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仔细的听完梅利的讲述,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他一直在想,影魅怎么现在开始直接吸食人的魂魄了?难道他的法力恢复了。哎呀!要真是那样,这事可不好办了。可又一想,好像不对。影魅在都天葫芦里炼化了数十年,要想这么快恢复法力,根本不可能。而且以影魅的贪婪和残忍,要是他恢复法力的话,这双龙镇的人只怕早就死绝了。可他为什么不像在道马窑那样,先把人害死,再吸食魂魄呢?在这样繁华的地方,他就不怕露马脚。召来高人对付他吗?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刘清云正想着影魅的事呢?赵钱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食指敲了敲桌子:“喂---,道长,你想什么呢?我兄弟已经说完了。”刘清云的思路,被他这句话打断了。刘清云眨了眨眼:“你刚才说什么?”赵钱泄气的瘪了下嘴:“敢情,您没听啊?那我兄弟说的您听了吗?”刘清云点了点头:“哦,梅施主说的,我都听清了。”
赵钱直了直身子:“啊!那就行了,我说什么您就别在意了?不过道长,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刘清云看看他,也不知他要问什么?他比了一下手势:“赵施主有什么话?那就请说出来吧?”
赵钱也没犹豫,很直接的就问:“道长,您请我二人,喝这么好的茶,花数百两银子。难道,您就为了这些事?您这买卖,是不是赔了?这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哇?我真不明白,您能为我解惑吗?”刘清云还真没想到,他能问这事。刘清云愣了有好几秒,赵钱和梅丽就那么眼巴巴的等着石天心解释。
刘清云咽了口吐沫:“它--,它,他是这么回事?他不就是—啊!这个--啊!”这哥俩一看,这道长怎么回事?怎么吞吞吐吐的?梅丽一笑:“道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哪?要是那样,我们就不问了。”
他们嘴里这么说,可刘清云从他们的眼里,还是看出了疑惑。要不给他们个解释,还真不行。他们心里要是有疑问?等出了茶馆,谁知道,从他们的嘴里,说出什么猜测的话来呀?刘清云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话圆过去。便面上好像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的神情。
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刘清云才咳嗽一声:“咳---,唉!好吧!我就告诉您们。但是,你们可别到处乱讲,知道吗?”两人赶紧点头答应,并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刘清云喝了一口茶。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这样,在我说出原因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看我有多大岁数了?”
两人往后缩了缩脖子,眯着眼看了看刘清云:“道长,应该不过五十,四十三四吧?”刘清云晃了晃手:“如果贫道没记错,我今年已经六百三十岁了。”赵钱和梅利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您说什么?您您您,六六六百三十岁?”
刘清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别那么大的声音,叫旁人知道,旁生枝节。”赵钱正了正屁股底下的椅子:“道长,您的岁数,和你打探的是有关系吗?”刘清云一下笑:“当然有,我已经修道数百年了。按我的法力来说,已经可以化羽飞升了。可因为我一直在山中苦修,很少下山游离广结善缘。致使功德一直不够,所以一直不能飞升成仙。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积攒功德之力,以盼早日飞升。功德之力怎么来呢?除了多做好事,还有就是降妖除怪。我听你们说双龙镇有可能出了鬼怪,所以我才向你们打听,这几天道马窑死人的事情。想分析一下,是不是妖物在作祟。”
赵钱和梅利被刘清云忽悠的眼睛都直了,满脑子的化羽,飞升,成仙。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回过神来。两人就要站起身,给刘清云跪下。刘清云手指一伸,轻轻往下一点。两人使了两回劲儿,谁都没站起来。刘清云装作脸一沉:“你们干什么?我说了,不想节外生枝。这里这么多的人?你们这不是给我找事吗?刚才我说的话,出我的觜,进你们的耳。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听清了吗?听清了,就都坐好喝茶。”
这回二人,可不敢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了。对面做的可是快成仙的人,即便不是神仙,光冲他说的那岁数,他们也不敢放肆。俩人坐在椅子上,就用了半拉屁股,仅坐了椅子的一角。
这时候,梅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道长,我想问一下。我们双龙镇是不是闹妖怪了呀?”刘清云怕他们到外面乱说,引起本地的恐慌。所以他们说实话:“这件事,我还拿不准。我要到镇管那里再了解一下,还得验过尸体,才能清楚。不过,按我多年的经验,应该不是妖怪做的。”刘清云虽然回答的含糊,可话里话外透漏着,不是妖怪作祟。梅丽听了松了口气。
刘清云看把他们应付过去了,他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心说,这人的好奇心,还真不好应付。刘清云正想着,可把二人应付过去了。他端起了茶杯,刚喝了一口茶。可这时候,赵钱说了一句话,刘清云差点儿呛着。“道长,您看,我们二人和您多有缘分?您不如收我们为徒吧?”
刘清云一口茶一点没糟蹋,全喷在了赵钱的脸上了:“什么?收你们为徒?不可不可。”赵钱和梅利一脸沮丧:“为什么呀?”刘清云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您们与仙道无缘,再说了,修仙必修得孤身一人,进入深山修炼。你们都有家有业的,心有杂念,这如何能够修道呢?而且修仙十分的清苦,可不比身在红尘。你们就别想着这事了。”两人听完全都蔫下来了。要他们撇家舍业,一个人去深山里苦修。他们还真做不来。
刘清云看了他们一眼,赶紧把话题岔开:“二位施主,你们这双龙镇的镇管,住在何处啊?”赵钱还没从自己的情绪中出来,梅利倒是反应挺快:“哦-,您问镇管家呀?他家在---,这样吧?反正我们哥俩没事,我们带您去吧?”刘清云点点头:“嗯!这样也好。省得我自己再找了。”
刘清云说完,就站起了身形,直奔柜台结账去了。梅丽用手拍了赵钱一下:“行了,我们该走了。”赵钱一激灵,站起身和梅利一起到了柜台。刘清云心从怀里的百宝囊,拿出了一块金子,这块金子能有二十几两,付茶钱绰绰有余。
自从在道马窑喝茶付金子之后,刘清云换了不少的散碎的金银。这次要付的银子,能有近二百三十两。所以他才拿出了金子。他把金子放在柜台,掌柜的从柜台的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称盘,那意思要称一称黄金,算一下之后,给刘清云找钱。
刘清云一摆手:“算了别称了,多的算赏你们的了。”掌柜的一愣,手捧着黄金看着刘清云:“道长,您,您说的是真的。这可是数十两银子啊?”刘清云微微一笑,走出了茶楼。可他一回身,他才发现,赵钱和梅利没有跟出来。刘清云又走回了茶楼,他就看见赵钱和梅利,正在柜台边分银子呢?
刘清云过去看了看他们俩,指着他们手里的银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赵钱尴尬的一笑:“道长,是这样的。这掌柜的,不敢收这么多的赏钱。你扭身走了,他就把钱给我们俩了。”
刘清云看了看掌柜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正直的人。送到嘴边的便宜都不占。刘清云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子。刘清云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我刚才忘了件事。你们这茶楼的龙柱茶真不错,你们这有多少龙柱茶?我全要了。”
掌柜的看了看柜台上的金子,随后摇了摇头。刘清云一愣:“怎么?这些钱不够是吗?”掌柜的一笑:“道长,我们的龙柱茶,只在茶馆里卖。并不外卖。”刘清云点点头:“哦,原来这样?贫道唐突了。”他扭身对赵钱和梅利说:“好了,既然掌柜的不要赏钱,这些银子就归你们吧?”二人听了眼睛毛都乐开花了。
刘清云带着赵钱和梅利出了茶馆。到了外边,就换成赵钱和梅利,领着刘清云走了。这二人领着刘清云顺着大街走,在左手边转进了一个小街道。顺着小街道一直穿过了四道街,赵钱和梅利领着刘清云到了一家门前。刘清云一看,这家比道马窑的钱家还阔。高门楼,在门楼的牌匾上,写着许府两个大字。在门前有两面石鼓。石鼓的两边,各有一个花池子,里面载满了长青的植被。青石头台阶闪着光。旁边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
这时候梅利上前叩打门环。没一会儿,角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位青衣小帽的家人。这家人连门儿都没出,只是探着脖子看了梅利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你今天早上不刚来过吗?你也看见了,我们老爷,今天实在没时间处理你的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他说着就要关门。
梅利一看他要关门,他可着急了。来不及说什么?他就把脚塞进了门里。这家人也没注意,一下就把梅利的脚给挤了。疼的梅利当时嗷的一声:“哎呦呦--,我的脚,我的脚哇?”梅利这一嚷,吓了这位家人一跳。他赶紧把门打开:“唉唉!哎呀!这是怎么弄得?你伸脚干什么呀?没怎么样吧?”
梅利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没怎么样?你挤一下试试?”这家人尴尬的一笑,赶紧赔不是:“好好好,算我不对。我赔礼行了吧?我不说了吗?我们老爷今天没时间,你怎么还往里闯啊?你看看,把脚挤了吧?”说着还哈腰想给梅利揉揉脚。梅利往后退了两步:“好了,没这么严重,就别揉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我的事。我是为这位道长引路的,这位道长,是为双龙镇这几天,无故死人的事来的。”说着梅利向刘清云一指。
这位家人顺着梅利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台阶底下站着一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道士。这道士往哪一戳一站,真是仙风道骨,与众不同。家人看了看梅利,又看看刘清云:“梅利,你来晚了。冯老爷已经请了净天和净玄两位道长来了,老爷现在正陪着二位道长说话呢?你看这-----。”
梅利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道长来了,这是一片盛情。而且道长又不图报筹,只为积德行善。你到里面去回禀一声,镇管接不接,那就不是你的事了。”这家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那你们就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