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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爹脸上绿成一片,看着众汉军,有的汉军一脸的好奇,有的则是相当的暧昧,傅介子脸色很不好,在自己部下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确实是一件极尴尬的事情。
苏老爹突然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横竖都是我老孙的罪孽。”说完突然从旁边陆明腰间抽出军刀,一手按在桌几上,挥刀就要砍。
陆明见了大喝道:“你干什么!”说着去夺刀,虽然夺到了刀,但还是慢了一步。咔嚓一声,苏老爹生生斩断了自己一根手指,鲜血溅了陆明一身。
苏老爹忍不住大叫一声,脸色顿时一阵惨白。
傅介子也大叫不好,忙过去看苏老爹,失声道:“岳父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苏老爹痛得差点儿晕过去,伸着鲜血淋漓的左手抓住傅介子,道:“傅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苏富贵的错,请将军善待巧儿。”说完起身就要走。
这时元通不知从哪里赶来了,喝道:“小傅,快将手指捡来,陆明,带他到里面去,准备接骨。”这几天他一直窝在房里面和苏维瞎混,连吃酒都很少出来,今天可能是听到了苏老爹的惨叫声,立时就赶了出来。
傅介子的酒也醒了大半,因为刚才的事情涉及到了自己,他一直也没有了主张,听得元通这一叫,立时惊觉起来,忙将苏老爹的断指拾起,扶着苏老爹往里面去。
这时苏巧儿又哭得跑了过来,见到苏老爹这个样子,吓得更加厉害了,哭道:“阿爹,阿爹你怎么了?”
苏老爹强笑道:“巧儿,傅将军会原谅我的,阿爹做了错事,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傅将军不会怕你的。”
傅介子将苏巧儿拉到一边,道:“巧儿你让开,救人要紧。”苏巧儿有些使性子得哼了一声,赶紧让到了一边儿去。
路过潘幼云的房间,潘幼云正打开房门在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傅介子看了看她,无奈得摇了摇头,扶着苏老爹欲离开,苏老爹却突然间停住了,望着潘幼云,竟然突然一把跪下,道:“潘家娘子,我老苏是个混人,那天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你。今天已经自己剁了自己一个手指头,你原谅不原谅我没关系,只希望你能不要为难巧儿。”
“阿爹!”苏巧儿扶过苏老爹,恨声道:“你别说了,巧儿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向别人讨饶。阿爹我们去接手指头。”说完带着恨意得看了潘幼云和傅介子一眼,出了奇的没有哭,扶着苏老爹往里面去。
潘幼云不但没有平静,反而更加怒了,狠狠得一摔门不理睬他了。她并不是小心眼儿,只是经苏老爹这么一折腾,这事情越闹越大了,自己岂不是更加没有脸面了?
元通已经招呼苏维将药箱拿了过来,赶快让傅介子给苏老爹封住血管,他取来细小的夹片和纱布,来给苏老爹接骨,但是指骨上面已经沾满了灰,而且因为血已经凝固,指头是没有办法接回去了。
元通叹息一阵,他生性豁达,与苏老爹相交颇好,这倒不是说两人有共同的那啥爱好,而是像他这个精神层面的道士,追求的是一种自然与天性,苏老爹为人虽然不咋的,但是却来得爽快,在这一点上,就连傅介子都没法与他相比。
苏巧儿得知苏老爹的手指无法接回去,抱着苏老爹大哭起来,甚至对傅介子都有些敌意。看来苏巧儿连自己也一并恨上了,傅介子叹息一声,自顾着去配方子煎药,煎好药回来的时候,苏老爹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苏巧儿扶着他在一边坐着,众人早已经识趣得散去了。
傅介子一脸的歉意,安慰了苏巧儿一阵,又和苏老爹说了会儿话,让苏巧儿带苏老爹去休息。
潘幼云现在的心情很乱,傅介子送走了苏巧儿和苏老爹便去看她,潘幼云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他不会向小姑娘一样使气要走,而是在等傅介子。
傅介子今天的脸也黑得很,此时见潘幼云,不免有些坏心情,但是还是得忍着性子去安慰潘幼云。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遇上这种事情谁也避不开,一向坚强的潘幼云竟然忍不住像小姑娘一般伏在傅介子的肩头轻声哭了起来,这事在她心里面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结,现在这么一闹,她再也无法相信傅介子不会瞧不起她,人言可畏,就算是傅介子自己不会介意,但是议论的人多了他也会对自己有意见。
好生安慰一阵,傅介子本来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但是潘幼云推说心情不好,让他回去,但是傅介子现在不会那么实在了,不由分说得将她抱起。
潘幼云本来有些愤怒,但是和傅介子十指交融,潘幼云的情绪也就安定下来了。傅介子知道现在最不该的就是对她冷漠和不理不睬,自己用强,她可能会不高兴,但是心里面会得到安慰许多。
一番云雨之后,潘幼云轻叹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傅介子道:“这大冷天儿的,你把我往哪儿送?”潘幼云没心情和他打趣,道:“葛妮亚今天装醉,你去她那儿。”
傅介子怕她是在试自己,赖着不肯走,在这儿耗了一会儿,见潘幼云是真的让自己走,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会再记得。”
潘幼云背过身去睡下,并没有答话。
傅介子过去到葛妮亚那里,果然,葛妮亚是在装醉,虽然是添了一点儿酒头晕,但却实实在在没有醉,她明显是听见了外面的情景,但是她到底是聪慧之人,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去湊热闹,以免以后和潘幼云姐妹相对尴尬。
傅介子半夜才跑到她房里面,底气有些不足,在想葛妮亚会不会吃醋又要开口损自己,便嘻嘻哈哈得过去抱住葛妮亚,企图就这么混过去,没想到葛妮亚果然是听见了他和潘幼云的勾当,哼道:“被别人赶出来了才想到我这儿来,我可不稀罕,你规矩些,我跟你说个事儿。”
傅介子知道葛妮亚这几天不方便,所以并没有起坏心,道:“什么事?”
葛妮亚道:“现在潘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如果真的在意她,就赶快把那个苏富贵送走,这样潘姐姐,还有巧儿才能和谐相处,否则两人天天横眉冷眼的,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傅介子叹息一声,道:“这事是挺麻烦的,等苏老爹的伤稍一好,我就送他走,他们还是不见面的好。”葛妮亚道:“明天就送走吧。”
傅介子有些不高兴,道:“这怎么行,苏老爹有伤在身,怎么也要等他把伤养好再走。他再不堪也是巧儿的父亲,我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葛妮亚见傅介子生气,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想赶苏富贵走。只是他们在一起会出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提议,和潘家姐姐借口出去几天,等苏老爹稍微好了一些,你就送他走,然后再接我们回来。”
傅介子道:“那也不行。这两天我们就要离开贵山城去纳伦城了。你们能走到哪儿去?”葛妮亚道:“那也要带着苏富贵吗?”
傅介子道:“自然是不行,我明天去问问苏老爹的主意再决定。”
两人说了一阵,突然听见潘幼云的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厉叫,傅介子听了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葛妮亚茫然摇头,道:“快去看看。”
傅介子怕潘幼云出事,当下先赶了过去,潘幼云的房门是开着的,傅介子闪身进去,却陡然见到一个红影闪过,潘幼云正在房里狂跑,见到傅介子更向这边赶过来,她一手捂着左肩窝,血水从这里涌出来,衣服也被撕烂一道口子。
傅介子从来没有见潘幼云如此慌乱过,大叫道:“幼云,你怎么了?”
潘幼云脸色痛苦,躲到傅介子身边上,道:“你小心,那小贱人要杀我!”
“什么?”傅介子不由一怔,道:“你说谁……巧儿!”傅介子话还没有说完,刚才闪过的红影又再一次出现,那人一恍就到了傅介子面前,一身红衣,眼中隐隐现出两道厉芒,双手凝成爪,还带着一丝的血珠儿,赫然就是苏巧儿!
苏巧儿这个样子傅介子已经不是第一回看到了,这个看上去纤纤弱弱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小手可以轻松得扭断别人的脖子,七八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也难怪以潘幼云这样的身手还被逼得狼狈不堪。
苏巧儿两眼空洞无神,对傅介子视若无睹,仍是冲着潘幼云而来,傅介子大喝道:“巧儿,你干什么!”
潘幼云恨声道:“她要杀我!下手可真狠!”
这时苏巧儿已经扑了过来,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潘幼云有了傅介子助阵,当下一发狠就要来和苏巧儿拼命,女人被男人打了可能会生气会哭会闹,但是被女人打了,多半是要拼命。
但是潘幼云明显不是苏巧儿的对手,刚一接手便被苏巧儿一爪抓住胳膊,幸好傅介子见势不妙便赶了过来,挥手将苏巧儿格开,如果再迟一瞬,潘幼云一条胳膊便会被苏巧儿缷下来。
苏巧儿杀人从来不用别的招,全是以爪伤人,跟鸟一样,傅介子突然想到,火妃曾附在苏巧儿身上,而火妃则是不死鸟所化身,难道……
傅介子虽然将潘幼云救下了,但是却突然肩头一紧,自己的肩窝一紧,也被苏巧儿抓住,她十指此时犹如鹰爪,傅介子突然到一阵钻心的痛,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潘幼云失声道:“不要!”
傅介子也大喝道:“巧儿,是我!”苏巧儿眼神空洞无主,漠然得看着两个,眼中红芒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