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看了一眼上官浚,他自然明白上官浚口中的她是谁。
“好象从王母池传来的,过去看看吧。”东方初晓说道,他知道上官浚其实很想再见到她!
四人一路听着琴声,向王母池的方向走去,果然见到一白衣女子坐在大石上弹琴,悲伤的琴音加上风吹落树叶簌簌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凄楚,这个女子为何总是这样的哀愁,见她两次,两次都听到这样如泣如慕,如歌如诉的曲子!每次听到这女子的琴声,上官浚都觉得自己的心遭遇了极大的冲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和悲哀。
一曲终了,叶羽寒缓缓抬头,仍旧看不到她的脸,只是眼中无限的哀伤,也许她太投入,根本就没发现上官浚几人的到来。事实上附近也有不少人在听她弹琴,所以多了几个人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叶姑娘为何总是那么悲伤?”东方初晓问道。
叶羽寒抬起头,才看到这四人已来到她身旁,她原本忧伤的眼神只一瞬间变得很平静。
她笑道:“想不到你们也有闲情逸致到此游玩,我还以为你们应该一早就动身去大明湖呢!”
“叶姑娘冰雪聪明,怎会料不到我们今天会来登泰山呢?”上官浚很确定叶羽寒和他们绝对不是偶遇,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上官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不过是个普通人,有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怎么可能先你们一步到这里来?何况我要见你们直接就去东方公子的别院就好了,何必爬上这山来?”叶羽寒叫起了状天屈。
“那么姑娘闲来无事到这王母池弹琴到也很有闲情逸致呢!”上官浚轻笑道。
“上官公子怎么总是不相信我?我既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又没本事跟踪你们。”叶羽寒翻翻白眼说道!
“这么说我们和姑娘你还真是有缘。”从上官浚的话中,感觉不到他的半点情绪。
叶羽寒没再说话,她知道无论说什么,只要不是实话都逃不过上官浚的眼睛,就像上官浚在她面前说慌,她也一样看得出。
“姐姐,你的琴弹得可真好听!”穆野说道。
叶羽寒轻轻一笑:“,你很喜欢吗?听得懂吗?”
穆野重重得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很好听,就是有点悲伤的感觉,姐姐是不是有喜欢的哥哥,但是这个哥哥不在姐姐你的身边?”穆野一副大人的表情!
众人又被这小鬼头逗乐了,本来这并不是个好笑的话题,可是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似乎就很好笑了。
叶羽寒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真是聪明的孩子!姐姐的确有个喜欢哥哥,可是这个哥哥不在姐姐身边,并且永远都不会在姐姐的身边。”
“为什么?”穆野的声音有些激动。
上官浚听了叶羽寒的话,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痛
,他也不知为什么,有时他恨透了自己。对这来历不明的女子,他为什么总是有种莫名的情愫?还有若水,若水的一举一动,也会让他心痛。他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小羽,这个死了却要纠缠他一生的人!
叶羽寒听了穆野的话,很无奈的说道:“因为那个哥哥不知道姐姐喜欢他,也不知道姐姐在哪里!而且他身边有很多好姑娘,如今姐姐的身份已经配不上他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不知道,你就告诉他啊!再说他身边的好姑娘也不一定就是他喜欢的啊!姐姐,你琴弹得这么好,怎么就配不上他了?”穆野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但也毕竟还是孩子!他哪里明白男女之事?
叶羽寒又再叹了口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姐姐的无奈了!”
“叶姑娘,其实很多事情不用想得那么复杂,你又怎知道你所心仪的人不为你而心动呢?”东方初晓知道这女子满怀心事,虽然她来历不明,但看上去并不像坏人,而以上官浚那样敏锐的判断力,在很多事情上都愿意去相信她,尽管上官浚可能受了些情绪的影响。
叶羽寒笑笑,说道:“多谢东方公子为我宽心。”
几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也许是各有心事吧!远远的他们又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金属碰撞的声音
“上官公子,快去看看吧,你所心仪的姑娘有危险了。”叶羽寒幽幽道。
上官浚一愣,说道:“我所心仪的姑娘?”
虽然不知道叶羽寒指的是谁,但是上官浚还是来不及多想,便朝金铁交鸣的方向跑去,隐隐得只听到叶羽寒一声极轻的叹息。
众人见上官浚朝那个方向而去,也来不及多想便跟了过去,只有叶羽寒站在原地,默默得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叶羽寒喃喃自语。
等东方初晓他们赶到,见上官浚早已和那几个人战到了一起,他一手拿着他的金剑,一手拉着一个受了伤的女子,那几个对手都不是泛泛之辈,各个武功了得。
原来上官浚赶到这里的时候,见到一女子哄个人打斗,这女子正是詹台若水,此时詹台若水已经受了伤,她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罕逢敌手了,可在这几个人的夹攻之下险象环生,只要一个不留神便有生命之忧。哪里来的这么多高手?
上官浚想都没想就上前救詹台若水,他突然出现,杀得对手方寸大乱,詹台若水正要道谢,一见来人是上官浚,便大声喝道:“不用你救我,一个杀人的魔鬼也会救人吗?救了我也不领你的情,他日也必杀你为枉死的人报仇!”
上官浚听詹台若水这样说,心中说不出的痛。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詹台若水拉到身后,护住她,只凭一手跟这些高手打了起来。詹台若水怎样也挣不了上官浚的手,只是大喊:“放开我!
”
上官浚忍着心痛,柔声对詹台若水说:“要杀我也好,要怎么都好,等打退他们再说行吗?”詹台若水的心一阵悸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每次见到上官浚她的心情都是那么的矛盾!
上官浚见东方初晓等人来了,于是说道:“东方大哥,詹台姑娘交给你,别让人伤害她。”说罢将詹台若水一推,推到了东方初晓这边,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发出一声长啸,如游龙在天般的气势,杀入敌人中,这几个都是高手,他不敢掉以轻心,当下使出天下最霸道的冥王剑法,虽然金剑不足以发挥出冥王剑法的全部威力,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了。一旁的东方初晓和詹台若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剑法,不禁大吃一惊,四年前的上官浚已经很强了,但也根本没有办法和现在的他相比,如今他的武功如若单打独斗普天之下恐怕再无敌手!
上官浚已完全掌握了冥王剑法的精髓,差得不过就是运用这套剑法的经验,只见他一口气攻出二十三招,每招都是攻敌所必自救,不守而自守!上官浚见招拆招,见式破式,顿时将对手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就在胜利在握之时,上官浚听到詹台若水一声惊呼,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上官浚反手一剑,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剑竟没伤到那人分毫,那人“噫”了一声,身子一飘来到上官浚面前,一声冷笑:“真不愧是上官姬曼的儿子,你的武功比你父亲当年还要厉害得多!”
随着那人的到来,一切打斗都停止了,上官浚冷冷的看着来人,是个青袍书生模样,大概四十来岁。看得出年轻时是个非常俊朗的人,即使是现在,也还是很帅,细长的单凤眼,高直的鼻子,带着邪恶微笑的嘴,消瘦的瓜子脸,美则美了,但缺少了些阳刚之气,属于比较阴柔的类型。
“萧笙默。”隐隐得听到司马海喃昵道。上官浚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了。
“我父亲的故人还真是不少!”上官浚冷冷的说。在的口中似乎只提到过两个和他父亲有关的人,一个是尉迟镜心,还有一个就是不知名的“畜生”。
“你似乎对我很有敌意!”那人说道,他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样都充满了柔媚之气,若不是长着喉结,还真会被当成女人。
“你从背后偷袭我,还希望我对你没有敌意吗?”上官浚冷冷说道。他现在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年的真实情况,所以也不便发作!
“你的脾气跟你父亲还真是像呢,冷得跟天山上的积雪一样!真搞不懂梦捷当初怎么就偏偏喜欢他!”那人挑了挑眉。
上官浚轻蔑一笑,说道:“我母亲喜欢我父亲是天经地义的事,难不成会看上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妖怪?”
那人的面部轻轻抽搐了一下,看得出他很生气。但很快他就又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刚才看到你的剑法很好啊!让我长些见识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