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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昆明国际机场,一下飞机,我便感受到和煦的阳光和温暖的空气给人带来的舒适感——作为云南省首府,昆明的“春城”美誉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但是,此刻我们并非只是专程为了欣赏当地的风景而来,我们先去了市区的公安部门,想查实是否有当年的那个老法医其人。
由于我们两人都持有法国护照,而且阿卡拉还有着法国警方开具的国际刑事调查介绍信,所以,我们还是受到了相当不错的接待。
在和几位领导模样的人寒暄一番之后,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美丽女警官带领我们去了档案室——当然,向我们开放的内容极其有限,也就是我们指定要调查的那几个部分。
首先,我们查到了公安局检验科确实有杨学明这么一位法医,不过,他已经退休了五六年,也确实参与了当年谢虎车祸事件的调查。
确认了起码有这个人之后,我总算松了口气,眼下去找杨学明的话,可以更加细致地了解到一些当时的情形,至于阿卡拉口中的“刘白”,我想根本无需去查,这个名字是否是化名还不得而知,就算是真名,云南全省叫这个普通名字的人一定非常多,根本无从查起!
而对于蛊术之类的资料,我也问了那位漂亮的女警官,但是似乎警方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我想也是,只有具有浪漫精神的法国人,才会搞出一个超自然现象调查办公室那样的地方来专门研究这些玩意儿。
在道别了中国警方之后,我们便顺着警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杨学明老人。
老人知道我们的来意之后,露出吃惊的表情,似乎他没想到谢虎的家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调查当年的情形。
“和我信里写的情形一样,我们从你父亲腹中解剖出了一条一斤多重的活鲤鱼!”我们在老人的家中坐定以后,杨学明老人面色凝重地对我说,“可能你们年轻人已经不太知道了,不过,我们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一些……虽然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了……但是,解放初期这样的死法也是有一些的……”
“您是说……‘蛊’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小伙子,你竟然还知道一点!”杨学明老人对我一笑,“以前云贵一带的少数民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秘传的蛊术,不少中了蛊术的人,就会死得莫名非常!我在当地公安系统四十多年了,见过的案例可不少,不过,很多案例都被隐瞒下来了,毕竟七八十年代,牛鬼蛇神这种东西的话……”
我点了点头,我想我明白老人的意思了,随后,我看着阿卡拉一眼,对她微微一笑,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了——看来,“蛊术”真的是存在的!
“不过,我为什么写那封信给你们。”杨学明老人沉思了片刻,“因为在我们云南,少数民族比较多,但是我了解到有蛊术传说的民族,只有苗、傣、佤、壮四族!而且,不同的蛊有不同的用途,不是随便可以用的……”
杨学明老人接着便侃侃而谈,确实,他从事公安工作数十年,见闻也是十分广播,所讲述的关于蛊术的故事,深深吸引了我们,我看了一眼阿卡拉,她也听得眼睛一眨也不眨。其中老人讲述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如果要是有专业的作家,取其中的星点素材,简直都可以写成一部长篇的怪奇志异了!
比如,传说中苗族最有名的“虫蛊”,就是选择上百种最凶猛的毒虫,放置于一个陶罐内,不给于其食物,让其自相残杀、互相吞噬,当百日后揭开陶罐封口,其中所剩下的最后一只猛虫,便成了“蛊”。苗家人可以利用秘法来操控蛊来害人,或救人,完全取决于制蛊师心术如何。
而且,施蛊的手法也相当奇特,可以取“蛊”的甲壳粉末,置放于水中让人服下,无色无味,根本令人防不胜防,更有离奇的,略拍一拍肩膀,都可以令人中蛊!
还有彝族出名的“蛇蛊”,是把乌梢蛇倒吊在树上,用细棍掸,任其摆动,下面用9个土碗重叠接起,蛇口里流出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渗透到第9个碗的毒液晾干为末备用。
随后,放在冷饭、冷水、冷烟杆或酒里给别人吃。
一旦吃入蛇蛊后,两天即感腹胀,继而腹隐痛(此时表明小蛇已初步形成),两月后腹痛剧(表明许多小蛇已长大,咬人吸血为生,半年后可长到筷子粗、五六寸长,可把人的肝吃完),吃了鸡蛋后痛减(表明小蛇不再咬人的肠子,而是在吃蛋,故痛减)。
中了蛊的人特别想吃青菜,吃不得饭,剧烈呕吐,半年内可死亡,也有拖至一年多才死的。
还有壮族“蚂蟥蛊”的制法是杀一只鸡,剖开放在蚂蟥最多的地方,蚂蟥就会自动集中在鸡身上来(身扁而黑黄色者为佳),然后把蚂蟥晒干研末备用,放在冷水、冷饭、冷烟杆、冷酒中给人吃。
也有人传说,蚂蟥末里还要加血乌、鸡蛋壳、人耳屎。意思是蚂蟥源于血乌根部,而有相辅相成之功;鸡蛋壳因含酸、钙,可制约减缓血乌毒;人耳屎则主要是增强毒性。一旦吃进蚂蟥蛊后,7天内就出现腹胀、腹痛、腹泻、三四十天后,受害者就极其消瘦,三四年后可死人,病程可达10年。
有些偏远地区的人专门养蛊劫财。这些人养的蛊,有的是蛇蛊,有的是虱蛊。蛇蛊是在五月初五日放大、小蛇在瓦坛里,虱蛊是聚集多数的虱虫制成的。这两种蛊毒都可以置人於死地,特别是虱蛊如果侵入人腹,会把内脏吃光。
放蛊的人看准了一家有钱人家,就计画将蛊放入。中蛊的人在没有医药可治的情形下就会死去,死人的财产随之移入蛊主的家里。养蛊的主人养了这种杀人的蛊后必须用蛊连续杀人,每年一个,如果间隔三年不以蛊杀人,蛊主本人也会中蛊死去。
杨学明老人讲到兴起处,滔滔不绝,完全不顾我和阿卡拉的脸色早已变了。
阿卡拉大抵没想到蛊术这么复杂,这么可怕,脸色都开始泛青。而我想的,则是这些蛊术,某些地方看起来和降头术差不多,特别是和黄余正的虫降差不多,都是利用虫子怪蛇来作怪!也许云贵地区和缅甸泰国等本就相距不是很远,降头术和蛊术相通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于那条鲤鱼,我一下子想起了佤族的‘鱼蛊’。”杨学明老人停了一停说,“佤族的鱼蛊,往往就是用来惩戒判族之人,或者和本地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其他情形绝不轻易放蛊……我想,你父亲当年是不是……”
“我父亲是汉族人!”阿卡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我们一家都不认识任何的佤族人!我父亲为人很好,平时除了上课,也不怎么交友和出门,怎么会……”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回想起了阿卡拉在飞机上和我聊到的话题,“现在去少数民族地区的话,还能见到蛊术么?”
“不能了。”杨学明老人摇了摇头,“一方面,这些少数民族本来就不是公开地使用蛊术,蛊术只是仅仅掌握在某些长老和长辈的手中,作为一些村落的传承。另外一方面,建国以来,为了社会的治安稳定,有关部门一直在封锁蛊术相关的消息,而且对这些少数民族也有严厉的管控,所以,你现在就算跑遍云南、四川和贵州,也很难见到蛊术了。”
果然和阿卡拉之前和我说的一样!现代社会几乎无法找到蛊术的踪迹,这样的话,要调查谢虎当年的事情,只怕难上加难了!
我觉得在杨学明老人这里可以了解到的信息,也就差不多这么些了,于是用眼神暗示阿卡拉,随后我们便起身告辞了。
老人夫妇俩很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吃晚饭,但是,我觉得现在我的思绪需要理一理,于是谢绝了老人的邀请,和阿卡拉出门寻找住宿的地方。
我们在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我们去一家价廉物美的酒店,先把晚上的住宿问题解决了再说。
阿卡拉毫不客气地先上了副驾驶位,我只得拉开车门进了后面的座位。
就在我正要上车的一刹那,我的身形猛然顿了一顿,因为我敏锐的第六感感受到了一丝极其不协调的感觉,我似乎在上车的瞬间,看到了某个东西,让我心中一惊。
但是,我凝神过来四下张望的时候,却又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物。
“愣着做什么?快上车!”急性子的阿卡拉开始催促我了。
我狐疑地四下再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上了车。
司机相当热情地向我们介绍着昆明的景点,这大概也是旅游城市出租车司机的通病,我面带着微笑闭目养神,直到我们停在了一间商务酒店的门口。
半小时后,我和阿卡拉在酒店的大厅中,面前摆着两份精美的套餐——肚子已然饿了,再不吃点什么,铁打的人也吃不消的!
“刚才老先生讲的那些关于蛊术的东西,真的是很好的研究素材呢!”阿卡拉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没有带什么东西来留下记录!”
就在阿卡拉话音刚落的时候,忽然某处响起了之前和我们在杨学明家中对话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阿卡拉还是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
我笑了笑,伸出手腕露出自己的手表,轻轻按动手表上的某个暗钮,手表底部弹出一片数据卡。我把卡片递给阿卡拉:“全部的过程录音都在这块SD卡上,送给你做礼物。”
阿卡拉呆了呆,惊喜地叫了起来:“巴哈姆特,太棒了!你想得真周到!”
“职业病而已。”我淡淡地说,其实我只是刚好想试一试这台隐藏式录音机的性能而已。当然,这块从冒险箱里拿出来的手表,可不仅仅是录音这么简单的功能!
阿卡拉像小孩子一般接过数据卡,不时又望着我的手表,我不禁觉得好笑,起身打算去拿一些自助的糕点。
就在我数分钟之后挑选完了糕点,刚刚转身的时候,我望见了令人不安的一幕!;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