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卷入纷争

“二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巴蒂将事情的原委讲完,着急地望着佛都,问道。

“松普那家伙吗?变成植物人也好,省得老是到处惹是生非。”佛都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二殿下,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巴蒂更加焦急地说道。

“我不是开玩笑,松普那家伙就是依维斯不动手,我也早晚要把他打成残废。这下倒好,省得我动手。”佛都好整以暇地说道。

“但是,现在依维斯还在京都巡逻队的手里啊。”巴蒂道。

“这好办,我现在就跟你去要人。”佛都站起身道。

“啊……但是特普那里如何交待?”巴蒂怎么也没有想到佛都会回答得这么爽快。

“难道我佛都做事还要跟他特普交待么?”佛都剑眉一锁。

巴蒂哑口无言。

“备马!”佛都对着门外喊道。

数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京都巡逻队的营房。

“臣叩见二殿下!”看到佛都前来,这天值班的京都巡逻大队长忙跪下见礼道。

“少跟我来这套,我是来跟你要人的。”佛都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我们这里有二殿下要的人?”大队长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佛都。

“你们今天是不是抓了两个人?一个叫红头发的叫依维斯,一个全身着黑的,叫魔武?”巴蒂插言道。

“是这两个人?但是,特普元帅特别嘱咐说要看好他们的啊……”说到这里,大队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佛都的目光正锐利地刺着他。

“想不到在埃南罗还有我佛都要不到的人。”佛都厉言道。

“臣不敢!”那大队长赶紧浑身颤抖地的跪倒在地。

佛都“哼”了一声,就和巴蒂一起走出营房,临走前扔下一句话,“十五分钟内见不到依维斯在巴蒂的元帅府,我就要见到你的颈上人头!”

“臣……臣遵旨!”那大队长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好。做小官真难啊,总是要在夹缝里做人!

“巴蒂,巴罗现在何处?”出了营房,佛都问巴蒂道。

“应该还在普兰斯吧。”巴蒂道。

“联系得上吗?”佛都又问。

“我们之间还是有办法联系得上。”巴蒂道。

“那你尽快联系上他,要他尽快赶回卡纳亚。”佛都道。

“二殿下,要发生什么事了吗?”从佛都的话中,巴蒂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要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佛都严肃地说道。

“那臣是不是也要回驻地去?”巴蒂马上接着问道。

“那倒不必,你先给部下写封私人信件,由我、你还有太子殿下联名签署。你就写,三个月内,除了你的亲笔信以外,无论是谁的旨意都不要遵从。”佛都又道。

“臣遵旨!”巴蒂开始知道,有一件真正的大事就要发生,而且是天大的事。但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又不敢问佛都。无论多么亲近的部属也好,有的时候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父王已经不能理政了。”佛都似乎猜透巴蒂心思,说道。

“哦!”虽然是个武人,但是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这句话有多重的分量,有多大的含义,巴蒂还能不明白吗?所以,他马上心领神会地说道。

“不过,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佛都看着巴蒂严肃的样子,笑着说道。“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他们的心意,为什么不趁早铲除呢?”巴蒂不解地问道。

“除恶务尽!我就是要让所有心怀鬼胎的人都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佛都说着,右手猛地一挥。

“殿下英明!”巴蒂不是一个喜欢恭维的人,但是很多时候佛都使他不得不说这样一句话。

“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服就出来。”佛都说道。巴蒂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佛都的府邸。“二殿下还要去哪里?”巴蒂不解地问道。

“今天,正是见识那个依维斯的时候。”佛都对着巴蒂一笑,说道。

※※※

过了数十分钟后,巴蒂与佛都来到巴蒂的府上。

“依维斯在不在?”还没有进门,巴蒂就问守门的人。

“半个多小时前,京都巡逻队的一个大队长亲自把依维斯和魔武先生送回来了。现在他们正在依维斯先生的房间休息。”守门人道。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庄重?”佛都一边整整衣领,一边问巴蒂道。

“很好!”巴蒂道。他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佛都的身边永远不乏愿意为他卖命的人,为这样一个主子卖命,实在是死而无憾!

“那好,我们进去吧。”佛都道。

两人经过庭院,直接来到依维斯的房间。巴蒂正要走上前去敲门,但是佛都却拦住了他。“他们在聊天,我们突然闯进去会打扰到他们。”

里面,依维斯、魔武、星狂、那兰罗确实聚在一起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魔武和依维斯都对这件事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打了就打了,又怎样?

不过,星狂和那兰罗却没有这么乐观。他们都表示很担心,那兰罗更甚,甚至说出要他们两个连夜逃走的话来。小老百姓对待这样的事情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意见,那就是逃。不过,星狂并不主张这样,他认为如今之际,逃并不是最佳的办法,先和巴蒂商量一下再决定也不迟。毕竟,巴蒂对卡纳亚的了解比他们多得多。再说,权贵之间的事,不过是互相制衡而已,说不定,在松普死的时候,有很多人在暗地里拍手呢。

“说这话的人是谁?”听到星狂的一番话,佛都马上问巴蒂道。

“此人名叫星狂。”巴蒂道。

“什么来历?”佛都又问。

“本来是第一军团的一个军需官,后来被依维斯的……贴身侍从魔武挟持来到卡纳亚。”巴蒂道。在说到魔武的时候,巴蒂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到最后,他给魔武的定义是“依维斯的贴身侍卫”。

“就是那天你说的那个要我赦免他的军需官?”佛都问道。

“正是此人。”佛都道。

“第一军团怎么能不烂?这样的人才居然弃之不用!”佛都轻哼一声道。

这时,屋内传来星狂的声音,“屋外可是巴蒂元帅?”

“正是!我领二王子来看望依维斯。”巴蒂道。

“二王子?”星狂和依维斯同时把眉头一皱,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那兰罗把门一打开,巴蒂和佛都就看见,一个红发少年坐在正中央的一张凳子上。左边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军官打扮的青年,右边是一个全身着黑、隐隐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神秘人。

“依维斯先生,佛都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慰平生所愿。”明明是一句客套话,但是从佛都嘴里说出来,却不知道怎地,显得情真意切。

“这位就是当今二王子,佛都殿下!”巴蒂介绍道。

“臣星狂参见佛都殿下。”星狂忙跪道。

“依维斯见过佛都殿下。”依维斯也打了个千,但是魔武却是岿然不动。而那兰罗却不知道自己该行什么礼,傻乎乎地站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

“诸位不必拘于俗礼。”佛都笑言道。星狂于是起身,那兰罗的尴尬也得以免除。他平易近人的行为首先就赢得了依维斯的好感,依维斯平生最讨厌就是装腔作势,作威作福之人。

“这位英雄就是魔武先生吧。”其实,一时间,在内心深处,佛都也被魔武身上的阴暗之气震动,但是他还是强打笑脸,问道。

“这位正是依维斯的贴身侍卫魔武!”巴蒂见魔武不出声,怕冷场,忙出来说道。

“不是贴身侍卫,是贴身好友!”依维斯纠正道。

“就是贴身侍卫!”魔武又纠正道。

依维斯三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纠正,佛都又笑了一声。

“这位就是星狂了吧。”接着,佛都又看着星狂道。因为是自己的臣民,所以佛都的语气马上就随便了很多。

“正是臣下。”星狂忙道。

“你的事巴蒂元帅和我说了,你就放心吧。”佛都道。

“臣谢二殿下大恩。”星狂忙又跪道。

“不必多礼。”佛都手微微抬一抬。

“这位是?”佛都又望向门边的那兰罗。

“我……我叫……”他这一看,可把个那兰罗惊得不成人形,一下子连怎么站的都不知道了。在来埃南罗之前,那兰罗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一个千骑长,而现在有事没事就见个什么将军元帅的。今天,居然又跑出来个王子,居然还和自己说话,你说他怎能不惊?

“这位是那大叔。”依维斯见他这样,忙走过去,牵着那兰罗拼命发抖的手道。

到那兰罗的表情,佛都马上就知道了那兰罗的斤两,于是也不再追问。

“不知道二王子殿下驾临有何贵干?”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客套应酬,但是事到眼前,依维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

“哦,并无他事。只是因为知道依维斯先生乃普兰斯第一武者达修的得意门生,前些时候,又听巴蒂元帅称赞依维斯先生身怀无上绝技,所以一直仰慕在心,今日特来拜见!”佛都谦恭地说道。

“不敢,不敢。”饶是依维斯不拘礼俗,听得佛都这样说话,也是禁不住要同他客气一番。

“另外……”佛都又沉吟道,他正在想怎么将话题过渡到邀请依维斯担任帝国士官学院武技总教练。

“二殿下今日来此还有另一个目的。”巴蒂懒得再拐弯抹角,直接道。

“什么目的?”依维斯问道。

“邀请依维斯担任帝国士官学院武技总教练。”巴蒂道。话刚说完,就听得星狂止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年担任这个在全埃南罗武者心中地位崇高的职位,怎能不让他震惊?

“依维斯无心仕途。”依维斯的回答令星狂和巴蒂惊讶不已,这样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位,他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拒绝了。

“之所以邀请依维斯先生担任这样一个职位,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但是这却正在佛都的意料之中,也正是因为依维斯的拒绝,使他更加坚决了要将依维斯捧上这个位子的信心。

佛都之所以愿意捧依维斯上这个位子主要有两个目的。

第一,依维斯轻而易举地就拒绝了他,这就说明依维斯不是一个功利心很强的人,不会有太多奸诈的想法,使自己的布置发生变数。而且依维斯跟巴蒂交好,怎么都算是自己人。

第二,佛都也要借机警告卡纳亚贵族里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不要以为父王病危,神志不清,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就是现在,我佛都想捧什么人到什么位置就能捧什么人到什么位置。

“苦衷?”依维斯有些奇怪地问道。

“正是。”佛都坚定地说道,“依维斯先生可知今天你打伤的是何人?”

“知道。”依维斯说。

“依维斯先生可知道他伤成如何?”佛都又问。

“知道。”依维斯说。

“倘若只是一个普通人,依维斯先生就是将他打死,佛都也可以料理。倘若只是轻伤,佛都也可以替依维斯先生料理。只是,偏偏你打伤的是第一军团长特普的亲弟弟,而且一出手就让他变成个植物人,这样的话,事情就棘手多了……”佛都说着,脸露难色。

“二殿下不必烦恼,此事依维斯定一力承担。”依维斯道。

“依维斯先生你是巴罗请来的,是巴蒂元帅的客人,这是整个卡纳亚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巴蒂元帅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佛都微笑道。

“如今之际,只有和他们当庭抗礼才有一线转机。”见依维斯双眉紧锁,似乎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轻重利害,佛都忙又说道。

“当庭抗礼?”听到佛都这话,依维斯有些惊讶。

“对。其实那个松普一向就仗着他兄长的势力,在卡纳亚城内横行霸道,作恶无数。我想惩治他已经由来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明日,父皇一定会将我们一起召去王宫,到时候,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先告他一状,就说松普平日就作恶多端,这次,依维斯先生只是出手为民除害而已。只是现在惟一的问题就是……松普是个贵族,而依维斯却……”佛都滔滔不绝道。说的话峰回路转,却又句句在理,正当众人听得入迷时,他却又打住话头。

“在埃南罗,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地点,什么人,只要是平民,重伤贵族都是死罪。”星狂马上明白佛都的意思,于是赶忙补充道。

“正是。”佛都满意地看了星狂一眼,星狂连忙谦卑地低下头来。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一旁的那兰罗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赶紧问道。

“只要依维斯愿意担任帝国士官学院武技总教练,那么就什么都解决了。”星狂是聪明人,巴蒂又岂是傻子,他也明白过佛都的意思来。

原来,松普的事佛都早就成竹在胸,之所以绕来绕去,就是要劝说依维斯担任这个职位。

既然要说的话有人代替说了,佛都就不再废话,只是看着依维斯微微地笑着。

“依维斯,你就答应了二殿下吧。”那兰罗听了巴蒂的话,赶紧劝依维斯道。

“是啊,依维斯,这恐怕是惟一的万全之策了。”星狂也在一旁劝道。

“嗯……既然如此,那么好吧。”不知道为什么,依维斯总是有一种被佛都套到笼子里的感觉,但是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沉吟了一阵,终于答道。

“好!”佛都听到依维斯的回答,马上就从怀里掏出一封委任状,递到依维斯眼前。要说他不是蓄谋已久,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依维斯就成为了埃南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技总教练,同时,也是武技最“弱”的一个武技总教练。因为,时至今日,依维斯还是只有九流位。

“依维斯!依维斯!”一切都按照佛都的心意运转完毕之后,众人隐约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巴蒂元帅府外叫嚷。守门人并不是不知道璐娜与依维斯的关系,若是在平时,他们是不会拦住璐娜。只是,刚才佛都到来,所以他们不敢乱让人进,才拦住了璐娜。

“是谁?”佛都问巴蒂道。

“臣不知道。”巴蒂道。

“是璐娜姑娘。”那兰罗答道。

“是在下的一位好友。”依维斯道。

“哦……那我就不打扰依维斯先生了。”佛都有些揶揄地说了一声,走出门去。他的话弄得依维斯的脸莫名其妙的羞得通红,明明是正明光大的关系,被佛都这种语调一说,倒好像变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

巴蒂送佛都走了之后,璐娜才被放了进来。依维斯看到璐娜的时候,只见她两眼通红,神形憔悴。

而璐娜一见到依维斯安好无恙,什么也不说,倒在依维斯的怀里,就哭了起来。星狂和那兰罗很识像地走开,就连魔武这样愚钝的人,也在星狂狂打了几次眼神之后,悄悄走开,房间就只剩下依维斯和璐娜两个人。

而依维斯就这样手足无措地被璐娜扑在怀里哭,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可不能怪依维斯,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形啊!

璐娜就这样扑在依维斯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到后来,哭累了,就在依维斯的怀里睡着。当依维斯把璐娜抱到床上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都麻了。现在他才体会到,原来和女人打交道,有时候竟比练功还累呢!

※※※

果然不出佛都所料,第二天一大早,依维斯和巴蒂就被传到王宫去了。反倒是真正的当事人魔武倒是可以安然地待在家里。

本来魔武也要跟去,依维斯劝了好久他才肯待在家里等消息。

“巴蒂,听说你昨天和佛都从京都巡逻队那里要了一个人,是吗?”此时,克努杰国王正躺在床上,从他惨白的脸色可以看得出身体十分虚弱,而恍惚的眼神说明他的神志也不是很清晰,只是由于今天的事情干系重大,不得不强打精神,将众人招来。

“臣……”巴蒂跪倒在地,正要答话。佛都却站了出来说道:“父王,昨天之事是儿臣的主意,巴蒂元帅只是跟着我去而已。”

“是吗?但是你可知道这人是要犯?”克努杰望向佛都,问道。

“要犯?儿臣不知道他身犯何罪。”佛都故意装糊涂。

“二殿下,他将舍弟打成重伤,至今未醒。”一旁的特普满脸不高兴地提醒道。

“是吗?有这件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佛都一脸的惊诧。

“佛都,你果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克努杰不知道佛都又要耍什么花招。

“回父王,儿臣只听说依维斯昨日惩治了一个恶少,不曾听说他打伤特普的弟弟啊。”佛都一脸正经地说道。

“哦?”克努杰微微皱起眉头。

一看克努杰对这个话题好像很有兴趣,佛都马上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松普在卡纳亚的劣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证据确凿,说得特普背上的冷汗狂流不止。

“这样的败类,就是杀了也不为过,何况只是将他放倒在床上?”最后,佛都用这句话总结道。

“这些可都是真的?”克努杰颇为不满地望着特普。

“这……这些事情臣实在一无所知。”特普吓得立马跪倒在地,申辩道。

“据臣所知,松普所为,特普元帅确实毫不知情。”埃南罗惟一的亲王,当今国王的弟弟——克洛亚也跪倒在地为特普申辩道。

都站在一旁冷笑一声。

“特普,你那弟弟实在不象话。”太子辛夷斥了一声。

“臣……臣有罪。”特普边说边把头磕得咚咚响。本来还想借这件事情大闹一通,没想到却被佛都搞到这步田地,真是失策啊。

“算了,算了。”克努杰的头又痛得厉害,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来国王对于这场争论已经没有什么兴趣。

就是众人要告退的时候,克洛亚却似无意地加了一句:“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陛下。”

“不要拐弯抹角的,说吧。”克努杰维持最后一丝耐性。

“埃南罗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任由平民重伤贵族而不必问罪?”克洛亚轻描淡写道。

“嗯……”克努杰又开始皱眉。

“谁说依维斯是平民?”佛都又站了出来,从手里拿出一张纸,“虽然没有爵位,但是难道堂堂帝国士官学院武技总教练还只能算是个平民吗?”

“啊?”特普叫了出声,“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外国人竟然……陛下!”特普话说到一半,居然将头埋在地上,哭了起来,真是虚伪之至。

“唉——你们都下去吧。”特普这一哭,克努杰的头就更疼了,于是不耐烦地挥手送客道。

“但是陛下,总教练这个职位……”克洛亚还想争辩。

“士官学院的事情,佛都自然可以全权处理,不用你们操心,下去吧!”克努杰已经极度不耐烦。“儿臣告退。”辛夷叩首道,接着,佛都和巴蒂还有依维斯也跟着告退。克洛亚和特普见这样,也只好一脸不高兴地撤了出去。

“多亏二殿下神经妙算,巧言善辩,否则巴蒂这一次可能就要大祸临头了。”出了门,巴蒂就跟佛都致谢道,说着,又跟依维斯使眼色。依维斯只好无奈地也向佛都致了一声谢,但是在心里,他并不觉得佛都帮了他什么,一种被人装进套子的感觉始终缠绕着他。

而佛都的脸上也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父王的病情越发严重了,乱事恐怕就要发生了吧。”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佛都不高兴,回到寓所的特普更是怒火中烧,“此仇不报非君子!克洛亚殿下,我要求行动提前!”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旁的克洛亚有些不屑地说道。特依英雄一世,怎么会有两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唉,不过要是成器的说,可能就不会被自己利用吧?

“我不能再忍了!佛都他们实在欺我太甚。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平民,就连我弟弟的仇也不让我报!”特普拳头用力地拍打在桌子上。

“如果拍桌子就可以报仇,我会劝你拍得更加用力一些!”克洛亚冷冷道。

“亲王殿下,特普失礼了。”特普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弯腰道。

“希望你不只是在我面前失态。”克洛亚的语气仍然没有改变多少。

“亲王殿下,特普现在该如何是好?”特普又问道。

“你真心要听我的吗?”克洛亚试探着问道。

“特普惟亲王殿下马首是瞻。”特普说着,跪倒在地。

“终于肯下决心了吗?”克洛亚的脸色变得温和了起来。

“特普誓死效忠亲王殿下!”特普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唉,你我之间还来这些虚伪客套做什么?特普元帅,请起,请起!”克洛亚马上喜笑颜开地将特普扶了起来,又让他坐下。

“亲王现在可以教我怎么做了吧?”坐定之后,特普问道。

“宫廷的事不止是决定于宫廷。特普,你回驻地去吧。”克洛亚说道。

“但是今年特普在军营已经待够了三个月啊?”特普有些为难地说道。

埃南罗一共有正规军八十万,分设四大军团,每个军团下设四个圣万骑长,每个圣万骑长下设五个万骑长,每个万骑长领一万人。

按照埃南罗的军队惯例,圣万骑长以上的职位都设有正职一人,副职三人。所有的圣万骑长以上职位的人每年只能在驻地停留三个月(战时或特别时期除外),其余的时间不得擅自停留在军营,也不得发布任何命令,否则以谋反论处。

埃南罗之所以会有这种做法,是为了防止军阀专权,但是这样也往往容易造成军队没有凝聚力,战斗力下降。这也就是为什么近年来埃南罗武力征伐的步伐一步步放慢的原因之一。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决。”克洛亚道。

“亲王殿下早有安排吗?”特普问道。

“谋定而后动!”克洛亚自信地微微一笑。

“亲王殿下果真英明无比!”特普笑着赞道,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是像他脸上这样轻松。事实上,并不是他不相信克洛亚的聪明才智,只是,作为一个将领,他知道,对阵的自信源自双方的实力对比。克洛亚固然谋略高人一等,但是佛都永远是一个不能让人安心的对手啊!

※※※

史载,圣历2106年8月18日,依维斯正式担任帝国士官学院的武技总教练,而在此不久之后埃南罗就发生了“卡纳亚之乱”。史学家们都坚信,两件事情绝对不会没有任何联系,甚至有大胆的史学家推测后者发生的直接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依维斯担任了武技总教练这个重要职位,使他们感到重大压力而被迫起事。

而史学家们也一致认同,担任帝国士官学院武技总教练是依维斯搅乱西部大陆的第一步。有一位史学家在他的史书中这样写道:“当依维斯手中握着那张薄薄的委任状时,他的心中应当是一番怎样激动的情景呢?毕竟,大陆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在他的手中玩弄。”

但是,历史永远不会是全然的真实。事实上,事件的主角依维斯正在拿着这张委任状对着蓝天发呆,他在认真地思索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不是真的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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