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宏看顾忧气鼓的小脸,笑的身上都晃起来,“行,你俩尽管住着,反正你哥也养得起,正好养肥了过年杀杀吃肉!”
顾忧狠白了张志宏一眼,抱着膀靠在椅子背上生气。
“你啊,是不是舒服的日子过得久了?”张志宏坐回椅子上突然就严肃起来。
顾忧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张志宏沉了口气,“你跟孟钢有多少年不联系了?”
顾忧轻咬了下嘴唇,细细算来,自从徐作仁去世之后,孟钢被调到别处,也得有五六年没联系过了。
“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的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知道人可是会变的!”张志宏说到。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贺朋钢问到。
“那倒不是,只不过经历了十年前的那些事,我知道想在这些纷乱里活下去,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性一定得高!”张志宏轻抿了口茶。
顾忧咬了咬嘴唇,不得不说张志宏说的没错,这些年平静的日子过多了,又一直被贺朋钢捧在手心里宠着,她当初那种谨慎小心的性子失了多半。
反过头来想想,她对孟钢说的话是信得有些草率了,如果他真的别有用心,可能这会她已经着了道了。
突然顾忧想起在沙漠里那晚印在帐篷上的人影,越琢磨越觉得那个影子像是孟钢,大半夜的他跑到他们帐篷上偷听,先不论目的是什么,也觉得有几分可疑。
“是我草率了,我也是没考虑那么多,再加上他是我大伯的旧部下,我总觉得他不可能会害我!”顾忧低下了头。
“害你倒不至于,因为害你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就拿现在的形势来说,他孟钢也好,秦楚也罢,只不过想得到龙鱼罢了,只要龙鱼还没到手,我们这些进过库塔干的人,就还有利用的价值。真有一天,龙鱼现世,到那时你我对他们来说没了用处,你想他们会不会换一副嘴脸?”张志宏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
顾忧只觉得脊背发凉,她真是昏了头了,一门心思都在想龙鱼出现的话会对灵芝不利,这些摆在眼前的问题,却都忽略了。
“志宏说的对,咱们有些不够冷静!”贺朋钢轻轻的用腿碰了碰顾忧。
顾忧点点头,“对不起啊志宏,我刚刚是昏了头了!”
张志宏淡然的笑笑,“知道错了,还不跟哥哥鞠个躬!”
顾忧猛一抬头,正迎上张志宏晶亮的眸子,四个人全都闷头笑了起来。
“行了,不说那些废话了,说点正题!”张志宏沉了口气,继续说到,“库塔干在这十来年中,再没出现过!”
“你确定吗?”顾忧问到。
张志宏点点头,“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那它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贺朋钢问到。
“很有可能就在今年冬天!”张志宏说到,“上次回来我看了很多古籍,研究了一下奇门遁甲的道理,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我猜测库塔干的运行轨迹应该与八门有关!”
“八门?”顾忧与贺朋钢对望一眼。
“对,八门在布阵里是常用的,分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分三吉三凶,两中平。”张志宏说。
“这么复杂?”顾忧惊到。
张志宏点点头,随手拿出一张纸一只笔来在纸上写到,“三吉门,分别是,开门,生门,休门,三凶门分别是死门,惊门,伤门,二平为杜门和景门。咱们上一次进入库塔干的时候,开的应该是生门。所以我就推断,或者只有在三吉门开的时候,库塔干才会出现。”
“那怎么就能算出今年冬天会再开吉门呢?”贺朋钢问到。
“奇门遁甲是由八卦演化而来,八卦开八八六十四卦,所以我就以此推断,每十二年会开一次生门。”张志宏说。
“十二年!”顾忧低头嘀咕着。
“到底对不对,今年冬天就知道了,但三吉门到底会开哪一个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能肯定!”张志宏说。
“什么?”顾忧问到。
“肯定开的不是生门!如果开的是休门或开门,库塔干的城里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好说,咱们进去,能不能平安出来,也不好说了!”张志宏脸上更加的严肃。
“可是,秦楚那些人到时候肯定还会再进入库塔干,要是阳鱼落在他们手里就麻烦了!”顾忧一下就紧张起来。
张志宏起身在屋里踱了两圈,“奇门遁甲里有一种阵只有一个生门,其余两个吉门,说是吉门,但只进不出。人一旦进入就会困死在里面。我有种感觉,库塔干正是这种。”
顾忧突然想到城里那些干尸,马上就明白了张志宏的意思。
“而且,从踏入库塔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阵中,光是看镇子里那许多的干尸就知道了,那些人进得去,出不来,镇子就那么大,他们为什么会困死在里面?”张志宏一语点破。
贺朋钢和顾忧闷头不语,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是这么回事,那些干尸明显就是骤然被埋于黄沙之下的。
如果只是那座城堡里有机关,那些人又何至于被埋死。
“古人运用天时地利,人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咱们还是要慎之又慎才好。”张志宏又坐回到椅子上,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两天后,顾忧和贺朋钢带着灵芝和荣家回到京北家中,灵芝和荣家在老家已经玩疯掉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玩闹嬉戏时,他们的父母已经再一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回到京北的第二天,顾忧接到了孟钢的电话,电话里孟钢告诉顾忧秦楚和那两个人还是死掉了。
秦楚后面的那股子力量再一次的蛰伏起来。
顾忧思来想去,决定再去见一见孟钢,当天下午顾忧去了孟钢家,这一次孟钢比起头一次见时沉默了许多。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顾忧问到。
孟钢轻叹一声,“不知道,只能继续派人守着。这是徐头的遗愿!”
顾忧点点头,看向孟钢,坐在椅子上的孟钢脸上带着一丝落寞,顾忧轻咬了下嘴唇,问到,“那如果龙鱼再次出现,你又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