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三年了,她故意躲着这个男人整整三年了,再见面时,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冰,他甚至不看她哪怕一眼,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殿内只有女人的喘息声和挑逗的暧昧低吟,安暖织一直被晾在一旁,没有人理会,就连服侍的下人也是各忙各的,当她像是不存在。
好不容易,一个娇嗲的女人把轻蔑的视线定格在安暖织身上,不屑道,“皇上,这位姐姐是谁呀?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哦?”
岚年安这才终于斜睨了安暖织一眼,这一眼,也只有这一眼,足够让安暖织从头顶冷到脚趾。
岚年安轻哼一声,重新移开了视线,他推开了身旁的众位美人,端起了一杯凌冽的白酒,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手一扬。
一杯白酒从安暖织的头顶泼到了脖子里,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让安暖织委屈的想哭。
可是她依然攥紧了拳头,一声也不吭。
啪岚年安另一只手举起来,重重地打在了安暖织的脸上,然后又狠狠地,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笑了,笑的是无比的清冷凌冽。
“躲了朕整整三年,你究竟准备继续欺骗朕多少年?你当朕是傻子?对吗?”
安暖织咬着嘴唇,她心灰意冷,再见岚年安的时候,她很清楚他对她恨得彻骨“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想要欺骗你的。”安暖织直视着他的双眼,她所能做的解释只有这个。
她承认,三年前她伪装诈死,骗了他她承认,三年间她没有扮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责任,是她的错她承认,三年后再见他时,她依旧选择了欺骗和躲避,她很自私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在千秋皇陵还没有找到之前,在一切真相还没有浮出水面之前,她如果见了他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么四个人将要会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她忍了三年的思念之苦,因为她手上,握着四个人的生命而此时此刻,岚年安却深深的误会了,他的目光如一把把匕首,狠狠地、准确无误地割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凌迟!
三年不见了,她比起三年前,她白皙光滑的皮肤,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国色天香的倾城容颜比曾经更加成熟,通身散发着的高洁气息和美貌越加有仙气袅袅的感觉,她低垂着双眼,楚楚可怜如凌波仙子,让人百般怜爱。
可是这对于岚年安来说,一想到她的欺骗,她的虚伪,藏在美好皮囊之下的心计,他又感到十分的恼火、愤怒、痛恨,他几乎是疯狂的,不留余地拿出了腰间的匕首,割开了她的手臂。
一道醒目的血痕,几乎就要露出骨头来,他残忍地报复着她。
安暖织不吭一声,她任由岚年安从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很清楚,他对她的恨是痛入骨髓的所以他会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安暖织闭上了眼睛,她忍受着身体的痛苦由强烈变得麻木,这算是她欠他三年的守护和陪伴,她都还给他!
可岚年安还不满足,他冷冷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她,他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屑,狠狠地把她弱小的身体推开,他当着她的面儿又揽过来几个美人,暧昧的爱抚着她们的敏感地带,那几个女人被挑逗的已经游离在迷失的状态。
她们微微闭着双眼,深深浅浅的喘息着,丰满的身子随着动作浮动,上下颤抖。
“皇上,您的大手好销魂,乐儿快要泄身了……”
“唔唔,是啊是啊,皇上的床上功夫天下第一……”
安暖织的脸色惨白惨白,他可以折磨她的身体,可是眼前这香艳的景象让她崩溃,再怎么说岚年安都是她最爱的男人,她虽然欺骗了他,可是她做着一切也是为了他,他却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她的心像是在滴血,怎么办?怎么办?她快要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岚年安眯起眼睛,他像是胜利者一样冷冷地逼视着她,绝情道,“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你当初选择欺骗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呢?”
安暖织紧咬着嘴唇,她沉默着。
她想过!她当然想过!可是她想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他们一家三口更幸福地活下去,为此,她甚至把对他的相思和依恋藏在了心里,她也是个女人啊,她也需要有人心疼有人呵护,可现在呢,当她的付出以他的伤害和误解作为回报,她怎么可能不痛苦?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岚年安已被仇恨迷了心窍呲啦———
他冷冷地扯开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毫不犹豫地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他又一把狠狠地揪起了安暖织的长发,让她抬起头来。
“看吧!”
“看吧!”
“好好看看吧!”
“朕在别的女人身上可以做对你做过的事!而且是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销魂哦……”
说罢,岚年安骑胯在那个女人身上,他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散发着古铜色的肌肤,完美的人鱼线,安暖织无比熟悉的那强壮的身体,此刻正要和别的女人合体。
安暖织捂住了嘴巴,她把头别向一旁,她真要崩溃了……三年来,她可以伪装很坚强,三年来,她可以凡事一个人扛着,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因为她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可现在这一幕,击碎了她心里的幻想,她快要疯掉了此时,已经传来了女人近乎享受的喘息,还有岚年安野兽一样的低吼,安暖织瞬间泪如满面,她捂住嘴巴低低地抽泣着,她说不出这种煎熬是熬过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终于,终于,在她的神经被压断的时候,停下来了。
世界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安静,安暖织瘫在了地上,她品尝到了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她的世界观发生了颠覆性的扭转。她究竟要怎么办?
岚年安阴寒地把晕厥过去的女人推到一旁,他冷冷说道,“不中用的女人!在朕发射之前就晕死过去!!”
转头,他瞥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安暖织,鲜红的血液衬托着她肤白胜雪,如若圣坛上的祭品一样楚楚可怜又近乎绝望的眼神,他的嘴角狠狠地、狠狠地扬起,他带着他身下那根可怕的武器,走到了安暖织的面前。
“趴下!”
安暖织收住了泪水,她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不要,不要,安,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岚年安没有温度的眼睛更加没有温度地闪烁了两下,就像是清晨升腾起的启明星,让人感觉如此美好,如此晃眼,充满了希望。
可是,他又突然笑了,他笑起来样子的很像是恶魔,击碎了安暖织的哀求和憧憬。
岚年安几乎毫无感情地翻过她的身体,冷冷地说道,“好啊,只要你让我在身体上得到满足,看看我们可不可以回到过去……”
还没有等安暖织说哪怕一个字,他把他的斗志昂扬一股脑塞进去,臀部前后摇摆,他的两眼血红血红,在她身上他找到了征服的快感,发泄着三年来他积蓄的仇恨。
而安暖织已经快被晃碎了,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她世事无妨的淡然,竟然在这个男人的身下,迅速的分崩离析从这一刻安暖织百分之百地笃定,岚年安不会放过她的,他的报仇才仅仅是一个序曲玉罗生香的大殿里,众宫女都忙碌着自己手里的事,没有人抬头看看前方。
甚至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倾城绝色的女人一身火红色的奢华打扮,而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安暖织默默地凝望着窗外的景致,她已经被软禁在这里有七天了,整整七天,她没有见到岚年安一面,她被很多宫女服侍着,与其说是服侍,倒不如说是被动监视着。
她没有离开这里的自由,甚至连出恭都有宫女在旁边守着。她看不到天日,更看不到希望刷刷一行人走路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太监捧着一道圣旨走过来,他还是七天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外人。
“安暖织接旨。”
“从今天开始,保留安暖织皇后头衔,但取消安暖织皇后的一切特权,皇宫内和最低等的女官无异,钦此。”
“谢主隆恩。”安暖织跪谢接旨,她的心是阵阵揪心的疼,或者是已经被折磨和被监视地麻木了,她领旨的动作很僵硬。
如果不是一心想继续留在皇宫见见她的儿子小蛋糕,或许她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了。
“安娘娘,快把衣服换了吧!你穿着凤凰袍子怎么干活呢!”
太监的态度非常恶劣,几乎是把一件又臭又腥的衣服扔在安暖织的脚下,可那件衣服做工真的太差了,又薄又透,穿上它根本遮不住多少肌肤,反倒是引人想入非非。
这时候,安暖织隐隐还听到有宫女不屑地说道,“什么娘娘啊,明明就是个破鞋,从宫外回来不知道给皇上带了多少绿帽子,皇上这么对她就算是开恩了!”
安暖织没有反驳,她咬着下嘴唇换上了那身衣服,当她几乎是穿着暴露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有些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