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恍然大悟,心下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说漏嘴,将自己握有其中一尊金佛的事儿走漏风声,否则一旦跟“宝藏”这两个字沾边,以后怕是麻烦不断,她就别想有清净日子过了
“有时候,一样东西值钱,或是不值钱,看的是人,而不是东西本身,这一点花楼主应是深谙此道。”
轻抚着怀里的大白猫,万俟胤吹着白茫茫的烟气,说了一句自以为很有哲理的话。
慕容长欢撇了撇嘴角,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端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不想让他太得意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双手,好半天也挪不开。
“庄主过奖了。”
花非雪淡淡应了一声,侧过头瞥了眼慕容长欢,见她一脸对青雀庄主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对其生出了几分排斥,想要早点把话说完,然后赶走他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庄主说不方便谈条件,现在屋子里没有别人庄主可以不用避讳,直接说吧”
慕容长欢没有打岔。
即便那个时候,青雀庄主说的是跟她提条件,但她也明白,这个家伙是冲着小金佛来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先前那样说,不过是借着她的名义,在跟花非雪做交易。
而花非雪没有阻止她,也就是答应了青雀庄主的要求。
“本爷的条件很简单,花楼主能拿到其中一尊金佛,必然是有你的能耐,所以本爷想借花楼主的人脉找寻另外几尊小金佛的下落,只要能得到确切的线索,本爷自有重谢”
“庄主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本楼主早先就已经猜到了,”花非雪微微沉吟了片刻,又道,“只是在答应之前,不知庄主可否先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敢问庄主手中,已经有几尊金佛了”
“不多,加上今天到手的这一尊,只有两尊。”
青雀庄主倒是回答得十分爽快,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毕竟对他来说以万两黄金拍下一尊小金佛是人尽皆知的事儿,至于手里是有一尊,还是有两尊,差别并不大。
当然,在进花雪楼之前,他其实完全可以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慕容长欢揣测其中的缘故,无非是青雀庄主故意放出风声,想要以己身为诱饵,将另外持有小金佛的人钓出水面这就跟花非雪明知道小金佛身上藏着宝藏,却不遮不掩,拿出来大肆拍卖是一个道理
看着眼前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慕容长欢仿佛看到了两只狐狸在互相算计,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谁技高一筹
“传闻之中,金佛一共有五尊,刚才在拍卖的时候,除了庄主之外,还有另外三人对其虎视眈眈虽然他们选择了放弃,但却摆脱不了嫌疑,庄主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入手。”
“这一点本爷已经考虑过了,但他们行事隐秘,本爷一时之间未能查探到底细,对于此事或许要拜托花楼主帮忙追查一番了。”
“庄主放心,一旦有消息,本楼主自会第一时间传给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虽然在拍卖的时候迫于庄主雄厚的财力而选择了退出,但本楼主以为那几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庄主可要小心行事,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多谢楼主提醒,”万俟胤笑了笑,却是不以为意,“本爷倒是期待他们会出手,这样一来,本爷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其幕后主使了”
“这里毕竟不是东祁国,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楼主言之有理,本爷自会多加注意的。”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深深浅浅,虚虚实实,慕容长欢不禁觉得脑仁有点疼。
在她看来,花非雪已经是一只千年老狐狸了
而眼前的这个青雀庄主还能从容不迫,应对得游刃有余,不仅没有被花非雪牵着鼻子走,甚至连半句话都套不出来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若真要去那劳什子的青雀山庄行盗窃之事,恐怕难度还挺大,她须得好好地琢磨琢磨才行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盯着他的座位看什么”
一句醋意横生的话,顿时就把慕容长欢从自我意识中拉回了现实
“啊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你不是一直看着他吗”花非雪微剔眉梢,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你会不知道”
“你别误会,我对他这个人没兴趣”
“没兴趣你还看他那么久”
“我只是对他的钱感兴趣罢了,真的如果他是穷光蛋,我肯定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这个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庸俗”
“你还知道自己庸俗”
“好啦,不说这个了”慕容长欢笑着迎上前,主动坐到了花非雪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调戏道,“来,美人,给爷香一个。”
花非雪虽然是吃醋体质,但好在非常容易哄,打个啵儿就能摆平,所以在掌握诀窍之后,慕容长欢就没那么怕他了。
但是,这个方法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
那就是
火候一旦掌控不好,就容易引火烧身,直接打啵打到床上去
比如现在,等到慕容长欢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清清凉凉,一丝丨不挂了不得不说,某人扒衣服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如果举办什么脱衣服大赛,楼主大人绝对能拿冠军
说来也奇怪,虽然早就知道花非雪就是司马霁月,但是在花雪楼做这种羞羞的事儿,慕容长欢总感觉自己上的不是同一个男人。
这种感觉很奇特,说不上是红杏出墙,在外偷情可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别样风韵。
大概花非雪对她也是这种感觉,所以运动起来也就特别地卖力
而放纵激情的后果,就是两人一起窝在花雪楼躺了一整个晚上,连回王府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全皇城的玻璃心霎时就跟着噼里啪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