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病

这里龚额已经忙忙的赶到府中,问道:“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那大夫见龚额问,赶紧把病情一一做的回答,龚额听了,心里有些疑惑,又听那大夫说道:“已开了药方,药已经熬下了,不过大小姐这病得慢慢养才是,这期间不能让大小姐伤心,若遇到了大小姐不顺心的事或者大小姐惹了大人夫人生气的事情,也麻烦二位看在她病的份上先忍让些,顺着她才好,若不然落下这个病根,想要根除那就难了。”龚额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说道:“那就有老大夫了,多谢。”于是派人送了大夫回了家,这就不必细说。

那依蓝在里间也听了大夫的话,紧紧的握着宜尔哈的手,只见宜尔哈缓缓的睁开双眼,依蓝看到,高兴的说道:“我的宝贝,你可醒啦,你要吓死额娘啊,哪里不舒服?”

宜尔哈的手慢慢的向上滑,直到心口,依蓝见状,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疼,柔声的说道:“乖,忍一忍,咱们吃了药就不疼啦。”

那龚额在外间听到依蓝说话,就知道宜尔哈已经醒了,快速的走进里间,轻声说道:“孩子,觉得怎么样啦?”

那宜尔哈愣愣的看着他们,悠悠一笑,说道:“我要回家去,不在你们这里呆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了,他二人先是高兴,冷不防听宜尔哈好好的说了这么一句不找边际的话来,心下又开始疑惑起来,那依蓝哭道:“我的儿啊,你胡说什么啊,是想要我的命吗,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

那龚额见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只能劝道:“你这么着是干什么呢,小孩子家,谁没个病没个灾的,大夫都说了,吃了药就会好的。”

这龚额不劝还好,这一劝就勾起依蓝的一大堆话来,什么都是你害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做什么血滴子,她离了我,谁又关心她可吃的好穿的暖,受了委屈向谁说去,肯定是受了不少的罪多少的苦,越说越伤心,越说越痛恨,若心听了这话哭的也是更厉害了,龚额看她二人这样,又是无奈,又不知道怎么劝说。

正叹了口气,却看见慧心走了进来,站在那里只等回话,龚额说道:“说吧。”那慧心就说了宜尔哈是如何见到瑾娘的,瑾娘见了宜尔哈又说了些什么,瑾娘又安置在哪里,阿绣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一一回明,那依蓝听了,心中一动,看了看龚额,又不敢说什么,只在那里哭。

话说这宜尔哈直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如今已慢慢的好转,只是人总是懒懒的,每每吃过午饭,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依蓝总是搂着宜尔哈,万般的哄爱。

这一日,宜尔哈刚吃了药,就伏在依蓝怀里,依蓝用手摩弄着宜尔哈,像是无意中说道:“也不知道那瑾娘的女儿怎么样啦?她还这么小就没了娘,也怪可怜的。”

宜尔哈在她怀中听到,不觉的就想起那日瑾娘说的话来,心口又疼了一下,说道:“额娘,咱们一定要对她好些。”那依蓝听宜尔哈这样说,心中跟翻山倒海似得,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叹道:“你也没个姐姐妹妹的,听人说你和那阿绣是同一天生的,她只比你大两个时辰,这是多大的缘分啊,不如额娘收了她做女儿,这样我的宜尔哈从此也有个伴儿了,好不好啊?”

宜尔哈听额娘这么一说也挺有理的,说道:“好啊。”

依蓝却愁眉叹道:“就怕你阿玛不同意,省得给他生气,还是算了吧。”

宜尔哈正高兴的自己也终于有了姊妹,却又听额娘说了一句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说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会阿玛来了,我去说。”依蓝又搂紧一些宜尔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好好,我的宜尔哈真乖。”

夜深了人们都睡着了,有些人进入了自己的梦乡之中,有些人进入了自己的心梦之中,黑色笼罩着大地,天空中一轮明月将自己仅有的光明照像黑暗,那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人们心中那最脆弱的那一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彼此静静的沉默着,心中所想所做的是那样的不同,当他的女儿宜尔哈撒娇的说到要阿绣做的姐姐的时候,龚额就知道,这是谁的意思,此时他一脸铁青色,怒道:“你要闹到什么程度才可罢休,你明知大夫的嘱咐,你还给宜尔哈说这样的话。”

依蓝说道:“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我知道这么个的情况,你让我从此之后怎么能吃的下睡的安,我的心过不去啊,老爷能不能心疼一下我。”说着又哭了起来。

龚额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知这是欺君的大罪。”

依蓝急忙的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这没人会知道的。”

过了好长一会儿,龚额说道:“只一件事情你需记得。”

依蓝不明白龚额要说什么,说道:“什么事情?”

龚额说道:“你可别忘了宜尔哈才是咱们的女儿。”

那依蓝是何等的聪明,一见龚额这话口气松动了,立刻明白了,这一次她又赢了,忙忙的说道:“当然,这个你放心。”说完嘴角轻轻上扬。

过了一会儿,龚额又说道:“既然做了我们的女儿,那就改一下名字吧,阿绣从此后就叫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