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军营之中是磨练人的好地方,战天爵身处军营才半月之久,性子已很是沉稳。
睡了一个午觉,战天爵恢复了些神色,他携着云拂晓一同去正元院中探望德宁郡主。德宁郡主今日神色似乎已经好了许多,面色已经红润。
她见战天爵前来,微微有些诧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她不说,战天爵自然也不说话。
二人呆呆的坐在原地,还是云拂晓打破了这僵局。
“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云拂晓问。
“已经好多了,”德宁郡主道,“这些日子正打算唤人来你这儿取账本呢”
“母亲你安心,账本等明日我会亲自给母亲送来,”云拂晓回道,她目光看向一旁的战天爵,平日里巧言善辩的世子爷在此时却如同一个呆愣的木头。
云拂晓微微一笑:“母亲,今日天爵从军营之中回来,正想来看望看望您呢,天爵最近事情比较繁忙,母亲不要怪罪天爵不来探病。”
“怎么会怪罪呢。”德宁郡主道,儿子能来看她已经值得她惊喜的,如何会有怪罪这么一说。战天爵听闻此话,神色微微一动。他明白云拂晓这么说,是为了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
“天爵,在军营之中可还好?”德宁郡主顿了顿,迟疑的开口问道。她话音刚落就有些后悔,她如此与战天爵搭话,想必战天爵定是又要不耐烦。
“一切还好,只是不能常常回府中罢了。”破天荒的,战天爵并未沉默,也并未出口怼话,而是自然的接了德宁郡主的问话。
德宁郡主突然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瞥过眼去,道:“如此便好,我也就放心了。”
“母亲您放心好了,今日天爵还与我说,他与我保证,这京西主帅之位他势必拿下,”云拂晓笑着打趣道,“他还让我安心等候在府中做将军夫人呢。”
“丫头!”战天爵有些窘迫的望着云拂晓,“你说这话做什么。”
“怎么?难道你不承认了?”
“爷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承认的。”
德宁郡主瞧着这对小冤家,眉眼之中展露笑意:“我自然也是相信天爵有这个本事,主帅之位势在必得。如今你已经成家,对于自己的将来你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和你父亲看来不用再为你操心。”
“你呢?你的身子可还好?”战天爵问话道,“被那个女人气得有没有吐血?”
“已经恢复了许多,再隔几日就能去给你祖母请安了。”德宁郡主开口道。
战天爵目光中带着一抹尴尬,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竟然如此之少,面对自己的娘亲,他竟然窘迫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窘迫的人何止是战天爵,德宁郡主也是相同。云拂晓瞧着这二人,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母亲,我前几日在您这儿吃了冰镇雪花糕,味道很是好,做糕点的嬷嬷答应我,将这糕点的配方写下来与我,今日我既然来了,就去找那个嬷嬷问问配方写好了没有。
马上就要到晚膳时间,若是母亲不介意,我与天爵二人用了晚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