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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东北部有一丛险峻的山峦,叫做乌蒙山,在山的深处,有一座古老的县城——会泽县。
据说,从汉代开始,东川的铜就通过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为了采办滇铜,四方商旅纷纷涌入,在这里安家落户。由此,小小的会泽县竟出现了100余座会馆,愈发的繁荣起来。
随着现代交通的进步,铜被火车运走了,会泽沉寂了下来,那些古老的会馆也被新的城市所淹没。但是,周边的一些古镇,依然保持着它古老传统的风采——娜姑镇,便是这样的一个小镇。
我从昆明出发,坐了三天两夜的长途大巴,终于到了娜姑镇。
在法国,我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这样的长途客车了——车上各式人等拥挤在一起,车厢里弥漫着浑浊的空气,装着山中野味和土特产品的竹筐,肆意地堆在车道的中央,从前排走到后排都十分的费力,乘客们带着口音的大声交谈,让人觉得头脑有些发涨。
我是坐在颇为靠后的座位,一路忍受着颠簸不说,长途车还经常停下来带客,让难受的旅途更漫长了些。?”“
更让我无语的是,车行至半途,有一名少数民族的老妪,竟然牵着一头羊上了客车,而那羊,竟然就站在我的身旁,一面散发着膻腥味,一面不住地挪动着嘴唇,和我四目相对。
到了娜姑镇以后,我在镇上寻了个小吃店坐着吃了些当地特色的米线,看着青石板街上来去的当地乡民和旅客,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吃饱喝足,拍拍屁股正准备付账走人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某处有人在看着我。
难道又是之前的那些家伙,竟然一路追到这里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付完帐,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故意挑一些装饰着玻璃橱窗的特产小店,不时停下来驻足不前,假装对橱窗内的商品极感兴趣的样子,其实是借着反光观察我身后的情形!
果然,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身形瘦小,穿着一身夹克,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群中。我看了几眼,便有十之**可以肯定,就是他一直在跟踪我了!
我心里一动,干脆停住了脚步,等着他走上前来。
那个青年顺着人流走到了我的身后,顺着拥挤的人群往我身上挤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青年伸出了手,向我的腰间摸来!他的手法极快,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是,我是练过咏春这种短打功夫的,任何东西一触碰身体,立刻有了极灵敏的感觉!
我当下立刻反手向后扣去,心头反而一松——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杀手找上门了,原来只是个扒手而已——我一身不错的衣着,估计让他以为我是什么待宰的肥羊了!
他的虎口一把给我扣住,我微微一用力,他就面色扭曲了,露出惊恐的神色。
“别出声,跟我走。”我自然是不怕这种杂鱼的,拉着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去。
“妈的,别想带我去局子里,知道我大哥是谁么……”
拉到无人的小巷中之后,青年变了脸色,开始骂骂咧咧地,我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得他立刻噤了声。这种家伙,少拿什么地头蛇来吓人,在法国我面对梅林家族都不怎么心虚,还会怕这种三流的角色么?
我此刻没有当众揭穿他,反而是有别的打算。
“别吵,有一笔大买卖,做不做?”我低声喝问。
“……大买卖……哪里的货?什么成色?是粉还是块?”青年眼珠骨碌一转,问道。
“……”我听他眼下的语气,似乎把我当成什么毒品贩子了,不过这种人,无非就是求财,而他们整天在当地转悠,对我的调查是相当有好处的。
我二话不说,先掏出几张“四伟人”,往他口袋里一塞,顿时,青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哥……你这是……”
“衣服脱了给我,我的衣服给你。”我见他和我身材差不多,换一下衣服也许能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
那个小子一见有钱,还能穿好衣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三分钟以后,我们已经互换完成了衣服,我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一些,好尽量遮住自己的面孔。
“好了,现在我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我是外面来的,要在你们这里做一笔买卖,不过不是你说的bai粉。”我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样子,指指他的脑袋,这小子顿时脸色铁青。
“你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形,越详细越好,如果你能提供给我有用的情报,钱还会有的。”我警告他说,“不过,你不要动什么小脑筋,否则的话一颗子弹就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我知道,在昆明也好,娜姑镇也好,在现代的中国,要寻找蛊术有关的线索,只能从这些三教九流的人身上下手,当然,我也未曾报多少希望能真探听点什么出来,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娜姑镇这里,起先最早是少数民族混居的山村,彝族人最多,**人也不少,至于苗族和壮族,则人口少得多了。“娜姑”一词也正是来源于彝族语言,意为“黑色的土地”。
在解放前后,汉族难民大量涌入西南边陲,和当地少数民族混居在一起,现在变成了娜姑镇人口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很多当地少数民族的文化历史痕迹,也渐渐快要被汉族同化了。对于这些少数民族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这些情形都是被我抓住的那个小扒手许飞告诉我的。
我问他,这里是否有人了解蛊术一类的东西,他眼睛一转,告诉我,当地还真有几个学蛊、玩蛊的老头子,不少当地迷信这一说的老头老太,则是他们家中的常客。
我让许飞带我去见见这几位老头,许飞立刻面如土色,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千万别!要是一言不合,被这些老不死的下了蛊,有你受的,他们都是脾气古怪的人,哎……”
这些话,似曾相识,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七叔家,黄余正对我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对七叔讳莫若深的样子,不过最后还不是没事么——以我特别的体质,什么邪术根本伤不了我!想必这所谓的“蛊”也一样。
想到这里,我底气不免足了些,大声说:“那你把地址写给我,我自己去。”
“那我也要去查一查才行,我也没去过。”
“那你查到了以后,打我的电话。”我把手机号码抄给了他,另外,为了防止他不守约,我想了一想对策,一种恶作剧的乐趣忽然冒上了心头。
我忽然出手,中指微弯,猛地按了一下他颈部的龙突穴,以我学过武的力道按下去,我敢确保他起码半天之内喉咙都带着痒丝丝的感觉。
我笑着看他道:“放心,我只是在你喉咙放了一只小小的虫蛊,只要你没什么花头,定定心心帮我打探消息,我自然会给你解蛊,否则的话……现在是不是觉得喉咙口有点痒了?”
许飞眼睛顿时瞪大了,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直冒,张着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看着他哭丧着脸,不由觉得好笑,估计我打听蛊的事情,再加上我不同于常人的身手,再来上这么一下子,真把他给吓住了!
“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飞快奔离了小巷,忽然发现自己也逐渐变得狡猾起来,学会诈人了,不由大笑。
以前我在瑞士学习咏春拳的时候,我师傅的一位好友,作为中国方面的武术团代表去瑞士访问,正好和我师傅有了聚首的机会。这位大师是内家拳的高手,精通拿筋点穴,我的一些粗浅的穴位知识,也是从他而来。
当然了,我远远不能达到武侠小说中那么夸张的点穴效果,但是,在平时起到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倒是可以!
当时,那位大师曾告诉我一套关于点穴制敌的简略口诀,感兴趣的读者,不妨参详一二: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
可见中国的武术还是颇为博大精深的,只是现在学武的少年人已然不多了!中华的精粹,有逐渐变成花架子的趋向!
眼下寻找蛊术线索和打探其他消息,自有这个小阿飞给我代劳。我便根据之前在昆明理工大学得来的线索,寻到了谢虎之前所在的中学。
这是一所相当普通的镇中学,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我寻找到了校方人士,打听起了谢虎,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谢虎这人有点沉默寡言。”中学的老校长还未退休,眯着眼睛回忆着,“当时他就住在学校的宿舍嘛!就在操场那边……你看,可以从这里看到的那排平房。谢虎这人有点奇怪的,家里的墙上画满了奇怪的画嘛!还不允许校工帮他擦掉,所以啊,学校里一直都在传嘛……传一些不好的东西咯!一般老师都不和他来往的,只有外面一个姓刘的,有一阵子一直来找他!”
说着,老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老师说:“那个姓刘的,在外面街上开了个花店的,你还去买过花的嘛,记得么?”
姓刘的?
我顿时想起了阿卡拉和我说过的刘白,那个令他父亲吐出黑血的男人!
我感觉开始摸到一些边了,继续深入下去,应该可以挖出更多的东西!
我想了想,立时问校长谢虎的屋子现在谁在住,结果校长不断摇头:“他家里画成那样了,谁敢去住?老师们都不要,那房子一直空着的嘛。”
我大喜过望,立刻提出去谢虎曾经住过的那间平房看看。
《》是作者“巴哈姆特x”写的一部小说,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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