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中,荷烟雨缓缓地降落着,也是立在了一株水莲上,花映入他的脸庞,几多的娇柔和妩媚,只是眼神中很是不服和乖戾。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首词?”。
“长风依依,不会屈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告诉我。”更是大声的一次娇呵,却没有让牧之长风胆怯,而那手中的九阳剑更是乖戾的一片金白色大盛开来。
“花须柳眼各无赖,清风拂面俱有情。”牧之长风赫然站立起来,手中的那柄剑往天空一举,顿时一道白芒带着无尽的龙吟之声冲上天空,冲上九霄。前方数十丈外的那颗倒地的柳树的枝叶也都开始枝叶联动起来。
荷烟雨一望,心中更是热血沸腾,口中轻轻一念,那柄荷花烟雨伞却又是往空中飘去,随手他双手一伸,左脚弯曲靠近右小腿,身子却是凭空而起。
只是四周如注的暴雨更是连天而来,混沌的连人都看不清楚了,而他却是衣衫飘飘,美若一株莲花。
荷塘里,风过,莲叶狂舞,多多的莲花尽是极度被摧残。
荷花烟雨伞在这如注的暴雨中,尽是泛出五彩的光泽,尤其是红色的光泽更是连天而来,缓缓地将荷烟雨也笼罩在期间。
这当中,一朵重瓣红莲傲然而出,十分的妖艳,上面还有这诸多的红色的雨珠在滚动着,是泪珠,是眼泪,都无从稽考。
“胭脂泪”。
荷烟雨轻轻地喊着,那胭脂泪的荷花宛若感受到了他的心扉,也是微微地一转,这一转里面的雨珠更是璀璨,明亮,晶莹。
衣衫飘飘,眼睛紧闭,而眼中的泪水已经落下,如珠子般璀璨,令人心碎。
“啪啪”一落,正好落到了那株胭脂泪的荷花上,一滚动,便是动人心魄的美景,但是有些个凄凉。
“师父,这就是胭脂泪吗?”
“不错,我原本以为胭脂泪是朵荷花,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朵荷花。青竹,我们走吧!”说完,三人快速地便隐去身形。
“岂是清风拂面,更是卷起半帘香雾,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绿柳别去,”牧之长风一声轻喝后,那仰天而起的九阳碎骨剑便是化作了一团的剑气,若是漫天的香雾,往前冲着荷烟雨愤愤地飘去。
如丝如雾中,漫天柳枝皆动。
胭脂泪的荷花凝聚着荷烟雨的伤心,更凝聚着他这么多年的思念和想念,独自立在暴雨中且成为了一个新的体系,缓缓中,她慢慢地将上面的雨珠……泪珠尽自抖落下来。
两滴娇柔的泪滴一旦落下,就和暴雨混为一体,立时漫天的暴雨围绕着这两颗泪珠,幻化成一柄雨墙,此时连同下面的湖水也是接地而起,迅速壮大着这雨墙,就像是一道炙热而来的盾牌,将那湖面一分为二。
漫天而来香雾却是如同一团飞来无数的仙剑,滚滚中往前匍匐而来,似乎要将那雨墙撞破。
雨墙继续往上滚滚而立,须臾中,雨墙的中间闪开一个口子,却是那两滴眼泪闪了出来,立时化作两把雨剑,带着无尽的腥风驱赶着后面滚滚而立的暴雨往前急速的飞去。
暴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雨中的牧之长风浑身浸湿,长风一吹,冷若心扉,但是前方挥去的那道清风拂面却是飘飘闪闪,飘飘闪闪,虽然弱小,却是坚韧之极。
雨剑很快便将这道缥缈而来的清风拂面裹在其间,如同被生吞活剥了似的,无了声音。
“江南江北雪初消,漠漠轻黄惹嫩条。灞岸已攀行客手,楚宫先骋舞姬腰。清明带雨临官道,晚日含风拂野桥。如线如丝正牵恨,王孙归路一何遥。”当牧之长风念完最后一个“摇”字,那些枝叶联动起来的柳叶立时被赋予了生命似的,暴雨中急急地幻化成了柳刀,在暴风雨中一摇曳,随后脱离树枝枉然地冲着那道雨墙飞去。
牧之长风身子也是悬在空中,两手向后静止着,右手中的九阳碎骨剑泛起无边的白芒,随着后暴雨的上空飞去,就像一个张开翅膀傲视九天的大鹏。
“砰,砰,砰”一连数声的响动,震得连天空都在发抖,白光的照射下,那道巨大的雨幕竟然轰然倒塌。
巨大的落下的水泽瞬间将这荷塘给掀翻了,无数的荷花纷纷坠落,连同荷叶都被泛起的无边的水泽给淹没了。
昔日的美景,成了今日的惨景。
那朵涵盖着他无尽的思念的荷塘就这样被人为的给破坏了,似乎是他的思念和无数的想念,期盼都给掩盖住了。
洪水滚滚,极具地往回流转着,天地就是巨大的一头野兽,在奋力的呼喊着,吼叫着。
柳刀无尽无休,威武不屈,仿佛是一个斗士,一个战士,带着无尽的职责狂乱地往前飞着,急急地冲着那雨墙之后的荷烟雨滚去。
“小弟弟,你难道不饿吗?你是害怕这食物有毒吗?”荷烟雨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中,微微一嚼便咽了下去。这一连串的景象仿佛就是在眼前一般,骤然中牧之长风心神抖动,嗤的一下,一道连天的白芒再次冲天而起,天空尽是白色的光芒浮动,直往云霄上空翻去。
云霄之上,一条白光那里无尽的翻腾着,如同一条巨大的白龙在那里只有的遨游,若隐若现,若现若隐。
下面,那些柳刀狂然地凝聚着他的力量,对着荷烟雨就是死命地飞去,而他的那株胭脂泪也是泛开了无数的红芒,映着柳刀就是罩去。
急急的一交锋,却是有几片荷瓣飘落下来,瞬间便被这无尽的暴雨给压了下来。透过那株胭脂泪荷花的柳刀开始义无反顾的往前飞着,急急带着满腔的怒火,冲过那暴雨往前滚去。
空中挺身而立的荷烟雨,此时脸色已经如同一片死灰,空中那片悬着的荷花烟雨伞的五彩光泽也开始黯淡了下来。
原本那些和他合二为一的雨水此时也将他的衣服淋湿了,看来他真的败了,而且是一塌涂地的败了,败在了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孩子手上。
也许今后的思念,想念都成了一潭流淌的水,再也无法汇聚开来,再也无法聚集起来。
相思湖畔,那个站立的人儿还在想着我吗?
还是他在在想着那个九天九宫的她?
空中的龙吟之声更大,嗡嗡的极为震耳,而且那条愤怒的巨龙已经冲破了云层,急急地往下狂傲地压来。
漫天,满地,满荷塘,都是着圣洁的白光。
白光,连天的白芒狂傲地落下,带着那炙热的光泽,急速的飞荡而下,如一团九天而落的瀑布,登时白芒的四周,柳刀四散,急速地飘落着。
而荷烟雨手中的那朵胭脂泪莲花,也已经重重地冲破了迷雾一般的雨水,带着圣洁的红芒冲向了空中的牧之长风,而他在那里,微微的一笑,红芒一刺中,牧之长风右手的九阳剑却是叮咚一下落了下来,缓慢中左手却是伸向了怀中。
笑靥依旧弥留在空中,依旧带着他无尽的惋惜和希冀弥留在空中。
那里,仿佛是有他所有的希冀,有他所有的期待。
更有他所有的未来。
荷烟雨沮丧地望着,满脑子都是一片的空白。
天空雨却停止了,太阳那道和蔼的光泽立时满布下来。
大地一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