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驭鹰吓了一跳,调侃道:“这么热恃?都会投怀送抱了?”双手也抚摸上了那娇躯,依稀记得自己很久以前是很想和她结为夫妻的,奈何这个女人他要不起,因为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人。
弦音捏紧佛珠,眸子里有着薄薄的愠怒。
“凌非,你干什么?”淳牙气愤难当,不高兴的说道。
闻言某女这才敢开了久别的好友,拜托,我们是哥们,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起身豪迈的拍着某红发妖孽的肩膀:“说说!冷凤临怎么样了?”对于那个痴情的男人她向来都有好感,他的爱情感天动地,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是把自己当龙缘,想和自己结为伴侣来自欺欺人。
可是他看到自己成亲后就选择了祝辐,选择了放手,知道争取无用就不再给自己增添烦恼,他处处都在为女人着想,怎能不让人心疼?
“大哥他已经去了一个无人可找到的她方,一片世外桃源,他要永远守护着龙缘,从此不再和外界接触!”这样也好,他也放心,前提是一定要四国合并才行,否则大哥在的翠竹林迟早会被发现,被冷夜。。。攻破。
真是可悲,大哥居然还劝自己莫要再兄弟残杀了,大哥,他从来就没把我们当过兄弟,所以你不必为他着想,驭鹰定会提着他的人头来见你。
“凌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易侯不好意思的上前。
吴拓拍了他的后脑一下:“猴子,这么想凌姑娘记得你啊?该不会是喜欢凌姑娘吧?”
“我。。我哪儿敢?凌姑娘这么优秀!”易侯抓抓后脑,脸色绯红,他可从来就没对凌姑娘有过非分之想,这么聪颖的女子,可不是他能匹配的。
热热闹闹的叙旧完毕,剩下的就是商量正事,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围着一张地图开始商讨,凌非指着一条山路道:“到时候我们从这里走!”
一身皑甲的傅云不赞同:“有大路为何要走这么崎岖的山路?而且带去的是百万大军,走这路太险了!”
易侯打断他道:“我觉得凌姑娘的话不无道理,首先,我们是愉袭,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既然如此,走大路太显眼了,是吧凌姑娘?”可谓是处处都想拍马屁,没办法,凌姑娘给了他这么好的职位,如今就等战事完了回
家娶妻生子,都三十的人了,有的人孙子都快有了,他不想再拖。
因为凌姑娘,他家都快去帝都城买房了,这一战他相信会赢,因为这边卧虎藏龙。
“没错!易侯,你果然适合做军师,心思细密,而且不会被兴奋打乱思绪!”凌非很是赞赏的竖起大拇指,可以看出他此刻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他很崇拜自己,这一点早就看出来了,却能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没说的话都说出来,当初没提携错你。
某猴子差点就呕血,赶紧拱手:“过奖过奖!”
其他人也瞬间明了,确实如此,傅云也不再较真,指着远处石头城外的军营道:“这里驻扎着六十万大军,雀阳城外才五十万,咱们首先拿下石头城,到时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谁杀得最多,再次给与奖励!”
“那我能杀上百个!”易侯还是决定要桩荆斩尽,要上战扬,同大家一起共患难。
一旁的弦音一听这话,就只能摇头,你们怎么可以把杀生当做是奖励?真的会杀吗?
商量了很久大伙才决定去安眠,这几日主要是要将士们调整好心态,随时准备慷慨赴死,然而凌非发现,十日过去了,人们郁没有给自己制造灵位,看来真的是要轻历过战争才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军人。
直到永耀部落的大部队赶来汇合后凌非才带着魏月国的百万人启程,按照时间来看,交战时就正是武林大会开始之日,冷夜,在你夺魁的瞬间,东岭就已经陷入了绝境。
这次的交战和往常不一样,主要是收服东岭军,据为己有,而不是杀过去,一旦他们愿意和自己一起成就未来,那么才可以冲向西夜国。
老天爷很是眷顾魏月国,所以连夜的跋山涉水也没变换过天气,冷是冷,但要下冰雹或者雨水,那将会给魏月国重磅一击。
“老大!翻过前面这座山就能看到东岭国的主营了!”袁鹏率领着将近五千兄弟走在最前面,好歹个个郁是高手,既然说好要为魏月国卖命那么就得保护好后面的兄弟们。
凌非抓住一根蔓藤边攀爬边点头,其实她有很多计策可以灭了东岭,但她要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他们的人力,财力,如果人们架着大风筝飞到东岭国,从天上扔火球,整个军营都能给它烧毁。
一千人负责粮草走大路,扮成了一个商队,即便是被东领军发现也不会有所戒备,十多日后,宗原藤爬到山顶同凌非一起望向远方,正直清晨,可见那雾气缭绕的下面是一个接一个的营帐,那些操练的将士并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依旧散漫的随着将帅舞刀弄枪。
面对他们的顶峰上,凌非一身护体的金甲宝衣,她,如今是魏月国的皇帝,此事还未公开,除了傅云外,就是三位将军和易侯都不曾知晓。
“天啊!这山真难爬!”
“是啊,我们能赢吗?”
人们开始揣测,不过不管赢不赢这仗也无法逃避,将士们的心是善良的,或许别国会让他们做奴隶,会滥杀无辜,可他们不会,只要肯归顺,大家会好好善持他们,甚至会谦让。
奸淫掳掠的事谁也做不出来。
“凌姑娘,为何不下了?”袁鹏见老大迟迟不肯动身,便问了出来。
易侯帮凌非解释道:“是等天黑!”
凌非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易侯了,居然能猜透她的心思,转头迎风挑眉:“易侯,你不做丞相真是屈才了!”文武双全,骁勇善战,如果所有的将士都像你这样,那还要我何用?
“嘿嘿!姑娘莫要一直夸赞小的了!”见凌非笑而不回就小声附耳道:“如果赢了,可以让我做丞相吗?”他有着极大的抱负,不甘于做一个军师,他相信他可以胜任丞相一职。
“魏月国的两位丞相是该退休了,你不妨接管他们的位置,对了,你觉得买官是好是坏?”试探性的问出。
易侯抿嘴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民间有很多有才能的人,比如我好了,就因为没钱,所以官职郁被一些富家子弟买去,实则他们真没这个能力,可人家才钱,我觉得这样真的不好!”虽然有可能影响自己的前途,却还是如实说出,毕竟历来的官职都是有钱者得,不知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试探什么。
凌非再次轻笑,探讨的一样的小声问道:“那你说如果弄出一个科举考试,不管有钱无钱,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就可以进入考扬,选出最有才能的一个作为官员。。。”
没等她说完,易侯就双目冒光,惊呼道:“这好啊!姑娘真是知人善用,如此一来,那些真正有着头脑的人就不会被埋没了,而且这样的话,天下的知识才子会越来越多,不是人人从小就都开始读书识字?”那就成为一个文化国家了,这凌姑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令他着实佩服。
“你果然是个精明的家伙,好!等我们拿下这东岭国,就封你为魏月国的右相候选人!”这么聪明的人放过了就太可惜了。
“候选人?”什么意思?
“就是右相一旦退休。。哦一旦他下去了,你就可以接管!”
“真的吗?”易侯差点就跳起来,摩拳擦掌,最后蹙眉:“姑娘说话能算数吗?”她有这个权利吗?不过皇上和她如同八拜之交,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凌姑娘,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和未来。
凌非点头:“当然!希望我们能一起大展鸿图!”
宗原藤等人都不解的望着那两个一直窃窃和语的人,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等到三更天时,东岭军最为疲倦的时刻,凌非才挥挥手,所有人都快速顺着早已准备好的蔓藤向下爬,个个此刻都生龙活虎,白日已经把睡眠和精力调整了过来,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就好似夜间活动的肉食动物,眸子好似能放光一样。
到了地面后才开始列队前行,二十万弓箭手打前镇,手持盾的十万人充当护卫队,粮草囤积在山脚下,可谓是准备得天衣无缝。
东岭军
“啊哈!”负责放哨的几个男子都很是困倦,其中一个甚至还懒洋洋的说道:“你们看一会,我实在不行了!”说完就生在三丈高的草屋顶睡了过去。
另外两个男子手持长矛,其中一个指着前方黑压压一片道:“你看那是什么?”莫非是山洪暴发?大水淹没了过来?
闻言都定定的望着远方,等了许久才看清一面白色锈着‘魏’字的旗子,顿时大声叫道:“魏军打来了,快叫元帅!”说完就‘噌’的一下顺着竹竿滑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了龙翱的营帐,一路上不断的大喊:“魏军打来了。。。魏军打来了。。。!”歇斯底里的呐喊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将士们。
“什么?”
“魏军打来了?”
“这怎么可能?”
完会没有任何的征兆啊?一时间都慌了起来。
凌非见已经暴露就举起吉他大喊道:“给我杀!”这里,必定要血流成河,不打一仗他们永远都不会屈服。
闻言弓箭手门快速向前冲,后面一排推着木车的人也完会在作战状态,抚着箭羽紧紧跟随在手持长弓人的后面,不敢松懈。
“不好了。。魏军杀来了!”
正在床榻上歇息的龙翱微微蹙眉,做梦了吗?魏军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杀来?白玉邪可是真的去了西夜国,这个时候魏军造反不等于是不顾白玉邪的性命吗?而且也没听说魏军这个时候要攻打吧?
揉揉眼睛慢悠悠的起床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最后瞠目结舌,真打来了?想也不想立刻翻身而起穿好皑甲,拿起长剑冲了出去,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将士们就想吐血,起身飞向了最前方,然而还没等大伙抄起武器,漫天花雨一样的箭便射了过来。
“啊。。!”
首先中招的则是站岗的人们,守夜的三十万人也个个精神不振,龙翱大喝道:“弓箭手立刻给我准备!先防卫!”
闻言大伙将所有的盾都高举,挡住了那些要命的攻击,却依旧死了几万人,全是一些疯狂逃窜和迎战的将士们,就这么惊慌的死去。
凌非看向淳牙:“淳牙跟我走!”
“喂!施主你们莫要杀生啊!”弦音听着那些哀鸣声就觉得心在淌血,为什么自己还跟来?
淳牙得令,等凌非起身后就快速的追随而去,手里的翔凤早已蓄势持发,等到了营帐当中凌非望着下面同样数都数不清的人们就举起紫电站在一个蒙古包上大喊:“左边!天音!镇魂曲!”
一些准备放箭的人们立刻浑身酥软。
“嗖嗖嗖嗖!”紧接着数百根银针全部打出,正中人们的肉体,一下子倒了两百多人。
冷驭鹰飞跃到凌非身边,他知道她并不想杀人,只是要麻醉他们,所以在那些弓箭手对准了凌非时就大喊道:“乾坤借速!”
果然,当蓝色光环围绕住凌非后,在敌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立刻震住了他们,淳牙也在同一时间打出,大家的速度快到了无法想家的地步。
龙翱站在远处冷漠的看着凌非,居然是你,望向前方百万大军就知道这一仗不用打也是输,可不打就会彻底被俘虏,不管如何也要拼死上阵,不能直接投降,望向将士们大喝道:“撤会石头城,快点!”说完快速飞奔到马棚里跃上去屡先逃走。
凌非见他们都要逃跑就后悔没留下池冥竹了,不行,不能让他们进城,虽说可以断绝他们的粮食,困死,直到最后的投降,可要必须在他们通报岭修阎时就要拿下,所以看向弦音大吼:“你他妈的快去马棚,阻止他们逃跑!”
一旁坐在地上不断念经的某大师不为所动,粉唇没有停过,突然听到一人悸叫,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到了自己的身边:“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该死的!”某女大骂一声迅速飞向人们冲去的地方举起紫电道:“天音!镇魂曲!”
“万毒攻心!”她刚喊完淳牙如同默契十足一样就朝通往马棚道路打去。
“啊。。!”
一时间,苍穹下人类濒死前绝望的呼喊声响彻天际。
“冲啊,跟他们拼了!”几个小将军举着长枪干脆冲向了已经冲进营地的人们,开始肉搏。
易侯如他所说,真是一刀一个,杀得敌人溃不成军,凌非鄙夷的望着远方,龙翱,你他妈的是个孬种,居然丢下你的将士们首先跑了,不过换个方式想想也对,如今他不走,整个东岭国就好似群龙无首,他或许是去前方雀阳城搬救兵了。
‘锵锵锵’
兵器互搏的声音掩盖住了人们的嘶喊,一个袁家寨的弟兄见一个人拿着大刀砍向了他,立刻眸子放寒光,同样拿的也是刀,‘砰’的一声直接砍向了那个小兵。
小兵例退一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青铜宝刀,居然缺了一个口子,再看向那个袁家寨的人,他的兵器为何这么硬?然后没等他多想,脑袋瞬间被后面的人分家。
弦音见凌非的兵器打向了一片人,然而她的紫电都没碰触到他们就飞出了一里,倒地后便是鲜血直流,他就那么穿梭在人群里,奇迹般的,不管是东岭国还是魏月国,看到他都自动让路,谁也没要去杀他的意思,好似是个透明人。
一身僧袍代表着佛陀,而他却眼睁睁看着这凶残的一幕无能为力,只能上前拉住凌非大吼:“施主莫要再打了,快叫他们住手!”再打下去死的可全是人啊。
“你闪开!”凌非见死了好多弟兄,他这一阻摇,那些本以后自己会掩护他们的将士就这么瞬间倒地,彻底进入了黑暗,一把推开他举起紫电,汇聚能量,就要打出去时。。
“月蚀曲!”弦音实在没办法取出无心便飞到了东岭国那边弹奏了起来
周围二十米内所有的魏军被定格住,东岭军都欣喜的望着弦音道:“谢谢大师!”说完就冲过去大开杀戒。
“喂。。喂。。你们住手啊,莫要杀生!”弦音见两边都阻止不了就很想时间立刻停止,怎么会这样?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画面,为何你们要这样自相残杀?不能好好说吗?眼见一个将士举着长枪刺向了那个不能动的女人只好伸出大手将他拉回来:“施主且听贫僧一言。。。!”
没等他说完,手里的身体就剩半截了,因为被人给拦腰砍断。。。。
凌非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上前推开那个碍事的人道:“你赶紧走开,我草你妈,你害死好多人了!”
“大师你滚开啊!”袁鹏望着死去的十多名弟兄就咆哮了起来,转身又
打入了人群。
“你。。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某大师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人们,
都血流成河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东岭国还剩着大半人,而魏月国死了几乎十多万,凌非也不想他们这样打下去,等到东岭军觉得快要支撑不住时站起来大喝道:“东岭国的将士们听好了,如果你们肯投降,魏月国定不会亏持你们,绝对不会把你们拉去做奴隶,我凌非对天起誓!”
“东岭国的将士们听好了,如果你们肯投降,魏月国定不会亏持你们,绝对不会把你们拉去做奴隶,我凌非对天起誓!”
终于在喊了十多分钟后,东岭军慢慢休战,最后被团团包围住,都擦擦脸上的鲜血望着站在高处的女人,许多郁认出了她,龙缘。。。
本来就没休息好,加上打了这么久,几乎要精疲力尽,属于乞丐原的人看了一会就‘啪’的一声把武器扔掉了,居然发现魏军没有擒拿他们,一般打仗输了不是都要被绑起来然后焚烧吗?
雀阳城的军人也把武器扔到了地上,虽然不相信凌非的话,可再打下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伤残人士都满脸的屈辱,就这么输了,一炷香的时间输了石头城,这些人好历害,可他们忘了白玉邪还在西夜国吗?那可是他们的皇帝啊。
魏月国的将士们快速挥起了他们的旗帜,三十多面代表着大伙的兴奋,代表着胜利,就那么被摇来摇去。
凌非望着那看不到边的人们道:“我的愿望就是天下能真正的太平,魏月国定不会要你们做什么奴隶。。。”
“呵呵!输都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一个将军瞪了她一眼阴郁的说道。
“我说过,我只是想整个天下能真正的太平,只要大家愿意,就能让四国合并!”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顽固?
一个曾经受过凌非恩惠的乞丐原男子上前抬头询问:“姑娘为国为民的心我等并非会质疑,可姑娘能替白玉邪做主吗?”谁知道白玉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投降了,最后再被折磨而死,那还不如现在再拼搏一番。
闻言凌非掏出怀里的玉玺和一道圣旨,全部打开,呈现在了渐渐明亮的土地上,最后傅云上前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哇。。这是怎么回事?”易侯装好佩剑上前看了半响那圣旨。
傅云接过圣旨大声的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而今登临魏月十年有余,日夜心存杜稷,从不曾忘却先皇所托所望,却无力保我大好河山,令子民日夜不能安寝,感思承天庇佑,在这即将国破家亡的时刻,朕八拜之交‘凌非’为人素来仁拳,具宽容海纳之德,文韬武略之才,故今朕思虑再三,决议禅位于此人,承继朕之大统,望尔承袭先烈,应天顺人,使国泰民安,从此四海生平,无一战乱,百姓乐业。。。。”
不光是东岭军,就连魏军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居然。。。为何他们不知道?
就在都猜测时,一直隐藏在粮草推里的大小官员们都上前跪倒在凌非面前,齐声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非搓搓手臂,虽然被这么多人跪拜,是有些不错,可怎么觉得怪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伸手道:“跪什么跪?起来吧!以后见面握手就好了,不要跪了!”
“握手?”左相王浦抬起老脸很是疑感。
宗原藤走到凌非脚边锤了她一下,还没拿下东岭国,拜托你先别定规矩,如今是让东岭军相信你是皇帝就好了,有金口玉言,好使得他们臣服。
“哦!没什么,你们喜欢跪就跪吧!”好紧张啊,见都不起来就赶紧抬手,学着白玉邪的腔调:“咳!平身!”
“谢万岁!”
“还挺能装的!”赭笑唾之以鼻,果然是痞子穿上龙袍也还是痞子。
左莺莺瞪了他一下:“装什么装?这是事实!”本来就传位了,她可是知道的,凌非,你真棒,有你做皇帝真好。
东岭军见魏军都参拜,也明白不会有假,因为凌非不是那种会不顾老百姓的人,所以派出一个说话有分量的将军去谈判。
“其实我们也不想有战争,不管是哪个国家绕一天下了我们郁会是对方的人,我们比任何人都不想参与杀戮,姑娘的话我们相信,和你一起打江山我们也没意见,毕竟比起龙翱元帅,我们的心里更钦佩的姑娘您,我们唯一担忧的就是害怕姑娘打不下这东岭国,试问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其实已经胜利了一半,因为乞丐原的老百姓会非常热烈的欢迎凌非做皇帝,可一个女人。。。皇帝?会不会太。。。别扭了?
凌非很是自信的指着后面的疆土:“拿下这里就等于赢了,我要的是你们,而不是这个国家,我要的是人,不是一推金银财宝和土地,只要大家愿意跟我赌一把,定能更加繁荣!”
“好!我们相信姑娘!”一个乞丐原的男子兴奋的上前举手道:“但是我们有条件,姑娘必须答应我们东岭国变为魏月国后,魏军不可侵犯我们的国民,更不能拖夺我们的财条,而且以后生意上的来往不可欺压我们,大家必须想一家人,这样我们就毫无顾虑了!定能跟着姑娘一起出生入死!”
“呵呵!”凌非伸手制止大家,看向那些魏军道:“大家说你们能做到吗?”
“能!从此后魏月国和东岭国便是一家人!”
“我们能做到!”
一下子,魏军也把武器扔掉,开始和前一刻敌人,这一刻一家子的人们互相道歉恭维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东岭军一定还心有余悸,所以大伙对他们很是谦让,都对凌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战争,她居然能让这么多将士信服,要和大伙一起打江山,不简单。
宗原藤上前搂住凌非的肩膀道:“看来当时对东岭国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全然没用嘛!”
“闪开!”凌非打开他的大手:“如今我的身份不一样了,所以你最好给我规矩点!”
“噗。。。!”某宗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相信我,你这皇帝做不了几天就受不了的!”还皇帝,怎么看怎么郁不像,虽说她改变了站姿,但是凌非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所以他断定她坐几天龙椅就会腻。
被人严重的看不起,某女只能摇头晃脑,自己就这么没才帝王相吗?
当天晚上这军营很是忙碌,伤残人士太多,两国的军医忙得几乎快要吐血,而凌非这边也不好过,全都兴师问罪一样看着弦音,袁鹏第一个指着他道:“大师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一点都没脑子?”
弦音完全无话可说,所以闭口不言。
凌非也抓抓后脑无奈的看着那个在前方打坐的男人:“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如果你不想帮忙就请你靠边站,为何还要出来捣乱呢?”差一点她就要面见阎王,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自己一倒下,那么魏月国就会立刻倒下,而且因为他死了好多弟兄,这些他都不明白吗?
“是啊!”大师平日里郁没这么失态过,为何这次。。。”淳牙也觉得大师做的不对。
最气愤的莫过于袁家兄弟,都讨厌起了弦音,要不是看在他帮过老大,早就骂人了。
或许是战争刚刚平息,所以大伙都比较烦躁,无法心平气和,弦音淡淡的睁开眸子,望向凌非那生气的面孔,还有淳牙的妇唱夫随,起身竖手冲所有人弯腰行礼:“贫僧并无要加害条位的意思,告辞!”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就那么孤寂的走向了营帐外。
原来我们并非同路人,或许战争就是这样,可是恕我无法接受。
“大师。。。!”宗原藤眼看就要去追。
凌非却伸手制止了:“别去了,让他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否则以后他会变本加历的!”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惯出毛病了,那种时刻,他居然还帮着敌人,哎!看来我们之间的互相了解真的不够。
而某宗懒得理会她,漆黑的夜空被灯火照明,看着不断前行的弦音只好大步追过去:“大师不用太过自责!”
“贫僧并未自责,而是望着这些没有生命的尸体,很是哀伤罢了!”到处都是血的味道,如同一个屠宰扬。
“大师不是常说人死后会早登极乐吗?既然如此,大师何不帮着我们一起打天下?这样才可以保证缘度寺能永远平安,其实杀人只要有过几次经脸就很简单的,大师。。。”还没说完对方就黑着脸走远了,朽木。。。
翌日
某女瑞着一碗热汤面走向了弦音的营帐,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好奇的走出看向守卫:“大师呢?”奇怪,大早上去了哪里?
“哦!回姑娘话,大师昨晚就走了,他让小的转告姑娘,说他真的看不下去这些打打杀杀,每一个生命的离去都如同是在剜割他的心,还说要去为死者赶度亡灵!姑娘要是想找他的话,可以去缘度寺!”
走了?你居然又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也罢!走了也好,免得看到这些残忍的画面而心痛,可是这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昨晚都没好好看你呢,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否则不可能不道别就走。
小气的男人,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还不让人说吗?说走就走,弄得此刻心里空空的。
大伙利用了三天才和东岭军真正的相处好,魏军把他们当神一样的伺候,没办法,新皇说了,对持他们要像春风一般温暖,所以疗伤都是东岭军先上,哎!郁说打下江山就能耀武扬威,这哪是扬威?但一想到以后这里会变成魏月国就舒坦。
三日后再次出发,石头城无人镇守,大军直接就这么走了进去,看似轻松,却是用几十万人命换来的,将东岭国的旗帜全部换下,这里往后便属于魏月。
又是三更半夜,大军再次出发,直奔雀阳城,老百姓见骑在马上的人是凌非后就都纷纷让路,这样看倒是有几分帝王风范,一身白衣绣龙的袍子,紫金冠,英姿飒爽。
石头城的老百姓本以为他们会抢东西,却发现魏军居然对他们嘘寒问暖,都不断的赞叹,有这样的皇帝,果然是好。
这一次龙翱没有再给凌非突袭的机会,早就带着五十万大军守候在雀阳城内,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拖时间,拖到西夜国和北寒国打进如今没有多少兵马的魏月国。
“啧啧啧!我们要打上去的话也不容易!”宗原藤望着那二十丈高的城楼,不敢向前。
“是啊!”凌非也摇摇头,此处易守难攻,但是却是最好打的一个城池,嘴角弯起:“那就不打,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什么意思?”
一些不懂这成语含义的人都蹙眉,凌姑娘说话好生奇怪,当然,虽然知道她是皇帝了,可一时间改口有点难度,而凌姑娘也一点意见都没有,等以后行了登基大典才开口吧。
宗原藤对中国成语还是懂得不多的,所以也跟着摇摇头。
“别问了!冷驭鹰,老宗,还有袁鹏,袁虎,傅云你们跟我走,易侯,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吴拓你们记住,什么事郁要听他的知道吗?”收起玩味的目光下马开始交代,小手没闲着,从白羽送来的布袋里拿出许多绳索,夜行衣。。。
等都准备好后,易侯才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率领大家,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能知道他们去做什么,那何时归位总得知道吧?
凌非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自信的笑道:“放心,很快的,而且此处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下,等着喝庆功酒吧!”说完就愉愉潜伏进了人群里,同好友们一起飞向了远方。
“凌姑娘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什么意思?
易侯则在想这釜底抽薪的意思是什么,这么女人的头脑怎么这么好使?全是大家想不到的招数,可是他相信她不会胡来,所以点点头。
在龙翱还信心十足站在城楼上望着那些不敢靠近的敌人时,却不曾想已经有人潜入了他的地盘,已经叫人去西夜国通告皇上了,凌非,这次看你还怎么赢,东岭国没拿下,却输了魏月国。。。
这个地方他相信他们无法攻打,就算能,等他们爬上来时也会死伤大半。
凌非对雀阳城还算熟悉,等都进入后,发现老百姓郁被谴退到了后门,望着那些剑拔弩张的军人就很是兴奋,龙翱,你输了。
来到粮草囤积地后就小声道:“他们都到门口准条和我们大干一扬,这里的人并不多,一会大家动作轻点,莫要惊动周边的将士,放火烧了粮仓!”百姓家的粮食都被搜刮了过来,龙翱啊龙翱,你太不了解老百姓了,这样去抢夺他们的粮食,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恐怕整个雀阳城的五谷杂粮都被他们找了出来,没有粮草,我看你怎么打。
“这就是釜底抽薪?”宗原藤嘴角抽搐,早说毁粮草不就好了?居然让他猜这么久。
“是啊,老大,我们一路郁在想是什么意思!”
某女差点吐血,翻白眼道:“釜乃锅,薪乃柴,锅里沸腾的水无法阻止的话,抽去柴火,那么水再怎么高傲,它也沸腾不起来,敌军没了粮草,也就没必要再打了。”剩下的就是和龙翱好好谈谈。
“从粮本上解决问题。。。确实够贴切,好了!准条!”某宗说完就悄悄上前手起刀落,直接割破了守卫的咽喉。
一共三十个人,不到片刻就被彻底的解决,来到一袋一袋的粮库,都很舍不得,但是有舍才有得,狠下心将许多油灯扔到了里面,再快速逃离。
等回到大部队身边后凌非才又翻身上马,故意不脱那身黑衣,就是要气一气龙翱。
“天。。天啊。。!”直到燃烧起了熊熊大火,东岭军才发现粮仓失火,一下子乱成一团,开始冲向远处打水,龙翱站在那已经无法熄灭的大火前差点晕倒,站在远方的老百姓都无不摇头,最后开始纷纷搬离向回头城,人家几乎都不动兵就能胜利,看来这个国家真的要败了,幸好打来的是凌非。
第二日凌非都没等到龙翱出来就有些按捺不住,他是在等救兵,等乞丐原的救兵,而自己打的也是心理战,如果老百姓想过好日子就一定会阻止乞丐原和回头城的人们送粮食过来。
神机妙算般,此刻无数百姓阻挡住了要去回头城抢粮食的军队,因为他们想凌非统领这个国家,再打下去受损的都是同胞兄弟。
第三天,龙翱怎么说也说不通那些用身体拖住城门口的百姓,他们就是不让大伙出城,说什么要他打开城门迎接凌非,可谓是两边为难,如果自己杀了这些百姓,就如同起内乱,也知道就算粮食来了敌军也拖赢。
当兵的,谁不想国家强盛?百姓安康?所以骑上宝马,望着那大木门道:“开城门!”凌非,你赢了,我知道你为何不打进来,因为你真的比我更为百姓着想,其实你硬打的话,按照你的头脑,也一定可以赢,没了粮食,困个几天就会被你剿灭,你是在等我,等我投降。
“开门了开门了哈哈哈凌姑娘你真神了!”易侯望着那开始‘吱呀’响的大门就兴奋不已。
凌非微微摇头,不是我神了,而是东岭国的百姓帮了我们,否则哪能这么快就解决,也开始佩服自己的判断力了,心理学没白上,如果不是自己亲自上阵的话,那些老百姓不会这么积极。
望着逐渐走出的龙翱,也慢慢拍打马儿的臀部,缓缓上前,等靠近后才深深的望向那张有些明显老去的容颜,还记得花灯会上你送的粉红灯笼,很漂亮。
“你应该理解错了,如果我最爱的女子死了,那么我会一辈子守着她,我不会陪她死,我会带着她去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好好安葬,然后在她的坟墓旁搭建一个小屋,将坟墓装扮得美美的。。。”
当时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撼,痴情的男人郁坏不到哪里去,虽然当日把我赶下悬崖的人也有你,可是我已经不怪你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你太想报仇,所以跟在了岭修阎身边,龙翱,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还是我的大哥。
冷风飕飕的吹,两军最具有实力的两人都骑着马儿立在中间,龙翱见凌非正看着自己就不由心中一痛,你变了,变得成熟了,曾经我们出生入死,如今却成了仇人,岭蓝卿杀我全家,听闻你又和他在一起了,凌非,你忘了吗?龙家是为了被你才被灭门的,你为何不杀了他?
“老了呢!”瞅着那一层几天没刮的胡渣道。
龙翱伸手膜了一下下颚,配上这身皑甲,不是很有威严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才问道:“过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听闻到现在还没成亲,得赶紧给龙家延续香火才是!”我们之间的刺就是岭蓝卿,可是龙翱,他已经真的悔改过了,你现在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们令他断子绝孙,已经很残忍了,还要取他的命吗?
“呵呵!”大手玩弄着宝剑,看了看远处火红的太阳,冬天的冷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片,正划着人们的肌肤,此刻也正划着他的心,摇摇头:“无心成亲!”
“为什么?”龙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我说因为曾经爱上了你就不曾忘记过,是不是就会大笑我是畜生?举起宝剑道:“你还是那么的聪慧,我真的没想过你会毁我粮草,凌非,我龙翱这辈子服你了!”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直接划破了咽喉。
“龙翱!”
“吸!”
两军郁猛抽冷气,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凌姑娘居然能把他说得自尽?
宗原藤快速下马跑了过去。
凌非跃下马冲过去拖住了那坠马的男人,瞪大眼不断的喘息,惊慌的按住那喷血的颈项:“为什么?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龙家就你一个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龙翱张嘴想说什么,奈何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败军之将,怎能存活?我龙翱丢不起这个人,凌非,能死在你的身边我也无怨无悔了,不要哭,哥哥不该和你作对,原来有些事真的要到死的时候才能明白。
“龙翱,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宗原藤过去跪下地,用力摇晃着那毫无血色的身躯,我们都不想你死,为什么你自己这么看不开?
“呜呜呜!”雾儿死了,孟婆婆死了,现在你也要死了吗?为何我身边的人都在一个一个的离去?
“啊。。!”见那个埋葬在心里多年的人哭得这么伤心,龙翱很想告诉她不要哭,就当是哥哥最后让你一次吧,没脸面见皇上,用出所才的力量伸出大手抚摸上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希望你能永远都活得开开心心的,和你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或许是上天注定,到死都说不出口心里的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那就不说。
好多次我都差点害死你,没想到你却会来为我哭,傻丫头,不要对别人这么好,会让人误会的,因为太好就会想着依恋。
目光开始失去焦距,直到大手滚落,离开了人世间。
“不。。不要。。龙翱你起来。。起来啊。。!”紧紧拖着那开始冷却的头颅,都是我害的,是我害得龙家被灭门,都是我。
宗原藤也伸手抹了一把泪。
清冷的地面上,东岭军慢慢走出,手里没了武器,城楼上的人也是把弓箭放下,代表投降,主帅都自杀了,那还打什么?皇上又不在,花错雨也去了西夜国,整个东岭就如同一盘散沙。
而此刻还远在西夜比武的岭修阎满脸的振奋,正将同等内力的高手们一一打倒,一身的霸气无人能阻,殊不知早已丢了他最最重要的江山。
穹天三十二年,魏月国连夜入侵东岭,以宏伟的气势和胜强的兵力夺得无主的江山,据为己有,奇怪的是,百姓们居然还欢呼迎接入侵者,或许在他们的心里,带兵打入者更适合做那个为国为民的九五之尊。
“来!恭喜冷兄荣登盟主宝座,更是万夫莫敌!”
“不知冷兄为何突然突飞猛进?有什么诀窍吗?”
煜寒与岭修阎和花错雨都坐在华丽的容厅里不断恭维着冷夜,当然也是真想知道他是怎么忽然之间上十层的。
冷夜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冷某无法告知条位!”
“冷兄真是令我等佩服!”岭修阎依旧是那副带着孤狸笑容的脸庞,眸子深处有着阴郁,冷夜,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了,不过先弄掉白玉邪才是真。
“岭兄谬赞了!”
大家说的话都是互相的恭维,然而就在冷夜要叫美人来作陪时。。。。
“启奏皇上!东岭派来一信使,急于见他的君主!”一名守卫进屋单膝跪地禀报。
冷夜挑眉,信使?与岭修阎面面相觑后点头:“快请!”什么事这么急?
当看到一个满脸污垢的人后,大伙就知道东岭国发生什么大事了,果然,信使双膝跪地,满脸泪痕,望着岭修阎道:“皇上!我国已被魏军占据!”
“噗。。!”煜寒一口酒水喷了出去,惊愕的望着那信使追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