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家就安静的吃起自己碗里的稀饭,没有人再说话。
倾妍依然观察着肖丹娘,见她并没有像昨天吃饭时一样,一个劲儿的给李来福盛饭夹菜的。
现在则是安静的吃自己的,跟昨天的样子大相径庭,快速的把饭吃完,等他们都吃完饭就开始收拾桌子,碗筷。
倾妍有点儿高兴,看来是起了效果了,因为这个情况让老太太和李来福吃饭的时候看了肖丹娘好几眼,包括李慧儿也都看了几次她娘。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怎么这么不一样,李来福还担心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馆给郎中看看。
今天早上看到李慧儿,倾妍才想起昨天忘了什么,没有给她一起催眠,这娘俩的性子这么像,说不定已经被肖丹娘给洗脑成功了。
转而又一想,现在肖丹娘都已经改变了,说不定以后潜移默化的,李慧儿也会跟着变,到时候让她亲娘慢慢教导,也许比催眠更好,那是真心实意,从心里头想要改变的,催眠毕竟是外力。
确定了媳妇确实没问题,李来福吃完饭收拾一下就去了铺子那边,肖丹娘虽然也嘱咐了一下让他注意安全什么的,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殷勤的送到院门外,而是直接进了厨房里面忙活。
肖大娘看着自家儿媳妇的样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倾妍故意问肖大娘:“大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肖大娘看向她直接道:“今天丹娘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担心山贼又回不来思虑过重,也不对,昨天她还不这样呢,还挺正常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毕竟没有人一夜之间就改变的,所以肖大娘并没有觉得肖丹娘是改了,首先也是以为她是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突然变得不围着儿子转了。
怕她胡思乱想,倾妍安抚道:“也许是丹娘嫂子突然自己想通了,对李二哥好也不应该不顾自己的身体,更何况还想早日给李二哥生个儿子呢。
肖大娘摇摇头,她认识肖丹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想生儿子能让她改了,那她早就改了,毕竟这话她也没少说。
反正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她决定再看看再说,总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
“算了不管她了,今天大娘带你们去玩儿,不带她们,让她们在家里看家就行了。”
之前说好的,要带他们去从竹河钓鱼,还有去那娃娃湖那边看看的,他们准备上午去丛竹河那边钓鱼,钓到鱼中午还能加个菜,之前买的鱼都已经做完了。
中午吃完饭下午再去娃娃湖那边玩儿,这样时间宽裕。
肖大娘本来就没打着他们就住一天,把这两个地方玩儿完了,最起码也要两天的时间,总不能晚上赶路吧,肯定还要再住一宿才行。
倾妍也知道,之前自己想的是逛完了这边的丛竹河和娃娃湖就离开的,现在想想不太现实,至少今天肯定是走不了的。
至于娃娃湖那里,倒是不一定非得今天在那里耽误时间探查,他们可以先假装离开,然后再回到那里看看那边有什么情况,或者是直接让丑丑用神识探查,就是麻烦些而已。
毕竟丑丑的阵法造诣没有金阳高,若是那里有什么阵法结界的话,还得亲身到那里才能发现,不然也不会有之前被隔绝了几次神识的情况出现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们多想了,也许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传说,一块形似娃娃的石头而已。
这种巧合又不是没有,像那后世的石林景点,那里面的石头千奇百怪,还不是什么形状的都有。
穿好外出的衣服,他们就拿着吊杆还有木桶出发了,至于鱼饵,根本不用带,到了那里随便找地方挖几条蚯蚓就行了,水边的土地比较湿润,而且这边不上冻,就算刚过年地上也能挖动。
水边比镇子里面要冷一些的,所以肖大娘还是嘱咐他们穿上了厚衣裳。
肖丹娘和和李慧儿并没有跟着他们去,只有肖大娘一个人带着他们。
倾妍也理解,毕竟他们也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儿,他们就是在玩儿,人家可不能一直陪着他们,娘俩可能要去店铺里头帮着收拾吧。
他他们跟着肖大娘先离开的,不过倾妍也是一直用神识观察着肖丹娘,看她今天还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结果她就发现,李慧儿倒是跟着她爹一起去店铺那边了,肖丹娘并没有,而是又洗了个手脸,还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倾妍还想着,难道这是变化的第一步,知道对自己好点儿了?没见都不穿破破烂烂衣服了嘛。
结果发现并不是,就见她穿好衣服之后就走到了床铺旁边,从旁边的一个箱笼里捧出了一尊神像。
把神像摆在了桌上,又拿出一个香炉一根蜡烛和三根香,然后就点上蜡烛开始点香,点完香之后插在香炉里,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念起了佛经。
这沐浴更衣就为了焚香拜佛?等倾妍仔细一看那尊神像,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好嘛!这家伙摆的神像是送子娘娘,急于求子的心她明白,毕竟就算是被催眠对自己好了,那与要生个儿子的想法也不相悖。
在古代,只有生了儿子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以后才有依靠,也能给李慧儿留下个帮衬的兄弟。
这在古代是无可厚非的,可问题是,你对碧霞元君念什么佛经啊!
人家碧霞元君是道教的,你对着祂念佛教的经文,若是祂真的有灵,能保佑你才怪了。
想着看来回去得隐晦的提醒她一下才行,当然,直接跟她说让她把营养搞上去,把身体调理好了更现实,只要身体好了,生孩子是自然而然的事。
不过心里头有寄托有信仰也是好的,对一个人来说,心里有信仰,那就不会太钻牛角尖。
只不过这对送子娘娘诵佛经的这个笑话,倾妍真的是急于想找个人分享啊。
然后她就跟金阳和丑丑黄金开始传音说了这个,黄金和丑丑在空间里面哈哈大笑,金阳则是眼里满是笑意的瞪了她一眼。
又看到站在身边的肖大娘,倒是憋住了没笑出声,不然肖大娘该以为它有神经病了,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元宝是金阳抱在怀里的,感觉到金阳突然抖了两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它。要不是知道金阳真身是金乌,它都要以为它是冷的了,金乌可是太阳,就算谁冷它也不会冷好吧。
就是光被它抱在怀里都是暖洋洋的,都有些热了呢,要不是它自己的腿太短了,小短腿倒腾不快,早就要求自己下去走了。
几人很快就走出了镇子,朝北边儿走有一条小路,他们上了小路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从竹河边。
肖大娘带他们来的地方,应该是经常有人来钓鱼或者是抓鱼的位置,朝河里走的地方铺了石板,像一层层的台阶一样,只不过比较宽。
这样一来的话,站在上面会比较平稳,省的被河边的淤泥滑到水里去。
挨着水面不远的地方甚至还有有好几个石头墩子,上面很平整,在上面垫个垫子就可以当凳子坐了。
倾妍想着,早知道这里有石头墩子,拿几个垫子就好了,不过现在他们几乎是空着手来的,除了鱼竿和水桶,没有拿别的东西,突然变出几个垫子来好像不太合适。
结果就见肖大娘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从树干上解下一根麻绳,然后那棵树上就落下来了一个带油布盖子的竹筐。
从竹筐的外表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都是深灰色的了。
肖大娘直接解开盖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几个草垫子,那草垫子一看就是经常有人用的,上面挺干净。
只听肖大娘道:“这边是我们镇上人经常来钓鱼抓鱼的地方,旁边没有村子,又比较偏僻,所以基本不会有别人来。
我都有几年没来了,这边倒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以前啊,我家老大和老二经常跟他们爹过来这里钓鱼,还是后来我家老头子离世了,才没有怎么过来了。
每年还是有不少镇上的人会闲来无事过来钓鱼,只是大多都是天暖和的时候来,这个时候倒是很少有人来。
这些东西最早还是我弄得,后来他们不来了之后,有别人过来也会用,用完了会放回原位,坏了还会有人换新的过来,所以来的人都知道这些在哪里。”
倾妍刚还想着,肖大娘之前不是几年没回来了吗,竟然还知道这边有这些东西,原来这都成了这边的公用的了啊。
看了看那筐和垫子的磨损程度,筐应该有几年了,垫子最多放了不到一年的样子,想着肯定是中间有人换过了。
从肖大娘手里接过垫子,把稍微脏一点的一面垫到下面,干净的一面朝上。
倾妍坐上去试了试,嗯,虽然不是特别软乎,至少不冰人了。
之后就都去了旁边儿的土地上,找了根小棍子挖蚯蚓,就在旁边不远,随便找根棍子就可以了。
元宝也自己下地了,蹲在倾妍旁边,撅着小屁屁在那里吭哧吭哧的挖坑,比倾妍还卖力。
虽然现在刚到春天,可这边的土地非常松软,根本不会上冻,所以蚯蚓还是挺好挖的。
只不过挖出来的蚯蚓跟北方的蚯蚓不太一样,这边的蚯蚓好像更粗些,若不是知道挖到的是蚯蚓,让人还以为是什么变异的虫子呢。
几人挖了一小堆儿就没再挖了,先用着,反正这下面的蚯蚓多的是,用完了随时来挖就行了。
倾妍先回到了河边,占了最边上的一个位置,把蚯蚓挂在鱼钩上,直接就甩到了水里。
手里的一个鱼竿就是一根细竹竿儿,鱼线就是几股拧成的丝线,还算比较结实。
中间没有鱼飘,有没有鱼只能凭感觉,或者等鱼扥着线跑的时候就知道了。
反正不能像后世钓鱼一样,可以把杆儿架在那里,等着飘动的时候再起竿儿,现在得时时刻刻都要握紧,以防被鱼给拉走了。
也不知道是这河里的鱼太多了,还是这里这个月份来钓鱼的人少,反正放下去没多久,鱼就咬钩了。
因为想要体会钓鱼的乐趣,所以倾妍和金阳都没有用神识观察水底的情况,而是等鱼咬钩带着鱼线跑的时候才起竿。
以他们俩的力气,当然是轻轻松松的就能拉起来,不过那丝线毕竟不像鱼线那么结实,所以还是要溜一会儿鱼,等鱼没有力气了,再把鱼给拉起来。
倾妍是第一个钓到鱼的,很快金阳那边也钓了一条,鱼都不是很大,也就一两斤的样子,不然的话这鱼线和鱼竿根本就禁不住。
肖大娘虽是在他们后面钓到的,却是最大的,钓到了一条快三斤的草鱼。
元宝则是蹲在水桶边看鱼玩儿,时不时的还用手里的小树枝扒拉一下,因为倾妍怕它弄湿衣服所以不准它用手,只能用树枝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把木桶给钓满了,因为就拿了一个桶,所以没办法再继续了。
不过现在回去还有些早,他们准备再在这边玩儿一会儿。
肖大娘说,那旁边的芦苇丛里有的时候可以捡到野鸭蛋,刚刚也看到了几只野鸭子飞走,可以进去看看。
所以他们准备进里面去寻个“宝”,有的话也好中午再加个菜。
把垫子放回原位,装鱼的桶和鱼竿放在芦苇丛边上,反正这边也没人,也不怕有人拿走,他们就一起进了芦苇丛里。
这个时候的芦苇虽然是绿色的,却没有长出芦花,所以不用担心沾一身毛毛。
既然是玩儿寻宝游戏,那就要尽兴,所以倾妍和金阳依然没有用神识,就是扒拉着芦苇低着头找。
元宝也是,它就跟在倾妍身边,找的有模有样的,逗得肖大娘一个劲儿的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