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策有趣地把手环在胸前,看着杜云轩跑了一段,才放开长腿追上去。
很快他就猫撵耗子似的轻松追上了。
“放开我!”
高速公路上空,掠过杜云轩又气又怕的声音。有一辆轿车经过,停了下来,司机是个中年男性,摇下车窗探出头,似乎想帮忙,但被古策又狠又毒的目光一剐,便激灵灵地打个寒颤,赶紧踩着油门走了。
“混蛋,别碰我!”杜云轩打死也不肯被拖回车里。
“你再说一遍。”古策把嘴贴到他耳后,像说悄悄话一样低语,“说啊,我看看你胆子有多大。”
杜云轩浑身僵硬,没有再作声,不过还是在往和桥车相反的方向用力。
古策干脆把他扛在肩上往回走。
到了轿车旁,古策拉开车门,再一次把杜云轩往车后座塞,杜云轩两手死死抓着车门,不肯进去。
古策眉头皱了皱,“你有完没完。”
杜云轩不答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就是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车门。
顽抗持续的时间很短,两个人比力气和搏斗技巧,就相当于老虎猫和真正的成年老虎比,杜云轩只是一个普通男性,古策却是一个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怪物。
杜云轩终于被古策塞进了后车厢,然后古策也低头进了车里。
这一次,轿车的四扇门锁都锁死了。
接到电话的小弟们正在驱车赶来接老大,林勇继续站在路边,无聊地看看一定距离外的那辆君威,不解地摇头。
策哥这么强悍的爷们,睡个男人也睡得太费劲了。
以策哥的功夫,从司机座位上抓人的时候就能一拳打得小设计师动弹不得。
小腹上挨一拳重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还有功夫跑?
偏偏策哥还按啊,抓啊,拽啊……放了追,追了扛,扛了塞……
啧啧,真有耐性。
路旁的轿车再次晃动起来。
这次估计是真正的车震,车一直晃啊晃,可见策哥用的力气不小,就算车窗紧闭着,还是有些许声音漏了出来,隐隐约约,像是杜云轩的叫声。
林勇赶紧又挪远了七八步。
策哥不管什么事,只要一牵扯到杜云轩就会变成一个大醋缸。他林勇可不敢……
下午四点多,那辆后座充满了雄性麝香味的君威,才开到了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前。
别墅是古策去年年底买下的,四千多坪,背山面海,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有价无市,古策费了一点功夫才从它的原主人手里买过来,重新装修后送给杜云轩。
杜云轩收到这样的大礼,不但没赏古策一个笑脸,反而脸色比挨了一记耳光还难看,在他看来,这一栋别墅显然是古策打算用来囚禁自己的笼子。
除非古策强迫,杜云轩绝不会主动留在这里过夜。
和古策的笼子比起来,杜云轩更喜欢自己賺钱买的那套市区公寓。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珠宝设计师,杜云轩的收入其实不低,工作几年,已经在高雄给父母买了一套复式楼养老,独力供弟弟去美国读大学,还在市区靠近公司的地方给自己买了一套过得去的高层公寓。
第一辆车也是自己买的。
如果不遇上古策,杜云轩确实可以有更意气风发的人生。
可是,他偏偏遇上了古策。
这个通吃黑白道、目无法纪、横行霸道……只要看中了就要不择手段搞到手的——暴君!
把轿车开回来的人是古策。在高速公路那一段无耻的车震后,杜云轩已经没办法开车了,古策开车时,他蜷成一团,躺在车后座上,一直没吭声。
古策压住他来做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头野兽。
不,就算野兽也不会有他那么大的劲。
杜云轩恍惚记得自己晕过去了,再恢复意识时,山一样重的身体还是压在身上,五脏被顶成了一团混乱的肉末。
……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淌下,一直淌到后座坐垫上。
“到了。”
古策停车,下来把后门打开,上半身探进后座。
杜云轩明显缩了一下脚,古策当没看见,把他从后座里打横抱出来,抱进别墅二楼的主人房。
“疼吗?”
杜云轩咬着牙,默默别过脸。
古策每次侵犯过他后,都会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
做完下流无耻的事,还要在对方碎裂的自尊上狠狠踩两脚,满足变态的控制欲。
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