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开过很多次。”慕琛坦白。
“……”顾乔又是一阵无语。
跟慕琛通完电话，顾乔犹豫着要不要把密码改一下，但考虑到她在家会反锁，而若她不在家，慕琛被关在门外，要借宿不方便，就作了罢跫。
十点时，行政部正式邮件公告，周末的中层季度会议订在邻近市的一个温泉酒店播。
公司表面平静，但暗地像炸开了锅一样。
毫无身材压力的林晓染在QQ群里大赞公司几个安排部门的人性化：“哇塞哇塞，这群已婚妇女终于开窍了，开会被骂得一头灰之后，泡个舒服的温泉去晦气，简直不能再棒！”
总是埋怨整天坐办公室，肚子要变成呼啦圈的何盼忍不住揭穿：“你这懒货注定挨骂可别拉上我们。而且，你确定是那群已婚妇女安排，不是下面的小丫头怂恿的吗？慕威男神榜上几个有钱又帅的高管都出席，甚至秒了一众少女心的慕琛也去了，你确定她们是真心去泡温泉，而不是去看慕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吗？！”
林晓染立刻将一个倒手指的表情发了出去：“何盼，你的思想什么时候能别那么龌蹉，慕琛未来的老婆还在这呢？！”
无故躺枪的顾乔：“……”
何盼立刻一脸愉快的邀请：“慕小乔，我去年的温泉泳衣不能穿了，今天下班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买？”
顾乔：“……”
自从林晓染把酒吧那天慕琛的话，转述给何盼和顾乔之后，何盼就经常用这个称呼打趣她。
顾乔想到自己也缺一件泳衣，遂答应。
三人又讨论一会逛哪个商场，终于安静下来。
中午时，顾母梁巧如打电话过来问进展，顾乔正在公司食堂吃饭。
闻言，顾乔说明了情况，又安慰了她一阵。
也是知道两千万太有难度，梁巧如倒是没有显露多少失望，只是口气中带了些犹豫。
顾乔再三催促，梁巧如才委婉开口：“乔乔，你还记得你上次相亲的那个高凯光吗，他哥也是做房地产有点钱的，只是上次你跟小高闹得那么僵……”
“妈，这是小姨妈出的主意吧，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明白梁巧如的意思，先稳住高凯，让小姨夫度过难关，再不济也去道个歉，把关系修复一下。
顾乔了解自己的老妈，她虽因为相亲的事情把她臭骂了一顿，但到底嘴硬心软，不会勉强她去做不愿意的事情，这种让她主动上门去自讨没趣的事，她绝对开不了口，大抵是那个好面子的小姨妈怂恿的。
其实小姨妈梁慧珍待她们一家不错。顾乔怀孕的时候，梁巧如虽然最后做了退步，但为了她的名声和未来的出路，要求孩子不能挂在她名下。这时，梁慧珍站出来说认到她那，还忙里忙外地帮她打点，这几年梁巧如身体大不如前，她还帮忙着带孩子。
小姨妈虽然好，但思想和她却有点出入。在梁慧珍看来，即使不喜欢那个相亲对象，吊着也是很正常的，用她们的话“磨着磨着，说不定就磨出感情来了”，何况，还能解眼下的困境。
顾乔虽不赞同，但若这样做能挽回小姨丈的公司，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微不足道。
顾乔想了想，决定这几天做一下心理建设，下个星期给高凯光打电话主动认个错。
这也是她早该做的。
晚上下班时，顾乔推了慕琛的吃饭约请，和何盼、林晓染在慕威就近的一家商场逛。
逛了几个少得可怜的泳装专柜，林晓染和何盼一劲儿怂恿她买极其省布料的比基尼，被顾乔一阵白眼的无视了。
最后，顾乔挑了一件保守的红色连体裙式平角女泳衣。
在经过相机专柜时，顾乔想了想，进去买了一个微距镜头，打算送给高凯光以示道歉的诚意。
三人扫完货出来的时候，顾乔在商场门口意外看到了慕琛那辆的黑色卡宴。一身白色休闲衬衣的慕琛则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抽着烟。
从他身旁经过的成群女生，顾乔能轻易听到她们对他的评价。
顾乔正疑惑间，慕琛无意扫向这边，走了过来。
顾乔怔了怔，正
想跟他打声招呼，和林晓染她们离开。
林晓染却把她往慕琛那边推了推，低声解释道：“顾小乔，理解一下我，我还准备在慕威领养老金的，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违逆，去吧，他来接你呢。”
话落，林晓染朝慕琛点了个头以示招呼，就拖起何盼先闪人。
顾乔被推得动了几步，尴尬地杵在那，不知所措，慕琛已走至跟前。
他看了看红着耳根、低着头的顾乔，平静解释道：“我刚从公司下班，听林主管说你正好在这附近，我就顺道过来接一下。”
“哦。”顾乔兀自点了点头，将脸埋得更低。
“东西我来拿吧。”
见顾乔仍然一动不动，慕琛微弯身就要拉过她手中的袋子，顾乔却往后一退，缩出了他的范围，而后，她一把将它们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拒绝道：“我……我自己来就行。”
慕琛顿了顿，目光从她又是尴尬又是心虚的小脸上，移到她身后露出角来的相机和泳装袋子，露出一丝沉凝，而后，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
今天徐泽开车，坐在后排的顾乔感觉着身边人的气息，忐忑不安一阵，干脆将拎包盖住那两个袋子，一把搂进怀里，心里才稍安点。
慕琛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一番折腾下来，想了想，开口：“你喜欢摄影吗？”
顾乔愣了愣，下意识摇头：“不太喜欢。”
“明白了。”慕琛颔首。
此后，两人一路无声。
车开到中途时，慕琛接了个电话。
等把顾乔放到门口，徐泽调个头，载着慕琛，直接往慕家老宅开去。
路上，徐泽突然似想到什么，打着方向盘对慕琛说：“慕总，上次你让我调查一辆德国大众车牌号的车主，我记得他就喜欢摄影。”
“嗯，知道。”慕琛凝了凝眉，而后想了想，对徐泽吩咐道：“这次中层会议，你嘱咐下宣传部不用拍我。”
徐泽一阵迷惑，点头答应。
……
转眼到了周六的中层季度会议。
与往年一样，慕威一百多主管级别以上与会，在会议地度过两天一夜，公司派出三辆大巴统一接送。只是，今年行政级别最高的公司总裁也将全程参与，所以，整体气氛不如从前轻松。
这倒丝毫不影响坐最后一辆车的人，张悦玲等副总、总经理级别的人到头一辆车上陪慕琛坐着，她们比以往还放得开。
林晓染、何盼和顾乔三人坐在最后排，挤兑来争吵去，更是热闹得跟小学春游有的一拼。
林晓染和何盼刚就这个温泉酒店的具体地理位置争论了一番，林晓染突然同事撞了撞两边的顾乔和何盼，说道：“哎，你们知不知道，陆总开完这个中层会议，下个星期一将正式离开慕威。”
“知道啊，听说他还跳到佟氏去了，总归沾点亲带点故，应该比慕威好，只是慕威又要少一位黄金单身汉了。”何盼颇遗憾地摇摇头。
“这会你消息倒灵通了，不过那个佟家千金可真让人受不了，昨天还跟我哥相亲来着。”林晓染一脸厌恶。
“佟家千金，上回酒会上跟乔乔闹的那个佟佳萱？”何盼想了想，追问。
“对啊，听我哥说，她还跟慕总相过亲呢。”顾乔翻了个白眼。
“这是什么节奏，她是准备把S市的名人圈都过一遍吗？”何盼诧异道。
“谁知道呢，但瞧她那尖酸刻薄的样子，肯定不是我们乔乔的对手。”说完，林晓染伸手捞住顾乔的手臂晃了晃。
想起那天的事情，顾乔有些走神，此时见林晓染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顾乔勉强扯了扯嘴角。
就在此时，坐在前面跟别人议论的项雪突然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她：“乔乔姐，听说公司在酒店开的房间是双标，我跟你一起睡，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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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那么久开会的线，终于要来了，明天重点来了，哈哈，你们肯定猜不到会发生什么，明天8000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