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抬眼看着远处高高的布格达板峰,距离越近越觉得那座山峰高不可攀。
距离九星连珠的日子已经还有十多天,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在九星连珠之前,登上那座云顶的高峰。
“放心吧,我们几个人齐心合力,没问题的!”贺朋钢用力的捏了捏顾忧单薄的肩膀。
顾忧点点头,现在也只有拼尽全力,努力争取!
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生怕多说一句都会浪费掉没必要的体力!
两天后的傍晚,老头把大家带到了他说的地方,找了个干净僻风的地方让大家扎营,
“你们在这里扎营,我陪你们在这里待一宿,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老头说到。
张志宏点点头,“行,那就再会了!”
老头呵呵一笑,从马肚子底下摸出个酒葫芦,吃着肉干,喝起酒来,一路上老头都没喝过酒,到了这里也喝起酒来。
顾忧对这老头一下多了不少的好感,老人家为了顺利带他们上山,没完成任务前是一滴酒都不喝,让自己保持最清醒的状态,这个老头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你们几个小年轻的,真要到前面的山里去吗?”
几口酒下肚,老头的脸红起来,话也多了。
“是啊,可惜你也不带我们走了!”张志宏故意逗他。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前面的山里……嗯,是很危险的!”老头嚼着肉干,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隐在浓浓夜色中的山体。
“你老说危险,危险,到底有什么危险?”张志宏套起老头的话来。
老头摇摇头,“这没法说,反正镇子上去了那边的人,没有回来的!”
“没有回来的,那也不一定就是死了啊!”张志宏说到。
老头喝了口酒,呵呵一笑,“死的连渣都不剩喽!”
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的,顾忧已经裹上了厚衣服,还觉得手脚冰凉。
去过西岭雪山她就知道老头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大山深处,有什么那都是未可知的。
如果见到,很可能都是能刷新三观的东西,就好比在药神寨下深潭中的那种怪鱼。
老头一葫芦酒没一会就喝了个精光,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大枣。他摇摇晃晃的把马背上的行李拿下来,依旧铺在火堆旁钻了进去。
不一会就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这老人家挺有意思!”顾忧瞅着老头笑笑。
“何止有意思,这老头可不是一般人!”张志宏挑了挑眉,顾忧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老人躺的位置正好露出脖子上的一道疤来,那条疤有小手指头粗,如果不是这么躺着还真是看不到。
“你是大夫,你说那是怎么弄的?”张志宏压低声间问到。
那种疤顾忧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什么东西穿过脖子那里的皮肤,将整块皮肤硬撕了一个口子,看疤形成的方向,顾忧推断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从上至斜下刺穿了那块皮肤导致的!
“像不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爪子抓伤的?”张志宏小声说到。
顾忧眉心微收,确实是像,只可惜看到其它部分的伤口是怎样的,单凭这一小块就这么断定,总是有些武断。
吃饱喝足,几个人挤进一顶帐蓬,商量着明天的路线,按从张志宏后背抄下来的地图看,顺着现在这条小路一直往前大约一公里左右就会有一个直直往上的石梯。
这个石梯可以到达靠近布格达板峰距离最近的一个峰顶,从这个峰顶处有一个与布格达板峰连接的索道。
不过现在张志宏他们不觉得这个索道还会存在,带路的老头已经说了,那些地方一年到头都不一定会有人去,即使是有索道,这么多年风吹雨淋的,估计也已经烂透了。
第二天一早,山上起了大雾,雾浓的像把整座山都泡进了牛奶,
两个人距离一米左右都看不清对方,只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
老头一睁眼看到这样的大雾,脸色就变了,他赶紧把铺盖卷起收好,牵了他的马车头也不回的下山了,那样子就跟逃命一样!
“这么大的雾咱们也没法走啊!”张志宏说到。
大家怕走散,也只能挤在一个帐蓬里待着。
只盼着太阳出来,能把这浓雾驱散。
好在这里不是南方的气候,湿气大,正午太阳一出来,雾就散开了,地面上倒是湿漉漉的一片,枯草上树枝树干上,结了一层晶莹的小水珠。
趁着天好就行赶紧赶路,大家照着昨天看好的路线一路前行,走到接近石梯的时候,路窄的也就能容一个成年人并脚站着。
而眼前的石梯更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石梯,如果这也算是石梯的话。
每个阶梯只能容下半个脚掌,像张志宏和贺朋钢这种脚再大一些的人,也就刚刚能搭个脚尖,
“这是准备让我用脚趾头抠着往上爬吗?”张志宏真是欲哭无泪。
抬眼望去,石梯少说也有几百米长,蜿蜒的伸向山的另一边!
想翻过这个山头,只有这么一条路,山上全是光滑的石头,还有一种带着尖刺的灌木,山石风化的厉害,有些地方稍用点力,附在上面的泥土就会掉下一大块。
“我们几个先上去,想办法找个地方系根绳子下来,你们抓着绳子再往上爬就好爬很多!”林统说。
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试一试,林统师徒和左清河打了先锋,攀着石梯往上爬去。
石梯除了陡峭一些,一路倒还顺利,等所有人翻过山到达对面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几人所处的地方正是山端的一块空地,夕阳的余辉正照在这块宽阔平坦的地方。
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地图上的索道还真的存在,不仅存在,还很结实。
“你们看,这索道竟然是钢丝之类的东西!”张志宏喊到。
林统上前看了看,掏出匕首刮了刮那条金属的缆绳,“这不是钢丝,是用铝丝和铜丝拧在一块做成的!”
“天呐,这缆绳得有多少年了?”顾忧看着缆绳上厚厚的尘土说到。
“用这种方法至少也得是唐朝以后,年代就难估算了!”林统收起匕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