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看着王越走远,对风姿『吟』道:“以后说话注意点。
“我……”风姿『吟』狠狠一跺脚。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马而来,“报,禀报主公,五里外发现大量不明骑兵。”
“什么?”
吴俊一惊,立刻带着众将到了长安外城城墙上,曹彰已经在远眺。
“曹将军,是哪里来的骑兵?是敌是友?”吴俊也看到了远方一个黑团。
“川军。”曹彰沉声说道。
“川军?张任这么快就回援了?怎么可能?算时间就算马不停蹄,也需要一天一夜。”
“气息,绝对是川军。”曹彰曾经在长安到函谷关的路上截住了追击曹『操』的西凉军,后来又被川军骑兵追杀。
曹彰是天生的战将,对强敌的气息过目不忘。
“不管是不是川军,看规模,不到两万人,长安城马上就要破了,我们派三万人挡住这两万人就好了。待控制长安,将这支川军一举歼灭。”
曹彰迟疑地点点头,他也认为吴俊说的对,但是隐隐又觉得不对,那支骑兵的气息,和城中川军完全不一样,很镇定,原本关中的川军,因为刘璋的意外,不是都应该浮动的吗?
为什么这支骑兵看起来这么安静?
曹彰和吴俊各点一将,吴俊出两万匈奴骑,曹彰出一万曹军骑兵,向刘璋骑兵歇马的地方扑过去。
“杀。”骑兵汹涌的骑兵流涌向川军。
“主公,这些兔崽子朝我们来了。”好厉害握着双锤道,现在刘璋身边不但有曲凌尘,还有黄月英,自己可以放心地杀出去了,即将大战。好厉害兴奋莫名。
战马的喘息声已经均匀,刘璋看着扑过来的敌骑,冷声下令:“拉提亚留在我身边,好厉害率领五千大宛骑为前锋,从中央突破,赵云率领玉门骑跟随大宛骑破阵。”
“是。”
“苏蓝弓骑兵环形游走『射』杀。”
“是。”
赵云与好厉害勒马而出,赵云傲然看着前方扑过来的,数量远多于己方的骑兵,对好厉害道:“好将军。看见那两个敌将了吗?,我们一人一个,杀了敌将,一炷香的时间可破这三万敌骑。”
好厉害都要冲出去了,听到赵云的话。激情膨胀,大声道:“好,我们就看谁先杀了敌将。”
赵云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好厉害带了大宛骑向敌骑猛扑过去,可是直到距离那曹军敌将十几米,好厉害才想起来赵云的骑兵是跟在自己后面的,怎么可能先杀了敌将。这对他太不公平了,这样赢了有什么意思?
好厉害大觉无趣,提起大锤向敌将砸过去,错马之间。敌将头一偏,以为避了过去,却没想到撞到另一杆大锤上,就在交战的一合之间。曹将被好厉害锤飞了头颅。
好厉害虽然知道赵云比自己慢,但还是条件反『射』朝另一员敌将看去。可是一看之下傻了眼,那匈奴敌将竟然已经滚下马,践踏在后面的骑兵中,匈奴骑已经『乱』了。
赵云竟然比自己快一步。
“一定是用弓箭,可恶,看来我还要向黄军师学『射』箭,大爷的。”
主将身死,曹军和匈奴军大『乱』,五千大宛骑狂暴突入。
五千大宛骑,战马是强悍无比的大宛马,加速冲击力足够撞翻普通城墙,被大宛骑士长矛刺上的敌军无不被洞穿飞起,曹军一倒一大片。
而曹军和匈奴骑的长矛弯刀刺在大宛骑的盔甲上,伤害小了许多,基本都是轻伤,而且罗马环甲坚实的金属层,如果长矛的尖端不够光滑,弯刀不够锋利,还会被卡住,根本拔不出来。
这样悬殊的装备差距,注定了曹军和匈奴军被一边倒的屠杀,如大锤打在危墙之上,大宛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曹军和匈奴骑兵无人能敌,顷刻之间,大量尸体被大宛马践踏在铁蹄下。
赵云率领的玉门骑,战力与西凉骑相当,可是北宫止比马腾韩遂富裕多了,西凉骑是穷骑兵,玉门骑是富骑兵,战力更在西凉骑之上。
用这样强悍的骑兵骑兵扫尾,川军骑兵所过之处,曹军和匈奴骑一个也不能幸存。
主将战死,曹军匈奴骑大『乱』,川军骑兵的无匹气势,将这些无头苍蝇打的七零八落,三万敌骑顷刻之间崩溃,游走在外围的一千弓骑兵,肆意收割曹军和匈奴军『性』命,复合弓『射』出的弓箭,在如此短的距离,足够穿透两个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曹军和匈奴骑已经大败,四散溃逃。
“怎么可能?”城头远眺观战的曹彰和吴俊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亲眼看着三万骑兵杀出去,以为就算不胜,挡住敌军也毫无悬念,本来都准备转身看攻城战了。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三万骑兵,竟然崩溃了,就在眼前被只有己方一半的敌人当面击溃,曹彰也是长期统领骑兵的人,北方鲜卑骑,中原骑兵,幽州骑兵,乌桓骑,见得多了,也领教过天下第一骑西凉骑。
可是哪里有这么强的战力?
“城外后军挡住败兵冲阵,集结大军抵抗川军,快,快。”曹彰比吴俊经验多多了,知道来的敌人绝不简单,立刻下令集结骑兵。
只要等到王越攻下瓮城,到外城布防,曹军和吴俊的匈奴军就算胜利了。
四万骑,还挡不住你吗?
除了正在攻城的兵马,曹军和匈奴军流水般向城外集结,瓮城上的川军看到了异常,刘循问身边人道:“怎么回事?敌军为什么自己『乱』了?”
“不知道,刚才就看到有曹军和匈奴军出城,现在动静比刚才更大。”亲卫将领说道。
“是援军。”周不疑缓缓道,在瓮城看不到城外状况,但是能让敌军出城迎敌,那必是援军无疑,都到了这个时候,敌军不可能用这种计策让川军放松警惕的。
“援军来了?这么快吗?”刘循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周不疑却没刘循那么高兴,按常理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可是就算来了,也不会太多,现在瓮城岌岌可危,马上就要破了,只要曹军和匈奴军挡住援军,长安城照样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大喊:“少主公,那边守不住了,是王越,王越攻上来了。”
刘循和周不疑望过去,瞳孔收缩,王越带着一群战将攻上了城头,一大群川兵围攻过去,可是王越和战将根本死战不退,王越恐怖的杀伤力,转眼之间杀了几十名川军士兵,周围川军挺着长矛都不敢上前,仿佛王越根本就不是人一般。
其余敌将趁机杀入,后面又涌上大量匈奴兵和曹军。
瓮城终于出现不能弥补的缺口。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凡川军忠义之士,随我殉城。”刘循大喊一声,带着亲兵杀向缺口,其余川军受到鼓励,奋勇杀敌。
随着王越的破城,瓮城其余地方相继出现缺口,敌军不断涌上。
一天一夜,长安,终于是破了。
周不疑缓缓拔出佩剑,心中平静,自小自己给自己占卦,自己是早夭的命,所以说话做事,都没什么顾忌,只顾着自己开心就好。
可是十八岁都没满就死了,这是周不疑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时,自己死的时候,一点也不开心。
可笑,自负经天纬地之才,两次布局大战,长城之战惨败于折兰英,这次长安大战,再次惨败,输了川军国运。
前一次是假的,这一次却是真的。
川军是周不疑看着走到今天的,虽然一直没入仕,但是周不疑见证了刘璋的崛起,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周不疑心中迫切希望川军一统天下。
可是现在的自己,沦为后世人笑柄就算了,还对不起当世的人,对不起那些为了梦想付出一切的人。
周不疑拔出佩剑,刺向一名冲上来的匈奴兵。
“嗖嗖嗖。”
长安城外,一些败兵向长安跑来,曹彰下令开弓放箭,曹彰统领的曹军骑兵,是普通的中原骑兵,但是在曹彰的调训下,骑『射』精熟,堪比边疆骁骑,匈奴骑更是天生善『射』。
黑压压的箭雨覆盖过去,败兵纷纷落地,只留下中箭的马匹在战场之上狂奔。
“嗖嗖嗖。”
曹军和匈奴军的箭雨刚过,一片稀疏的箭雨小抛『射』角向曹军和匈奴军『射』来,箭力强悍,一大片中箭的士兵被洞穿胸腹,顷刻毙命,一片士兵落马之声。
一根箭矢正『射』向曹彰,曹彰一把抓住,只觉得手掌被磨的生疼。
“好霸道的箭力,难道是?”曹彰心中涌出一个想法,脸『色』骤变。
“打出我的大纛。”刘璋列马出阵,沉声下令,一杆“刘”字大旗升起,刘璋缓缓拔出佩剑,剑指敌军,冷声下令:“进攻。”
马蹄声响起,大宛骑,玉门骑,弓骑兵向曹军匈奴军冲过来。
“是刘璋?天啊,是刘璋。”饶是曹彰生就一副虎胆,想到这个结果,也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刘璋,不需要军队,光是这个名字就已经能够震慑天下所有军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