第3章 更为严重的考验

我们坐在车上,看着我们的连队从眼角向后快速闪过,我们看到我们的营部从我们的眼前一闪而过,也看到我们的第一支部队野狼团渐渐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目送我们离开了团部。

车突然停下来了,张隆说:“列兵,下车,给你们的老部队敬个礼,或许,这一走,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说:“怎么会回不来?我们又没有去死!”

“别废话,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是。”我和于波立正站好。

于波说:“立正,敬礼!”

我们敬了又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部队,而且,我们不是去报到,而是去参加人家的选拔。

当我们再次坐在车上时,我又有了曾经的感觉,似乎失去小青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我失去的是我的连长、班长、排长还有我的兄弟们。

虽然我们在银狼侦察连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与大家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不能分别的兄弟情,但是,心中总是还是有一些失落感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车驶进了一个小区,我们俩晕头转向被张隆带进了一间房子里,刚一进门,我们就被两个塑料袋套住了头,刚想反抗时,后颈就受到了重击,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我醒来时,我是在一片黑暗中,明显感觉到呼吸不畅,头上还是套着塑料袋,我的手被反绑着,我想挣扎开,却不能动,我说:“放开我,混蛋,老子是中国陆军!”

“吵个屁,我知道你是中国陆军。”我的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那你还不把我放了!”我喊道。

“你真烦!”接着,我收到了一个重击,再次晕厥。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被凉水泼醒的,我双手被绑在木架上,两只脚也被绑了,整个人被弄成一个乘号。

我看到张隆站在我面前,于波遍体鳞伤的蜷缩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上尉也是被倒挂在架子上,剩下的士兵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张隆站在中间,戴着蛤蟆镜,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说:“欢迎来到中国陆军特种部队!菜鸟们!”

“我呸,特种部队就是虐待人吗?”我说。

“滚一边去,在这里,菜鸟必须闭嘴,什么都要听老鸟的,知道吗?”我旁边的士官说。

“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松绑,统统蹲在这里,马上!”张隆咆哮着。

我们被放下来,统统蹲在地上,不敢出声,不知道这位首长还会想出什么损招!

“我说了,欢迎来到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你们将要参加为期两个月的特种部队集训,那么,你们知道你们的第一个训练科目是什么吗?”张隆拿掉蛤蟆镜,吹着上面的尘土。

“报告。”上尉说。

“说。”张隆没有抬头。

“五公里越野?”上尉问。

“越野不假,但是公里数你猜错了,全副武装,15公里!”张隆说。

“报告,我们才刚刚进来,滴水未进,能不能喝口水?”上尉说。

“战场上敌人会给你喝水的时间吗?因为你的愚蠢,全体,20公里!”张隆盯着上尉。

“向右——转!跑步——走!”我面前的士官说。

“回来!”张隆又说。

“一会二十公里回来,把你们的军衔都给我拿掉,因为你们中间有少校,我看不惯,我不喜欢比我军衔高的人在我的面前受训!快点给我跑二十公里,在限定时间里回不来的,准备滚蛋!”

我们从训练营背着背囊跑出去了,脖子上挂着枪,我的鼻子还在滴血。

上尉和我跑在一起,上尉问我:“你好,我叫邢利,空军航空兵35团的飞行员,你是?”

“首长好,我叫李赫,陆军野狼团银狼侦察连的列兵。”

这位上尉一点也没有架子,说:“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了,多多照顾。”

“首长,要照顾,也是你照顾我。”我笑着说。

“快点,跑步时不许说话!你们的屁话很多吗?啊?”后便传来吉普车的声音,同时伴着张隆那沙哑的声音。

我看看周围的参训士兵,很多都是军官和士官,像我和于波这样的列兵并不是很多。

我们向前跑着,对于侦察兵来说,前面的十公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和于波跑在大部队的中间部分,我的左边是于波,右边是上尉邢利,前边是一个少尉,少尉个子不高,皮肤黑黑的,但是很坚韧,很轻松的跑着这二十公里。

少尉稍微慢了一点,与我并排,少尉说:“列兵,看你这架势挺厉害呀,虽然是列兵,但是能够看出你透出一股傲气。”

“首长,别开我的玩笑了,怎么可能?你看看你,少尉,军官,多帅!”我回答。

“我靠,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生死兄弟,我叫王飒,尖刀侦察连见习排长。”王飒笑着说。

看来,这来参加选拔的都不是善茬,一个比一个厉害。

跑到10公里,我的体力就有些下降,但是还有10公里,这可怎么办?

于波说:“我干,没想到特种部队的训练这么严格,20公里,我们从来没有跑过。”

“没事啦,想想以前新兵连刚刚跑5公里时,我们也是这样,坚持就是胜利!”

大家都是累了,不知我们力不从心。

张隆站在吉普车上,拿着扩音喇叭:“菜鸟们,你们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吗?是吗?回答我,菜鸟!”

“敢打必胜!”我们回答。

“好,菜鸟们,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加速,快点,按规定时间到不了的,淘汰!”张隆咆哮道。

就这样一个20公里,我们全军区挑来的100多名侦察兵尖子就已经删减到100名以内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根本不给你解释的机会,过不了就是淘汰,没有商量的余地。

当我们喘着粗气回到大本营时,大本营门已经快要关了,我和于波跑的成绩是中下,不是最优秀的战士。

当门关上时,我看到远处跑来好几个迷彩战士,他们想在大门完全关上前冲进大本营,但是,他们的体能消耗太大,根本就不是想要跑快就能跑快的。

我们蹲在地上,张隆双手背在身后,戴着墨镜,走在我们的空间中,然后他坐在邢利的背上,说:“我来介绍一下特种部队吧,但是在介绍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接着张隆对着旁边的军士长使了眼色,军士长一把提起王飒的衣领,说:“少尉,你来回答!”

王飒立正站好,说:“是,特种部队,是三军典范,精英中的精英。”

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军士长和王飒外貌很像,除了身高,真的很像。

张隆说:“我来告诉你们,菜鸟,中国陆军特种部队,来自地狱,他们可以到地狱去抓阎王。”

军士长在王飒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让他回到原位。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会受到什么样的训练,但是此时,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上尉大发慈悲让我们去洗澡、吃饭和睡觉。

我们还在澡堂子享受着温水带给我们的快感时,水却突然变成了冰冷刺骨的,很多人都跳了起来,我头上还满是洗发水的泡沫,我便撩着水冲洗头发,虽然我的头上没什么头发,早已经剃的干干净净的了。

我们刚刚适应了凉水洗澡时,水又突然变成了开的,我干,这狗日的特种大队要玩死我们。

幸亏我在五分钟之内洗完了,迅速换上衣服,从澡堂子出来,在我出澡堂时,张隆带着两个士官冲了进去,往澡堂子就是5颗烟雾弹,全澡堂子本就是雾气弥漫,现在好了,什么都看不见。

邢利第一个从里面冲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骂:“去你的,等老子哪天受不了,端了你的特种大队。”

“你说什么?”邢利的身后站着张隆。

邢利赤身**的立正,说:“报告,我没有说什么,我说,我一定要进入特种大队!”

“滚出去,准备待命!”

不到三分钟,里边的战士出来了不少,最后是张隆和军士长们带着六个战士出来了,张隆说:“不用我说什么了吧,你们反应速度太慢,可以走了。”

六人提着背囊和枪支默默离开了特种部队训练营。

“现在进行下一个科目,体能测试,现在目标体能训练场,跑步前进!”张隆喊道。

“报告,我们还没吃饭!”一个一级士官说。

“你说什么?”张隆说。

“报告,我们还没吃饭呢!”

“再说一遍。”

“报告,我们还没吃饭!”

“你可以淘汰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在特种部队你没有提要求的规矩吗?滚蛋!”张隆说。

我们被赶到体能测试场,这里全是高墙,单双杠,平衡木等等。

“带你们来这里,不是让你们来看的,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你们的地狱周开始了,现在,先来200个俯卧撑。”

我们背着40公斤的背囊,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200个,普通人根本就无法达到这个标准,这也是军人的极限。看来,张隆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弄死我们。

我们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张隆却走过来走过去,还时不时坐在我们背上,压着我们。

“不能忍受的,可以退出,我不会怪你。”

我真的很想放弃,我不需要什么特种部队,无非就是变不成冷血无情的人而已。

当我准备起身说放弃的时候,张隆似乎意识到了,盯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看出了他的失望和希望我留在特种部队的渴望。

我便大喊出:“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于波听到这里,也和邢利、王飒他们喊起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我不知道我们还要受多久的虐,特种部队,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对它充满了好奇,我心里在想:“反正已经选择了这里,那还不如坚持下去,总比回去读那个没有意思的大学强,再说了,大学里还有我最不想见到的烂人,这样回去,我就是一个失败者,我会让他们看到,我穿着特种部队的衣服回学校探亲。”

就这样,我们继续了我们的训练,这是我在特种部队的唯一一次想要放弃,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过放弃,特种部队,我会一直干下去!

地狱周真不是人干的,我们受到的是最为残酷的特战训练,各种工具的使用和各种武器的使用,让我们感到恶心。

做完了200个俯卧撑、仰卧起坐和双杠臂屈伸后,我们就要睡觉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刚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一梭子枪响,王杰军士长直接冲进宿舍,喊道:“快快快,快点训练!”

我们又跑出去,列队站好,张隆说:“现在你们已经休息了十分钟,我们进行下一个科目,在作战途中如何进行战术思想规划,说白了,也就是在训练中进行问题的回答,记住,只要有一个问题回答不准确,马上滚蛋!”

我们这次没有背背囊,手里拿着步枪,在诺大的训练场通过每一项训练障碍。

我跑到平衡木上,张隆喊话了:“菜鸟24号,如果你的女朋友被人质劫持,你会怎么做?”

我不禁心中一怔,我回答:“报告,我没有女朋友!”

“如果有呢?”

“报告,我没有,我不知道!”

“今天你不回答,就马上滚蛋!”张隆再度咆哮。

“我会干掉歹徒,营救我的女朋友。”我朝着移动靶射击。

“如果,你的指挥官让你撤离,别人来救你女朋友呢?回答我。”

“我会服从指挥,如果需要我来做主攻手,我不会退缩,我也不会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一视同仁。”我回答。

“好,菜鸟25号,你同意你的战友所说的吗?”张隆转问于波。

“报告,我同意,我会与我的兄弟站在一起,协助他完成任务!”

“好,菜鸟24号、25号,前往下一个训练点!”

我们跑到“泥坑”,马上进行匍匐前进训练。

老鸟们的机关枪“哒哒哒”在我们的头顶扫射,我们就顶着枪林弹雨冒险往前进。

面对高墙,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去,五米,五米的高墙呀!

王杰军士长坐在高墙上,赤着上身,手里拿着扩音大喇叭:“菜鸟31号,如果你在5秒钟之内爬不上来,你就给我滚下去!”

王飒个子不高,所以对于五米的高墙,似乎有点吃力,大约用了六秒,才上去,王杰一脚踹到王飒的肚子上,王飒重重摔在地上,半天不能起来,我扶起了王飒,王杰军士长说:“菜鸟31号,如果你在五秒钟之内上不来,你就准备淘汰,现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围着这个高墙给我绕50圈,然后再冲!”

王飒擦擦鼻子上的血,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围着高墙开始转圈,而我,冲过高墙,上了攀登网。

攀登网,是用麻绳编织成的一种供军人训练时的网子,质地较为软,不易攀登,在你攀登时,全部的绳网都会跟着你的身体节奏晃来晃去,所以这是一项不易通过的训练项目,很多人都从绳网上摔下来,不仅受了伤,还被迫退出选拔。

我现在已经对于训练没有什么感觉了,从刚开始的想要放弃,到慢慢习惯,再到最后的麻木,整个特种训练让我慢慢忘记了以前的仇恨和爱情,我快要走出来了,已经半年了,我才慢慢走出了,邹小青,等我回来时,你会后悔曾经离开了我!

历时5天,我们只睡了不到6个小时,每天都是没完没了恶心的训练,最后两天,是我们地狱周的最后时刻,我们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考核,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集合,集合,快点!”我们在训练场上正在训练格斗技术,就被两个老鸟叫走了。

我们满身尘土的列队站好,张隆站在队列前面,说:“你们进入地狱周最后训练,而这次训练也是你们的考核成绩之一,你们有没有信心?都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我们喊道。

这次的训练,堪比难上加难

??

我们的眼睛被蒙住,全部一捆一的上了吉普车。吉普车开动了,我的胳膊很麻,和另外一个兵绑在一起,我明显感到和我捆在一起的兵,我不认识,因为从他的呼吸中就明显感到不是我熟悉的人。

当我们的眼罩被摘下来时,我和一个士兵被放在一个完全没有到过的地方,士兵瘦高瘦高的,看臂章应该是空军部队的。

张隆负责送我们俩,张隆解开我们的绳子,说:“菜鸟们,你们俩将在这三天内,穿越这座城市,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这里有假想敌,你们的任务就是,赶到A点,然后接受我的下一步指示,明白吗?”

“是!”我和这个士兵马上立正。

等到张隆走后,这个士兵对我说:“24号,我这几天都在关注你,你的训练真的很厉害呀。”

我说:“没有啦,虽然我没有注意过任何人,但是我知道,能够走到今天的,没有虚的。”

“你好,我是菜鸟45号,我叫蒲文,空军空降兵少尉。”

我马上立正,说:“排长好。”

他拉下我的手,说:“这里没有军衔,你不用叫我排长,说不定以后会是生死兄弟呢。”

我说:“对!”

“那咱们出发吧,赶到A点。”

我们两个人从这城市的郊区向城市进发,我背着微型电台,在城市外边,我戴上耳机,说:“鸟巢,我是菜鸟24号,请给我我的目标点,完毕。”

“这里是鸟巢,”张隆的声音传来,“你们的目标点在城市的西北方向,到那里,会有人与你们接头,给你们下一个行动方案,完毕。”

我关了电台,和蒲文向着城市前进。

那边王飒和邢利被分到一个组,他们俩的任务是穿越无人沙漠区,到达指定地点,当然,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回到我曾经上学的地方吧,L理工大学,在学校的草坪上,邹小青和她的新任男朋友依偎在草坪上,与我们俩那时候一样,邹小青说:“陈数,你说,我如果找到一个特别特别爱我的人,而我又特别特别爱的人,你会不会放手?”

“你不就是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吗?”这家伙和我说出了同样的话。

“不对,你知道吗?当时我选择你时,我的前男友去了部队,他真的很生气,现在他好像去了特种部队,如果他来找你麻烦,而我又爱上了他的话,你会怎么办?”

陈数说:“那我会和他拼了的,就算死,我也不让你走。”

“傻瓜,我开玩笑的,就他,那时候在学校连个体能测试都过不了,就他能进特种部队?开玩笑,明年还是会灰溜溜的回来。”邹小青说。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我那时还以为他会找我算账呢,没想到就是个懦夫,为了自己爱的女人,连架都不敢打,算什么男人啊!”陈数抱着邹小青说。

“就是,他就是一懦夫,还好当时选择了你,没有跟着他走到黑路上去。”小青吻了一下陈数。

陈数把小青按在了地上

??

我和蒲文进了城,我们这样的装扮肯定会引来老百姓的围观,我们找了一家简易的招待所,进入房间后,一人警戒,另一人换衣服,擦洗脸上的迷彩油。

当我们走出来时,空降兵狙击观察出身的蒲文就嗅到了狐狸的骚味,他在衣服口袋里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快点,砍他!”一伙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向我们冲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新兵连班长张伟。

“看来,狗娘养的特种大队连侦察连都用上了!”我喊道。

“怕什么,打!”蒲文喊一声。

我们俩掏出枪,对着这群人边射击便匆匆逃走。

我们逃到一个废旧的建筑物旁,蒲文说:“我们已经到了城市西北方,我们的线人在哪?”

我打开电台,带上耳机:“鸟巢,鸟巢,我是菜鸟24号,我们的线人在哪里?完毕。”

“不好意思,你们的逃跑暴露了你们的线人,已经被对方杀了,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回去,想办法从‘黑帮’的手里搞到那张情报,并且,在预定时间内到达集结点,否则,一起被淘汰!”张隆平静地说。

我关了电台,说了句:“干你母,活活整死我们呀!”便和蒲文准备回去,消灭了那群侦察兵扮演的黑帮。

回到城市里,我们看到张伟带着一群人满城市找我们,当然,这也是我们最好的动手机会。

我和蒲文找到一个比较偏僻的住宅楼,从墙角开始攀登,就像攀登楼那样,当然经过很久的训练,我的攀登已经不是当初那么菜了,六层楼,我只用了六秒。

我们到达顶层后,我和蒲文打开包,拿出了我们的步枪,蒲文说:“无声战斗,杀他们于无形中!”

“是!”我回答。

我们俩装上消音器,瞄准了在人群中寻找我们的“黑社会”。

我看到张伟从远处冲了过来,后边带了一群人,这时街道中老百姓不是很多,我们俩认为是时候了,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了一下。

接着,我扣动扳机“咻”我打中了张伟的胸膛,提前装好的炸点血包爆了。蒲文也开枪打翻了其余几个人,剩下的“小弟”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很恐惧的逃跑了。

我和蒲文迅速从楼上冲下去,当然,也是运用攀登的技巧,要是从楼梯下,怎么也要两分钟。

现场的群众已经报了警,我们必须赶在警察来之前拿到情报,否则,我们就会被那群傻*警察带去审查。

我们来到两具尸体前,我拍拍张伟的脸,说:“*,真能装,情报在哪?”

蒲文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内裤里找!”

“对呀,反正是尸体,扒光了,让大家展览。”我回答。

张伟嘴角微微动了:“*,真他狠,在我衣服内衬里。”当然这话,是很微弱的说出来的,旁边的人完全看不到。

我拿到情报后,就拉着蒲文准备走,旁边的一个老头说:“哎,你们杀了人,就像这样走呀。”

“我们有要事,耽误了你赔不起!”蒲文冲着老头喊道。

“Sir,Don’t worry!”我掏出枪,说,“谁不让我们走,我就杀了谁!”

这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只有那老头是个倔人,偏偏扯着我们不放,还说:“我当年在朝鲜开苏制T-34坦克时,你们的父亲还在穿开裆裤呢!”

我甩开老头的手,和蒲文一溜烟跑了。

我们出了城,一天没有吃饭,很饿,蒲文说:“今天那个老前辈,好像挺厉害,临危不惧。”

“是呀,抗M援朝战场下来的,不是一般人呀!”我回答。

警察开始逮捕追踪我们,那个该死的张伟班长竟然连警察都能骗得过,在警局的停尸房他们竟然都不怕,半夜两点在满是暴死的尸体的停尸房翻窗逃走,现在那警察都以为是我和蒲文盗走了尸体想焚石灭迹。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蒲文说:“怕什么,咱们后边还有该死的特种大队跟着呢,要是咱们带了士兵证也能给他们看看,但是这些变态的老菜帮子把我们的军衔和证件一律没收,我们就是想澄清也没办法,更何况,我们现在要完成任务,否则,咱们俩被遣送回去,祖国和人民谁来挽救?哈哈!”

我当时就笑了,说:“老蒲,咱也不要这么官方吧,还祖国和人民!”

“不是他们天天教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吗?那咱们就官方给他看!”老蒲说。

“对,气死老鸟!”我说。

“大哥呀,我快要渴死了!”王飒对着邢利说。

“王飒,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邢利扶着王飒。

“大哥呀,我们和这群该死的老鸟打了一天的仗,水没了,干粮没了,现在就连子弹也剩的不多了,该死,你说我们这是受的哪门子虐呀,咱们俩都是干部,在自己原部队呆着多好,非要这样受虐!”王飒说。

“好了,我们就要出去了,在坚持一下,我们就赢了!”

两人搀扶着,从沙漠中缓缓走着,这一路上,邢利和王飒在该死的沙漠中和不下50个老鸟打了仗,还能完完整整活下来,可见这俩人的基本功是有多强!

穿着沙漠作训服的老鸟9队埋伏在沙漠中,用狙击镜瞄准着这两个干部。

“指挥指挥,我是沙漠9号,我们已经看见菜鸟27号和31号过来了,是否对他们进行阻击?完毕。”沙漠小组指挥官说。

“不,这两人今天的战斗已经超越了特种兵的作战极限,再打,他们真的会被淘汰的,不要攻击了,让他们过关吧,我需要这两个人。”张隆在对讲机里说。

“快快快,我们找那两个该死的菜鸟,真他奶奶跑得快,这样的兵就应该直接特招进来,还用训练吗?”一个特种部队士官端着枪往前跑,后边跟着三个老鸟。

向前跑了将近一公里后,三个特种兵站住了,指挥说:“停,他们就在附近脚印从这里没有了。”三个人警觉的看着四周,突然,三个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往头顶一看。

两个菜鸟正坐在树上看着他们,一个菜鸟对他们一笑,一颗手雷就扔下来了,老鸟反应极快,一脚将手雷踢开,树上的着陆军作训服的士兵,从上面跳下来,“啊打!”一声李小龙的怪吼,从树上跳下来,直接踹翻两个老鸟,另外一个老鸟直接把匕首按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个着空降兵作训服的菜鸟一枪将老鸟打冒烟了。

“好,菜鸟,有胆魄,特种部队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士官说。

猛虎团蓝虎侦察连一级士官李兴杰说:“谢谢班长,我们走了。”

“走吧,小子身手不错,过关后来我们一连吧,我让你当我的班副。”

“谢谢班长,再说吧。”

李兴杰和空降兵第5空降团天鹰侦察连少尉郭大申朝目的地跑去。

“屌丝,就应该这样打仗!”郭大申说。

“我*,什么是屌丝?”李兴杰说。

“不知道,突然想起这么个词吧,我的发明!”郭大申笑笑说。

回到我和蒲文的这边吧,我们已经出城了,向着B控制点行进,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完成任务,因为才过去了一天半,意味着还有一半的战斗,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和蒲文出城后,就把衣服换过来了,手里拿着95步枪,向着我们的B集结点出发了。

当我们路过一片无人沼泽地时,蒲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对我说:“李,等一下,我们看一下再走。”

“好。”

“指挥指挥,我是沼泽1号,菜鸟24号和86号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我们是否进行阻击?完毕。”埋伏在沼泽区中的老鸟说。

“视情况而定,给我好好练练这两个菜鸟。完毕。”张隆在指挥部说。

我们俩看着前边,我说:“这有点不合适,太安静了,我们原路返回吧!”还不等我们反应,从沼泽水潭里就冲出来三个特种兵。

“菜鸟,束手就擒吧!”一个士官说。

我和蒲文笑起来,我说:“班长,你看我们也不容易对不对,放我们一马好不好?”

“我放你们一马,回去头儿不会放过我们,你知道吗?”

“是嘛?”蒲文的匕首一下就架在士官的脖子上。

我明白,这个士官好像有点让着我们,但是事情做得完全不能看出来,真厉害呀!

我们押着士官慢慢退到警戒线外边,我说:“班长,这里就不归你管了,你不能对我们进行攻击了。”

“算你们厉害,菜鸟,我记住你们了!”

蒲文把士官推回警戒线里边,我们一路小跑离开了沼泽地。

第三天,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从沼泽出来,或许是老鸟们累了,或许是老鸟们发慈悲了,真是不容易呀!

张隆已经站在B集结点等着我们,我和蒲文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达目的地时,于波和崔建兵已经到了。

我们后边跟的就是邢利和王飒;再后边是李兴杰和郭大申。

我们的地狱周结束了,我们结束了特种部队集训的最为严酷的训练,菜鸟,只剩下了不到50人,现在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我们终于得到了难得一见的睡觉时间,我感谢天感谢地,回到营地,已经是晚上了,当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做梦了,梦到了邹小青,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还会再见到她,但是,绝对不会是好事情,我的预感告诉我,会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仿佛又感觉会在很久很久以后。

“欢迎来到魔鬼训练营,我的菜鸟们!”张隆站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

我们再次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听着这个该死的上尉喊话。

我的特种部队训练竟然还没有完成,到底是干嘛呀?

魔鬼训练营的训练就比较乏味了,根本没有地狱周那么刺激,每天几乎都是对抗演习和超负荷的体能训练。

这其中最让我感觉深的便是那次的拉练,50公里强行军,算是我至今受过的最为爽的训练了,一天时间行军50公里,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菜鸟们,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来搞个大的吧,50公里强行军,怎么样?”张隆说。

“什么!”我喊了一声。

我们的脸都成了绿色了,要知道,这天一直在下着雨,路上肯定很泥泞,这50公里不是那么好跑的。

“亲爱的,我们就要上大二了,那时候李赫说要找你的麻烦,到现在他连人都没见,估计死在部队了。”邹小青说。

陈数搂着邹小青说:“他靠什么来追你呢?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还那么懦弱,一点胆子都没!”

“就是,谁都没有我的陈数好!”小青把脸埋在陈数怀里。

这时,远处树下,有一个女孩子正在看着陈数,眼角留下了眼泪,自言自语道:“陈数,负心人,我为你打了三次胎,你却抛弃我,和这个小狐狸精在一起!”

我们顶着瓢泼大雨,全副武装的奔跑在越野路上。

“你们是什么?”张隆喊道。

“精英!”我们喊道。

“你们也配叫精英吗?菜鸟!就你们这样,也敢叫精英!”张隆对着我们喊。

五十公里强行军,累了可以走路,但那是必须在预定时间内回到营地,现在对于我们这样的训练有素的侦察兵来说,这已经不算什么了,但是老鸟肯定会想出损招让我们淘汰一部分人的,因为特种大队招兵目录上明确标着,最后能够进入特种部队的只有30人。

回到营地已经是N多小时后了,但是,这群该死的老鸟不让我们休息,让我们运圆木,两个人一根圆木,往返不断地运,真的是很苦呀!

我们的训练方式还有很多,若在这里写,就是再写十章也不能写完,所以就不再一一详细叙述了,就在这样的辛苦训练中,我们通过了魔鬼营,最后那个野外生存训练结束后,我们菜鸟们还剩下了32人,那就意味着我们32人全部留在了特种部队,我们成为了中国陆军特种兵。

老鸟们对我们态度也好了很多,我们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天天在部队享受,但是,我们知道,这绝不是老鸟的仁慈,我们或许会遇到更为严重的训练或者战斗,我们必须明确,在特种部队,我们会遇到实战,真枪实弹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