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
李福寿利用令人眼红心热的丰厚利益,编织了一个能量惊人的关系网,虽然无法影响伦敦的决策,但足以影响殖民部大臣格列佛勋爵大人的好恶。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本届内阁的任期只剩下不到二年时间了。
大英帝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议会是5年选举一次,首相是政府首脑,有权解散议会重新举行大选,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内阁的任期是5年,若是遭遇到解散议会提前大选的情况就没数了,短命内阁也是常有的事。
荷兰王国的体制类似于英国,议会的权力更宽泛些,在东印度群岛危机期间连续更换了三届内阁,就是人民不满的鲜明表现。
对李福寿而言
1883年虽然历经曲折,但结局堪称完美,不但获得的实际利益远超战前预测,而且下属各领地建设进度喜人,全年经济统计数据(含昆士兰州及各领地)表现极为惊艳,令其对掌控大局更具信心。
经历了南北动荡和东印度群岛战争的考验,李福寿的全面执政水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掌控局面愈发得心应手。
1883年
红堡内库房总收入达到3206万英镑,总支出3872万英镑,支出远远大于收入,出现666万英镑的巨额财政赤字,将历年盈余一口吞噬干净。
主要原因就是东印度群岛战争开支及后续抚恤奖赏,全年直接总支出超过千万英镑规模,间接支出还要大于这个数字,仅李福寿掌控的秘密金库调出的资金就在三百五十万英镑规模,用于补贴战争亏空。
这其中,部分资金用于松江战略储备库投资,为女王陛下登基50周年献礼,补助高额战士津贴及抚恤官兵等用途。
东印度群岛战争是一场典型的争夺殖民利益的战争,按照美国《纽约时报》酸溜溜的报道……这是两个强盗为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领土大打出手,是一场分赃的非正义战争。
不管外界如何解读,李福寿都要掏出真金白银来支持军队打赢这一仗,所以战争打的就是钱,打的是资源和底蕴。
这是一场无关乎正义与否的战争,而是两位大贵族争夺地盘的战争,
澳洲新近崛起的东方贵族击败了落魄的欧洲小国国王威廉一世,赢得了让人眼红心热的战争红利。
在这个极度崇尚实力的时代
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占据国际关系主导地位,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否则会被揍的更惨。
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府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不自量力的悍然挑动战争,一次又一次错过和平机会,结果不但丢掉了香格里拉岛,还丢掉了苏拉威西群岛,婆罗洲东加里曼丹省,南加里曼丹省与中加里曼丹省大部,亏到连底裤都输掉了。
战争的胜利让大英帝国面上有光,昆士兰伯爵名扬天下,而倒霉的荷兰国王威廉一世成了破鼓众人敲,在欧洲王室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为无情嘲弄的对象。
经过多年建设
1884年初,在踏上澳洲第9个年头之后,李福寿掌控的红堡势力一只脚踏入工业化的大门,工业和牧业以澳洲等领地为主,农业和矿业以香格里拉岛为主,种植业以婆罗洲为主,形成各具特色的产业分工。
从全澳洲人口结构分布来看
据1883年3月统计,澳洲总人口为517.6万人,其中华裔人口322.9万人,白人181.3万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13.4万人。
近年以来
华裔人口持续呈现迅猛增长的态势,宛若洪水滔滔般一发而不可收,白人族群人口呈现停滞态势,增长率微乎其微,南太平洋土著人口则大幅减少。
进入1884年,截止到2月底统计数据表明;
澳洲总人口突破600万人规模大关,达621.22万人(不含香格里拉岛,婆罗洲,苏拉威西岛等领地),其中华裔人口从322.9万人猛增到424.7万人,白人从181.3万人略微增长到186.2万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从13.4万人迅速缩减,已经不足10万人。
华裔人口的迅猛增长态势依然得到了延续,在1883年第一次达到并超过了百万移民规模,尤其是红河谷南方工业城镇受益匪浅,工业化对人口聚集效应明显。
仅以城市人口规模排序,数年时间再度发生重大变化。
上一次对城市人口精确统计是1880年11月,时隔数年后,到了1884年2月份,整个澳洲排行前十的大城市出现了强者恒强,新星不断涌现的新局面。
作为整个澳洲的政治、经济、金融和军事中心,红河谷市毫无疑问的傲然雄踞第一大都市宝座,继续巩固并扩大了领先优势,呈现出一骑绝尘的态势。
红河谷市居民人口从1880年11月统计的48.51万人,跨越数个大台阶达到76.12万人,有望于1884年中突破80万人口大关。
这是一座华人人口占据绝大多数的城市,户籍显示华裔居民超过71.7万人,来自世界各国的白人后裔4万余人,其中以德、英、法、美等国为主,呈现出多样化国际大都市的雏形。
这座新兴大都市环境优美,秩序井然,充满旺盛的发展活力,以世界上最高的建筑“胜利大街塔”(原埃菲尔铁塔)为代表,多种多样的建筑风格著称于世,城市管理和清洁美丽的市容堪称大都市发展楷模。
红河谷市是各大企业财团总部和金融中心所在地,拥有发达的造船业和工商业,是昆士兰州移民和航运中心,周边各城市工业配套完整,牧业和副食品加工业发达,文化,医疗,教育发展水平高,周边卫星城镇密布,具有发展成为百万人口级别大都市的潜力。
理智分析一下,这个目标似乎并不遥远。
作为澳洲中部闪耀的双子城之一,布里斯班人口从33.7万人发展到55.51万,在人口规模上反超墨尔本,成为澳洲第二个突破50万人口大关的大城市,政治经济地位愈发显得重要。
作为澳洲东部濒海城市,布里斯班处于腰眼的位置,影响力向北辐射昆士兰州北部,向南辐射悉尼,墨尔本,向西与澳洲最大的都市红河谷市联动,成为带动经济迅猛发展的双发引擎之一。
布里斯班市是整个昆士兰州白人占比最高的城市,在总人口中占据32.9%,三分天下有其一,这座城市以面向国际的远洋贸易为核心产业,拥有数百家经营澳洲特色产品的国际贸易公司,尤以教育,文化,宗教和浓郁的欧洲风情著称,蔚蓝海岸景色旖旎,入夜之后更是一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位于第三位的是维多利亚州首府墨尔本,居民人口从43.1万人减少到41.35万,因为该州倒行逆施的歧视政策,流失的人口主要是华裔移民,即便人口增长也无法弥补华人大量流失的缺口,呈现出不进反退的奇怪局面。
同样得益于羊毛价格大幅反弹,占据经济核心位置牧业收入出现巨幅增长,整个1883年,墨尔本的经济出现了病态的繁华景象,这让白人保守势力进一步猖獗起来。
从墨尔本的经济构成分析,确实有独到之处。
其经济独立自主性很强,储量丰富的金矿占据经济中的主导地位,1882年度占比达到8成以上,仅依靠着金矿产出就能够活得很滋润。
随着羊毛价格大幅反弹,金矿业在1883年度占比缩减到六成以上,剩下的三成是畜牧业,一成是文教卫及商贸和运输业,依然是当今年代是世界级的富裕大城市之一。
1835年之前,墨尔本基本上是没有人居住的,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
到了1840年,随着南威尔士州白人牧场主扩张,墨尔本的人口发展到万左右,成为附近300公里左右知名的繁华小镇。
墨尔本的真正大发展还是1851年,在这里发现了资源丰富的金矿,大量的人从世界各地(主要为美国人)前来墨尔本淘金,这中间包括大量的华工,这是第1批踏上澳洲的华裔淘金者。
由于淘金热潮持续发酵,墨尔本的人口迅速增长,并逐渐成为一个富有的大城市。
根据墨尔本城市发展历史记载,在1836年,墨尔本的人口只有177人,到了1851年,人口是29000人,到1854年,已经迅猛增长到12.3万人,1860年达到27.6万人,1875年进一步膨胀到38.5万人规模, 成为澳洲当时最大的城市。
墨尔本的耀眼光芒,使金矿蕴藏量丰富的的美国旧金山(三藩市)黯然失色,故被华人称为“新金山”,以此泛指整个澳大利亚。
19世纪80年代
墨尔本的富裕享誉全球,是世界知名的富裕大城市之一,这导致维多利亚州的经济独立性远强于新南威尔士州,也是白人保守势力的重灾区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维多利亚州与新南威尔士州一拍即合,坑瀣一气,陆续出台了几部有违历史潮流的排挤移民法案,令当地华裔移民利益受到严重威胁,人口不断的大幅流失,陷于增长的停滞状态。
与此同时
红河谷所属各新兴工业市镇近年来一路高歌猛进,发展势头迅猛,不但红河谷,布里斯班迅速超越了墨尔本一骑绝尘,后方还有大批强手来袭,猛捅墨尔本的菊花。
若无意外,其澳洲第三大城市的地位眼看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