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长腿一抬,高跟鞋的鞋跟就踹在眼前人的裆部,只听对方痛苦地闷哼一声,使不上力。
还没来得及调整,第二个人就扑过来,她侧身错开他袭击来的手,不料被身后第三个人,反剪住了双手。
以前学的那点三脚猫防狼术,先不说忘了多少,光防一个人可能还勉强可以,但三个人就防不胜防了。
白薇雅惊吓得冷汗都冒了一身,此时的处境十分危险,面前人狞笑着,眼看就要动手扒她衣服……
救命,谁来救救她?
一刹那,好绝望好绝望……
“敢动我女人,不想活了是吧?”
一声惨叫,压制住她的人应声倒地,另一个起身冲过来的人被前来搭救的男生一记飞踢踹晕,鼻血横流,第三个被白薇雅用高跟鞋踹过的早就爬着溜走了。
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就像闪电一样快速,她的双眼就像一个镜头,定格在司徒慕绝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
扑通扑通无可抑制的心跳,分不清是因为虎口逃生,心有余悸,还是因为他及时的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总之,这两者的融合,令她的心跳速度只有增加,没法降低。
昏暗的灯光下,他像孤傲的银狼殿下,站在冰山之巅,好不威武,倘若再加以一张鲜红的王袍,一把金光闪闪的权杖,以及一顶沉重的皇冠,那他大可称王称霸。
呃,酒吧之王?
什么鬼!
白薇雅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雷得风中凌乱了。
一件薄外套披到白薇雅肩上,她颤抖地站在原地,像只落水的小狗,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司徒慕绝将她轻轻抱起来,下意识,她也抱住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你还好吧?”
惊魂甫定的白薇雅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撒娇似的蹭了蹭他,好像寻求安慰似的。
虽说司徒慕绝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娇艳的玫瑰,没了一身刺,但就在刚才,还没给出供他采撷的时机,就险些遭受了寒霜的侵袭。
他并不想她再害怕下去,便心生一计:“这样会不会好些?”
“嗯?”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暖暖的浅吻,像一股暖流,从眉心蔓延开,漫灌心田。
“谢谢你。”他又救了她一次。
上次是落水,这次是PUB。
“太小声,听不见。”他的回答一如上次那么令她想翻白眼。
把她的感动还给她!
哼,听不见就算,她也懒得浪费口舌。
平日里被他抽的水,可以装成几桶几桶的桶装饮用水了。
而他揩过的油,可以开加油站连锁店了。
她还没找他收费呢!
从走出PUB到停车场,她就被他教训着:
“你这个笨蛋,一个女生来这种地方,知不知道很危险?”
“
“还打扮成这样,分明是引人犯罪!”
“
“遇到色狼了吧,知道害怕没?”
“
“说你智商捉急还真的是。”
“
“还不献上香吻来感谢我!”
……
终于,他似乎说累了,停下来,恐怕他再说下去,她的感动要变成动感了,这话怎么越听越让她想打人?
司徒慕绝恨不得把白薇雅里里外外、严严实实包起来,那么好的身材,怎么能让其他不怀好意、图谋不轨的男人觊觎。
白薇雅缩了缩脖子:“那我问你,你来干什么?”
“谈生意。”难道还弹棉花不成?
“谈生意来这种地方?你不是说这种地方很危险吗?”
司徒慕绝耸了耸肩,蓦然美眸中浮动星光,凑近她耳边低语:“你在担心我?”更加拉近彼此的距离。
白薇雅用力推开他,挣扎着要下地。
“谁担心你啊,我是怕你在门禁时间之前没回到宿舍,害的我也连坐被扣德育分罢了。都不知道婕梦菲斯搞什么,弄出这种制度!”
她顶多、顶多就好奇一下他去了什么地方。
别无他意。
步履停在一辆拉风的敞篷跑车前,车门自动打开,司徒慕绝将白薇雅放到副驾驶座上。
“哎,就这么走了,那你生意谈完没?”
“难道,你还想进去被人吃一次豆腐?”他已坐在驾驶座上,车门自动关闭,白皙的手,摁下按键,自动给她和自己扣上安全带。
他身子倾过来,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她摇摇头,脸被那股带酒香的热气烘得滚烫滚烫。
被他吃了无数次豆腐,心一横地想想,也不过是被猪摸了、被猪啃了,猪还是长相上乘的猪,这肉剁下来论斤卖也能不亏本。
但是遇上PUB里的那些人,她的下场可能是九死一生,这么想想,白薇雅重重地呼出一气。
“等等!”
“嗯?”
“你是不是喝酒了?”
虽说气味并不浓,但骗不过她灵敏的嗅觉。
见她好看的眉头拧着,司徒慕绝更加凑近,鼻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鼻尖,薄唇勾起一抹慵懒而邪气的微笑:“你猜猜看。”
“啊?绝对不能酒驾!啊——”
没等她说完,司徒慕绝一踩油门,车子就飞驰出去。
两边的景象在眼前飞过,像电影里快进的那样,白薇雅被吓得一路尖叫,驾驶座的某人跟没听见一样,怡然地驾驶着车子。
橘黄的街灯一盏一盏晃到脸上,胃里一阵翻箱倒柜,她能怎么样,只能死死地揪着安全带,最后尖叫声变成了沉默,脸色变得苍白。
司徒慕绝简直玩命,可她不想给他陪葬!
……
终于,车停靠在江边,车门锁一开,白薇雅无力地扶着门,短短几米路都走不直,抓着围栏就一阵呕吐,把胃里没消化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他车技了得,把她一个从不晕车、晕船、晕机的人给折磨吐了。
司徒慕绝悠哉游哉地从车中走出,优雅地倚靠着栏杆,静静地看着深蓝的苍穹。
就在不久前,他发动引擎的那一刻,薄唇里不忘吐出一句:“我开车,你放心。”
放心?她坐他的车,坐得可以放心去死了!
他的驾照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给的?
她继续吐。
呜呜呜,这个点本该是在被窝里吹空调,睡得不知外面刮风下雨雷声轰鸣。
然而,她现在在做什么?在江边吐得半死,还吹西北风,好凄凉啊……
这时候是不是该唱一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她简直就是白毛女转世,现实版的雾都孤儿,女版的三毛啊。
倒霉,遇到他准没好事!
总算停下来了,白薇雅回座位上把自己的包拿下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从里头取出纸巾擦嘴,顺便拿卸妆水慢慢卸妆。
“我说司徒大少爷,咱们赶紧的,回宿舍好不好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门禁时间了。”白薇雅打呵欠,打到眼泪都出来了,有气无力地说着,头一仰,累瘫在江边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没经过她同意,他人已经坐在她身侧,挨得很近,手臂一揽,就把她拉入怀,白薇雅深知此刻的她是绝对没有力气再推开他,就当有个靠枕在旁边算了。
“你不觉得,这里风景不错吗?偶尔这样安静地待一会儿,不挺好的吗?”
今夜无月,抬头见一两颗零星的明星,江面上行过几艘运载货物船,涟漪朝四周层层泛开,路边的街灯勾勒着他丰神俊朗的脸庞。
白薇雅白眼一翻:“你这一套,用在学校其他女生身上,绝对很有效。”还赞同自己说的话一样点头。
光是他那张好看到不行的脸就已经加分加到爆棚。
司徒慕绝好看的眉毛拧成了“川”字,揉着她柔软的长发,问:“你不喜欢吗?”
白薇雅实话实说:“第一,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很累很困,没心思听这些花言巧语,第二,浪漫是需要适合的心情去配合才能完成的,我现在心里想着的只有过了门禁时间会被扣德育分这事,第三,这种调调对情侣受用,但我和你……不、是、情、侣。”
分析完毕,司徒慕绝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Good,她这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他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的。
太困了,白薇雅头挨着司徒慕绝的胸膛,一下一下“钓鱼”。
“第一第二点跳过,至于第三点,我来用行动把它变成现实好不好?”他的手,抚着她白嫩的脸蛋,吐气如兰。
好看的花瓣唇,凑近,凑近她微张的粉唇。
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白薇雅感觉到什么不对,猛地睁开眼,唇就被司徒慕绝封住。
“唔唔唔!”
又被亲!
白薇雅死命地推着他,天,他力气太大了,被搂住就逃不掉了。
司徒慕绝不顾她的反抗,一手扣住她抗拒的双手,另一只手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无法逃离,她身上的水果糖香气,令他沉醉其中,特别是通过与她接吻,就好像品尝一颗清甜爽口的水果糖一样,叫他怎能不上瘾。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白薇雅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死,司徒慕绝才放过她。
她伏在他胸前,胸脯起伏,呼吸紊乱。
可恶,这些天被他吃尽了豆腐!
失策,她猜不到他会就这样亲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慕绝才放过她的唇,食指的指腹摸索着她被亲得红彤彤的嘴。
“记住了,以后与我接吻有三条守则,第一,吻要深吻,第二,眼睛闭上,第三,不准拒绝!”
她气愤地张口要咬断他的手指,他敏捷地一收手,她咬不着。
“反正迎新晚会要在所有人面前接吻的,倒不如现在多加练习。”
“你——”
让她困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