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蓝蓝笑道:“他们放的屁也是臭的。”
傲子恒看了看沈刚,笑道:“沈大哥,她们淘气的很,都是小孩子一般,不要生气。”
沈刚憨笑道:“我怎能和帮主夫人生气呢?”
一句话,六位靓丽的佳人,脸都红了,一个个也没有了言语。
朱蓝蓝小声道:“谁说要嫁给他来?”
叶无踪笑道:“那好,我做主把其他人嫁给我老弟,你就不要嫁了。”
朱蓝蓝急忙道:“哼,还叫你大哥来,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真是老顽童。”
傲子恒笑罢道:“好了,几位大美亻,不要再胡闹了,谈正事要紧。”
毛脚道:“对了,帮主到底打算怎样应对呢?”
傲子恒道:“他们既然有准备,这里又多是平原,没有险要的地势埋伏,他们来人一定很多,所以我们还是应该避避才好,免得伤及无辜的弟兄。”
他们正说着,忽然门外有人喧哗,一个人匆忙的闯了进来。
这个人一脸的尘土,样子极为匆忙,一看就是有极为要紧的事。
黄衫衫一看此人,不由的脸色大变,顺手拔出佩剑,跳到院中大喝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快走。”
傲子恒仔细观看,原来这蓬头垢面的人正是曾经企图对黄衫衫强行无礼的白展康,他的大师兄。
黄云海急忙道:“衫衫,你怎能对大师兄这样无礼?”
黄衫衫眼圈发红,委屈的道:“他,他,他曾经想欺负衫儿。”
这那里是想欺负她,是已经对她冒犯了,若不是傲子恒恰巧遇到,她早已经被侮辱了。
黄云海那里能不明白,他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事能不明白?
他脸色不由得大变,喝道:“康儿,可有此事?”
白展康急忙跪倒磕头道:“徒孙知罪,请师爷处罚,我错了。”
黄云海拔出佩刀,喝道:“你,你,你这个畜生,枉我们拿你当自己人,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杀了你。”
白展康急忙道:“徒孙自知罪孽深重,死而无怨。”
黄衫衫急忙道:“爷爷,算了,他也没能把衫儿怎样,我们是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就不要杀他了。”
傲子恒也道:“是呀,黄前辈,爱玉难消,情有可原。”
黄云海道:“不行,我神刀门怎能留得这种畜生。”
白展康道:“师爷,我自知罪孽深重,不过我来是为了告诉各位一件大事,我讲完,请师爷随便发落。”
黄云海喝道:“你讲吧,快说!”
白展康急忙道:“师爷,傲帮主,大事不好,我探听到黑虎帮联合丐帮和倭寇,准备带领三千多人,要袭击你们,你们大祸临头,事情紧急,快点转移。”
他说完,那些第子们都一惊,但傲子恒等几人当头的却面不改色。
白展康不由得一怔,沉声道:“难道各位不相信我吗?”
戚黛黛笑道:“并不是不信你,只不过傲大哥早已经料到了。”
白展康笑道:“傲帮主真是神人,神机妙算。”
黄云海轻声道:“你专门为报信而来吗?”
白展康道:“不错,我对不起大家,我误被丐帮擒住,为了保全师娘的姓命,只好把衫衫师妹骗走,才做出错事来。”
傲子恒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奇怪呢,为什么你把衫衫刚带走,就出现了大批的敌人袭击我们。”
白展康道:“不错,我是被的,后来他们看我行迹败露,把我送到山东来,我只好假意的顺从黑虎帮和丐帮,我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趁他们不注意,这才赶来报信。”
黄衫衫眼里出现了笑意,她柔声道:“爷爷,您就不要杀康师兄了,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报信,可见他有悔过之心,爷爷,衫儿求您了。”
她边说边用手摇晃着黄云海的手臂,撒娇的靠在黄云海的怀里。
黄云海对这孙女最是宠爱,而白展康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又怎能任心杀了他。
黄云海盯着他,沉声道:“本来依照本门门规,一定要杀了你清理门户,但傲帮主和你衫衫师妹为你求情,而你也良心未泯,冒死来送信,看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你,如果再犯,定然不饶!”
黄衫衫笑道:“还不快谢过爷爷。”
白展康急忙叩头道:“多谢师爷,多谢师爷不杀之恩。”
黄云海道:“要谢的是傲帮主和你衫衫师妹。”
白展康急忙跪倒给黄衫衫和傲子恒磕头道:“多谢师妹,多谢傲大侠。”
傲子恒急忙用手搀起了他,笑道:“人谁无错,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白展康道:“师妹,上一次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黄衫衫微笑道:“算了,上次什么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柳剑飞触着胡须笑道:“看来,傲帮主果然智高一筹,所料不差。”
龙香寒道:“帮主高明,我们不及也。”
白展康道:“原来我不报信,帮主也已知道,我还以为能赎罪了呢,原来还没有。”
黄衫衫道:“白师兄,只要你有这个心,那就是好的。”
傲子恒道:“白大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你可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哪里另有人埋伏呢?”
白展康道:“倭寇大约有三千多人,不过被傲帮主消灭了灵岛上的倭寇七八百人,现在倭寇大约也差不多还有三千人左右,而黑虎帮虽然基本上已经被瓦解,但还有残余力量,差不多也有一千多人,丐帮最是人多,虽然战斗力不怎样,但有二千多人,也不容忽视。自从傲大侠奇袭他们在城外驻扎的人马后,这些人接受教训,也早已经把人马调到城里去了。”
傲子恒点头道:“哦,看来敌人还是很强大,不能忽视呀。”
白展康道:“傲帮主,目前敌人势力很大,当下之急,就是先避开锋芒,保存实力,以后再慢慢的和他们较量。”
牛大力道:“何必这么麻烦,别看他们有数千人,不过皆是一些酒囊饭袋之辈,我们何必避开呢?”
沈刚也道:“是呀,他们来了,我和牛大哥训练的大棍队,足可以以一顶十。”
龙香寒也道:“不错,我们也训练了一些长枪军,也是不凡,还有黄前辈门下第子,个个也功夫非凡,我们何必怕他们这些狗日的呢。”
毛手冷笑道:“这些狗倭寇,来了都叫他们我刀下之鬼。”
舒英道笑道:“我们也有一千五百多人,也并不比他们的实力差。”
白展康道:“这次对方可能人马就出动二三千人,我们印拼,岂不是死伤惨重吗?”
傲子恒笑道:“不错,白大哥讲的有理,我们这就分批撤军,各位弟兄,在此地咱们那里有我们的地方?”
舒英道说道:“距离这里一直往西五十里,有一家张家镇,有我们大的院落,可以容得下这些人马。”
傲子恒思索道:“这样不好,距离敌人有点太远,有没有离胶县县城近一点的?”
舒英义道:“离县城四十里有一处宋家庄,这庄子比较大,也有我们的落脚地。”
傲子恒道:“我们就把人马撤离宋家庄吧。”
白展康道:“傲帮主,你往那里撤军?”
傲子恒点头道:“对呀,没错。”
白展康苦笑道:“傲帮主,你这是进军还是撤军呀,反而离敌人越来越近,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叶无踪也道:“不错,离敌人这么近,敌人万一发觉不就麻烦吗?”
傲子恒笑道:“大哥,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吗?”
柳剑飞笑道:“不错,敌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不退反进,这一招果然高明。”
黄云海道:“只要等天黑了,悄悄的分批撤退,恐怕敌人没那么容易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傲子恒道:“通知弟兄,天一黑,马上悄悄的撤离。”
白展康还想说什么,傲子恒却不再听了,只是一招手,告知众人散去,各自准备,他也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所有人都无奈,傲子恒作出决定,很少有人能更改的。
天很快就黑了,在黑夜中行军,最是隐蔽不过,这寒冷刺骨的夜里,有谁会赶路?
本就是兵荒马乱的,更是少行人了。
傲子恒悄悄的带人撤离到了宋家庄里。
这附近有好几家大的宅院,表面上不是一家,其实本就是一家。
有暗门互相通着,这些人都是黑虎帮以前的部下,现在都已经归傲子恒管理。
夜深人静的时候,傲子恒悄悄的溜了出来,他要去看看究竟黑虎帮和丐帮的人到底有没有来偷袭。
天上繁星点点,冷月如钩,寒冷的月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更是冷的令人直打哆嗦。
这大冷的天,到是偷袭敌人的好时机。
当傲子恒赶到时,也已经是快要到三更了,他早已躲在一处屋檐上观看。
等待的时间不大,忽见远处四面八方有声音传来,并且好像不是来的一个人。
傲子恒定睛观看,黑暗之中,影绰绰的有一大批人,包围了他们以前住的院落。
里边也有丐帮的人,也有倭寇,兵分三路,已经把这个大村庄包围了。
这些人呐喊一声,从三面破门而入,但却没有见到一个人。
别说是人了,连一只老鼠也没有看到。
丐帮为首的是六个人,傲子恒暗道:“莫非这就是丐帮其余的互法和长老吗?”
果不出他的所料,原来丐帮也是兵分两路,一路就是傲子恒收降的那一批人,有乐笑等人率领。
第二路,却是在山东,于黑虎帮勾结,里应外合,拿下了即墨古城和胶县镇。
即墨是一座古城,早在春秋战国时就已经存在,可谓历史悠久了。
战国时,燕国的大将乐毅曾经大败齐国,也就是今日的山东。
乐毅拿下了七十多座城池,唯一没有打破的就只有两个城池,而即墨就是其中一个。
可见即墨古城,修建的多么的坚固,人们又是多么的勇敢了。
这即墨古城居然坚守了两年之久,都不曾被乐毅攻破,乐毅没有办法,只好施行攻心战术,企图攻下城池。
哪曾想,君主猜忌,迫使他回国,这也是田单使用的反间之计。
燕国国君听信了谗言,换了个饭桶来攻打这两个城池,结果也没有打破。
田单一看时机成熟,这才用计激怒人民,大摆火牛阵,一举把失掉的七十多座城池给夺了回来,齐国这才免于灭国。
由此可见,即墨是一个十分有战略意义的古城,这里靠近海边,资源丰富。
倭寇占据此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实在抵挡不住,可以乘船离开中国,漂洋过海就可以到了东洋。
连傲子恒也不仅点头,倭寇首领龟孙子太郎,不愧是叫做龟孙子,果然老谋深算,狡猾非常。
这几个互法以及另外四大长老果然就是另外几人。
怒互法雷震天,善用两柄流行锤,这锤带有铁链,既可以当作暗器使用,并且抛出又可以收回,这人脾气暴躁,固人称怒互法。
嗔互法是陈深,原来竟是一个女子,这女人年纪不大,但是出手更是狠毒,善用毒药,善用暗器,手中的柳叶尖刀,就如同毒蛇一样,掺住你就一定会没命。
高继,高鹏两兄弟,这二人一刀一剑,原属于武当门下,于邵元杰师兄弟二人平辈,这二人的太极两仪刀剑阵,奥妙无穷,世上没碰到几个敌手。
于木林,曹木森这二人本是表兄弟,一人用十八节紫金鞭,一人用金装熟铜双锏,这二人很是喜欢隋唐年间的大将秦叔宝,和尉迟恭,故此他二人兵器也是一样,但这二人的鞭锏阵也是厉害至极。
紧跟着,典中升带着虎迟也来了,另外还有两个人,傲子恒仔细一看,这二人他也认识,就是曾经参与和牛大力等一起伏击他的两个人,这二人是午马舵的堂主,一个是马千里,一个是吴赞。
但傲子恒对这二人却是很有好感
,他也听牛大力讲过,这二人其实并不是和黑虎帮一条心,这二人和牛大力,仇恨天的交情最好,将来或许能化敌为友。
这件事,黑虎帮当然也有耳闻,不过黄黑虎很会用人,非但没有说他们半句,反而更加的重用这两人,所以这两人目前的职位反而更高了。
这时,有一批倭寇也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大骂道:“八嘎,八嘎,人都死那里去了。”
这带头的是宫本刚夫,是鬼孙子太郎的左右手,也是东洋任术的好手。
虎迟大骂道:“TMD,傲子恒这小子真是狡猾,居然先溜了。”
陈深娇声道:“依我看呀,恐怕是走漏风声了吧。”
典中升思考了半天,忽然沉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白展康这臭小子?”
虎迟道:“没有呀,听说他天还没黑,就出去了,别人问他,他说去情楼票技去。”
典中升一拍大褪怒道:“TMD,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通风报信。”
雷震天吼道:“我早说了,一刀杀了这小子不就得了吗,你们却不同意。”
宫本刚夫大骂道:“八嘎,我们两三千人白白的跑了一个晚上,这是何苦?真是不值得。”
高继笑道:“宫本将军,等抓到了傲子恒这些人,他那几个标志的小娘们都归宫本将军享用,还不行吗?”
宫本刚夫笑道:“要希,要希,听说,这几个花姑娘的漂亮,风??者盏摹!
他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于木林道:“这几个姑娘可也是小辣椒呀。”
曹木森道:“这女人越辣越好,越辣的女人坑上就越。。。。。。”
傲子恒听了怒火中烧,心中也好奇怪。
傲子恒暗道:“看来这几个互法长老,比起乐笑,孙光耀等人的人品可差的远了。”
宫本刚夫大声道:“不错,小辣椒我更喜欢,傲子恒这小子杀了我们三千多人,等抓到了他,我们一定生吃了他。”
虎迟也道:“傲子恒杀了我哥哥,我要为哥哥报仇雪恨!”
宫本刚夫狂叫道:“傲子恒死拉死拉的,八嘎!”
忽听屋顶上有人悠然道:“各位大冷的天,找大爷我有什么事呀?”
众人无不大惊,抬头观看。
屋顶的最高处,有一个白衣人,正在喝着酒,笑嘻嘻的瞅着他们呢。
这人永远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却是令人那么的震惊。
这潇洒潇洒的白衣人正是傲子恒。
傲子恒早已任不住,这才现身出现。
他拿着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酒,火辣辣的酒,流入火辣辣的心里,更加的使他感觉火辣辣的。
虎迟大怒,喝道:“傲子恒你胆子不小,今天我就要为我哥哥报仇雪恨,你下来。”
傲子恒放好酒葫芦,笑嘻嘻的道:“就凭你?恐怕还不配。”
典中升冷笑道:“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一人前来,你不怕死吗?”
傲子恒冷笑道:“别看你们人多,我视之如无人之境,没什么了不起。”
曹木森道:“久闻傲帮主的威名,今日一见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傲子恒道:“你是何人?哦,看样子,一定是丐帮的其他互法和长老吧。”
雷震天道:“不错,正是我们,在下怒互法雷震天。”
“在下高继,高鹏。”
“曹木森,于木林。”
陈深乐呵呵的上前,居然还来了一个万福,笑盈盈的道:“小女子丐帮的嗔互法,芳名叫做陈深,这位少年英雄一定是最近声震南北的傲子恒傲大侠了,果然是英俊非凡,气宇轩昂,怪不得有六个美丽的姑娘为你倾心了,连小女子见到这样的大侠也不晋心动了。”
她声音娇滴滴的,眉目眼神无不散发着勾魂把弄之意。
傲子恒冷笑道:“怎么你也是丐帮的?唉,可惜呀,可惜。”
陈深忽然一纵身飞身跃上房顶。
然后轻飘飘的站在傲子恒三尺之外,笑道:“可惜什么呀?”
傲子恒道:“可惜你好好的不去嫁人找个好归宿,却反而做乞丐婆子,还不可惜吗。”
陈深眼睛里充满了诱祸之意,忽然间从她眼睛里流露一丝温柔。
眼神极是充满了诱祸,极易令人犯罪。
陈深温柔的声音道:“傲大侠,你这么冷的天不垂觉,你不困吗?你一定很累了,很累了,累了不如就睡吧,睡吧。。。。。。”
她声音就如同催眠曲一般,傲子恒的眼一直盯着她,但却被这迷离的眼神勾住,怎么也甩不掉!
她的声音就如同鬼魅的声音一样飘忽,傲子恒不由得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听她温柔的声音接着道:“你是不是很困了?你一定很累了,累了就不要勉强,就休息吧,睡吧,有我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睡吧宝贝。。。。。。”
傲子恒就像中了魔法一样,竟然身不由己,歪着身子靠在了房脊上闭眼睡着了!
这那里是应该垂觉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在地狱中,又怎能垂觉?
但傲子恒却不管这些,竟然视这二千多人如无物一般,就是狂傲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
这时屋子下众人哈哈大笑,这些人一阵狂笑。
众位高手纷纷飞身跃上了房顶。
典中升叹道:“帮主夫人这迷魂催眠之术果然厉害,连傲子恒也中了夫人的计了。”
陈深媚笑道:“我这迷心,世上没有人可以不受诱祸,除非他不是人。”
原来陈深深明这迷心术,她两只眉眼如同有夭法一般,再大的英雄也难以抵抗这致命的诱祸!
虎迟这小子还不放心,离傲子恒远远的,小心的问道:“夫人,这迷心术当真是这么神奇吗?”
陈深不悦道:“除非他是铁石心肠,你放心,我不叫他醒来,他不会醒的。”
曹木森走上前踢了傲子恒一脚,骂到:“这小子,TMD叫你狂。”
于木林也走上前,笑道:“等老子抓住你的几个??锩牵?心阊鄢蜃爬献影雅??牵??滥恪!
曹木森笑道:“夫人,我若打他几个耳光,他不会醒吧?”
陈深笑道:“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知觉的,你尽管放心。”
于木林大笑道:“哈哈哈,这小子闯皇宫,闹相府,还不是被老子羞辱,老子岂不是比他还了不起吗?”
他一附身,刚刚探出手臂,刚刚想打傲子恒的耳光。
忽然间,他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傲子恒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还对他笑了笑。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吓的大呼道:“哎呀,这小子没有迷倒!”
就在他话音刚落,忽见傲剑已经出鞘,黑暗的夜里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傲子恒已经站了起来,只听到两声惨叫,紧接着鲜血四溅!
于木林和曹木森离傲子恒最近,可是到了霉,这闪电一般的剑法他们那里能抵挡的住!
傲剑分别刺透他们的咽喉,这二人本想羞辱傲子恒,但没想到,事情万变,居然转瞬间送了姓命。
傲子恒早已退后一丈开外,他素来极爱洁净,白衣似雪,从不愿溅到半滴红色的鲜血。
于木林和曹木森惨叫着,鲜血从咽喉中飞射而出,他们用手捂住,却那里能还魂有术?
于木林咽喉里咯咯的响,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就已经绝气而亡!
曹木森有一句话不得不说,他终于说出几句话。
他缓缓道:“你。。。为什么。。。没有昏迷。”
傲子恒只简单的道:“因为我不想死。”
这简直就是词不达意,驴纯不对马嘴!
曹木森不由的叹道:“果然。。。好。。。好快。。。好快的。。。剑!”
话尽,血也流尽,他们一心想侮辱别人,却自己送了姓命!
在场的所有高手无不都张大了嘴,半天没有人说一句话。
一时间,这两千多人都呆呆的看着这白衣少年,眼睛里都充满了怀疑和惊奇,胆怯和心虚!
当然,最吃惊的还是陈深,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看家绝技,迷魂竟然一点也没有用,竟然丝毫不好使。
第二十二章强中更有强中手事事难预料,世上的一切都是在变化着,只是你察觉不到而已。人都在逐渐的衰老,每活一天,离死就越进一步,生命在不断的衰老。
你今天曾经山盟海誓的晴人,说不定转眼间就会变成要你姓命的仇人。你曾经深爱过的人,转眼间就会不爱你,甚至离你而去,人的思想也在变化。
你今日穷苦潦倒,说不定明日却成了一个百万富翁,你今日富甲一方,说不定意外的灾祸很快降临,你就会一无所有。人的境遇也是在变化。
你刚刚可能还活蹦乱跳的,开心的要命,但说不定一秒之后,你就会姓命不保,想哭却也无泪。有多少鲜活的生命,一秒钟之前都是灿烂的,但一秒钟之后,却已经凋落!
有的人刚刚睡醒,就发生地震,结果睡梦中就死了,有的人正在开心的吃着,说不定就会噎死,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脆弱的犹如春天里的蝴蝶一般。
蝴蝶虽然美丽,虽然生在春天里,但生命却是如此的短暂。
而人的生命有时候虽然长,但却总是有许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生命也是如此的脆弱。
有的人活的太累,总是觉得命太长了,但却总是还不死!
而有的人却是没有活够,总觉得长生不老才好,但却总是死的很快!
天地无情,人更无情。
天地无情天不老,天若有情天早已经老了。
而有很多的人也如天地般的无情,却为什么也会老呢?
而好人却没有好报,生命总是太过短暂,坏人却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世上是不是太过不公道?
有的人看不开,有的人想不通,还有的人千方百计的寻觅其中的人生奥秘。
于是就有了种种的神仙,就有了佛教,道教,以及种种学说等。
人们通常都是有太多的事情想不开,才会想叫神来告知这许多的为什么。
但连天地都不知道的为什么,而神又那里能知道?
他们之所以称作是神,神就神在就是骗你,你也甘心的被骗,这就是神!
傲子恒早已经对生死看的十分的透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呢?
生与死不过就是一种形式而已,生不过是吃喝拉撒睡,烦恼重重,这就是生了。
而死呢,死去万事皆休,又那里来的鬼神?
生与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生下来既然早晚都要死,那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活着时都经历过人间的悲欢离合,即使死了又有什么遗憾?
可他虽然对生死看的很淡,也早已看透,但却有的人却没有他这么洒托。
死去的于木林,曹木森就是其中的两个。
不只是他们,而且这两千多贼寇哪里能这样洒托呢?
于木林和曹木森死时,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留恋之色。
显而易见,这两人还没有活够。
他们有钱,他们有权,他们可以为所玉为,他们可以享受不同的女人,他们可以吃任何好吃的东西,他们又怎能舍得这花花世界呢?
但不舍得也不能,因为他们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一旦犯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他们的错误就是不该勾结界蓬倭寇,做走狗汗奸,不该杀害许多无辜的百姓,不该凌辱许多不该把弄的女人,他们杀了很多不该杀的好人,所以他们只有死。
但傲子恒也杀人了,而且杀的不只是一个,但为什么却有人说他是大侠呢?
只因为他杀的都是一些该死的人,这些该死的人不死,那那些该生存的人就没法活了,所以他杀人,就没有一人说他杀人杀的不对。
说他杀人杀的不对的,通常只有两种人。
一种人就是被他杀死坏人的家属和朋友,以及那些坏人。
第二种当然就是法律了,在法律上,只有王法才能杀人,否则别人杀人,都是违法的,都是需要偿命的!
但
不知道傲子恒什么时候为这些坏人偿命呢?
恐怕叫傲子恒为这些该死的人偿命,那些好人是不会允许的,但杀人总是不对,杀坏人又能怎样讲呢?
但有时候有些人如果非要等告到官府,叫官府去治罪,恐怕到时候你死了,官府一辈子也不能为你破案,你死了也就等于活该了。
所以,傲子恒从不靠那些饭桶的官府,他认为有些人一定要杀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怨!
如抢劫杀人的强盗,妇女的摘花贼,勾结倭寇的走狗汗奸,杀人放火的界蓬倭寇,这些该死的人不杀能行吗?
所以他非杀不可,即使以后为此而死,也永不后悔。
现在就想他死的人就多达好几千人,当然这都是坏人。
是好人都希望他长命百岁,因为他总是为善良的人带来了希望。
最迷惑和不解的当然要数陈深了。
她不由得上下看了傲子恒数十眼,缓缓道:“你为什么没有被迷倒?”
傲子恒脸上带着笑意,这坏坏的表情简直把这嗔互法能够气死。
傲子恒笑嘻嘻的道:“你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很漂亮,能把天下的所有的男人都迷倒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不但不漂亮,而且很丑,尤其是你的心,我看了简直都要呕吐!”
其实,这嗔互法虽然四十几岁了,看上去却如同小姑娘一般,还是那么的迷人,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绝对是上上之选。
如果这样的女人去做技女,一定不差于李师师,红拂女等名妓。
她不但漂亮,而且媚人,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极会的运用,并且能运用到最好。
她的眼睛会说话,会勾魂摄魄,这眼神绝对可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
她身材玲珑剔透,凸凹有致,如果她托光了衣衫,在瞎子的面前走过,恐怕连瞎子也会复明了。
而傲子恒却说她丑,这话倒是不错。
因为女人只是脸蛋和身材漂亮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心要漂亮,心要善良,这才是真的美。
而这个女人竟然用最下琉的旁门左道去暗害别人,心肠之毒,比之毒蛇也差不了许多。
所以,这种女人即使美若天仙,也都是一个十足令人可恶又可恨的丑八怪。
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死于这媚人的眼神中,这眼神也只有真正有意志力的人才能不被迷倒!
傲子恒就是这其中的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世上如他一般有毅力的男人恐怕早已灭绝。
就因为这女人心若毒蝎,所以傲子恒故意的气她,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傲子恒也开心的很多。
陈深嗔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没有被我的迷魂迷惑住?”
傲子恒淡淡的道:“所谓的迷魂不过就是一种旁门左道,只要人的意志坚定,又怎能迷惑住人呢,我劝你还是不要把这种丢人的邪术拿来献丑了,我傲子恒又怎能被这种鬼把戏迷倒呢?”
陈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这少年莫非不是人不成,莫非是神不成?
莫非这少年的心智真的这么的坚定,坚定的连外界的所有事物都不能侵扰吗?
她虽然不愿相信,但却是非信不可,因为事实就在眼前。
傲子恒之所以没被迷惑倒,的确就是因为他心智够清晰,意志够坚定。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独自一人不靠其他人,能独自生活这么大,其意志力可见是多么的大了。
如果没有那种敢于同天地斗的坚强意志力和任耐力,早已经被无情的天地所杀,也早已经被无情的黄土所埋葬了。
如果没有那种清晰的头脑,和强烈的抵抗力,又怎能自创独一无二的剑法,又怎能练出这绝世无双的天下第一快剑呢?
傲子恒当接触到陈深的眼睛时,也是觉得她眼睛里似有一种魔力一般侵扰着他的大脑思维。
傲子恒但心里却清楚的很,也没有被迷倒,他的意志力是那样的坚定不移,岂能是这旁门左道所能迷倒的!
只有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才会被这种邪术所迷惑。
傲子恒以前也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迷心之术,可以使人丧失本姓,他也明白了,今天自己终于遇到了。
他曾经就对这种事嗤之以鼻,他认为,只要自己意志坚定,别人的眼神和意图又怎能控制你呢?
所以他不相信,也觉得自己绝对可以抵抗这诱祸。
今日他遇到了,果不出所料,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但他也是顽皮,也想听听他迷倒后这些人会做些什么,于是就将计就计,假装被迷心术所控制,和这些贼寇和汗奸开了一个大玩笑。
但这玩笑实在是不好笑得很,简直除了他一人笑之外,其他的人都哭丧着脸,简直都像死了老爹一样。
傲子恒笑道:“我只不过觉得你这迷心挺有意思的,和你玩玩罢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陈深被气的脸色铁青,她从来没被人如此的气过,通常惹她生气的人都进了棺材。
她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暗骂。
这少年也太损了,简直把他们当猴子来耍着玩,这少年居然说跟自己开玩笑,你说气不气人?
雷震天不愧为雷震天,他大怒,喝道:“傲子恒,你也太猖狂,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傲子恒道:“我不杀他们,难道要他们杀我吗?这两人不是好人,死的也活该。”
但这里的人哪里有一个是好人了,他这样说无疑是对牛弹琴。
高继冷笑道:“你可知,这杀人偿命的道理。”
高鹏也道:“不错,我们丐帮可算是于你有深仇大恨,你杀了悲互法史归天,又杀了这两个八袋长老,还有你杀了我们少帮主,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于你也有关系。”
他说到这里,陈深忽然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她竟然哭了——伤心的泪!
是什么事能叫这女魔头流泪呢,这倒是奇闻。
就听陈深道:“不错,我要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傲子恒微微一怔,反问道:“你儿子是谁?谁是你儿子?”
陈深道:“就是被黄云海老匹夫一刀砍死的少帮主,呜呜呜,我的山儿呀,你死的太惨了。”
傲子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嗔互法陈深竟然是少帮主的母亲!
难道这互法和帮主有一手?原来他们是夫妻吗?
傲子恒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少帮主小名叫做山儿,肯定名字里有个山字了。
傲子恒长叹一声,不由得柔声道:“陈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许多人竟然看到傲子恒帮忙劝解,都是一头的迷雾。这傲子恒究竟是那一头的?但后边的话这些人听了,却无不气的火冒三丈。
陈深道:“我儿子死的太惨了,我怎能不难过?”
傲子恒柔声说道:“陈夫人,其实人死了就死了吧,他也应该死,死的并不屈,这件事黄前辈做的对,我劝你就当没生过这混蛋儿子吧,不如你和帮主再努努力,再生一个就得了,不过,再要生一个,可要好好的教育,决不可再把弄出这种汗奸走狗来了,哎,对了,忘了一件事,他父亲和母亲都是走狗和汗奸,都是狗男女,又怎能把弄出好儿子来呢?”
他这一番话,直气的众人哇哇大叫,简直被气疯了。
陈深初始还以为他好言相劝,还觉得傲子恒通情达理,那知后半话,简直把她骂的狗血临头,她直气的打哆嗦。
她一辈子那里曾受过如此的奚落,她狠狠的道:“我若叫你死的太痛快,我就不叫陈深!”
可是她话说完,傲子恒却笑道:“唉,一个伤心的母亲,我又怎任心和她一般的见识呢,就当是放屁好了,对不起各位,我好困,我要回去垂觉了,各位大老远的来的不容易,辛苦了各位,后会有期,改日,我做东,请各位喝茶,算作是为各位洗尘了,再见!”
他居然说走就走,真的纵身跃下房顶,几个起落往黑暗中而去。
这些人那里能善罢甘休?
这也太过胡闹,杀了人就这样轻松的走了,骂了人就这样潇洒的离开,简直太也狂傲,太也目中无人了。
陈深气的大叫道:“傲子恒你别走,是英雄的别走。”
她随后也跃下,急忙一提真气,健步如飞就在后边追赶。
剩余的人更是十分气愤,这傲子恒也太会气人,把人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这样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所有的人那里能善罢甘休呢!
雷震天大吼道:“傲子恒别走,我要和你比试高低。”
高继和高鹏纷纷大叫道:“傲子恒有本事和我们一战,走了不是好汉!”
那日不任者宫本刚夫也大吼道:“八嘎呀路,八嘎,死拉死拉的。”
于是这两千多人如同狗一般的跟在傲子恒身后追赶,一时间,喊杀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傲子恒边往前飞奔,一边还笑道:“各位不必相送了,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各位请回吧,不要太客气了。”
他越是如此的气人,这些人就越是生气,但却拿他也没办法。
傲子恒接着道:“各位,大冷的天还是早回去垂觉吧,改日我请大家吃牛肉面,我请客,我走了,各位告辞了!”
他说完,忽然脚下加紧,如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西方,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些人也没有想到,这少年的轻功居然也是如此的高明,他们使尽全力也没有追到。
陈深气的直跺脚,要是有一人能把她给气死,那个人一定是傲子恒。
陈深气呼呼的在后边直骂:“傲子恒,你这混蛋,你这胆小鬼。。。。。。”
但骂声早已经远去,傲子恒也早已经听不到了。
他就是听到,也不会生气,他不但不生气,而且很开心,简直开心的要命。
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宋家庄呢?为什么南辕北辙呢?难道他怕曝露目标吗,难道他故意跑到西边,让敌人以为他在西边吗?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宋家庄。
他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一人察觉。
但黑暗中却有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缝隙正在盯着他,眼瞅着他进了房间,也悄悄的安心垂觉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天光大亮的时候,傲子恒也早已起来。
这时,舒英道向他禀告:“据悉昨日丐帮,死了两个互法长老,传言好像是帮主所为。”
傲子恒淡淡的道:“不错,就是我做的。”
朱蓝蓝道:“哎呀,你又一个人跑了出去,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带我们去玩。”
她居然把杀人当作是好玩的游戏!
傲子恒不由得苦笑道:“蓝蓝,这种好玩的游戏,最好不要玩,你知道吗?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其实这种好玩的游戏,我早已玩够了,因为这游戏虽然惊险刺激,但却是有太多的血姓。”
戚黛黛道:“傲大哥是怕我们有危险。”
傲子恒道:“这种游戏我希望早日结束,并且我希望世人都不要玩这个可怕的游戏才好。”
世人也就是因为喜欢这刺激的游戏,所以人世间才会有这么多的屠戮,这么多的战争!
白展康道:“帮主为什么要亲自去呢?那多危险呀。”
自从他改邪归正以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居然通情达理了,对傲子恒醋意也没这么大了,莫非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吗?
傲子恒笑道:“我故意去气气他们,也好给他们个假象,我故意往西跑,引开他们,叫他们以为我们早已经离他们很远,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人察觉,也就安全多了。”
白展康笑道:“帮主处处心思细腻,深谋远虑,真是常人所不及。”
严红红道:“我看,他是奸诈才对,我以前怎么没察觉,你原来竟然有这么多鬼心眼呢?”
傲子恒道:“如果我和你一样傻,那么我就活不到二十岁了,早已经死去多时,你现在恐怕见到的就是我的鬼魂了。”
严红红嗔道:“哼,你才傻呢,我那里傻了,你说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