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没有平民的小镇中
“尉迟小姐,前面不远就是再下暂时居住的地方,你的脚需要及时治疗,不如就先到我的地方去上药,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再送你回去可好?”法尔斯道。
“这个……”君竹想要拒绝,可是,以目前的情况,她要走回去可不那么容易。“真是不好意思,那就麻烦法尔斯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助尉迟小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法尔斯差点说,我倒是宁愿你天天麻烦我呢。可是,他还是及时改了口,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可不要吓坏了绝色美人。能够意外峰回路转,他自是高兴的来不及,现在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慢慢来,他就不信自己得不到尉迟竹的亲睐。
“这样,那就打扰了。”
“很乐意为尉迟小姐效劳。”法尔斯的本意绝对是想抱起君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唐突了,所以他只好按耐着想要抱起君绣的心思,假装目不斜视的搀扶起君绣的身体。
“怎么样?尉迟小姐,你试着走两步看看,实在不行,我可以背你过去。”法尔斯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想,我可以的。”君绣这话说得有点坚定的味道,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在提醒法尔斯。
“那好吧。”法尔斯果真有些遗憾的说着。
君绣尝试的走了两步,虽然很疼,但是还在承受范围之内。比起以前的血迹征战,这一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法尔斯扶着君绣走了两步。看见君绣额头上地汗迹。他有些心疼。但是君绣坚定地心更是将他打动。他也不好在坚持些什么。只好尽力地将君竹身体地重要依靠在他地身上。以便减少君竹受伤地那只脚腕地压力。
好在君绣地出事地点距离法亚夫人地小旅店之间地距离非常地短暂。两个人只是相互搀扶着走了一小会儿。就隐约可见法亚夫人小旅店地踪迹了。
“诺。看了吗。君绣小姐。前面不远处地那栋还算可以地中层石楼就是我们地目地地。你再坚持一小会儿。我们就可以休息了。”法尔斯在一路上不断地出言鼓励君竹。虽然君竹并不认为他地鼓励有什么作用。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个看上去有些过分好心地男人地心意。
“好地。”君绣淡然地应着。跟着法尔斯地脚步向着法亚夫人地小旅店移动。
“……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君竹坐在舒适地柔软地座椅上面。慢慢地酌着手边地新鲜美味地道。她地受伤地脚踝已经被细心地处理过了。现在那只受伤地脚正舒适地躺在扑了柔软毯子地椅子上面。
“尉迟小姐还跟我这么客气,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见外的。”法尔斯坐在君绣的对面,一边细细的拼着法亚夫人送来的美酒,一边和君竹笑着谈话。
“这个……尉迟绣不敢高攀。”君绣微微低下头道,似乎在为在为自己的奴隶身为感到自卑一样。但是实际上是君竹在心里想着要如何摆脱这个过分热情的法尔斯先生,因此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反而给法尔斯带来了别样的误会。
“尉迟小姐是在为自己的身份担忧吗?”法尔斯慢慢靠近君竹,他的位置又比刚才靠近了君竹一小步。
从一开始坐下来到现在,法尔斯已经不断的更换了五次位置,每一次更换位置都会若有似无的靠近君竹一小步。但是因为这一小步的距离是在太过微小,而且,眼睛所看到的变化有十分的小,所以至今为止君绣尚未现法尔斯心中打得小九九。
“哦,是啊。”君绣听到法尔斯的话,从沉思中换过神儿来,突然觉得利用身份说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希望这个小小的不算太好的主意,可以阻挡法尔斯一段时间。
“法尔斯先生,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您实在是不必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
“你在说什么呢,尉迟小姐!”法尔斯有些薄怒,“尉迟小姐,你若是在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我实话跟你说好了,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你是奴隶也好,不是奴隶也好,我都不在乎。我说过,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的人,这和你的身份好不关系。就算你现在还不喜欢我,那也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
“可是,我是奴隶啊……”
“尉迟小姐,你要是在这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法尔斯
我听说一句话,说是,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我们有任何的差距。而且就算是有差距,我不在乎,你也在乎,那就不算什么。不要说太多了,让我先从朋友做起好了。就算是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连你的朋友都不能做吗?”
面对强势的法尔斯突然转变为可怜兮兮的法尔斯,君竹当真是有一种恍然在梦中的感觉,不过幸好她很快的就恢复过来。
“您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君绣道:“既然是法尔斯先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就是尉迟绣高攀了,能认识法尔斯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尉迟竹的福气。”
“才不是呢。是认识尉迟小姐这样的既有美丽容貌又有善良心底的女子,才是我法尔斯的荣幸。我真的很感谢上天,能够让我在这茫茫的大沙漠之中得以认识尉迟小姐。我真庆幸,我可以到大萨哈来,我更清醒我可以遇到那种沙暴,才会来到孟菲斯小镇,得以认识尉迟小姐。”
“法尔斯先生,您真是……太会说话了。您是不是经常这样哄女孩子开心啊。”君绣悄悄的转移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怎么会呢,我只是对尉迟小姐才会这样说,这都是因为有尉迟小姐在,我才会说得出这样美妙的词语来。”法尔斯说着甜言蜜语的同时,仍然不忘随时送出一两顶高帽子。
君竹莞尔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法尔斯倒是殷切的说着一些笑话,还有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外面的大世界的风土人情。君绣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整个氛围显得既宁静又温馨。
法尔斯深深的沉醉其中,他现在倒是真的为能够认识君竹而感到十分的高兴。君绣带给他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一静一动。安静的时候,只要坐在她的身边,就可以感受到来自心灵的安抚。就算是刚刚还在烦躁不已的脾气,只要下一刻见到了她,整个心灵都会变得十分的宁静下来。而动起来的时候亦是感觉的充满了活力。她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奋向上和不屈不挠让他心中激动。一动一静让她显得十分的神秘而具有诱惑性。他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子陪在身边。就算是她的身份是奴隶,但是她的智慧却仍然可以配的上他的贵族身份。他一定下定了主意,他势必要追到这个女子。
不错,就是追到,而不是得到。
多年的家族御人教育告诉他,真正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并不是需要金钱或权利的打动,而是需要真心诚意的去感化,去感动。他需要的是这个女人真心诚意的,全心全意的跟在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为了权势和金钱这样的目的跟着自己,所以他才会不顾及她的奴隶身份,绝对是追求她。
他会将这个女子带回去,就算是家中的长老们不同意,他也会让她作为自己的合法妻子。这或许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想要为自己争取的东西吧。
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担负起家族复兴的使命,他这一生将会为家族复兴的事业鞠躬尽瘁。他放弃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以全身心的力量去投入到家族的事业中,这也是他身为唯一的继承人所必须要担负的。
其实他比一个奴隶还要可怜。那些家族的长老无时无刻不用家族使命来压迫他,来威胁他。他丧失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他甚至连一个普通人想要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就让他任性一次吧。即使他的婚姻必须要是政治交易的筹码,他也想要努力争取一次。这将是他一辈子的幸福,只要争取到这一次,他一定会心甘情愿为家族办事。可是,如果连这一点点的自由都不能给他的话,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一生为了家族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法尔斯先生……法尔斯先生……”君竹连续出几声呼唤,才唤回了法尔斯的神志。
“啊?抱歉,尉迟小姐。”法尔斯恍然从一时间的恍惚中缓过神儿来。
“没关系,法尔斯先生。”君绣温暖一笑,并没有为法尔斯的偶尔失神感到气愤,微微笑道:“法尔斯先生,我想,我的脚差不多可以动了,我想回去了。”
“这个……现在正好是晚餐时间,我现在让你回去是不是有些招待不周,不如,让我来请尉迟小姐用晚餐,晚餐结束之后,我亲自送尉迟小姐回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