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本想让她多吃几口饭,但是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资料,便叫来服务员将餐盘给收走,自己则是安静的坐在一侧看着她。
大半个小时后,姜晚笙突然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便看到同样在处理公务的薄景衍,心里一暖。
姜晚笙放下手里的电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从行李箱里找到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洗漱。
在洗澡时,姜晚笙心里突然有了灵感,所以一出来就再次查看起南非平入公司的时间。
这样一查,姜晚笙果真发现他进这家公司的时间正是在发生那件事情的不久后。
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在薄景衍的强制之下,姜晚笙这才放下手里的电脑,趴在他的胸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连就将他们载到了公司门口。姜晚笙本想让薄景衍在外等候的,但是却拗不过他,再加上昨天已经将情况打探的七七八八了,姜晚笙便也由着他一起了。
薄景衍的出现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好在姜晚笙一直低着头拉着他猛走,很快就进了电梯。
看着姜晚笙如鹌鹑一样低着头挽着自己的手,薄景衍原本的醋意一扫而空。
一到三楼,姜晚笙就急迫的朝着南非平的办公室走去。
“进。”姜晚笙刚敲完门,门内就传来了一道磁性的男声。
姜晚笙紧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推了开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
如若不是南非平的衣着打扮跟南非安完全不一样的话,姜晚笙都要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南非安了。
两人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就连上翘的眉毛都如出一辙。只不过,南非平的磁场较为阴沉,办公室也没有半点阳光,他的眼神也如毒蛇一样瘆人。
“两位有事吗?”南非平的目光停在了薄景衍身上问道。
“先生,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几天前我家里遇到困难,你出手接济了我们。等我忙完想跟你道谢时,你已经离开了。我也是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照片,这才找过来。”姜晚笙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而是选择了试探。
南非平闻言深深的看了姜晚笙一眼,随后才道:“你怎么确定是我?”
“因为你长的跟那天的人一模一样。”姜晚笙说完以后认真的盯着他,状似是在认真的确定他的身份,实际上却是密切关注着他的变化。
在姜晚笙说完这句话以后,南非平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冽起来,一张脸臭的好像别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姜晚笙的心一凛,匆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薄景衍将她往自己身后一带,目光同样深沉而冷冽的对上了南非平的眼睛。
不到五秒的时间,南非平就一脸慌张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极其不自然的说道:“不知道两位家住哪里,我最近事情繁多,实在是记不清了。”
他闪忽不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姜晚笙也顷刻之间明白了他这是想从自己的口里得知南非安的下落吧?
因为自己咬定那天是南非平帮了自己,而他心里却清楚,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和他长相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南非安。
“南非先生,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年薄轻轻就成为了公司的经理,实在是前途无量。”姜晚笙故意避开那个话题,而是有意夸赞道。
“嗯,不知两位家住哪里?既然两位来了,自然也就是我南非平的贵客,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南非平搬弄了一下自己手上那个大大的扳指说道。
见南非平还不死心,姜晚笙便起了捉弄的心思:“哎,南非先生这里怎么有一颗这么大的黑痣,那天明明没有的啊。”
这倒不是姜晚笙胡诌,因为南非平的左脸边确实有一个跟芝麻粒一样大的黑痣,而南非安那个妖孽男的脸上却白皙的不行。
南非平的心里自然也清楚的很,所以脸色变得有些暗沉。
南非平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跟个笑面虎似的说道:“小姐可能记错了,毕竟这世间可没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姜晚笙表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骇然。南非平明明知道自己双胞胎弟弟的存在,为什么却闭口不谈?
“说的也是,或许是我记错了。既然知道是南非先生帮了我们,以后我们要找你报恩也就容易多了。今天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姜晚笙见再谈下去也没有用处,提出离开。
南非平不愿,但是由于薄景衍的原因,却也只好把不甘心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姜晚笙离开前又再次去咨询室里找到了昨天那个女孩,从她的口中,姜晚笙得知了南非平从未对外说过自己有兄弟姐妹,就连父母都不曾谈及。
这种种情况都透出了丝丝古怪来,至少目前来看,南非平对于南非安并没有什么兄弟感情。
就在姜晚笙想事情时,徐成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还没等姜晚笙决定自己要不要接,薄景衍就一把给摁掉了,显然是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要不是徐成铭这个缠人精的话,姜晚笙也不用为了这事四处奔波,就连陪自己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姜晚笙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声给他顺毛。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姜晚笙也早就总结出了经验,给薄景衍顺起毛来可是说的上是轻车熟路了。
可是徐成铭却没有半点眼力劲,不停的给姜晚笙打电话,摆明了要打到姜晚笙接为止。
在姜晚笙的安抚之下,薄景衍虽然心里还冒着醋意,但是还是让她接了徐成铭的电话。
“喂。”姜晚笙语气里透露出不耐烦来。
因为姜晚笙知道,他这通电话多半是为了催促自己将股份转到他的名下。就算不是,那也肯定是要利用自己做些什么利于他的事。
“晚笙啊,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我都快担心死你了。”徐成铭假惺惺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