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宠婚
裴心哭的声嘶力竭,这画面俨然让靳如歌想起了自己当年!
当年她也是这样跟凌予说,如果离开凌予,她一定会死,一定一定会死!
这样的句子,也只有在人陷入纯洁的初恋时,在十七八岁的青葱岁月时,才敢如此绝然地说出口!
做事说话不留余地,是因为太年轻!
她要上前拉裴心,却被凌予拦住。
她诧异地看着凌予,却见凌予扭头冲着一脸纠结心疼的大儿子,向大儿子递了个眼神。
洛天祈眼眶早已经红了,根本就见不得心上人这样!
以前他眼巴巴地求着裴心能够喜欢他一点,做梦都想着她能对自己好一点,现在她自尊心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当众在凌儿面前跪下说离不开他!
裴心此刻带给洛天祈的震撼,绝对不是一点点!
瞧吧,谁说他养的小心心是个白眼狼的,这不也在回报他了吗?
洛天祈受到父亲的眼光,会意,一下子也扑过去,就跟裴心一起跪着,求着。
裴心抱着凌儿的左腿,洛天祈就抱着凌儿的右腿!
“奶奶,我跟心心是真心相爱的,您要是非要拆散我们,那我们就只能选择私奔或者殉情!奶奶,您要是真的疼我们,就千万千万不要把我们往绝路上bi了!”
洛天祈抬眼看着凌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此刻不仅仅跪了,还哭了!
凌儿恨铁不成钢地等着大孙子,可是大孙子的双手就像是被沾了年糕,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她沉着脸,看着洛天祈:“天祈!奶奶一直很疼你,这件事情上,不是你们可以任性胡闹的!你快给我起来!把心心也拉起来!”
裴心一听,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奶奶~呜呜~求你了,不要让我跟祈宝分开!呜呜~”
洛天祈看着心上人落泪,心里疼的跟什么一样,一咬牙,他信誓旦旦地喊着:“奶奶!我跟心心不能分开!”
“奶奶,大哥跟心心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他们吧!”
凌儿听见洛天蕊的话,根本就不搭理!
洛天蕊受不了这样的画面,一扭头,扑进凌冽怀里哭了起来。
晏西晏北一看这一幕,心里动容,在f市的时候,洛天祈是怎么宝贝裴心的,他们都是亲眼看见过的,因此,他们也受不了这样的画面。
忽然间,晏西晏北也跪了下来,求着凌儿。
晏西道:“老夫人,虽然心心是我们同母异父的妹妹,但是也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不舍得见她这样,我相信天祈哥会给心心幸福的,老夫人,求您成全他们吧!”
晏北道:“老夫人,求您了,您是个好人,收留了我们兄弟,养大了我们,还帮我们找到了妹妹,您再发发慈悲,允了他们吧,晏北给您磕头了。”
说完,晏西晏北一起跪在地上给凌儿磕起头来。
凌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满是纠结!
她咬着牙看着这几个孩子,心里就跟刀戳的一样!
凌冽揽着洛天蕊道:“奶奶,孙儿也给您跪下了,您就成全了他们吧!”
说完,凌冽拉着洛天蕊一起跪了下来!
本来,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空间就不是很大,六个孩子全都跪了下来,还都是朝着凌儿的方向,这一下子就显得碍眼而拥挤。
凌予偏偏拉着靳如歌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这一刻,靳如歌才明白凌予的用心,他是要让孩子们一起逼迫老太太同意!
只是,看着孩子们这样,她心疼!
扭过头,把脸埋在凌予的心口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可是那些嘈杂的哭喊声,哀求声,却源源不断地涌进了靳如歌的耳朵里!
凌予眨眨眼,忽然在靳如歌耳畔,非常小声道:“其实,你也可以帮帮忙的。”
靳如歌闻言,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
她一下子捂着肚子:“哎呀,我肚子疼!凌予,我肚子疼!”
凌予赶紧配合地扶着她坐下,嘴里念叨着:“让你别操心,别激动的呢,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你不知道你怀孕了不能激动吗?”
靳如歌一手扶着肚子,一手依着凌予缓缓坐下:“我,我看见孩子们这样,我心里难受。”
凌予叹了口气:“别激动了,前三个月还没过,这时候胎象最不稳了,别再让我替你担心了。”
裴心扭过脑袋看着靳如歌:“妈妈,妈妈你肚子没事吧?”
凌冽跟洛天祈皆是凤眼微眯,他们一看就知道妈妈是装的。只是想起妈妈此刻的用心良苦,于是他们都坚持跪着,不动一下。
就连洛天蕊也知道,靳如歌小时候就会各种装,装病,装晕,装哭,什么都装。
也只有裴心会相信了!
凌儿脑子有些乱了,心知儿媳妇会装,可是这种事情还真是谁也说不准!
凌儿无奈地摇摇头,咬着牙道:“好了!都给我起来!我答应你们就是了!都给我起来!”
众人闻言,惊讶地看着凌儿。
洛天祈道:“奶奶,真的?”
凌儿点点头,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在想别的办法,因为哥哥就这么一个孙女,凌儿说什么也不会让裴心就这样一辈子不生儿育女的!
“你们都起来吧,吵得我头疼!”
凌儿说完,几个孩子脸上露出惊喜,全都站了起来。
洛天祈当即将裴心紧紧抱在怀里:“心心~心心~我的心心~好心心~!”
“祈宝~!”裴心开心地哭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一番缓和的氛围渐渐过去,凌予深吸两口气,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妈妈,希望您是真的想通了。茫茫人海,遇见一个相爱的人不容易,孩子们幸福了,我们才能真的幸福。”
凌予说这番话,是因为他明白,母亲不是一个轻易会妥协的女人。
凌儿听见儿子这么说,挑了挑眉:“这件事先这样吧!下面来说说天凌跟蕊蕊的事情吧!”
洛天祈此刻已经抱着裴心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大厅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紧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