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儿子都不敢想,也不敢问。她就要死了,还有短短14天就要死了!
她极力忽视这个问题,每天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工作,对未来充满虚幻的幻想,她开的音乐会很成功,她继续深造将来会成为钢琴家,她……
好多好多未来,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将死之人生活!
心寒睡得晚,起得也晚。
从口干舌燥中清醒过来,太阳已经爬上树梢。
她抓了抓头发,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去冰箱里找水喝,一股淡淡的菜香扑鼻而来。
闻着香味走进厨房,入眼就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忙乎,吱吱的油炸声将心寒从恍惚中拉回神来。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家庭主夫是施非焰,才猛然想起来他昨晚就招呼不打的再次闯进她的世界。
几乎在那一刹,她已经穿上厚厚的防弹衣,将身体锁在刀枪不入的盔甲里面。
“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吗?早饭一会儿就好,牛奶在桌上,趁热喝。”施非焰转过头,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浅浅的,却目光柔软,恍得她眼睛疼。
心寒沉默着退出房间,回到卧室冲过澡,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身上套着及膝的卫衣,宽宽松松的,头发用皮筋随意的往后面一扎,整个人显得无比青春活力。
施非焰做好了早饭,坐在饭桌上等她。
这两年闲着没事,他和岛上的厨师学习过几手,想着以后心寒再闹着让他做饭自己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没想到也有排的上用场的一天。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毯子,那一刻他的心里涌现起的情愫简直美妙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此刻他卸掉往日一贯的威严,仿佛只是一个求爱的大男孩,有些涉涉的想要博得心上人的好感:“全是你爱吃的。”
心寒若不是不想说话,那绝对就是得了失语症。
她闲闲又自然的坐下来,施非焰立刻将热过的牛奶抵到她的嘴边:“张嘴。”
心寒倘然接受,张开嘴巴让他亲自将一杯牛奶灌入她的胃里。
然后端着小米粥默默的喝,也不会发表意见说好喝还是不好喝。
施非焰发现,他做什么心寒都不会阻拦,对她好的她也主动配合,却从来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见心寒吃的嘴角脏了,他拿着纸巾给她擦,她也不躲,随便他伺候。
默默吃完早饭,施非焰主动端着碗收拾。
心寒也不会主动帮忙,自己坐到沙发上给徐徐姐打电话,让她今天别请钟点工。
她不会洗碗,一些家务活都是徐徐姐请钟点工来做的。
然后又回房整理整理,提着小包出门了。
施非焰难得做起家庭主夫,将碗洗干净,将桌子擦干净,回头人已经出门了。
某男也不在意,手下自然会向他回报心寒的去向。
他站在客厅的中央,勾着下巴正在思考着如何将心寒的小窝填满自己的东西。
似乎在一瞬间就喜欢上这个小地方,让他有种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