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很老的歌了。”杜洋疑惑的说,“你应该不会听过吧,或者是你在街上听到的?”
“我不知道。”川穹说着,继续扶着墙壁要过去。
杜洋本来想跟过去看看,可是却见川穹的好基友淡竹都只是站在原地,他便也没跟过去。
淡竹眉头皱着,说:“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而去并非善意。”
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杜洋脊背发寒,顺着问到:“什么?”
“我不知道。”淡竹说,“起初我以为是鬼差,之前晚上的时候见到过两个偷窥的,但现在大白天……川穹也长期住院,他们没必要来才是。”
“……”杜洋四周看了看,说,“你别吓唬我。”
看他这胆小的样子,淡竹笑了一声,无奈摇头,说:“我若是以前还能夸海口保护你,现在只能口头安慰你一句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淡竹话里有话,杜洋几度怀疑淡竹是个对自己有目的的基佬,可仔细观察吧他又挺正常的,可说的话总有会被误会的余地。
川穹到了隔壁的病房里,看见一个四五十的男人穿着病号服站在阳台上唱歌,已经唱完了一首正在润嗓子。
病房里一共两个床位,一个是那男人的现在空着,另一个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坐在床沿边上吃水果。
川穹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边上,问他唱的是什么。
“……”那男人先是四周看了看,不确定川穹是在问自己,过了一会才说,“对你有一点动心,老歌了,没听过吗?”
川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说:“觉得很熟悉。”
“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男人见川穹脸上缠满了绷带,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
“重吗?”川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这还不重?你不会就是隔壁病房那个吧?”
川穹点头。
“你可真厉害!”男人竖了个大拇指,说,“能被揍将近一小时还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了,厉害,厉害。”
对于陌生人的夸奖,川穹没有在意,他眼神平淡,说:“我想再听你唱歌。”
“……”男人先是一愣,莫名有点脸红,挠挠头说,“大兄弟,你还是头一个想听我唱歌的呢,受宠若惊啊……”他虽然喜欢唱歌,但唱得什么水平心里还是有数的。
见川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又唱了一遍刚才的歌。
川穹听得很认真,他确定自己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个调子,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头有点痛,隐约的有什么画面闪过,似乎是一个女子坐在他的对面……画面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但他下意识的便确定,那人一定是杜若。
“怎么了?不好听?”男人有些尴尬,说,“可能是有点跑调,我再给你唱首我擅长的吧,也是老歌了。”
川穹还在努力的回想有关的片段,没有在意男人说的话。
男人就当做他是默许了,反正听歌这种事情挺多就是当时觉得难听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