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姥姥为了保住自己徒弟的性命,最后她实在没有好办法,就建议武云非他们在幻潭暂避风声。要是六连山没事的话,他们再回六连山。要是出事的话,他们就此在幻潭修炼。常玉莲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杀了刘清云会带这样的后果。常玉莲就问幻天姥姥:“师傅,有这么严重吗?”幻天姥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小心无大错。对了刚才你说武儿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武云非愣了一下:“哦--,弟子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虽然内伤还没痊愈,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其实武云非这是为了安老师的心,他受的伤可不轻。幻天姥姥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啊!我这里有一瓶碧落丹,你拿去服用吧。被阴阳五雷伤了,弄不好会伤了根基的。”武云非接过碧落丹,跪倒谢师傅赐丹药。他们吃完洗尘宴后,就各自回了幻天姥姥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从此这六连山的众妖就留在了幻潭。一开始的时候,幻天姥姥为了他们的安全,连水府都不让他们出。可时间一长这些家伙就受不了了,尤其是常玉莲。常玉莲生性极淫,她可以说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好色。一连半年多,面对的不是虾兵就是蟹将,她早就看腻了。因此她就以探听六连山的状况为名,向自己的师傅央求出去一趟。
其实幻天姥姥知道,常玉莲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因为常玉莲有着不良的嗜好,所以幻天姥姥才没有收她为正式弟子。这次幻天姥姥看她以打探六连山为由,想要出去寻乐,幻天姥姥断然拒绝了。你看她要是不提的话,这还好忍点儿。开口之后,就不行了。这心里是揣了二十五个小耗子,百抓挠心呐!不管干什么?都干不下去了。打坐静不下心来,起来走走,蔫头耷脑。幻天姥姥看在眼里皱眉不已。
三天后,幻天姥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常玉莲叫到了近前。她盯着常玉莲的脸看了能有五分钟没说话。她到沉得住气,常玉莲可受不了了,被师傅看的手脚没地方:“师傅,您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幻天姥姥叹了口气:“唉!我能有什么?倒是你?你这几天心情浮躁,这样如何能够潜心修炼?也罢!六连山你就别回了,你在幻潭附近绕绕吧?”常玉莲眼睛瞪多大:“师傅,您说的是真的?谢谢师傅。”说完抓住幻天姥姥的胳膊又摇又晃的。幻天姥姥把胳膊抽出来:“好了好了,你这野丫头哇?真拿你没办法,记住别玩得太疯了?好了出去逛逛吧。”
有道是善门难开,善门难闭。常玉莲自从把幻天姥姥的门敲开之后,她就时常出去勾引年轻男子。一开始五六天出去一次,可到了后来,她是一连出去五六天。幻天姥姥看她没出事,也就没再过问。可常玉莲越来越放肆,开始往离幻潭远的地方走。
这一天她又出来了,就来到了六里坡。常玉莲稍稍变化了一番,把额头的鳞片用法术掩住,就进了六里坡。常玉莲一进六里坡,就引起一阵骚动。六里坡虽不是穷乡僻壤,可那出现过像常玉莲这样美貌的女子啊!偏赶那天很巧,张齐焕正要去会友谈诗。他们俩在大街上正走了个对脸儿,常玉莲看到张齐焕眼睛都快直了。说实话,这张齐焕长的的确没得挑。在常玉莲看来,这张齐焕是他遇到的第二号美男子,头一个是刘清云。而张齐焕看到常玉莲之后,也是一呆。张齐焕虽说会过不少的女子,可从没看到过像常玉莲这样的女子。
他们直愣愣的看了对方能有二十秒,还是常玉莲先反应了过来。她用水袖一挡自己的半边脸,腰肢扭动,轻迈莲步向张齐焕走去。当她走到张齐焕的跟前的时候,偷偷的施法把自己的手帕丢了出去,常玉莲一阵香风从张齐焕的身边走过。而她的手帕被一阵清风托起整飘到了张齐焕的脸上。
张齐焕就觉得一阵香风扑鼻,接着脸上滑滑凉凉的。他用手一摸,一方丝帕滑落手中。张齐焕不自觉地闻了闻手里的丝帕。扭回头看向常玉莲,这时候常玉莲也正在扭头看他。常玉莲莞尔一笑,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张齐焕愣了愣神,他赶紧扭身追了过去。
在古代女子的丝帕,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的,这是女儿家的大忌,一般都把丝帕作为定终身大事的信物。丝帕要是被男的得到,那这丝帕的主人只能嫁给这男的了。常玉莲用丝帕勾引张齐焕,张齐焕那可是情场上的老手,他哪会不明白常玉莲的意思呢?这到了嘴边的肥肉,那不吃的道理吗?再说常玉莲的诱惑力哪是他可以抵抗的。情不自禁的就跟了去了。
从此以后,张齐焕和这常玉莲就搅在了一起。他们两个,一个是情场高手,一个是床第娇娃。这一人一妖每天都共赴巫山,常玉莲一到晚上三更,必来张家与张齐焕幽会。她到张家之后,先用妖法迷昏外屋的张默,然后进里屋和张齐焕追欢取乐。时间一长张齐焕哪受得了哇?这还得说常玉莲手下留着情呢?她也是着实喜欢张齐焕,所以没有刻意吸取张齐焕的元阳。张齐焕的元阳流失小半,也都是他们正常合欢所致。只是有一点,常玉莲是一条毒蛇成精,张齐焕不知不觉中就中了剧毒,这一点也是常玉莲所不能控制的。
张齐焕的身体差下来之后,就被他的父亲留心了。结果张元奎发现了他们的事情,这才有了张元奎广请法师降服常玉莲一事。常玉莲是修炼千年的妖怪,那些懂得些皮毛法术的道士僧众,哪里是她的对手哇?结果都到了她的肚子,全被她吃了。这次刘清云他们来,已经是第七拨了。常玉莲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张元奎竟然还不死心,自己已经杀了六拨降妖法师了,他竟然还在请法师。笑的是,今天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咱单说这常玉莲,她刚到院里不久,张齐焕的房门就开了。从屋里走出来四个道士,两个上了年纪的,两个岁数小的。她偷眼一看,两个上岁数的道士,二目如灯,手拿拂尘,宽领大袖。还真有几分道骨仙风,常玉莲用眼一搭就知道,这俩老道绝不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肯等有真能耐。再看那两个小老道,常玉莲骨头都快酥了。义明已经长大成人,人样子长得相当不错,虽然长得不如义心俏皮,可也算是一名美男子。义心虽然岁数小些,可那人样子在那摆着呢?长大了指定是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子。常玉莲一见到他们俩就起了淫心了。
就见常玉莲腰肢款动,往前走了几步:“呦---,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老少齐上阵呐!你们放心,两位小弟弟。姐姐我呀!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还要叫你们做人的欢乐呢?呵呵呵。”这妖精一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别人都知道这些话什么意思,可义心不知道,他那里接触过这些词啊!在旁边还问义明呢?“系兄啊(师兄啊)!新么系做印(什么是做人)的快乐呀?她界(这)话里有话呀?”义明脸一红,把眼一瞪:“不明白就算了,还问什么?别听她胡说八道。”义心这是头一次看见,义明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问了。
常玉莲这么一说,可恼坏了净天和净玄。净玄用手里的拂尘点指:“孽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贫道的弟子说这些污言秽语。今天道爷饶你不得。”净玄说着慈悲眉倒竖,身形一窜抡拂尘抽向常玉莲。常玉莲身形一转,从头上拔下一只钗子,她迎风一晃,这把钗子化作了一把宝剑挥剑削净玄的拂尘,净玄拂尘一立,暗运法力,拂尘稍当时就直了。净玄手腕子一翻拂尘直击常玉莲的头顶心。常玉莲一矮身,剑走下盘削净玄的双腿。净玄使了个旱地拔葱,蹭一下蹦起一丈多高,躲过这一剑。净天怕师弟有失,晃拂尘也上去了。两个老道就和常玉莲打到了一处。
常玉莲一边跟两个老道打一边偷眼观瞧,净天和净玄两把拂尘上下翻飞,还真不好对付,现在已经三十多回合了,两个老道打的这稳当劲儿就别提了。他们配合巧妙,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又过了三十多回合,常玉莲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这都已经快八十回合了这俩老道还这么稳当。常玉莲一想,照他们这样的打法,就算再过三十回合也赢不了。自己用武功赢不了他们,那么自己还是用法术吧。
她一边打一边伸手从头上摘下了另外两只发簪。甩手就祭了出去,这两把发钗在空中一打旋儿,化作两把宝剑分别刺向净天和净玄。净天和净玄打垫步跳出去,两人一抖拂尘,这拂尘的稍带起一片光华形成一条五色的彩带刷向飞来的宝剑。常玉莲这时把嘴一张喷出了一团腥味刺鼻的雾气,这团雾气一分为二分别注入两把宝剑。这两把宝剑的剑苗子,刹那间变得蓝汪汪的了。拂尘的上的彩带一下就被两把宝剑削断了。常玉莲一看机不可失,指挥两把宝剑向净天和净玄刺去。
净天和净玄这时再想准备其他法术,已经来不及了。义明和义心看师傅要遭毒手,他们也忍不住了。他们从后边蹦了过去,运法力挥动手中的宝剑,斩向常玉莲祭来的宝剑。就听见玱啷一响,义明和义心倒退了七八步。义明一手抚胸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义心更不及了,单膝跪地,一手拄剑,一手捂着胸口,也吐了口血。
净天和净玄一看徒弟为了救自己都受了伤了,他们俩可急眼了。一把夺过徒弟手中的宝剑,两人磕破中指,划破眉心用中指的鲜血和眉心的鲜血在宝剑上画了一道符。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画符,同时祭出了宝剑。这两把宝剑放着清光,剑尖儿的地方更是出现了半尺长的剑芒。两把宝剑在空中像钻头一样射向常玉莲。常玉莲大吃一惊,真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她赶紧一转身,下身化作了蛇身,张嘴打出了内丹,有内丹挡住了一把宝剑,蛇尾抵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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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挡住了两把宝剑,可她的尾巴也受了伤了。尾巴上被剑芒划了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常玉莲一声怪叫,恶狠狠地盯着净天和净玄,她把嘴一张龇出了两颗五寸多长的獠牙,对准了净天他们的宝剑就喷出两滴腥臭的黑色液体。这两地黑色液体一遇到两把宝剑,净天他们的宝剑就好像遇到了克星一般,当时就掉落在地了。净天和净玄对看了一眼,几乎同时低呼一声:“影魅。”
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常玉莲的宝剑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常玉莲面露狞笑:“你们两个杂毛,今天就撂这吧?”常玉莲本来以为这俩老道跑不了了,可就在她的宝剑快碰到净天和净玄的时候,突然从屋里冲出一道金光,护在了他们的近前。就听屋里有人说话:“常玉莲,你好大的威风啊?今天我看还是你撂这的好。这样咱们可以好好的算一算旧账。”常玉莲当时瞳孔一阵收缩,只吓得是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