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萱亲眼看着自己呕心沥血之作,在瞬间竟然都变成了粉碎,她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撕碎,鲜血淋漓。
景辰是最后一个发现的。
他听到有东西撕碎的声音,才转过头,原本那挂在橱窗上的婚纱,已经被撕碎了,满地都是雪白的白纱,洒满了一地。
“茵茵,你……”
景辰想要阻止,哪里还来得及?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大剪刀,左手是从婚纱上撕下来的珍珠,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乐萱。
“我看你做的婚纱也不怎么样嘛,随便一扯就扯烂了,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的作品吗?阿辰,你说是吧?”
乐萱已经蹲下去,把那些撕碎的白纱捡到怀里。
她背对着景辰,景辰根本就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肯定很不好就是了,任凭谁的心血被人毁掉,那对她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茵茵你过来,太过分了!”
那女人踩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来,还想炫耀呢,结果就被景辰拽住了她的手,“怎么能无理取闹,赶紧跟她道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是她先不礼貌在先的,这能怪我吗?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别废话,让你道歉就道歉!”
景辰现在才看清楚,他身边的女伴都是一副什么德行!
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任性刁蛮,不讲道理,除了这些缺点,还有什么优点可言?还拜金,他送的那些首饰衣服,价钱越高她们越开心。
景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厌恶自己,他那是什么见鬼的眼光?带在身边的都是什么见鬼的女人?
亏他还自诩风流潇洒,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还能吹嘘一二,可现在,这根本就不值得炫耀,反而让他觉得窘迫。
“我就不道歉!是她先得罪我的,毁了一件婚纱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赔钱就是,就当是我买下了,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桀骜不驯,还贼喊捉贼,景辰气得脸都黑了。
原本还在地上捡碎珠的乐萱,身体突然抖动了下,紧接着她就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女人的脸啪啪的就甩了好几个耳光。
“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来换,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要你的命!”
她气的脸色铁青,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动着,甩对方耳光,自己的手也会疼,否则何止是几个耳光那么简单?
“说的自己好像很厉害似的,阿辰……”
景辰的目光凶狠如刀,他突然掐着她的下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道歉!”
景辰突然对她这么凶,女人吓得心肝直颤,“阿辰,你做什么?”
“道歉!”
“我,我道歉就是。”
乐萱冷笑,“不用了,我不稀罕,她的道歉对我来说,只会恶心我,不会让我消气。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萱萱……”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
景辰吞了吞唾沫,看着她红了的眼圈,心脏难受得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掐着,连呼吸都疼。
他知道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带着茵茵过来,她们也不会发生争执,就不会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这婚纱,他看得出,设计得十分的精致巧妙,应该就是比赛的作品吧,现在好了,一切都毁了,离比赛也没几天了,让她去哪儿再赶一件出来?
上一次是他判断失误,指责她抄袭,已经让她蒙受了不白之冤,还失去了一次机会,现在又同样是因为他,萱萱刚做好的婚纱惨遭破坏,她的情绪明显很不稳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在上面写了一连串数字,然后扔给那女人,“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滚!”
“阿辰,你就因为这女人而这么对我?”
“滚不滚?不滚,连一毛钱都别想得到。”
他身边的女人,总是把钱财看得比他还重要,所以在抛出这句话之后,女人拿着支票,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乐萱蹲在地上,她面前一片狼藉的垃圾,竟然是她熬了好多宿才弄好的婚纱。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说没就没了。
景辰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受,“萱萱,我来帮你。”
乐萱在他快要碰到那些碎片的时候,猛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谁要你假惺惺?现在好了,我的心血都毁了,你满意了没?”
“萱萱,很抱歉,我不知道她会那么极端,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乐萱的眼泪顿时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
“景辰,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个为了生活操碎了心的小老百姓,不是你们这种富家公子哥娱乐的对象,你想找女人,外面一大把。我拜托你,以后别再带着你的女人到我面前来,行吗?”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些?
莫非就因为她曾经喜欢过景辰吗?如果真是这样,对她未免太不公平。
“萱萱,我没有把你当成娱乐的对象,你别贬低自己,这次是我不对,你想怎么骂我,哪怕打我也行,我想弥补,你说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乐萱突然笑了,“景辰,你不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显得很虚伪吗?你为什么一而再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不出现,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景辰突然觉得喉咙梗塞,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他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再多的道歉,似乎都显得那么的轻微,于事无补。
“萱萱……”
景辰帮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一个盒子里,“婚纱毁了没关系,可以再做,我会让公司那边推迟比赛的日期,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钱来解决问题,他的那些个女人都好说,只要给钱,她们就会很乖。
可是乐萱不一样。
“不用了。”
她的眼泪簌簌的落,没有停止的趋势。
“景辰,拜托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行吗?”
景辰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走,你别伤害自己,有什么需要立即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