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暖织哑然,她真是个猪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跳到树下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闭上眼睛吧,我带你去。”银发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心想这个女孩子真可爱,如此神经大条竟然能活到现在,她的命中很有福气啊!
“你带我?”
安暖织又想到刚才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画面,虽然现在两人都穿着厚实的衣服,但那么近的接触她还是浑身不自在,顿时,她犹豫了。
啊一声尖叫从另一旁的方向传来,安暖织听得出是阿吉姆的声音,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阿吉姆遇难了她会后悔终生。
“好!你快带我去吧!”安暖织感激的眼神望向银发男子。
“闭上眼睛,我们又要飞一次喽。”银发男子再一次把安暖织拢在怀里,他揽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的吞吐如幽兰一样的气质,她不设防的天真眼神,都让他的眼神不由自主被她牵引着,他突然感觉她好美,一股难以难说的奇妙感觉蔓延他的全身“呃……”而安暖织呢,她突然觉得下腹部卡到银发男子腰部一个硬硬的东西,若是别的女子一定想歪,安暖织也感觉很别扭,她低头一看只是一枚亮闪闪的腰牌而已。
“你的名字叫——凌?”
“司马凌?”安暖织拿起那枚腰牌仔细端详。这三个字清晰可见。
银发男子先是点点头,然后眯起眼睛,故而恢复了之前冷漠的神情。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安暖织歪着头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呵呵。”司马凌爆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他第一次被人如此“不设防”地称呼为“救命恩人”!
以往……无论是女人、老人、孩子还是男人、壮丁,见了他都会露出一副万分惊恐的表情,因为他是夏羽国的危险分子,一个时刻会让人丧命的男人,一个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饮血发狂、挥刀杀人的男人。
所以当安暖织用清澈的眼神凝望着他的时候,告诉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在他的心里引起的波澜不是一星半点,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神,他会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甚至放下杀戮,因为她给他的所有感觉都是特别的司马凌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在你面前只是伪装,我真实的样子和身份可是很邪恶的哦,你也不害怕吗?”
安暖织不以为意道,“哦哦。邪恶就邪恶吧,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规定恶人和好人不能做朋友,你救了我,所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你敢和我交朋友?你,勇气可嘉!”司马凌突然笑了。
安暖织默默后脑不明白司马凌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觉的这个男人有些罗哩八嗦的。
“司马凌先生拜托你先别聊天了,阿吉姆现在的状况一定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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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凌哑然,她竟然用很不耐烦的口气给他说话,或者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这种感觉让司马凌十分新奇,他的眼前好像是被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似得。他对她打开的世界充满了探索、兴趣、迷恋“那,抱好了我!”司马凌轻功一运,在飞升天际的一刻,他突然在安暖织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你如果喜欢的话,就叫我凌吧……”
黑森林外。
杀戮声声,号角鸣鸣,两路人打的不可开交,一方正是司马凌手下的千骑马匪,另一方则是岚年安率领的殇羽国军队,战斗相当激烈,白刃、鲜血、哀嚎、呐喊,在白雪茫茫的野狼雪原,战争的残忍被一种原生态的凶残替代。
岚年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的表情凝重,对方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高手中的精英,幸好他的战略部署周全,才没有落败下风。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对方劣势凸显,再加上准备不足,群龙无首,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一个副官被生生活捉,带到了岚年安的面前。
“你们的首领……‘白狼’司马凌现在在哪里?”岚年安的声音可谓是威严四座,气吞山河,他的霸气凌天,很适合这种杀戮冷酷的战争场面。
“将军进了野狼窝,有本事你去野狼窝抓他呀!”副官好像认定了岚年安不会冒这个险,他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
“你还蛮有种的嘛!不过……这种激将法对本太子没用。”岚年安微微冷笑,他命令下属把这个嚣张的副官带下去,处斩,他则一跃下马,远望野狼窝出神。
这时候,白钊默默走了过来,“太子,野狼窝凶险难辨,进入的话会很危险,很多人都死在里面,就连千古高手云逊也没有出来,估计刚刚那个副官是故意误导我们。”
“是吗?”岚年安眉头一拧,他和白钊的想法不同,凭他强烈的直觉,他认为副官并没有撒谎。
“太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撤兵吗?”白钊见岚年安表情阴晴不定,继续请示。
其实白钊心里很明白,撤兵是下策中的下策,因为只要一天不抓获“白狼”司马凌,那么东边藩王的势力还会重新振作,夏羽国的藩乱就会一直继续下去,他们或者会有更大的麻烦!
岚年安好像根本没有听白钊再说什么,他的视线落到了野狼窝入口处的一块石墩旁,那里一枚粉色的小手帕格外醒目。
“这是……”
白钊俯身捡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娟秀的名字映入眼帘——安暖织。
“这是娘娘的手帕!”白钊一脸错愕,倘若安暖织的手帕落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她就在这野狼窝的黑森林里面白钊的表情顿时凝重了!
而岚年安此时也看清了手帕上的字,他威严的命令道。
“备马,口粮,斩狼刀和地图,本太子要进去一趟。”
啊?
白钊傻在了原地,他们太子难道为了太子妃娘娘不要命了嘛?这里可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野狼窝啊,里面恐怖的不仅仅是数不清的狼群,还有更加奇怪和诡异的事情至今未解可白钊很清楚,他们太子决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改变,他唯有祈求上天他们太子多福多寿了“阿吉姆……”
“阿吉姆……——”
安暖织此时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的忐忑不安一浪接过一浪,她真好苦恼,因为当她和司马凌回到之前阿吉姆待着的那棵树上,阿吉姆竟然消失不见了!
阿吉姆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她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开野狼窝,那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她遇难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安暖织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落,她默默的把手合十放在胸口,希望阿吉姆平安无事。
司马凌沉默着,当他看到安暖织红扑扑的脸颊上滚落下泪水,他心口竟然不自觉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他的手抬到半空中,轻轻放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擦拭着晶莹的泪珠。
“放心吧,小朋友应该没事的,树上树下都没有她的血迹,估计她应该没有走远。”司马凌笨手笨脚地安慰着。
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的生命轨迹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一个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安慰过一个人,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他自己,他从小在狼群中长大,早就适应了狼群的生存法则。
难道说他现在……已经对她有了好感,或者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由自主地陷下去了?
安暖织也是一怔,她没想到司马凌会帮她拭泪,这是多么亲密的举动,好像有点太超过了想到这里,安暖织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不想让他误会什么,她只把他当作了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可是他呢,他心里是怎么想呢?
她的举动会不会伤害他?
安暖织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她在想什么呀,现在危险都火烧屁股了,她竟然还在分心有的没的!
安暖织平静了下心情,她向树的后面走去。这一走安暖织竟然有重大的发现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瑟缩在树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安暖织时顿时一亮。
“阿吉姆!”
“原来你在这里!你没事吧?”安暖织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阿吉姆展开她孩子天真一般的笑容,“漂亮大姐姐,刚才我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就不小心滚到了树洞里,结果发现了这个。”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副脏兮兮的东西。
“这是什么?”安暖织疑惑地接了过来,原来是一个已经被腐蚀了封面的卷轴,打开第一页是画着歪七扭八曲线的图纸。
这是藏宝图……不像是。
武功秘籍……更不像!
安暖织自我提问自我否定,以她丰富的人身阅历再加上之前看电视剧、小说、电影的经验,也不知道这卷轴是用来做什么用的。难道让她和小说情节里的故事一样,捡到了什么上古神书?千年宝贝?
“这应该是舍利神明图!”司马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毛?什么东东?安暖织还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但似乎大有玄机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弄清楚这张图的用途。貌似,这卷轴藏着不少玄机呢,发了发了。
司马凌见她歪着头一脸疑惑的萌态,大大的眼睛似在思考,又似在希冀,红扑扑的小脸皱在一起,很想让别人伸手抚平她紧拧的眉头。
司马凌不由地嘴角暗暗上扬,为什么每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都会给他不一样的好心情……她的特别气质令他格外关注、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