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夫妇

爱财娘子,踹掉跛脚王爷 离开,老夫妇 全本 吧

眼看大家都又累又饿了,在夜色正上升时,他们终于在路边找到一间农家,“老爷,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要过去吗?”在马车外面赶车的天麻把外面发生的情况向马车里面的萧天风禀报了一遍。爱睍莼璩

萧天风听到天麻这句禀报,抿了下嘴,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个孩子,最后做了一个决定,朝外面回道,“先让暗一过去探一下,如果是老实的农户,我们今天晚上就在那里歇一晚。”

天麻应了一声是,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紧接着,幕雪芸听到后面赶着另一辆马车的暗一跟了上来,然后就传来天麻跟暗一交谈的声音,后面,隐隐约约当中,幕雪芸听到原先在后面跟着的马车突然往前驶远了。

时间慢慢过去,就在幕雪芸等着有点受不了时,终于听到了马蹄声过来的声音,下一刻就传来天麻高兴的声音,“老爷,暗一回来了。”

没过多久,暗一站在马车外面向马车里面的萧天风回禀道,“老爷,那间农户很安全,里头住的是一对猎户,奴才已经跟他们讲了下咱们的情况,人家同意让咱们住进去。”

萧天风嗯了一声,紧接着跟天麻说,“赶车吧。”马车外面的天麻听到萧天风这句吩咐,应了一声是,右手轻轻拿起马鞭,然后用力朝马背上这么一挥,原先停着的马车缓缓走动了。

来到农家门口,车帘刚掀开,幕雪芸就看见一对老夫妇从农家里走了出来,望着这对老夫妇,他们给幕雪芸第一个感觉就是和蔼可亲。

老夫妇看到马车里下来三个小孩子,两张慈祥的脸庞上顿时露出真心的笑容,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走到小当他们面前,老两口一人一只手牵着一个,和蔼笑着说,“真可怜,小小年纪就要跟着家里人闯了,小孩,肚子饿了吧,走,奶奶家里有好吃的红署,奶奶给你们拿去。”

老大爷目光温柔的望着自己老伴拉着孩子们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一张老脸笑着,透过月色,上面全是皱褶,“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况且这个家里就只剩下我跟我老伴,你们要是歹人,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们偷的,进来吧,马车就放在这院子里吧,没有人偷你们的。”交代完这句话,老大爷双手弯在身后,弯着腰,柱着拐仗往回走。

天麻跟暗一留下来安排马车,幕雪芸跟萧天风跟在老大爷身后进了这座简单的农家小屋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炉子,墙上挂着一把大弓,这就是幕雪芸眼中的这个简单农家小屋。

“幕姐姐,给,这个是老奶奶给我的,我刚刚尝了一个,好好吃,好香哦,小玲跟小富儿都快要吃掉一个了。”小当一看到幕雪芸进来,赶紧站起身,拿着手上的番薯朝她走了过来,小脸全是笑容。

幕雪芸望了一眼小当硬塞到她手上的番薯,上面还有点暖暖的,应该是老夫妇刚煲熟没多久的,对于小当的贴心,幕雪芸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顶,小当脸一红,赶紧跑开了。

“侄女,你也进来吧,这个家里就我跟我家老头,老头子年纪渐大了,不能上山打猎,我们老两口只能自己种些小菜来过日子,还希望你别嫌弃我们的食物啊。”老太太见幕雪芸没有吃手上的番薯,以为她这是在嫌弃自己今天晚上的食物,抿嘴微笑着跟幕雪芸说道。

幕雪芸见她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手上的番薯望着,又加上听了她这句话,幕雪芸顿时茅塞顿开,急忙摆手跟老太太解释,“大娘,你别误会,我没有嫌弃你的食物,这番薯我也喜欢吃,真的。”说完,幕雪芸还怕老太太不相信,于是剥开番薯皮,咬了一口,她手上的这条番薯是黄色的肉,甜甜的,一股番薯味。

老太太见幕雪芸真的吃下去了,脸上带着皱褶的笑容越来越大,顿时热情的拉着幕雪芸右手,一边走一边拍着幕雪芸手背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你侄女吧,侄女啊,你们今天晚上能来我这间小农家里做客,我跟老头子都很开心啊,真想不到,几十年了,我们这个家里还能有人住进来。”

幕雪芸跟在老太太身后,微笑着回答,“大娘,你叫我小雪就行了,大娘,这个家里就只有你跟大爷吗,你的儿女他们呢?”

话一落,幕雪芸没有想到老太太突然会停下行走的脚步,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呜呜的哭着,抹着眼泪说,“我跟我老伴只生了一个儿子,前两年儿子去山上打猎,碰到了大猫子,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现在这个家里只剩下我跟我老伴了。”

“对不起,大娘,我不知道你们家里居然有这件悲伤的事情,对不起。”幕雪芸见老太太的眼泪

一直掉个不停,想到要不是她开口问起老太太的家里人,恐怕老太太就不会想起过世的儿子了,想到这,幕雪芸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老太太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摆了摆手,声音哽咽的跟幕雪芸说,“不怪你,这都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报应,我们几年前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这才会把我儿给收回去了。”

“老婆子,这件事情咱们不是说好以前谁也不能再提了吗,你干嘛又把它提出来,你这又是何必呢。”老大爷一进来,就听到自己老婆子在跟客人讲起当年他们几年前做下的亏心事,顿时老大爷一脸的苍桑,无奈的望着满脸泪水的老太太。

老太太没想到自己说这件事情时老伴会进来,脸上闪过尴尬,低着头,偷偷拿衣角在一边擦眼泪,嘴里改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提起当年的事情,老头子,你去咱们厨房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咱们家里好不容易来了客人,我们不能亏待了人家。”

幕雪芸听见老大娘这句话,赶紧出声制止道,“大娘,别这么客气了,我们自己有带食物出门,你们只要把厨房借给我们用就行了,我们自己可以做。”说完,幕雪芸朝刚进来的暗一跟天麻吩咐,“你们两个去马车里拿点食物出来,我们做晚饭吃。”

听到晚饭两个字,天麻跟暗一立即就感觉自己肚子好像饿了,肚子里不时的传来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两人脸颊一红,迅速应了一声,脚步飞快的跑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出去拿食物的天麻跟暗一倒回来了,手上拿着半袋白米还有今天中午没有吃完的兔肉,老大爷看到天麻手上那半只又肥又大的兔肉,呵呵笑着说,“这只兔子挺肥的。”

天麻听到老大爷这句话,摸着后脑勺跟老大爷解释,“呵呵,是啊,这只是我们今天中午在山上打回来的,老大爷今天晚上跟我们一块吃点吧。”说完这句话,天麻这才醒觉自己刚才越过主人说话了,心中咯噔一下,转头朝萧天风这边望了一眼,最后见萧天风脸色没有变,天麻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幕雪芸接过他们二人手上的食物,笑着跟老大娘说,“大娘,你能带我去你家的厨房吗。”

老大娘听到幕雪芸这句话,立即应了一声好,热情的带领着幕雪芸出了这间茅草厅,出了厅

门时,老大娘见幕雪芸拿着这么多东西,细心的走过来要帮忙,“小雪,我来帮你拿吧。”

幕雪芸见老大娘这么坚持,于是把手上半只肥兔肉交给了她,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厨房方向走去。今天晚上的晚饭,因为身边有老大娘的帮忙,做饭的速度快了不少,半个时辰过后,有荤有素的晚饭终于做了整桌子出来。

此时的这个时辰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三个小孩子还好,在一来到这里时,老大娘给了几条番薯给他们三个填了下肚子,可是大人们就惨了,在路上要出力气赶路,肚子本来就不经饿了,现在又等到这么晚才吃晚饭,大人们都觉着自己肚子饿得没有感觉了。

当做好的晚饭一端上桌时,大家都只顾着吃了,都没有时间讲话,一时之间,在这间简陋的茅草厅里只传出碗筷相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人的嘴巴在咀嚼饭菜的声音。

吃完饭,萧天风就在茅草厅里跟老大爷聊着天,幕雪芸则带着三个小家伙去厨房旁边的一间小茅草屋里洗澡。

在外面跑了一天,几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酸酸的汗臭味,三个小家伙在萧家习惯了每天洗澡,更何况今天还出了一整天的汗,在还没有吃完饭,三个小家伙就在幕雪芸耳边嚷着要洗澡了,这不,一吃完饭,幕雪芸就带着三个小家伙跟在老大娘身后去烧水洗澡了。

茅草厅里,萧天风跟老大爷聊着天,两人的话题不知不觉间聊到了老大爷草厅里墙壁上的那把弓箭上面去了,萧天风也是射箭能手,什么样的弓箭都摸过,如果他此时没有看错的话,现在映在他眼前的这张弓箭应该是宫廷御制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宫廷御用弓箭会出现在这里。

萧天风试探着问道,“大爷,你这把弓箭有点特别啊,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一边正拿着烟袋子抽着烟的老大爷听到萧天风这句话,吸着烟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突然一道狠厉的光芒闪过,原本看起来很和眉善目的老人家突然一改刚才形象,浑身像长满刺猬一样,紧紧盯着萧天风问,“你到底是谁?”

萧天风听到老大爷这句话,抿嘴低沉一笑,缓缓回答,“老大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

的是为什么宫廷的御用箭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又到底是谁?”

老大爷突然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瞪着萧天风,全身束起防备,“你是朝廷那边的人?你是他派来的?”

“朝廷派来的?他派来的?”萧天风听到老大爷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顿时蹙起了眉头,步步紧逼着老大爷追问。

老大爷怔了怔,低下头,双手紧紧扶着桌子一角,自言自语道,“你不是朝廷派来的?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一家人,我都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一家。”说完,老大爷整个人完全像是要崩溃了一般,双手抱着头,膝盖用力跪在了地上。

茅草厅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外面的大家给招了过来,跑进来的老大娘看到自家老伴整个人跪在地上,顿时脸色吓白了,又喊又叫的飞奔到老大爷身边,“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我该怎么办啊。”老大娘疾步走到老大爷身边,咬着牙,用力把老大爷从地上扶起来。

幕雪芸见状,赶紧跑进来,走到萧天风身边,小声问道,“萧天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大爷为什么跪在地上啊?”

萧天风抬头望了一眼幕雪芸,丢了一道等会儿再告诉你的眼神,然后站起身,朝还在地上跪着的老大爷走去,一只手就把老大爷给拉了起来,“大爷,你放心,我不是你害怕的那边派过来的。”

双脚已经软下来的老大爷听到萧天风这句话,双手扶住萧天风双臂,抬起一双充满恐惧目光,嘴唇微抖,艰难的点了下头,朝一直紧紧拉着他衣角的老伴挥了挥手,嘴角微弯着,“老婆子,你别担心,我没事,你去做事吧。”

“老头子,你真的没事吗,你千万不要瞒我啊。”老大娘紧紧拉着自己老伴的手臂,满脸的关心,刚才在门外见到的情景,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怎么挥也挥不去。

老大爷看到老伴脸上对自己的担心,心中闪过愧疚,这些年来,为了躲避那人的追杀,他们一家人都生活在恐惧中,每天都在担心哪一天会被那人给寻到,然后一命呜呼,想到这,老大爷眼眶红了红,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和丈夫,他带给家里人的只有灾难。

强忍住心里的难过,老大爷伸手拍了拍老伴的手背,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她解释,“我没有瞒你,你快点去给大伙烧水吧,我也想洗个澡。”说完这句话,老大爷又朝幕雪芸这边望过来,笑着请求道,“侄女,麻烦你带我老伴去厨房里烧水,老朽跟你相公有事情要商谈。”

幕雪芸听到老大爷这句话,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先抬头朝萧天风这边望过来,待得到萧天风的点头之后,她这才走到老大娘身边,扶着她手臂,轻声说,“大娘,我们先进厨房烧水吧,三个孩子的水还没烧好呢。”

老大娘也是真心喜欢小当他们几个,当她听到幕雪芸说三个孩子还没洗澡时,老大娘的眼中确实闪过一抹挣扎,最后在她犹豫自己是要留下来还是要出去烧火时,她手臂就被幕雪芸拉着往外面走了。

茅草厅里,萧天风盯着垂着头的老大爷,缓缓问道,“大爷,我知道你先里还对我的身份有所猜疑,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如果你觉着我可靠了,你再把你的事情讲给我听。”

说完这句话,萧天风等了一会儿,目光一直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老大爷,见人家一动不动的,只盯着地面,什么动作也没有。

萧天风这时抿了下嘴,张口道,“我叫萧天风,身份是京城里的一位王爷,我们一家现在住在离这里差不多一天路程的马家村,这次出来,我们是去凤凰山拜访一位友人。”

一口气把自己介绍了一遍,萧天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现刚才一直像根木头一样的老大爷突然动了下,紧接着他的头也抬了起来,眸中溢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震惊,他张了张嘴,嘶哑的嗓音从他喉咙中嗌出,“你,你是敬王爷?”

萧天风听到他这句话,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没错,我是敬王,大爷,我不知道你跟那位有什么恩怨,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要是你们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个地方藏身。”

“敬王爷,原来你就是敬王爷,你的大名我老早就听过了,我那个死去的儿子心里一直最崇拜的就是你了,要是他现在还活着,看到你的本人,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老大爷没有回答萧天风提的问题,嘴里一直讲着无关的话。

萧天风看了一眼激动的老大爷,上前一步扶住他因为激动而摇摇晃晃的身子,目光在厅里四周查看了一会儿,找到了就近的一张凳子,然后把老大爷扶到了凳子上。

老大爷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手一伸过来,紧紧抓住萧天风左手,眼皮都松皱的眼眶里涌出几滴泪水,声音有点哽咽说,“敬王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咱们大流朝能够走到现在,都亏有你。”哭了一会儿,老大爷突然抬起头,一脸坚定的望着萧天风说,“好吧,既然王爷你想知道我身上的事情,那我就跟王爷你说了吧,我怕我要是不说出来,哪天我要是死了,这个秘密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了。”

接下来,萧天风从老大爷口中知道了一件令他震惊至极的事情,原来这位老大爷姓赛,名叫赛拿,原先是皇家的一名暗卫,大流朝的开国皇帝深怕有人会来夺自己性命,于是暗中养了一批暗卫,后来开国皇帝死了后,这批暗卫也成了每代皇帝的暗卫,这些暗卫只接受一个主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帝。

在五年前,赛拿因为到了退出暗卫组织的年龄,正当他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脱离组织,准备回家跟妻儿团聚时,突然在某个夜晚,他被刚登上皇位的萧天横偷偷叫了过去。

能被大流朝最尊贵的人叫去,赛拿当里心里只有一个心情,那就是高兴,当他满怀高兴的走去时,得来的却是一个能够令他全家被灭的任务,萧天横原来是要赛拿把先皇遗留在冷宫里的和贵妃带出宫,然后萧天横要赛拿找一个偏壁的地方把她除去。

寒拿满身都在冒着冷汗把刚怀孕不久的和贵妃给带出了宫,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出宫,宫外面,萧天横早就安排了一帮杀手等着他们,一个个对他们狠尽杀绝,在被人逼到绝境的时候,赛拿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听到这里,萧天风也是满脸的震惊,和贵妃他以前在宫中也见过,她曾是他父皇最疼的一位妃子之一,为人还算温和,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人家对自己都是笑米米的。

“那现在和贵人呢,你刚才不是说和贵妃当初怀了身孕吗,那个孩子呢?”萧天风按住心中的震惊,握着赛拿左手,紧紧追问道。

赛拿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的低下头,双手紧紧抱着头颅,“我也不知道,当初我见带着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京里那位找到,在半路的时候,我偷偷把她给丢下了,现在她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我更不知道。”赛拿眼神痛苦的微闭着,脑子里不由的浮想起当年自己把和贵妃丢下时的情景,心里就忍不住生出阵阵的愧疚来。

萧天风双手慢慢的从他手臂上垂落下来,叹了口气,不过心里对京城那位更加的寒心,萧天风原先以为这个大哥只是因为讨厌自己比他厉害,所以才会这么容不下自己,原来事实是自己想错了,无论自己厉不厉害,可能他都不会容忍继续活着的,此时此刻,萧天风很庆幸自己从京城那块浑蚀的地方逃了出来。

茅草厅里顿时变安静下来,在厨房那边伸长着耳朵往外听的幕雪芸等人见里面静悄悄的了,大伙才松了口气,幕雪芸抽了一根柴火继续往灶头里添着,然后才回过头跟赛大娘说,“大娘,你别担心了,厅里那边现在应该没事了。”

赛大娘松了一口气,眸中仍旧还残留着还没完全消散的惧意,完全可以看出刚才她有多害怕,她低下头,点了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声音哽咽说,“小雪啊,你说我跟你大爷是不是做了那件孽事啊,所以老天爷才会这么报复我们一家,害的我儿早早就没了,现在又留下我们两个没用的老头子。”

正在同一个木盆里洗澡的小当他们听到老大娘的哭声,一个个从玩水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睁着好奇的眼神看过来,“奶奶,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幕姐姐说了,我们要哭多了,眼睛会瞎的。”

一边的幕雪芸听到小当突然冒出这句话,怔了下,紧接着才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个小家伙说过这件事情了,这话是她在小球离开那段日子讲的,那时因为小球的离开,小当跟小玲这两个小家伙每天都要哭上一两次,一家人劝也劝不住,最后没办法,幕雪芸只好想了一个比较可怕一点的办法制止他们哭,不过这个办法倒是挺好用的,两个小家伙真的被她给哄住了。

老大娘回过头朝小当这边抿嘴笑了笑,眸中露出慈祥的光芒,点了下头,说,“好,奶奶听小家伙的,不哭了,你们也快点洗完澡吧,别尽玩水了,等会儿水都要凉了。”

“奶奶,我一点都不冷,还很热呢。”小玲笑米米的望着赛大娘说道。

有了这三个小家伙的

陪伴,赛大娘倒是没有像刚才那样哭了,过了一刻钟,澡盆里的水都凉了,虽说现在天气很热,不过幕雪芸仍旧担心他们呆在这么凉的水里会不会着凉,于是二话不说,不顾这三个小家伙的不乐意,一手抱起小富儿,前面赶着小当跟小玲,小当跟小富儿则是打着赤“祼”身子,小玲儿因为是女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幕雪芸还是拿了一条大毛巾让她包着,一家四口跑到茅草厅里穿衣服去了。

“萧天风,去把你旁边的衣服给拿过来,顺便帮一下忙。”幕雪芸一进来,立即开口吩咐萧天风,叫他拿三个小家伙的衣服过来,要不是因为厨房那边没有烛火,比较暗点,她早就让他们在厨房那边穿衣服了。

萧天风看到三个小家伙头上都掉着水滴,知道他们一定是洗完澡了,应了一声幕雪芸,朝一边失神的赛大爷点了下头,转身去拿身后放着的衣服去了。

三个小家伙年纪都不是很大,除了小当可以勉强自己穿几件衣服外,后面两个小的都要大人帮忙才行。等帮小孩子穿完衣服之后,萧天风小两口身上都跟被淋了水一样,湿湿的。

萧天风抬头看了一眼满额满脸都是汗水的幕雪芸,心疼极了,伸手把她怀中的儿子接过来,温柔对着她说,“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也先去洗个澡吧。”

幕雪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都可以拧出汗水的衣服,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下头,应道,“那好吧,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轮到你去,看好他们三个,玩了一整天,估计等会儿要打困了。”交代完这句话,幕雪芸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间厅里。

三个小家伙因为刚洗完澡,还没有一点困意,小当拿出幕雪芸以前给他做的五子棋,招呼小玲过来玩,被父亲抱着的小富儿见叔叔和姨姨到一边去玩了,赶紧嘴里嘟嚷着要萧天风把他放下来。

萧天风看他一直扭来扭去,一脸慈父般的表情,脸上带着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拍了下小富儿小屁屁,“你这个小家伙,看到好玩的,连爹也不要了,下次不抱你了,去玩吧。”

小富儿回过头朝萧天风咧嘴笑了笑,然后踩着稳当的脚步向小当跟小玲飞奔过来,嘴里嚷着,“当叔叔,玲姨姨,小富儿也要玩。”

另一头,正在玩五子棋的小玲听到小富儿喊自己姨,立即皱着一张小脸,轻轻捏了下小富儿胖嘟嘟的脸颊,假装很生气的跟小富儿说,“小富儿,你忘记玲姐姐跟你说的话了吗,不准叫我玲姨姨,要叫玲姐姐,要不然,以后玲姐姐不理你了。”说完,小玲刹有其事般,把头扭到一边去,故意不去看小富儿眨着疑惑的眼神。

小富儿用力眨了下眼睛,小胖手放到脑后脑,拼命抓了抓,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跟玲姨姨讲的都不同,娘亲教自己要叫小当叔叔,小玲是姨姨,可是为什么小玲姨姨要自己叫她姐姐呢,拼命抓了下头发,最后小家伙把想不通的目光往小当这边望过来,抬起另一只小胖手往小当衣角处拉了拉,糯糯的喊道,“当叔叔,小富儿该怎么办?”

小当抽空转过头看了一眼露出可怜兮兮眼神的小富儿,伸手摸了下被他抓得乱糟头发,笑着跟他说,“小富儿,别听你玲姨乱说,你以后叫她玲姨就是了。”说完,小当一幅不怕小玲发怒的样子,抬头往气呼呼瞪着他们两个的小玲,丢了一道好看的笑容过去。

小玲突然脸一红,用力瞪了一眼小当,把五子棋扔到一边,丢下一句话给小当,“小当哥,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要去幕姐姐。”话一落,小玲的身影就直接从厅里跑了出去。

“小富儿,别理你小玲姨,咱们来玩五子棋,你会玩吗?”小当看了一眼小玲跑出去的身影,抿嘴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身边站着的小富儿询问。

小富儿摇了摇头,手指对着手指,嘟着嘴小声说,“不会玩,娘亲不教小富儿,说小富儿还小,不能玩,小当叔叔,你可以教小富儿吗?小富儿想学。”

小当抿紧小嘴,低头想了下,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抬起头,从凳子上跳下来,弯腰把小富儿抱到刚才小玲坐着的那张凳子上面,笑着跟小富儿说,“没问题,现在当叔叔就教你了,小富儿可要认真学哦。”

赛大爷跟萧天风一直盯着小孩子那一边,他们三个刚才的谈话一字不漏全听进了他们两人的耳朵里,萧天风看到儿子有小当跟小玲这两个孩子陪伴,心里有点庆幸当初他同意了妻子提议,把救回来的小当给留在了家中。

赛拿从始到终,他的目光都一直盯在小当身上,刚才小当从厨房那边跑过来时,他亲眼目睹了小当身上戴着一块木牌子,这块木牌子或

许别人觉着它很普通,可是他赛拿却不会,因为它是他赛家男子一生下来,家中的长辈就会给他们刻一块木牌戴着。

他记得他身上这块木牌是在他出宫时,心中不忍偷偷把和贵妃给丢下,走到半路的时候,又倒回去,把身上的木牌放到她的身边,叮嘱她,等这件事情平静了,她要是遇到困难,可以拿着这块木牌来赛家村来找他,只可惜过了一年,京城那边派了人把赛家村给屠了,后来他们一家周周转转之下,才来到这里安了家。

过了好一会儿,赛拿才算是真的找回自己失去的声音,可能太过惊讶了,他讲出来的嗓音都带着点嘶哑,“萧王爷,这,这个孩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他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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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风抿嘴微笑看着儿子跟小当认真下五子棋,突然身后响起赛拿的问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当萧天风听到他问的是小当时,下意识的就拧了下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过头来问他,“赛大爷,你打听小当干什么?他跟你有什么联系吗?”

说完,一个令他想也不想敢的想法突然涌进了他脑海里,这件事情立即把他的身子都给吓麻了,一想起没多久,萧天风立即把这个想法扼在脑海里,摇了摇头,低头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么巧的,不可能的。”

赛拿没看到萧天风的表情,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小当那个方向,接着听到萧天风问小当跟自己是什么联系,顿时吓坏了,迅速低下头,遮住他眼中的吃惊,极力向萧天风否认,“没有,没有,我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觉着这个孩子长得蛮好的。”

“原来是这样,他是我娘子从人贩子那里救回来的,来我身边有一年多了。赛大爷,你很有眼光,小当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学什么都快。”说到小当,萧天风忍不住生出一种自豪感,目光含着笑容望向在下五子棋的小当跟小富儿。

赛大爷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嘴里一直在胡乱应着萧天风讲的话,他的目光却是一直偷偷往小当这边望着。

夜色正深,后来,幕雪芸跟赛大娘又煮了两大锅水这才让这座农家小屋里的人都洗了一个舒服澡,洗完澡之后,萧天风等人都赶了一天的路,早就困极了,大家睡在赛拿夫妇安排的地方睡了一个好觉。

大家一觉醒来时都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上了,太阳都从东边升起来了,把这座农家小屋镶嵌上了一层金辉,幕雪芸跟着赛大娘去了厨房煮了一锅肉粥。

吃完早饭后,萧天风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到桌面上,看着赛氏夫妇说,“大爷,大娘,昨天晚上多谢你们让我们一家住进来,这五两银子是我给你们的收留费。”

赛氏夫妇看到萧天风递过来的五两银子,夫妻俩相视一眼,就在大家以为赛氏夫妇会把这五两银子收进怀里时,出乎大家意外,赛拿居然把面前的五两银子推了回去,“这五两银子我们不能收,你们拿回去吧,如果你真想感激我们夫妻俩的话,我们想求你们让我们两个老人跟在你们身边,行吗?”

幕雪芸听到赛拿这句话,立即把目光往萧天风这边看过来,相对于幕雪芸的惊奇,萧天风倒是镇定了不少,他目光有神的盯着赛氏夫妇,张开问道,“你们两个决定好了?如果跟在我们身边,日后的生活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赛氏夫妇相视一眼,老两口的眼中露出一致眼神,最后由赛拿回答,“我们两个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了,没有什么好怕,我们只想赎清身上犯下的罪孽,以后也绝不后悔如今做下的这个决定。”

萧天风听完,眸中露出满意的眼神,点了下头,“那好,你们两个就跟着吧。”说完这句话,萧天风朝身边的幕雪芸投来一道叫她放心的眼神,然后接过她怀中的小富儿,大家整装待发,继续往凤凰山前进。

赛氏夫妇被萧天风安排在后面那辆马车里面,就这样,原本七个人赶路的,现在又增加了两个人,变成了九个人,赶了半天的路,大伙终于走到了凤凰山脚下。

幕雪芸以前经常听马家村的村民们提起凤凰山三个字,当初看到大家提起这三字时的害怕脸庞,她还以为这座山是非常恐怖的山呢,没想到今天到了这里,她才知道这凤凰山非但一点都不恐怖,反而还非常美丽。

一来到凤凰山脚下,幕雪芸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条三四十米的瀑布在山顶上飞流到山脚下,望着这瀑布的感觉,让幕雪芸真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

瀑布飞流下来的泉水凝聚成一条小河,给凤凰山这座山增添了一种神秘感,幕雪芸望着十几米宽的大河,

一时之间有点犯难了,回过头朝身后的萧天风问,“萧天风,你确定你没有走错路吗,这里都是河啊,我们怎么上山啊?”

萧天风听到幕雪芸这句问话,立即把目光往暗一这边望过来,刚才出去探路的事情他可是交给了暗一去做的。

暗一接到萧天风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胸膛立即挺直,规距说道,“老爷,我真的把凤凰山的四周围都查过了,这凤凰山到处都是水,没有上山的路。”说完,暗一都有点羞愧的低下头,觉着自己真没用,找了半天,居然连一条上山的路都没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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