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心来救她,她竟然恩将仇报,把春药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迷惘,他想起了之前在雪地里,阿稣硬是把蓝蓝拉回去时说过的话。
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慢慢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升腾起来,那种酥麻,那种燥热,那种需要一泄为快的冲动,都让他无比的恐惧。
他不要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不久之前,他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若阿稣不嫁给他,他就终生不娶,为她守节。
可如今……
这时候唐姿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她扔掉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一双胳膊搂住陈子阑的脖子。
她的身子温良光滑,触摸是一瞬间,陈子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声。
可他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次理智。
他咬着牙,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一把推开她,“不,不要这样……不可以!”
唐姿双眼通红,爬过来重新缠上他,流着泪说:“为什么不要?你现在很难受不是么……来吧,我能让你舒服……”
她心里也并不愿意跟陈子阑在一起!
可她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
她必须要征服陈子阑,要他臣服在自己脚下,他才会帮着自己,她才能有机会逃脱掉眼前这令人绝望疯狂的境地。
陈子阑痛苦的挣扎道:“唐姿,你不要这样……我会帮你的,你不要用这样的法子……不要一错再错,不要陷入万劫不复中……”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唐姿闭上眼。
陈子阑忍耐着想要蹂躏她的冲动,艰难的推开她,捡起一件衣裳,把她的身裹住,随即扑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唐姿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能坚持忍着不碰自己。
她看着他,脸上现出一丝惘然。
便在这时,门给推开。
一阵寒风裹着雪粒子吹进来,唐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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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来人。
淳于越披着一件披风,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血腥和萎靡,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眸中闪着阴沉和恼怒。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借着烛光,唐姿看清楚他们的面容,竟是流云和侍书。
而流云身上的装扮……
她瞳孔微缩,指着他,尖叫道:“是你!你是那个收了我银子,引我到这里来的家丁!”
流云和侍书垂着头。
淳于越缓缓道:“流云,侍书,你们现在翅膀硬了,竟敢背着我做事了。”
噗通!
流云和侍书齐齐跪到了雪地里。
“大人,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侍书冷然说道。
“不,是我出的主意!”流云忙打断他,“属下奉命跟着唐姿,以防她再出幺蛾子,谁知我发现她竟然贿赂府里下人,想要潜入公子房里……我气愤不过,就,就决定将计就计,把王麻子灌醉了放到这里……属下也没想到会这样,属下知错了!”
他和侍书跪在雪地里,一动不敢动。
淳于越没有看他们一眼,对另一个小厮吩咐:“郁葱,你把王得意的尸体处理掉,找个婆子来把唐姿穿好衣服关到柴房里。”
郁葱应了,又道:“大人,那陈公子看样子也还中了药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