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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没在熄灯前回寝室了,每次回去时候,文兄他们三个不是在磨牙就是在说梦话。文兄和二胡打呼特别响,隔壁寝室的都叫他们“呼家将”。
这段时间天气比较冷,每天晚上还没熄灯,他们三个就上床睡觉,我给他们取了个绰号“睡寒三友”。
自从接了翻译这个活以来,我很久没有和‘三友’聊天了,今天特意买点消夜,啤酒准备早点回去和他们唠唠嗑。
刚推门进寝室,就碰见三石出门。三石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满怀敌意的瞪了我一眼。
我咋了,招谁惹谁了?
过了一会儿,文兄和二胡自习回来了,看见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不由分说的坐下来开始‘分赃’。
“对了,三石最近怎么了,他刚才看见我怪怪的”我趁机问他们两。
“神童,虽然说‘吃别人嘴短’,但是我还是要仗义执言,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文兄一边吃,一边说。
文兄说的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我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参加XX党”
“那你说你最近老这么晚回来,跑哪去了?”文兄继续一边吃,一边说。
“我没怎么亚,我只是去通宵教室……”
“去通宵教室和那个曾子墨花前月下吧?”
“呵呵,不是花前月下,就是月下花钱”二胡也趁机调侃我两句。
“神童,你说你,趁这几天嫂子不在,你就去找建筑系那个美女,整天厮混在一起,一脚踏两船,小心翻船”,文兄顿了顿说:“你小子也太花心了!”
“这也还罢,可是你明明知道,三石早就盯上那个什么墨的了,‘朋友妻,不可戏’,你丫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二胡也接着发难。
反了,反了,我几天不回来,这帮家伙就在寝室里面商量怎么公审我了。
这时候三石回来了,一脸愤愤的表情,感情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不过在他看来夺妻之恨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见‘三友’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话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不在寝室,今天回来发现到处弥漫一种不和谐的氛围,姑且称为‘十一月逆流’,现在我也不想追究始作俑者是谁,只是想澄清一下事实!”我觉得首先应该在气势上压倒“睡寒三友”。
二胡招呼三石坐下来吃消夜,根本不理会我在说什么。
倒是三石很想从我嘴中挖掘出一些犯罪证据,全神贯注的听我的每句话,想从中找到一些漏洞。
“这个月我接了个活,帮一个出版社翻译一本书。因为经常晚上要加班,所以晚上就到建筑系的通宵教室去。”
“就你一个人?”文兄搭了一句。
“和建筑系的一个女生,建筑系的通宵教室没有他们系的人带着,是进不去的”我解释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生是曾子墨。
“不过我和她绝对没有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的那种关系!”我说的掷地有声,二胡吓了一跳。
“我可没有说什么,我都是听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了”二胡赶紧发表免责声明,二胡一向是‘墙头草,两边倒’。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三石终于发话了。
“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帮别人翻译书就是为了买两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为张妍过生日,我和曾子墨是再纯粹不过的同学关系,就算你们告诉张妍我也不怕!”我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心里面还是没底,不知道张妍知道我和别的女生朝夕相处半个月她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我这一席宣言倒是把三石镇住了。
“你和她真的没啥?”三石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见三石有点松口,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赶紧趁热打铁,“不信,你可以去问曾子墨亚?我这段时间拼命在曾子墨面前给你说好话,你居然还这样误会我,真是让我心寒……”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三石也意识到他没有问清真相,一个人胡思乱想有点过分,赶紧说:“神童,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算了,没什么,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我摇摇头说。
三石更加诚惶诚恐了,我是他唯一能打到建筑系内部的线人,今天把我得罪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提供第一手,最准确,最及时提供曾子墨动态的人了。
“神童,你要是还在生气,今天我就自罚一瓶,给你消气”三石是东北人,做事的确有东北人的豪爽,拿起瓶子就开始‘吹’。
看见三石真的是内疚加忏悔,只差给我下跪了,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我拍拍三石得肩膀说:“好了,好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那我提醒你,你要泡曾子墨可真的要加油,对手太多了,而且都很强,况且曾子墨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得女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神童哥,那以后更要仰仗你多多帮忙了”三石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说。
“好了,好了,自己兄弟不要说这些”我成功的平息了这场‘十一月逆流’,所以也表现的非常豁达。
我忽然想起这样事要是被张妍知道了,我真是说不清楚,虽然我和曾子墨真的没有什么,不过女生的眼里都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各位各位,今天的事情就我们寝室的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我说。
“啊,”文兄叫了一声,说:“神童实在对不起,那天为了给曹敏表忠心,我把你当反面教材,把你的事都给她说了。”
文兄的话,无疑给我当头一棒,曹敏是张妍的死党,这种事情曹敏肯定不会帮我的,丫的,文兄我平时待你不薄,关键时候你就把我当反面教材,真他妈的应了那句老话:朋友是拿来出卖的!
我正在寻思对策的时候,手机响了,张妍的电话。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