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一定觉得孤说的话很可笑,有时候孤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依然像个毛|头青年一般爱人,如此的深,如此的浓。”
喀伽咗的眸光转向南离忧时,眸底划过一丝疼溺,“丫头,遇到你,乃孤三生之幸。孤愿用尽一生陪你终老,不死不休。”
南离忧抬首,对上他一双深邃深情款款的眸,冷声说道,“终老一生如何?不死不休又如何,心若已死,一切终归零。”
她的声音很冷,很淡,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像是冬日里寒冷的风。
听闻她的话,喀伽咗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幽深,却毅然闪着坚定:“你的心死了也没关系,孤有的是办法让它复活!”
“喀伽咗!”南离忧眯眼,对上他坚定的眸光,“我不值得你如此!”
她不值得他如此付出。
爱,如今在她这里太奢侈了,心若死了,是没办法复活的。
因为那个人,伤的她太深,太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被他伤的满是伤痕累累。
“你值得!”喀伽咗蓦然抓起她的手,乌黑的眸子尽是柔情。
南离忧不作声色的撇开紧紧扣住的大手,眉头微蹙,淡淡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被她突然拒绝,喀伽咗满脸不解,甚至还有些怒意,狂躁的性|子骤然爆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孤?”
“孤哪里做的不好?孤都可以去改!你觉得孤太过血腥,孤已经不再杀人了!你觉得孤野心太大,孤也不再去扩展什么版图。你觉得孤性格太躁,孤日夜静心冥想……你倒说说,孤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孤改!孤愿意为你去改……”
他突然爆发的声音,吓得周围的人一颤,甚至还立足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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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很好了……”
他的确很好了,一个王,能够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一份上,由浑身充满邪魅、戾气,在所有眼中如同恶魔般的苗疆王,而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试问这样的变化,谁能做的到。
越是这样的他,越让南离忧觉得不忍。
因为每每他在位她改变的时候,她都会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也为她变得如此。
想要说立马忘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午夜梦回,半夜醒来,她都会想到那个人。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对吧?”喀伽咗心头一闷,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眸光甚至还有丝丝嗜血。
南离忧沉默,越是这样的沉默,喀伽咗越是明白了。
“千年前的背叛,今世的失忆,再到他如今即将大婚,娶别的女子为妻!这样的他,你为何还不能忘记!为何心里还会系的是他?他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喀伽咗此刻如同狂暴的狮子,捏住花灯把柄的手,咔嚓一声。
结实的把柄被他生生捏断,如同他此刻的心,再一点点碎裂。
“你错了……”南离忧抬眸,淡淡道,“我已不再爱着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