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的吻总是温柔的,似乎带了一种悲天悯人的心境,又像是对叶修无限的宠爱。
不过今天,他就显得有点急切,动作有点粗鲁。
叶修被动的承受着,心跳的很快。
云帆是迷人的,不管是淡漠如水的云帆还是沉稳冷静的云帆,尤其是他动情的时候,让叶修总是轻易就投降。
两人纠缠着,推推搡搡倒在了床上。
这个吻仿佛没有尽头,叶修简直是爱死了云帆的情不自禁。
等激情稍微冷却了,两人靠在枕头上,云帆抓住了叶修的手,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叶修心里本来有无数个疑问,但是,还需要问吗?
根本就不需要!
他反握住云帆的手,云帆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短,干干净净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把脑袋在云帆颈窝蹭了蹭,叶修一手搂住云帆的腰,说:“捡几件要紧的说一下吧,我就想知道这事儿以后还会不会发生。”
云帆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你就那么信我?”
叶修点头:“信!”
“小子,你简直太让人窝心了。”云帆忍不住在叶修唇上亲了一口,狼崽子真是让他意外,他以为,叶修至少会发火,会生气的。
叶修得瑟了:“那是,小爷认准的人,小爷自然信,自然疼!”
云帆正了脸色,把穆乘风与祁然的矛盾,以及白云山庄的来历简要的跟叶修说了一遍。
叶修听完直觉涨姿势了,咂舌道:“妈的,这就是豪门恩怨吗?”转念一想,祁然那货满身的心眼儿,当真不能招惹。
云帆笑笑,这些很快就跟他没关系了,他以后就只是个打工的,这一次回去,相信他们就要离开瑞禾,那么就再也不担心会与穆非“偶遇”。
同时,他与祁然的情人关系也到头了,等到白云山庄还给祁然,他就一身轻松。
想到这,云帆紧了紧叶修的手,他就可以对他的小混蛋真正做到毫无保留。
云帆的心情愉悦起来,王锐拍照带来的不快被他压了下去。
叶修却轻松不起来,他有种感觉,以前发生的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要如何才能守护住他的男神?
穆非现身了,那是个无比强大的劲敌。
隔壁,祁然来不及洗漱,先给权树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他只好给张明恩打,张明恩接了,说是一切顺利,他们安插在瑞禾的人一天之内集体辞职,祁氏等他回去就能重见天日。
但是,权树联系不上,张明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祁然想了想,转头给祈雨打电话,这一次,祈雨的手机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不知为何,祁然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虽然自从祈雨嫁给穆乘风后,他跟祈雨的关系就日渐冷漠,但是,那是他亲姐。
曾经他姐也带着他快乐的笑过。
另一边,穆非带了穆可凡去酒店的餐厅吃饭。
穆可凡怕他哥又迁怒,不敢说话,闷葫芦似的乖乖跟着他哥。
吃饭的时候,穆非终于注意到他娇生惯养的弟弟嘴角破了,目光一凛:“你跟人打架了?受伤了没?”
穆可凡扯了扯嘴,满不在乎的:“就叶修那逼揍了我一拳,没事儿,我跟他现在是好哥们,不计较了。”
穆非显然不好糊弄:“他为什么揍你,你干什么了?”
“我就说了……”穆可凡猛地闭嘴,尼玛,如果他跟他哥说他骂云帆不要脸,不用说,他哥肯定也要给他一拳。
穆三少算是看透了,他在他哥心里的位置是没有办法跟云帆比的,他觉得还是应该聪明点,不要自掘坟墓。
“呵呵,也没什么,一点小误会。”
穆非看了他一眼,这个话题轻易就揭过去了,因为他的心思已经转到了云帆身上,于是自家弟弟那张小嫩脸就完全不重要了。
穆可凡撇撇嘴,欢快的吃喝,同时不忘把他一路的经历浓墨重彩的给穆非讲了一遍,除了邀功,还有点煽风点火的意思。
穆非听到云帆被人拍了照,沉着脸不说话,这种事他肯定要插手的,他已经怀疑是祁然没安好心。
“哥……”穆可凡挤眉弄眼的:“我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云帆念念不忘了,他跟你就是绝配,聪明,遇事够镇定,看着就是温柔又干净的一个人。只是呢,叶修那小子好像挺有戏的,你要动作快,根据我的观察,那两人虽然是同居,但肯定没有同床同睡,你要再君子下去,云帆早晚成别人碗里的肉。”说着,他把一颗肉丸子丢进了嘴里。
穆非抬了抬眉峰,心里觉得他弟说的有道理,嘴上却仍旧喝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捣乱。”
“切,叶修比我还小!”
穆非不说话了,其实他弟真不小了,他也知道。
把穆可凡喂饱了,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穆非给穆乘风打电话,仍旧没人接,只好打家里的座机,佣人只说穆乘风和祈雨都不在家,其他一概不知。
最后辗转到瑞禾的副总,这才知道,瑞禾出事了,祈雨也出事了。
祈雨从瑞禾的楼顶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穆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祁然也刚好接到张明恩打过来的电话。
“祈雨死了?”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我姐死了?”
张明恩在那边说:“祁总,你请节哀。”
“我怎么节哀?”祁然突然狂躁起来,他摔了手机,可惜地毯太厚,那手机只是在地毯上蹦了两下,没有四分五裂,甚至连通话都没有中断。
祁然双手揪住头发,一遍遍的问他自己:“祈雨死了?她怎么会死?为什么要死?”
其实他心里知道,祈雨的死,是他逼的,穆乘风逼的,权树逼的。
她终于还是从瑞禾大楼跳了下去,一了百了。
祁然突然哭起来,他把头紧紧压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却无声的嚎哭。
他小时候很乖的,姐姐总是摸着他的头说:“我们小然是最乖最聪明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小王子。”
那个时候,祁然觉得他姐是世界上最最漂亮、温柔的公主。
可是公主死了,前半生活得天真纯洁,后半生浑浑噩噩凄凄惨惨,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三十二年而已。
她明明是爱错了人,却一错再错,恐怕到死,都还念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穆乘风。
“姐……姐……”祁然从来没有这么哭过,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只是茫然,只是无措,悲伤在巨大的债务下面来不及发酵就被恐慌代替。
那个时候的他,是如此的羸弱和稚嫩。
那个时候的祈雨,是如此的天真和美好。
那个时候的穆乘风,就是他们以为的救命稻草,谁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局,穆乘风吞并了祁氏,同时娶了祈雨。
“穆乘风,我要杀了你……要杀你了!”祁然满脸泪水,恨不能现在就回去跟穆乘风同归于尽。
敲门声突然响起,祁然以为是云帆,赶紧擦干净脸,稳定了情绪。
看见穆非那一瞬,祁然以为是穆乘风,他大吼一声,抡着拳头就砸了过去,直接把穆非砸倒在走廊里。
他并没有停手,扑上去就骑在了穆非身上,拳头雨点般的往穆非的脸上身上落。
穆非本来是告知他祈雨的事的,一片好心,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祁然揍了一拳。他也不是个软蛋,哪有挨揍不还手的?两人就在酒店的走廊里打起来了。
祁然头脑发胀,一想到祈雨悲苦的一生,想到他以前对祈雨的怨恨和冷酷,血脉这个时候才突然觉醒一般,失去至亲的痛苦折磨得他彻底失去理智,只想拉着穆乘风一起下地狱。
“我杀了你,杀了你!”祁然整个人都压在穆非身上,完全没有招式可言,他的脸也被穆非揍了两拳,一边脸肿得老高,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模样,疯子似的。
穆非气得印堂发黑,他一手揪住祁然的头发,一手隔开祁然的拳头,腰上一扭,把祁然掀了过去。
祁然立刻又反扑过来,穆非也不客气了,揪着头发的手使了力气,祁然的头皮仿佛要被掀掉一样,立刻变攻为守,去拍打穆非的手。
穆非终于得了空,把祁然压在了身下,狠声道:“祁然,你疯够了没有?”
祁然仰面躺在地毯上,双眼无神,神情绝望:“穆乘风,你终于还是杀死她了。”
穆非眼眸一暗,他对祈雨没啥感觉,当然也谈不上伤心,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大嫂就跟花瓶一样,美丽,脆弱,连孩子都不会生。
听到动静,云帆,叶修,穆可凡都从房间出来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房客也都探头探脑的。
穆可凡傻眼:“哥,你们两干什么呢?”
穆非丢开祁然,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了云帆一眼,回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云帆和叶修把祁然扶了起来,穆可凡主动说:“我去问前台要点冰块什么的好了。”
穆非是从部队上出来的,祁然怎么跟他比,被揍得一张脸完全面目全非。
叶修忍不住摇摇头:“祁总,你也是老大的人了,怎么被揍成这样?”
祁然却转向云帆,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云帆,我姐死了,从瑞禾的楼上跳下去了。”
云帆和叶修齐齐愣住,他没见过祈雨,但是他知道,那是个可怜的女人。
有时候,死的的确确是解脱,不管有没有轮回,祈雨终于不用再辛辛苦苦的活着了,只是,她死了,活着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云帆隐约知道权树的故事,那是个沉重的错过,或者叫做痴守,祈雨的眼光也许曾短暂停留过,权树却最终败给了穆乘风。
权树见证了祁家的没落,更是见证了祈雨痛苦的一生。
与其说他恨穆乘风,恨祈雨,不如说,他恨他自己。
那时的权树太渺小,以致于穆乘风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
“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你打起精神回去送她一程吧!”云帆拍了拍祁然的肩膀,这样的祁然他有点不忍心看。
回程的路浩荡却安静,连穆可凡都老老实实的戴上耳机听音乐。
祁然冷眼旁观,穆家没有人为他姐伤心。
下了飞机天都亮了,张明恩一个人来接机,本来应该拥抱庆祝的,但是祁然一言不发,张明恩说祈雨还在医院,车子就直奔医院。
云帆跟叶修对视一眼,两人只好跟上去。穆非现在只想把云帆锁在视线范围内,于是也跟了上去,穆可凡对医院和他那名不副实的大嫂都没兴趣,干脆打车回去补觉。
祁然见到了祈雨,她姐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身体被冻得僵硬,那涨脸袋简直不能看,被缝合过,狞狰的,苍白的,是个真正的死人。
脑袋有一边凹了进去,估计是着地的时候头骨碎了,虽然已经被整理过仪容,但确实不是那个美若天仙的祈雨了。
她死的很惨烈!
祁然就跟傻了一样,一直陪着他姐,他在忏悔:“我应该早点让她离开的。”他说,可为什么就没有带她离开呢?
很快,穆乘风也来了,作为丈夫,他是来送祈雨去殡仪馆的。
只是他刚站到祈雨跟前,祁然就突然发狂,如果不是云帆和穆非一边拉住一个,他们又得打起来。
两个男人相互谩骂,口不择言,悲伤的氛围渐渐被仇恨代替。
穆非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如果这两人是他的兵,他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人一脚。
云帆面无表情,只觉得祁然和穆乘风今天都有点失控。只有叶修在一旁目瞪口呆,感觉眼前的一切就跟看电影一样,搞笑又可悲。
他想,他和云帆还是适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祁然和穆乘风吵得正起劲,权树来了。
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胸前插一朵红玫瑰,手里捧着一白色的套婚纱。
祁然和穆乘风不吵了,因为他们看见权树进了太平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穆乘风气得跳脚:“那是谁?那个混蛋是谁?他要干什么?”
祁然趁机挣脱云帆,一脚踢在穆乘风肚子上,狞笑:“他是谁?我告诉你,他是这个世上最爱祈雨的人,穆乘风,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让祈雨葬进你们穆家的,你休想再继续纠缠她。”
穆乘风现在真是恨死了祁家姐弟,祁然安插的那些人同时辞职,很多人都是身处要职,岗位空缺、无数的商业机密被泄露、公司里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他简直都没办法计算这次的损失。
祈雨从瑞禾跳楼的消息铺天盖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更有人把几年前祁家没落的消息翻出来,故意勾出一些蛛丝马迹惹人遐想,一时间,各种不利的舆论都指向穆乘风,短短一天时间,穆乘风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怕外界的议论,他都懒得踏进医院一步。
但是他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权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权树抱着换上婚纱的祈雨,快步从众人眼前走过。
叶修看见祈雨那张完全变形的脸,搓了搓胳膊,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据说,祈雨跳楼之前跟权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当她从瑞禾大楼跳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她对穆乘风心死的时候。
她知道有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的守护她,那是她最后的幸福。
权树一个人把祈雨葬在了郊区一个秘密地方,连祁然都不知道,据说,那副花重金买来的棺材里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几乎要把祈雨淹没。
后来穆家还是为祈雨举行了葬礼,祁然这边没有一个人参加,祁家与穆家曾经的珠联璧合终于撕破脸。
祁氏正式剪彩开业,声势浩荡,云帆还是祁然的助理,权树不愿当副总,打着法律顾问的幌子,整天无所事事。
“说吧,你拍那些照片做什么?”祁然最近没有休息好,显得很是憔悴。
权树冷冷的看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说呢?”祁然反问。
“没完,祁然,祈雨死了,这事就完不了。”权树看着窗外,神情冷漠。
祁然突然烦躁起来,他扯掉领带,气急败坏的扔到地上:“那你说,你想怎么办?还想怎么办?为祈雨报仇吗?他妈的,警察都结案了,祈雨是自杀,自杀,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
权树还是看着窗外:“她是被逼的,她还那么年轻,我本来以为我终于等到了,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说到这里,权树转过头,神情带点阴狠,就显得他那张俊脸有点扭曲:“她已经长眠地下,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枯骨,我难道要一具枯骨吗?”
“那你能怎么办?我们都为她陪葬吗?”
权树笑了:“不,不是我们,是穆乘风,难道他不应该吗?”
祁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这跟云帆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们的伙伴和朋友。”
权树顿了一会儿,才道:“祁然,王夫人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过几天是她的生日。”
祁然瞳孔一缩,他过去一把抓住权树的领子:“你他妈什么意思?”
权树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跟王夫人的女儿订婚,趁机弄垮瑞禾。”
祁氏才刚成立,需要钱,需要合作伙伴,需要人脉……
祁然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用云帆……威胁我?”
“他只是一个男人,可是你别忘了,祈雨是你姐姐!”权树无动于衷的说。
。。。
回到家,云帆连外套都没脱就倒在了沙发上,最近他实在太累了,每天加班,公司刚成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回到家就不想动了。
半梦半醒间,有人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云帆相当警醒,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叶修一屁股在他身边歪下来,油嘴滑舌的说:“我回来突击检查,美人儿,看你这小样,似乎也没精力给我招蜂引蝶。”
云帆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惜懒得动。
叶修心疼了:“那么累吗?要不,咱就别干了!”
这话叶修一直想说,也一直没敢说,这个念头从香港之行后就一直有了,特别强烈。
云帆闭着眼睛笑:“干什么不累?连上学都累,你觉不觉得累?”
叶修最近准备考英语六级和计算机三级,闻言简直感同身受:“累毙了,我每天都用英语单词下饭,都快背吐了。”
云帆知道叶修上学也很拼,忍不住说:“你才大一,不用太着急,并且我们家,有我就……”
“闭嘴!”叶修恶狠狠的打断云帆:“等我能赚钱,你就乖乖给我呆家里,哪里也不许去,我要把你藏起来,只给我自己看,所以,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我必须拼。”
云帆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哟,志向挺远大啊。”
叶修一把掐住云帆的下巴,在上面狠狠亲了一口:“美人儿,你是我的。”
“我没说我不是你的,你小子一天在想什么?”
叶修想什么?当然是关于他亲亲美人表叔的事啊。
穆非那么虎视眈眈的,他能放心才怪。
但是叶修不说,这货也开始学坏了,有心事烂肚子里,偷偷发狠,他觉得这是一个男人成长的必备技能,他要尽一切可能让他的美人表叔快乐。
云帆想起一件事,说:“白云山庄我已经拱手奉还了,不过公司还是有一些谣言存在,这个我没有办法,嘴长在别人的身上。”
叶修摸了摸他的脸,虽然心里还是不爽,但是芥蒂是没了:“云帆,你真的不离开祁氏吗?”
云帆也相当于祁氏的开国元勋,叶修知道他这么问肯定会叫云帆为难,但是,想到王锐干的事,叶修就恨不得云帆离那帮人远远地。
妈的,什么东西,连自己人都设计,谁能放心?
他气呼呼的说:“你忘了王锐是怎么对你的了,这事祁然说给你一个交代,交代呢?一群混蛋。”
其实云帆心里有数,从祁然那天的表情中,他就知道,祁然不是主谋,只要不是祁然做的,其他的人云帆就不用放在心上。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云帆揉揉叶修的头:“祁氏很多事都是我跟祁总在经办,公司刚成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祁总对我有栽培提拔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至于照片的事,祁总说会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我就等吧。”
“你……”叶修泄气了,云帆的性格就是这样,看着温和,实则固执,叶修是又爱又恨,直想咬他几口。
云帆伸个懒腰:“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上学。”
叶修趁机搂住他的腰身,在他身上蹭,像一只大型狼犬似的眼巴巴的瞅着云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云帆一挑眉:“我没意见,只是,你确定?”
叶修一咬牙:“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