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滨汉阳区某银行门口。
李平生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被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子拦住。那女子头发烫着鲜艳的大波浪,小巧精致的五官,此时正激动的对李平生喊着什么,胸前一对山峰也跟着激烈的言语惊心动魄的颤抖着。
“小莉,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从未主动要用过钱。我必须要尝试搏一把,这种日子我真的坚持的太累了。”李平生用手紧紧的捂着手里的皮包,哀求着说。
“李平生,五万块钱啊!我上次管你要五千块钱你都墨迹好几天,这次你哥们儿张嘴跟你要,你倒是爽快啊?这钱说好了是你给我买车的!我可告诉你,我妈说了,没有车我也不可能嫁!我问你!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左权重要!”徐莉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手舞足蹈的在李平生脸上比划着。宣泄着她此刻的不愤。
“莉莉,车我肯定会给你买的,再给我点时间,好吗?你也知道,我现在除了收些房租,平时兼职送点外卖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收入。我想明白了,光靠节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要尝试去做些突破。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这些物质基础就不跟我结婚,你看看人家,不好多没房没车的不也有很多过的很幸福吗?”
“人家?那你怎么不跟那些住别墅开宝马的人比呢?我妈说你这人没有上进心,还真说对了。真实烂泥扶不上墙。我同事男朋友天天送花给她,开着奥迪接她上下班,昨天刚给她买了LV,你呢?你怎么不跟人家比啊?”徐莉此刻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眼角含着泪花,甚是委屈。
“莉莉,我现在决定去创业,难道没有上进心吗?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想去拼一把。你说咱们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也知道,你平时的开销也大,我平时连买包上10块钱的烟都不舍得……”
“你什么意思?你嫌我花钱了?你还有脸抽烟?”徐莉停止抽泣,质问李平生,李平生有些慌了,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莉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才做了跟权子一起去创业的打算!”
“左权?跟着他去创业?他折腾几年了?”
徐莉翻了白眼,继续说“你别傻了李平生,你也不看看他的德行,两千块钱的房租都要靠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施舍,你跟着他去创业?五万块钱现在买个好包都不够,你们能干出点什么?我跟你说他没准就是一个骗子!”
“徐莉!我们吵归吵,但是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李平生有些生气的喊道。
“哎,李平生,你敢冲我喊!”李平生痛苦的抓住头发蹲在地上,徐莉指着李平生说“我警告你,这五万块钱你必须转给我。下周有个电影要开拍,已经答应了导演包个红包给他,他给我安排角色。如果你敢乱花,咱就分手!这事没有商量!”
说罢,徐莉扭头走了。这是她的杀手锏,量他李平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用分手做赌注。留下李平生蹲在那里。李平生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后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双目无神。
“分手”是可以让李平生瞬间变的很复杂的一句话。他害怕听到,也厌恶听到。也是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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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李平生还没有回来,左权已经猜到了大概,可能李平生那边的资金要有变动,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找到了比股票来钱还要快的“生意”。
电话响了,是李平生。左权放下了手中的“宇宙起源”,按了接听键。“权子,你在家吗?”
“在呢。”
“我马上回来。内个……五万块钱怕是拿不出来了,我现在就能拿出一万五,你看能行不。”
“够了。赶紧回来吧,咱有事要做。”
左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听语气,应该是跟他那个女朋友又发生了矛盾。
约么二十分钟的时间,李平生回到了家里,到左权房间后将一个黑色的小皮包丢到了床上。气喘吁吁的说“说吧兄弟,怎么干。咱买哪个股?”
左权摇了摇头,说“平生,股票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你得先做几件事。”
当左权把一切跟李平生交代完后,已经下午五点半。李平生带着疑惑打车出去了。
闹钟的电话也拨了回来“权哥,您找我?”
“闹钟,你在哪呢。咱俩见一面。”
“哥……我,我被人堵住了。出不去啊。”那边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并夹杂着叫骂。
“你小子又骗人钱了吧?”左权点燃了根香烟,问道。
“没有,哥,一言难尽。你先说你啥事儿。”
“你不是万能通吗?帮我做一个假身份。”
“呦,哥,生意干大了。要双重身份了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哎哎,哎呀!别打……”
然后就传来了忙音。
左权掐了烟头,拿起李平生带回来的黑色皮包,骑上摩托车,快速驶向了郊区。
闹钟的家在郊区,左权曾经去过。在左权创业的几年中,好多乱七八糟的不方便的事情都是闹钟来解决的。这个闹钟为人虽然狡猾,但是对左权很好。闹钟家里有个奶奶要照顾,左权之前总会隔三差五的去看望那奶奶。闹钟的家很偏,穿过很多小路后有个砖墙砌的院子,那院子的围墙破烂到可有可无。院子里现在是一片狼藉,一群大汉围在院子里叫骂着,闹钟被打的全身是血躺在地上。奶奶在里屋喊着,但是由于腿脚不方便却出不了屋。
“小子,我看你他妈是活腻歪了,龙哥的钱你也敢骗。”领头的一个大汉拿着棍子指着地上的闹钟说。
“二哥……钱真的不是我骗的。我对龙哥也绝对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我也没想到那皮湾能坑我啊……”躺在地上的闹钟有气无力的说着。
“去你妈的!你跟那皮湾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甭他妈想蒙我。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不把钱拿出来,你信不信我点火把你家给点喽?”说罢还拿出了打火机,蹲在闹钟脸前晃了晃。
“谁要点我兄弟的家呢,还有没有点王法了。”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青年身高一米八,身材笔挺,面色冷酷,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借着月光能看出脸上夹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