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一个女孩子,硬是把乔宴瑧这个身高192公分体重快有她两倍的大男人从一楼,一级一级地踩着楼梯给背了上去。
累得差点瘫倒在地,凌夏夏两手撑在膝盖上,抬头瞧着在床上舒舒服服坐着的某人,再次感慨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看着眼前累得直喘气,小脸也红扑扑的女孩儿,一向正经的乔大总裁却因为再次捉弄了对方,而极大的满足了内心的恶趣味。
凌夏夏就像个小女仆,把乔二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待回到自己房间,瘫在床上像例行公事般将对方的各家亲戚都问候了一遍之后,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乔宴瑧这个流氓三天两头的戏弄于她,把她当猴子耍,她一青春灿烂的美少女,为毛就一定得陪着他呀?
她得想办法离开这儿,离开这个臭流氓身边。
前面的三次经验教训告诉她,她不能逃跑,以乔宴瑧的能力,不管她跑到哪里,他找到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她得让他主动放他离开。
他不就是因为她的身体对称才喜欢她,才让她留在他身边么?那如果她的身体不对称了,他是不是就会放她走了?
凌夏夏自顾自的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于是,为了能让乔宴瑧“嫌弃”她,她决定每天健身。
乔家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健身房,凌夏夏在伺候完乔大总裁,他进书房忙工作的时候,就在这个健身房里努力健身,而且,她只锻炼一边身体。
只要她把身体弄成两边不对称,稍微有一点点不协调,在乔宴瑧的毒眼下,自然就不完美了,就成了“残次品”,以他那深度强迫症的个性,必然不会再把她留在身边了。
凌夏夏一直坚信这件事,每天在自己美好的愿望下愉快的锻炼着。
乔宴瑧这两天发现凌夏夏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及伺候他以外的时间,都在健身房里度过。
他坐在轮椅上,在门边只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大多数时候还是挺聪明的。但是,她的聪明在他这里不管用。
“你既然这么喜欢运动,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运动项目,要不要试试?”望着左手正拿着哑铃上下举着的凌夏夏,乔宴瑧虽然两条腿都裹着既丑又累赘的石膏,为了将这出戏演到底还委屈自己坐在轮椅上,但仍然不影响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
凌夏夏抬头瞧他一眼,“什么运动?”
乔宴瑧转动轮椅,滑到她身边,身体微倾,凑近她,抿唇一笑,轻幽幽的吐出四个字:“床上运动。”
凌夏夏:“……”
她好想把手上的哑铃砸在这人的脑袋上!
“谢谢,我十分不喜欢这项运动,您若是喜欢,可以让您的对称军团陪您玩。”
乔宴瑧一愣,对称军团?
下一秒,脸色就黑了。
“既然那是你送的,那这军团的领军人物必然是你了,两军交战,当然是双方的将军上场比试,你说是么?”
凌夏夏瞅着眼前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般含蓄的下流话,只觉得自己的道行还是太低了。
“将军都是在后方指挥的,实战的还是手下的士兵。”既然他要跟她扯,那她就陪他扯,看谁扯得过谁。
乔宴瑧低头轻笑一声,撩起眼皮歪着头觑她一眼,“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观战?”
凌夏夏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咱们两个单独深入交流切磋一下。”
“……”凌夏夏觉得跟这男人简直没法说话了。
放下哑铃,凌夏夏就准备出去,可脚还没迈出去三步,手腕就被对方拽住。
“听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想要离开的心思如此明显,乔宴瑧也懒得再装什么伤残人士了。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仍是步伐稳固的走向凌夏夏,从后面将人箍在怀中,一只手揽在对方腰间,一只手抚在她的下巴处,凑在她的耳边,半威胁半暧昧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是因为他欺骗她利用她的同情心迫她留在他身边,还是因为男人的霸道偏执让她喘不过气失去往日的自由,不知怎的,此时听到这句话的凌夏夏,沉默了片刻突然就暴走了。
她用力甩开身后男人的禁锢,转过身退开两步,瞪着他语气冰冷道:“我凭什么非得听你的?凭什么一切都要任你安排,我一没欠你钱,二没害过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呢?”
乔宴瑧脸色沉沉,“因为你……”
“因为我身体对称,符合你的审美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凌夏夏昂着下巴一副鄙视的神情,“就因为这个,我就要免费成为你的发泄对象,供你乔大总裁随意玩弄么?”
乔宴瑧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尖刻凌厉起来,眉头微微皱了皱,盯着她没有答话。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市民,没钱又没势,可你若真的惹恼了我,我也会咬人的。”
静静地站着听她说完,乔宴瑧虽然不明白她突然暴走的原因,但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生气的模样,嘴里说着反抗他的话,他居然觉得有些开心,简直莫名其妙。
发表完了自己的意见,凌夏夏瞪着眼看着乔宴瑧。
方才的运动加上这会儿动了点肝火,额头上都冒了些汗珠,任由汗珠从额头划下,顺着脸颊下巴滑落在地。
乔宴瑧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视线从她怒瞪的双眼滑到小巧高挺的鼻子,再落到因为生气而微微张开的小嘴,最后视线停在她那形状完美的下巴上。
沉默了半晌,乔宴瑧开口,说了一句之前经常说的话:“乖一点。”
凌夏夏一听又炸了,“乖你妹!”
乔宴瑧突然就笑了。
凌夏夏盯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难道他摔坏的不是腿,而是脑袋么?
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愉悦,乔宴瑧再次开口:“听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