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几道闪电划过了天际。
“轰隆隆!”
一声巨响,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样的大雨天气之中,简直就没有谁会愿意出门,雨点打在身上,都会有些疼痛的感觉。
更何况与在天空中不是响起的雷声,就像是要将天宇都震裂了一般,使得人心发慌。
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两道身影在雨中站立着。
一个是一个女孩名叫冯晴儿,另一个则是她以前的爱人,叫做赵震华。
“回到我身边吧,晴儿,我会给你幸福的!”赵震华道。
冯晴儿大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吗?将我堵在雨中,威胁我,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吗?”
冯晴儿一连串的反问,使得赵震华眼中最后一点耐心都已经消失。
“欧阳崇胜就真的那么好吗?”赵震华声音有些发冷,一把抓住了冯晴儿的手臂,冯晴儿慌忙撤了出来,雨水已经漫过了脚背,冯晴儿在水中连连退了好几步。
“呵呵,我看那个欧阳崇胜怎么来救你。”赵震华阴冷的笑道。
冯晴儿不觉得嘴角都在发抖,不知道是被雨水淋的,还是被吓得,之后,冯晴儿转身就想跑,可是哪里跑得过赵震华这个大男人,直接就被赵震华从身后推到了,胸口狠狠的撞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边。
冯晴儿差点一口气就上不来了,挣扎着呼吸,口中就像是抽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一个女孩子这副样子,实在是叫人怜惜,可是赵震华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疯了一样,对着躺在水里的冯晴儿不停的拳打脚踢。
冯晴儿都快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吼传来,饱含着惊天的怒吼,就连空中的雨水都好像是被这一声怒吼生震得停滞了一下:
“住手!”
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从雨幕之中跑来,远远地就废弃了一脚,将正在大发污威的赵震华踢飞。
“我要活劈了你!”来人大吼。
“三少,我好疼啊!”冯晴儿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欧阳崇胜,人称三少。
“以后再来收拾你!”欧阳崇胜恶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赵震华。冯晴儿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的赶快送她回家,不能再淋雨了。
欧阳崇胜抱起了浑身湿透了的冯晴儿,在雨中,飞快的向着自己家中跑去。
回到家中,欧阳崇胜看着浑身湿透了的冯晴儿,只有闭着眼,随手摸着帮她脱去了衣物,之后,才放在了穿上。
此刻冯晴儿的情况很不乐观,欧阳崇胜一会到了家中,就吩咐手下的人去请医生来。自己则在床边守护着冯晴儿。
冯晴儿拥紧被子,开始打哆嗦,“冷……冷……”
其实室内的温度刚刚好,她鼻尖上也有汗,真正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估计赵震华这次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所以不胜其寒。
欧阳崇胜拼命抑制住想要去把赵震华碎尸万段的冲动,安慰,“没事了,我在这里,不冷,乖……”
大概感觉到他胸膛的暖意和那让人安心的心跳声,冯晴儿用力往他怀里钻,瑟瑟发抖,“别走……别走……我害怕……”
“我不走,”欧阳崇胜抱紧了她,“别怕,没事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样安慰过别人,也从来没试过当他在意的人被伤害的时候,这种心痛却无法代她承受的感觉,非言语所能形容。
“呜……”冯晴儿无限委屈,闭着眼睛流泪,“疼……别打我……”
欧阳崇胜眼睛一亮:是了,那会儿那个畜牲不是打了晴儿吗,不会打出什么问题了吧?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掀开被子,小心地把冯晴儿的手拿开,果然见她心口处有一大块乌青,透着血印,光是看着就很疼。
赵震
华,我不会放过你!
再一次在心里发了次狠,欧阳崇胜穿上睡衣下床,从药箱里拿出药酒,回来帮冯晴儿擦药。
“嗯……”感觉到疼痛,冯晴儿猛地睁开了眼睛,有刹那的迷茫,“谁……”
“别怕,是我,”欧阳崇胜压住她的肩膀,等她眼睛清明,认出自己了,这才松手,“你身上有伤,我帮你擦药,别乱动。”
理智丝丝回转,冯晴儿这才记起先前的事,失声道,“三少,是你把我接回来的?”就是说,当时的情形,他都看到了?
“是,”欧阳崇胜眼神森寒,“集团有点事,我耽搁了一下,本来应该早点过去的。”
冯晴儿惊魂未定,“你把赵震华怎么样了?”
欧阳崇胜手上动作一停,抬起头来,冷冷道,“你是在担心他?”他打你,骂你,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关心他,是想怎样?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担心你!”冯晴儿揪住他的衣领,急切地道,“三少,你要是动了他,校长不会罢休,你是要惹麻烦的,为那种人,不值得!”
原来又是为了我?
欧阳崇胜如墨一样黑的眸子里闪着波粼般的光泽,笑意一点一点氤氲开来,“你说真的?”
“是啊是啊!”冯晴儿用力点头,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妥,神情无比认真,“三少,你别跟赵震华一般见识,别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我不希望那样!”
欧阳崇胜放下药瓶, “好,只要他不来动你,我就不会动他。”
“谢谢三少。”冯晴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背上一阵冰凉的感觉,她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睡衣大开,“呀!”她惊叫一声,瞬间满脸通红,“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你、你——”
“我什么,”欧阳崇胜摊了下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是你自己起来的。”
冯晴儿脸上要着起火来,干脆把头也缩进被子里,当只小鸵鸟好了。
“出来,”欧阳崇胜戳戳鼓起来的那一团,忍不住地笑,“我帮你擦药。”
“不要!”冯晴儿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扭了几下表示抗议,“等会我自己擦。”
虽然被打到的地方很疼,可是在、在那个地方,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欧阳崇胜也不勉强她,把药瓶放下,“那你自己擦,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从冯晴儿昏迷着被抱回来,也有两个小时了,估计她晚饭都没吃,肯定是饿了。
“谢谢三少。”冯晴儿虽然不肯出来,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的。
欧阳崇胜笑了笑,“不用跟我那么客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两个人之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已经可以很好地相处,再叫三少什么的,就显得太生分。
冯晴儿的身体震了震,一种难言的、温暖的感觉包围了她,她到底还是掀开被子,红着脸对着他笑笑,“知道了,崇胜。”
欧阳崇胜点头,打开门出去。
冯晴儿怔怔望着门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前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吗?三少真的可以放开与冯家的仇恨(尽管她还是不知道,这仇恨到底是什么),跟她在一起吗?他在欧阳家的地位那么尴尬,如果欧阳冲行和欧阳冲宁非要他赶她走,他会怎么做?
冯晴儿心里莫名地觉得惆怅,干脆也不再多想,躺回去休息。
半个小时后,欧阳崇胜端着一小盘蛋炒饭上来,冯晴儿也不矫情,全都吃掉,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各自睡觉。
尽管欧阳崇胜尽可能地做了防护,可到半夜的时候,淋了雨又挨了打的冯晴儿还是发起了高烧,身体烫得吓人,不停地呻吟,脸通红通红的,看着都吓人。
欧阳崇胜急得满眼血丝,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大吼道,“高钧,去看看医生来了没有,快点!”
高钧有点无奈,“三少,两分钟前我刚出去看过,炎波还没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晴儿就是发烧,没事的。”
慕容炎波是高钧的高中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国内知名医科大学毕业的,现在在青颜堂做事,行事稳重,重情重意,值得信任和托付。
“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欧阳崇胜瞪他,那目光就像刀子,飕飕的,“那怎样才算有事?这发烧厉害了,也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高钧被骂了个哑口无言,乖乖转身往外走,“我再出去看看。”
床上的冯晴儿难受得直皱眉,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浑身都疼,动弹不了,总是想翻身,身体忽冷忽热,委屈得直想哭。
“晴儿!”欧阳崇胜几乎是用扑的回到床边,握住她的一只手,“我在,你怎么样?”
“不要……”冯晴儿的头左右摇晃着,紧紧闭着眼睛,想要抓住什么一样,“不要……放开……放开……南……”
“晴儿,很快就没事了,晴儿!”欧阳崇胜咬牙,心里把慕容炎波骂了个灰头土脸,“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不要……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冯晴儿语声模糊,终于哭了出来,“南、南生哥哥……”
“南生哥哥”四个字入耳,欧阳崇胜身心狂震,瞬间惨白了脸色,猛地跌坐到地上,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说什么?她——
“不要……杀我……”冯晴儿却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仍旧挣扎辗转着,哽咽着哀求,“别……南生哥哥……”
又是这四个字,无比的清晰,她的语气里更带着浓烈的愧疚和恐惧,看来这个人在她的梦里,绝对不是一个让她愉快的存在。
欧阳崇胜的眼神变了,变得酷寒,闪着要进行残忍报复的、绝然的光,令人遍体生寒。
楼下传来哗啦啦的开门声,然后是通通的脚步声,高钧带着慕容炎波急急地奔上楼来,“三少,炎波来了。”
慕容炎波三十岁上下,戴副金丝边眼镜,皮肤白白净净,气质不错。“三少。”
欧阳崇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给她看看。高钧,跟我来。”
慕容炎波一向只管看病,不管其他,答应一声,坐到床头去。
高钧大为诧异,刚才三少还着急上火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他是在跟谁生气?
来到书房,欧阳崇胜坐到椅子上,脸色煞白。
“三少,怎么了?”高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晴儿病得很严重吗?”难道三少还在气那个赵震华,想要报复?
欧阳崇胜抬起头来看他,目光森寒。
高钧心里一跳,“三少——”
“去查冯晴儿的底,”欧阳崇胜咬牙,“我不要现在看到的这些,越详细越好。”
什么?
高钧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底?”
欧阳崇胜忽地冷笑,“也许我们都被她骗了!从冯家开始,上八代下八代,全都给我查个清楚!”
之前他们虽然也查过冯晴儿和冯家的事,但只是满足报复的需要就可以,并没有仔细去查,看来他忽略了太多重要的事。
高钧脸色一变,“三少,你的意思是说——”
“去查,少废话!”
看出欧阳崇胜动了真怒,高钧不敢再多说,答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慕容炎波从楼上下来,“冯小姐烧得很厉害,正在输液,明天早晨应该能退烧,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高钧道了谢,把慕容炎波送出去。
欧阳崇胜来到卧室,冯晴儿已经平静下去,闭着眼睛沉沉睡着,右手背上扎着针头,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晶莹剔透。
“最好不是你。”欧阳崇胜低低地、凶狠地冷笑,躺在了她的身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