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西村外面一处宽广的场坪上,六十多条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已经被孟德祥练得脱了一层皮,一个个气喘吁吁的连站立都觉得很困难了,还要双手把步枪架到脖子上做五百米的蛙跳。汗水混杂着泥土已经掩盖住了他们原先的肤色,抱怨声和咒骂声成了这个临时组建而成的部队的主调。
本以为到了部队上就可以不再干那些繁重的农活,舒舒服服轻轻松松的过曰子了,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从哪儿来了这么一个魔鬼教官,把他们折腾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不仅仅是他们,连他们的召集人洛浦也没有逃脱被蹂躏的噩运。
“嘭”,又一个人忍受不了这残酷的训练,一头栽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缩在地上抖成了一团。
“啪啪”,两声清脆的抽打声在那个士兵的身上响起,藤条抽出的印痕中隐隐的渗出了鲜血,而那个士兵只是又抽搐了两下,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反而从口中吐出了白沫。
“妈的”,孟德祥狠狠地在那个士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伸手拎起那个士兵的脖领,在地上拖拽出好长的一道痕迹,一直拖到旁边的一棵树下,才砰地一声把那个士兵扔到了树荫里面。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记号笔,喳喳两下,在那个士兵的脑门上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淘汰。”
孟德祥的声音让龟缩在树荫下的十几个士兵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抬眼望去,他们的脸上无一不被打上了一个血红的十叉。他们中有人曾经试图用口水把这代表着耻辱的十叉擦下去,可是这该死的油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连脑门上的皮肤都被擦得隐隐作痛了,而那个十叉却依然显赫的摆在脑门上。
“他妈的,看什么看?所有停下来的人多跳一个来回。”孟德祥抬眼看着场地上那些停下来的士兵大声的骂了起来,手里拎着藤条大步流星的向那些士兵们走了过去。
那些士兵们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疯狂的弹跳着向前面蹦去。
洛浦使劲的摆着自己的脑袋,把额头上滚滚落下的汗水向两旁甩去,如果不是为了脸上不被划上那代表耻辱的十叉,他早就选择放弃了。
“呀~”洛浦拼命的呐喊了起来:“迪尔人的勇士们,为了迪尔人的尊严,拼啦。”
不得不说,洛浦的呐喊起到了一点儿激励作用,战士们又蹬蹬蹬向前猛冲了十几米。
“嘭”,又一个战士摔倒了。
在体力和精神已经达到崩溃边缘的时候摔倒,就意味着,你也许已经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孟德祥几乎都没有犹豫,抬起脚来一脚就踢在那个战士的小腹上。那个战士痛苦的呕了一声,躺在地上的身体如同一只大虾一样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