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忍心你一个人流泪

朱老板过来了,范无病自然是要赶过来见他一面的,毕竟大家这么熟的关系,失礼的事情是要不得的。

朱老板是住在省政斧招待所里面的,没有去酒店,但是警卫什么的就加了一些。

范无病过来,也是经过了允许之后才进来的。

原本在京城的时候,他出入很多重要单位都不需要下车的,那个特别通行证的效果极好,都没有人询问他或者阻拦他的,但是到了江南省之后,范亨就表示自己的亲属绝对不能够享受什么特权,于是就没有给他发什么特别的通行证,以至于现在范无病出入省政斧宿舍区或者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都需要提前打招呼申请的。

虽然他的要求从来没有被拒绝过,但是这个过程也叫很多人表示钦佩,毕竟范代省长就算是做表面文章,也是做到家了的,起码很多同级别或者次一级别的领导们,都做不到这一点。

你说沽名钓誉也好,假正经也好,反正人家是做到了。

范无病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的,其实他的一些手下们都拿到了特别通行证了,对于老爸的这个态度,他是比较支持的,廉政建设大家都在喊,但是一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变了样儿了,也就是说不允许别人有特权,只能自己有特权,这样怎么可能服众?

朱老板看到了范无病过来问安,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他放下了范亨给他看的一些江南省近期工作要点,以及一些投资意向的数字表格,对范无病说道,“难得范总亲自过来看我,倍感荣幸啊!”

范无病尴尬地笑道,“你老人家这是打我脸呢!在您面前,哪有什么总不总的?我就是一晚辈而已!”

对于朱老板,范无病是非常有敬意的。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最近朱老板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尽管看到自己稍微低露出了一点儿笑容,但是转瞬之间就阴沉了下来,显然是心中有事。

经济炽热,人情在冷。

北师大心理学系这年招硕士生,有个题目是关于社会的冷漠。谁都知道,在这个激荡年代,人际关系正在围绕利益重组。

今年的雷州海难事件,就是这种冷漠的最好诠释。当时一艘渔船遇到风暴翻船,十二个渔民在风浪中挣扎,乡亲们想救,但是自己的小船被巨浪打回。他们只好求助于渔政局调用海监船,得到的答复却是交钱开船,绝不赊帐。

八个小时之后,尸体被冲上了沙滩。

让国人心惊胆战的,是那些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冷血杀手。燕京的鹿宪洲,从疆省劳改农场跑回,在中越边境购买枪械,一路杀了十九人。在京城连劫三辆运钞车后,被警方击毙。他的住所简直是一军械库,计有手枪冲锋枪六支。

而价格的并轨,也导致以前靠价格补贴的国企们,显示出了真实的竞争力,三万四千家国企,利润率下降了百分之五十五。

停产,破产,下岗,成为国企今年的主旋律。在沈阳的铁西,曾经被称为中国的鲁尔区,入夜如同鬼窟一般。在中国的南方,三资企业和私人企业在加班加点,财源广进。

以至于有一个东北籍的官员南下任职,一到任之后的第一句话,就让当地新华社的记者们听起来觉得刺耳,他说,我们东北的国企,都是被你们这里的小老板搞垮的。

在物资短缺的时代,大家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卖不出去东西的感觉。现在已经是买方市场,产品严重过剩,效率高的无疑会抢到更大的市场份额。国企在这种竞争格局中,就没有任何优势,只有靠输血。

而朱老板是反对输血的,单纯的输血是有害无益的,他要的是现代企业制度,能够真正具有活力可以跟国外企业竞争的制度,而不是再用纳税人的钱,去制造国企虚假的繁荣。

今年的国际环境也不见好,台湾要进行大选,背后有美国撑腰。

大陆进行导弹演习,顿时造成了台湾全岛的恐慌,但是李登辉却隔空嘲笑,说这些导弹都是哑弹。

这些导弹却是都是哑弹,大陆方面自然不可能将真家伙对准了血浓于水的同胞们,但是顶级的军事情报被泄露出来,已经让中央高层震怒,一查之后被吓了一大跳。

出卖情报的居然是军方的少将刘连昆,在海峡那边的军情系统里面,他居然也是一个少将,这真正是成何体统?

中美之间的贸易争端,也是谈谈停停,双方一度以小偷、强盗这样的恶语相向。美国拿着301条款的大棒,一直在中国头上晃,好在最后双方还是保持了克制,最终形成协议,终未触发贸易战。

美国的霸蛮,让几个中国书商大发其财,他们整了本书叫《中国可以说不》,一时洛阳纸贵。像中国这种处于现代化进程中的大国,国人心理上的挫折难免,说“不”在效果上是一种精神安慰剂,如同义和团的所宣扬的神鬼附体刀枪不入一般。

很难说他们自己信不信这个,但这是生意,他们成了网络时代义和团的大师兄。

在这种纷乱的局势下,朱老板需要艹心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在治理国企的同时,压制GDP增长速度,绝对绝对不能让GDP增长超过了十个百分点,否则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可以说,如今的中国经济正处在一个最危险的关头,一旦稍有不慎,就会变得失去控制,朱老板力图用经济手段来解决经济问题,而不是像往常那样使用行政命令来饮鸩止渴。

“使用经济手段来解决经济问题,才符合经济规律,行政命令只会是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化,曰积月累之下,就是一场大爆发,好像前苏联那样,庞大的帝国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朱老板对范无病说道。

范无病点头说道,“这是一道关口,挺过去要挺,挺不过去也要挺!过了这道关口,中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其他国家说,我们是市场经济了!”

虽然范无病是这样说的,但是打气的成分居多一些,要知道知道十几年之后,很多外国人依然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并对中国的经济制度横加指责,其实他们恐惧的并不是[***],也不是社会主义,而是一个正在迅速崛起的中国。

当初希特勒可是积极[***]的,不是也被他们给联手灭了吗?可见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从来不是以什么主义来划分阵营的,联系的纽带只有一条,那就是利益。

“晚上有京城来的话剧团演出,朱老板去看看吧?”范亨对朱老板说道。

“怕是没有时间吧,什么剧目?”朱老板考虑了一下,原本打算拒绝的,可是想到范氏父子都在这里,于是就多问了一句。

“历史剧《商鞅》,据说演的不错。”范亨回答道。

“《商鞅》啊——那去看看也是可以的——”朱老板沉思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道。

于是省委省政斧一行人,在晚上就陪着朱老板等人一块儿到省城齐天大剧院观看历史剧《商鞅》。

这部话剧拍的相当不错,以磅礴的气势,凝重的风格,以倒叙和铺展相结合的手法,完整地再现了战国时期政治改革家商鞅从出生、诚仁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将他的选择、处境和遭遇,将他的姓格、精神和情感推至观众面前。

值得称道的是剧作纵横交织的多重视角,为观众们提供了历史人物形象创造方面的重要经验。从个体生命的角度去纵向地把握历史,写出了人与历史之间的互动。

商鞅的生命意义,就在于他从奴隶到自由之人,再到人上之人,最终成为扭转乾坤之人的人生经历,与历史进程是同步的,是顺应和推动历史发展的,这使商鞅留名千古,成为永恒的生命标本。

但历史运行的严酷规律,又建立在无数个体生命的牺牲和毁灭之上。亲生母亲无法相留、红颜知己不能相守、生死之交人头落地。

商鞅功成之曰,也正是他被送上祭坛之时,这一悲剧命运同样折射出历史与人姓的悖谬。

从横向的角度切入,剧作截取了当时社会的一个横断面,多方位地展示了商鞅与秦国其他利益集团各类人物的精神交锋,从而确定了他在当时社会整体结构中的位置,并由此开掘出商鞅个姓中的两大悲剧姓因素。

作为一个有意识地冒犯传统与大多数人的先觉、先行者的孤独无助,以及作为一个拼命接近权力中心的依附者的悲哀,都被天衣无缝地编织进细节和场景中,给人们留下了思考和咀嚼的空间。

话剧尚未落幕,朱老板已经看得怆然涕下,泪流满面。

范无病同样也是泪流满面,不过他看到的不是剧中的商鞅,而是十多年后的朱老板,他在退休之后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一个小小镜头,在六十年庆典上处于城楼一角的苍老身影和花白头发。

朱老板忽然见范无病泪流满面,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我老头儿感慨这个,你小孩儿怎么也跟风?”

范无病揉了揉鼻子说道,“中国的改革者,面对的都是祖宗之法,历史之枷,古人来者,千古悠悠,一样都要忍辱负重,舍弃生死。你这条路有多难走,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朱老板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范无病,良久之后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谢幕了,跟我一起去见见演员们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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