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和木紫娆的身影,相继着走过,溪绯很不争气的心底又涌出了一股酸酸的醋意,身子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的,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跑出房门,冲向了电梯,冲到了草地上,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那隐隐约约的灯光,溪绯微微的喘着气,左耳的方向似乎听到了对话的声音,溪绯顺着这声音,走到了那棵大树的面前,双眼偷偷地瞄到了大树后面的那张白色的桌子,桌子的左边是篱落穿着一件随意的黑色衬衫,微微敞开的衣领让他有一股放荡不羁的味道,那银白色的发丝在这漆黑的夜中,还是那么的显眼,对面坐着的是木紫娆拿着一本历史课本,在认真的讲些什么,可是篱落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直直的注视着木紫娆的样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那么认真。
溪绯感觉自己的身子犹如扔在了乱石堆中,在使劲的挣扎,但不管怎么样挣扎,都爬不起来,可也不是爬不起来,是实在了没有了任何的动力,任何的力气爬起来。
溪绯的心都快要死了,转身靠在了大树的后面,后背紧紧地提在粗糙的大树上,竟然感觉不到疼,只想要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自己不是喜欢他了吗,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疼,为什么要那么的在乎他的一举一动?!为什么!
“谁?”
大树的后面传来了篱落那警惕性极高的声音,溪绯强忍着自己想要哭出来的声音,捂着自己的嘴巴,可是双眼早已经很没出息的流下了两行泪水,这一刻,是多么尴尬的一刻,如果被他发现了,那么有多难堪,即使到了这个关头,溪绯还是不想要丢掉自己的自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想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篱落,怎么了?”木紫娆对篱落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的问道,篱落并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斜前方的那棵大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别为你不认真听课,找借口,我讲了这么久,你都听懂
了吗?”木紫娆觉得篱落是不是不想听课了,才会故意想要分散开她的注意力呢?
“你觉得如果我真的不想听了,我用得着找这种借口吗。”篱落觉得甚是可笑,反问道,木紫娆哑口无言,他确实是不像是用这种借口的人,如果他不想听了,那么很可能就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人了,就在这个时候溪绯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捂在嘴巴的双手,而假装看着木紫娆的篱落余光瞥到了那棵大树身后的异样,篱落倏然站起了身子,朝着那棵大树走了过去,木紫娆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一举动,只能也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篱落,你干什么去啊?”
溪绯本想要离开这里,不想要再看到那副画面了,可是抬头的一瞬,她几乎要崩溃,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毫无征兆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你想往哪儿跑?”
随即,木紫娆也走到了篱落的身旁,一脸的疑问,在看到溪绯后又变为了恐慌,就像是被溪绯抓了奸一样,而篱落却不依不饶的挡着溪绯的路,嚣张的开口道:“怎么?跑来监视我?你真以为你是二少奶奶了?来抓奸了?那为什么不出来,你这样躲在这里,有意思吗?”
溪绯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身体都快要爆炸了,冲着篱落大喊出了声:“顾篱落,你不要逼我!”
而得到的却是篱落那不屑一顾的嘲笑,看了她一眼:“呵,我逼你?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我逼你!”说完,他将身旁的木紫娆一把拽入了怀中,吻上了木紫娆那粉色的双唇,木紫娆一脸的不可思议,到最后闭上那恐慌的双眼,溪绯看着这一幕,眼睛里的泪水泉涌而出,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禁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那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里,她也没有丝毫感觉,她什么也干不了,只能静静地欣赏着他这场嚣张的无视她的存在的激.情戏。
站在他们的面前,溪绯都忘了怎么动了,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心
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在心中数落着自己:溪绯,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心里很难受,现在却还要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场面,溪绯,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心里很难受,为什么还总是想要看到他,难道你不知道他很讨厌你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你吗!
直到他停了下来,目光狂妄的俯视着溪绯:“怎么样,老婆,刚才这一幕,精彩吗?”
溪绯看着身旁脸颊绯红的木紫娆,心痛得都快要撕裂了,可是他还问出了这么无耻的问题,溪绯的喉咙里就像是放了一块石头一样,说不出话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强装着无所谓的语气,开口说:“很精彩,请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说完,迈开了自己那差点就要瘫痪的双腿,想要尽快的从他的身旁离开,可是走到与他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溪绯的手腕,强迫着溪绯站在他的旁边动弹不得,而他那充满诱.惑力的双唇,靠近到了溪绯的耳边,语气暧昧的说:“我忽然发觉,你这个二少奶奶当得还是挺不错的。”然后松开了溪绯的手,溪绯看了一眼他,冷哼了一声:“是吗,多谢你的夸奖。”接着看了一眼那边似乎还陶醉在篱落那充满了霸道的意味的热吻中,无法自拔。
溪绯强撑着自己这颗受伤的心,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篱落的视线范围之内,然后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了,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朝着那新房里跑了过去,站在电梯里发泄一般的敲着那数字键,烦躁的心态尽显在她的脸上。溪绯双手撑在电梯里的墙壁上,满脑子里都是刚才的那个画面,怎么洗也洗不掉!
溪绯无力的靠在电梯里,一路下滑到了地面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身心疲惫的回到了那个本是属于他和她的新房,那显眼的红色成了最大的笑话,她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拥吻别的女人,这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