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真相

莫城中瘟疫病毒到处流传,但孟宇轩还是亲自率领着部下来到了城门,不是来迎接皇甫瀚,更加不可能是来给他接风洗尘的。

城门禁闭,孟宇轩在城头迎风而立,英姿挺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皇甫瀚进来的。

皇甫瀚坐在马上,抬着头望着孟宇轩,听着他汇报着城中的情况,来之前,情况尚且还可以,没想到到了莫城,就完全变成了这般凄凉的光景了。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迅猛!

“莫城中情况大致如此,恕宇轩无礼,暂时不能王爷进城了。”孟宇轩的意思是,先让皇甫瀚在城外安定,皇甫瀚万金之躯,身份尊贵,断不可让他走任何的差池的。

皇甫瀚思忖了一下,当然知道孟宇轩的用意,孟宇轩都这样表态了,说明莫城并不乐观啊。他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了孟宇轩的建议,只淡淡地对宇轩道:“宇轩,一切保重!”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足以表明皇甫瀚的关心,孟宇轩是他最为得力的将领,他说可不希望孟宇轩因此而有什么事。要是孟宇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他也不好向孟雪璇交待不是?

孟宇轩在孟雪璇心中占据着多多重要的地位他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兄妹俩感情极好,好到他每每都会不禁升起一一团醋意,除了他之外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的男人。

哪怕,那个人是她亲大哥!也不行!

想起孟雪璇,皇甫瀚眼神顿时又柔软了几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如何了。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想着了,等这事儿一完,他决定直接就前往岐罗去把人给接回来,然后再一起,回东陵!

孟宇轩颔首,“宇轩明白。”

“张太医,年太医……你们领上人马以及救治的药材到城中去救治吧,其他的人,随本王到坊村!”

皇甫瀚留下了几个老资格太医去与孟宇轩交涉,然后便是去临近孟宇轩为他安排的落脚之处暂居下来考虑下一步计划了。坊村条件比较简陋,孟宇轩也只能先委屈皇甫瀚到那边去了,不然只能回几百里之外的另一座城池,但皇甫瀚不同意,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是,王爷。”城门来了,几个老太细便是带着人进去了。

“我也要进城!王爷,请让妾身进莫城好吗?”莫云恬见皇甫瀚掉头就要走,匆匆地赶下车就要跟随太医进去城中去探望她父亲和其他家人。

皇甫瀚直接忽略她,瞟向城头,问:“宇轩,莫城城主现今如何?”

“回禀王爷,城中莫镇南两日前已经由军医诊断染上瘟疫,与之关系甚密之人皆以隔离起来,城中大小事务由宇轩暂代!”

“什么?父……父亲。”莫云恬清清楚楚地听到莫镇南染上瘟疫,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来人,带莫主子离开。”就知道带着这个女人来麻烦,别说是莫镇南,全城成千上万的百姓随时都可以掉了性命。

说起这个莫镇南,前两年还是个小小的官员,自女儿嫁王府之后,顺风顺水地就一路升迁至了今日的城主之位。不过,听闻在莫城的百姓的口碑当中,也是极好的,最起码,这次瘟疫事件虽没能及时控制下来,但也算是尽了职责挽留了,无功亦无大过,如今染上瘟疫,就看他造化了。

皇甫瀚神色冷漠,让孟宇轩随时将城中的消息传递给他,率领着他的人顺带着莫云恬就走了。

另一边。拓拔诺高高地端坐在上位,思考着东关这边发生的怪异而让人疑惑的事情。几名医官交头接耳地在下面小声地讨论来讨论去,也不见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同在下面的,还有孟雪璇,刚才她已经听到了医者的汇报。

鉴于临近的莫城的情势,东关对瘟疫抓得很严,有人有高热不退,畏寒,呕吐,甚至神智涣散等与瘟疫相近的表现,一旦发现,立即隔离起来。到目前为止,东关这边,症状比较严重的,也就伊始那十余人左右。

但那天死了近五人之后,其他的人还是好端端地,城中无新感染,亦无再死亡的发生。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就是,死的人是症状比较轻的,却不是之前病情危重的几人!几名医官实在摸不透为何会这样,死的有些突然,按理说要死也是应该那几个最先感染的才是。

几人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之间,又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孟雪璇一直保持安静,微微摇着头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上头的拓拔诺也在皱眉沉思。孟雪璇心里一直记挂着兄长那边的状况,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诺王子殿下。”清脆柔软的声音,打破了里面的沉寂。

拓拔诺才微微回了神,想想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又是第一时间穿上防护装备去探望了病人的情况,接着又是来到这里讨论就是老半天,这才想起怠慢了孟雪璇。

“抱歉了孟姑娘,来了那么久,还没让孟姑娘好生歇会儿就参与进这些事来。来人,准备一下,带孟姑娘下去休息。”来的途中,拓拔诺已经从孟雪璇口中套出了,她就是当日救了自己母后的女子。

拓拔诺之前就想着猜测不会离之多少,但听到孟雪璇委婉地正面回答后,心潮小小地澎湃了一下。看着孟雪璇,他眼神中参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头,谁也不曾知道,这半年来,这个连面都没有正式见过的女子,却总是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也对此觉得不可思议,但短短的时间接触,当他见到她,并确认了她身份之后,他想,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拓拔诺目光在孟雪璇身上流转,玲珑的娇躯,白皙剔透的肌肤,还有那娇媚动人的精致的小脸,他觉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样一个女子吸引住了。

“不必了王子殿下。”孟雪璇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她只想赶紧把这边的事给解决了然后,早点赶到大哥那边,瘟疫可不是普通的小病小痛,不染上还好,染上了那就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下的。她不能在这耽误时间下去了,“王子殿下,我恐怕要先行告辞了。东关这边刚才我已经听几位前辈讨论了,大致也有了一些了解。有一件事,我想殿下有必要了解真相。”

拓拔诺见她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冷静的气息让他有些猜不透她在想着什么事。听到她说要走,他多少有些落空起来。

见她说得郑重,本欲招手让人带她下去,一下就忍了下来,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孟姑娘想说什么,不用避讳。”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为了节约时间,孟雪璇决定长话短说了,“王子殿下,你们也不必再讨论下去了,其实你们东关的这几人,根本就没有染上瘟疫,而死去的几人,真正的起因,不过是因为食物中毒。至于为何会食物中毒,我想王子应该要好好派人查一下了,是人皆会有贪生怕死之心,这本身可以理解,但是为保自己不死而伤害他人性命,断不可取。”

“什么?不是瘟疫?不可能!”孟雪璇说的话,就像是一颗颗炸弹一般丢下来,下面的几个医官闻言立马跳出来反驳。几人从莫城那边偷偷跑回来,然后第二天就开始有了那些与瘟疫一样的症状,而且他们也是他们可是亲自查探过的。

不是瘟疫,会是什么?满口的胡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来这儿胡言乱语。他们都已经有些怀疑王子带来的这女子是否居心不良,要不是碍着王子在这里,以及王子对她态度,他们肯定先她拿下审问是不是东陵派来加害岐罗的探子了。

孟雪璇似乎早就料到他们是这种反应,她轻笑着,淡看了一眼上头,拓拔诺反倒是比他们显得镇定得多。

“几位大人,先别忙着驳斥,第一,那几人刚从莫城那边回来,这的确是该怀疑。第二,几人的症状表现也是与瘟疫几乎一模一样,还有回来后发生这些人的表现,几位大人警觉很好,这一点的确做得很好,但是单凭着这些并不能明确就诊断了他们就是染上瘟疫。我敢问几位大人,有谁给几位真正诊过脉象吗,辩证最起码望闻问切,大人们可有做到?在反驳我之前,请几位先去详细地做个检查,这本就是每一个医者本职,可不要忘了。”

“你……”

“几位大人,本王子问你们,可有像孟姑娘说的真正给那些人做过检查?”

拓拔诺忽然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辩驳,回答他的,是几位医官的互相对视躲闪的咳嗽声。跟随拓拔诺一起过来的三个还好,但先前就在这里的大夫就敷衍起来了。

“谁允许你们这样乱来的,扎瓦,提沙,蛤生大人你们立刻给我去看看,剩下的,来人先把几人压下去!”拓拔诺经孟雪璇点拨,很快便是惊醒过来,顿时愤怒了!

说完了,孟雪璇淡然地事不关己,觉得该走了,“王子,告辞!”

孟雪璇朝上面拱了一下手,就向门口急急地走出去了。拓拔诺起身就追着下来了,“孟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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