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的三个兄弟还把胡启明的活动时间推测了一下,胡启明在晚上会开着小车带着三到四个人先去酒楼吃饭,酒足饭饱后才会去歌厅唱歌,几乎是风雨无阻,三百六十五天少说有三百六十天是要过去吼上两嗓子的,有时候呆的时间长,有时候只有半个小时左右。
彪子只知道向天要收拾胡启明,但是胡启明的身份有些敏感,他虽然胡吃海喝,但他可是大队书记啊,那身份可是和政府挂钩的,要是光明正大把他打了,政府方面肯定会出面,到那个时候会有许多的麻烦。
彪子过来帮向天并不是出于什么义气,他主要是怕何庆,何庆是魔头,敢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彪子是什么,他是标标准准的混客,虽说经常打架,可是没有何庆他们手黑。彪子还想太太平平的多活几年不想早早的夭折,可是彪子没办法拒绝向天的请求,何庆那边还指望向天去说说好话呢。
此时的彪子完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着如何给向天面子,但又怕事情闹大把自己牵扯进去。彪子的心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风向不对他还可以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晚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向天请彪子他们吃了一顿饭后就动身去歌厅门口等了起来,当看见白天见到的那个胡启明摇摇晃晃出现在歌厅门口的时候,坐在车里的彪子用手一指歌厅大门的方向,道:“向天,那个就是胡启明,我们现在上去动手吗?”
向天看看时间,觉得还早,他的两个兄弟还在来清水镇的路上,所以向天不急。
两支烟的时间过去后,向天感觉到了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显示是龚单打过来的,向天的嘴角挂起一道弧线,电话一接通,向天就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报告了出来。等了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方正和龚单出现在了歌厅门口。
向天拉开面包车的车门,走下去朝着歌厅的方向挥挥手,提起气喊了一嗓子。方正和龚单赶紧跑过来,方正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向天吩咐他去买的东西。
彪子见向天下车,招呼他的三个兄弟一起下了车,四个人威风凛凛地站在向天身后,彪子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正和龚单,给彪子的感觉不像是在道上玩的,应该是向天的小兄弟。彪子还没和他俩打招呼,龚单却在那喊起了他:“彪哥也在啊。”
彪哥?在场的除了贾学彪还有谁的名字当中有彪字啊。被人这么一称赞,彪子的心里暖洋洋,看来他没有白混,还是有人知道他名号的。龚单喊了一声彪哥,龚单旁边的方正同样喊了一声。
人家客气地打招呼,彪子不能不理会吧,所以彪子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根烟,美滋滋地用手拍拍胸脯,道:“我现在在江灵市的市区混,有什么事去顺发超市找我,就说是我贾学彪的兄弟。”
向天一阵无语,叫他们过来是助威的,才见面倒是攀起朋友来了,这彪子的脸皮看来不是一般的厚。人到齐后,就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彪子刚还在车里说一会进
去了尽管动手,后面的事不需要向天担忧,还叫向天打完人只顾走好了,到时老板那里他会去打招呼的。
后面有没有事向天不管,他又没带管制刀具过来,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在气势上吓唬一下胡启明,好叫他以后做人低调一点,别太猖狂。
向天在清水镇上是人生地不熟,所以彪子走在了前头,其余的人都跟在彪子的身后。方正玩到现在可是第一次跟着社会上混的好的混子去打架,所以他心里特别开心,要是有相机,他真想把这段美好的时光记录下来。
方正的走路独具匠心,人家走路是晃脑袋,他走路是晃肩膀,还差一点把他旁边的龚单撞到地上去。龚单被方正一撞,小声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装啊,一天到晚装bi,有意思吗?”
方正依旧我行我素,龚单说过他后他变得更加夸张起来,像是舞池当中嗑药的,这一次不光把脑袋带动了起来,连他的臀部也跟着摇摆起来,在上楼梯的时候,方正走到一半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幸好他把塑料袋给了龚单要不然非出洋相不可。
方正滚下楼梯闹出来的动静,把走在前头的人都吓了一跳。向天只知道方正与常人有点不一样,还不知道他喜欢装bi,以为是楼梯滑或者是心里紧张导致腿发颤,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一不小心滑下去的,毕竟过来打架是属于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违法行为,心里免不了要紧张。
方正捂着膝盖,好像很痛的样子,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向天对方正说道:“方正,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吧,就不要上去了。”向天当然不怕,他怕的是万一办事的过程中出现意外,那样肯定要撒腿跑路,方正的膝盖刚磕到,不可能跑的很快,要是被抓进去,向天还要花钱去保他,那样有点太麻烦了,所以向天要方正在下面等一会,也是出于为方正考虑。
听到向天让自己在下面等一会,方正的心里好像变轻松了许多,叫他去吓唬吓唬还好说,真要叫他去和人对打,方正那身板能打过谁,上去就是被人一拳放倒的料。有向天那句话方正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划算的。
龚单有点羡慕方正,要是知道向天这么好说话,他就不帮方正拿袋子了,干脆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那样他就可以不参与打架斗殴。龚单亲眼见过好几次斗殴事件了,那可是拿着真刀往人身上挥砍的,人家逃跑了还穷追不舍,不把人放倒誓不罢休。
龚单是在江灵市长大的,小时候又经常来清水镇上玩,在他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听闻了贾学彪的一些事情,拿着一把破菜刀,足足追了人家八条街,直到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才放过人家。今天向天把贾学彪喊了过来,那肯定是和人家打架,一会打起手来龚单要是掉头逃跑,那么回到江灵市后他就会被向天轰出去,到那个时候他和方正将继续回到流浪的道路上,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晚上没地方睡觉就睡在涵洞里面,要是天冷就睡到放置ATM机的屋里去,那个晚上一般不会有人去驱赶他们。帮向天摆摆台球
子每天有鱼有肉,还管饱,龚单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他的内心在反复较量。
彪子在前台和一个中年人热情地打着招呼,那个中年人还出来发了一圈香烟,向天把烟拿在手里,往耳朵后面一夹。彪子说了一会话后就出来了,走到向天的身旁,低声细语道:“最后一个小包厢就是,好像喝的挺多的,现在过去吗?”
向天点了一下脑袋,彪子哼着小曲,每路过一间包房的门他都要把脑袋凑过去朝包间里面看上几眼,这是彪子多年来的习惯,想改都改不了,寻常人看到彪子这样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要是谁用眼睛去瞟彪子,那么彪子肯定会恶狠狠地骂上两句,骂过之后还敢还嘴,彪子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蹂躏一番后才会大摇大摆地离去。
来到他们要去的包间门口后,彪子伸手准备去把门推开来,却被旁边的向天拉住了,向天摇摇头,对着龚单使了一个眼色。
龚单下定决心,要是怕这个怕那个,一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干脆豁出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看到向天的眼神,龚单鼻子中呼出一团热气,用手将黑塑料袋拉开,双手托着袋底。在向天的手放在包厢门把手上的时候,龚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当看到包房门打开的时候,龚单闭上眼睛,朝着事先看好的方位,把塑料袋抛了进去。
到这个时候彪子才看清了那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那是菜市场买过来的辣椒粉。包间里面狭小的地方,要是有一大包辣椒粉飞到上空,在飘洒出来,那可真是要了人半条命啊。
很快,包间里面有人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向天反方向拉着把手,不让里面的人可以打开包间门。持续不断的鬼哭狼嚎,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等里面传来咒骂声后,向天推开包房门,冲进去二话不说,逮着胡启明就是一通拳点子加飞脚。
胡启明晚上喝了半斤白酒,被向天腹部掏了两拳胃里面是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晚饭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彪子他们冲进来后也是啥都没说,看见一个算一个,用身上随身携带的甩棍死命的鞭打,哀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要说谁最惨,当然是非王喜奎莫属,他被彪子在包厢里拖着打,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王喜奎用脏话骂人了。
彪子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除非你比他还要凶,不然彪子是不会服人的。好比向天,要不是向天的出手震慑到了彪子心里,彪子今天会带人过来给向天助拳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当初在洪福的歌厅里面,向天用彪子的匕首反扎了他一下,彪子事后还寻思着喊人过来报复,在死胡同里向天对空放的那两枪才彻底把彪子征服。
王喜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纯粹的纸老虎,一开始嘴上还挺凶的,一甩棍抽下去马上就求饶起来,要不是两条腿被彪子的兄弟拉住,恐怕他要跪下去三叩首呢。华夏的装bi犯举世闻名,包间里发生的这一幕在地大物博的华夏,只能说是冰山一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