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待林知寒都闭眼睡着了,沈言轻依旧是睡不着觉,闭着眼半天都未能陷入沉睡之中。
她索性全然睁开了眼,向着旁边的林知寒看了一眼,见她一动不动,定是全然睡了过去,自己便轻轻地坐起身来,再动作轻轻地下了床去,生怕吵醒她。
不过靸着鞋,夜间有些许凉意,便又披上外衣,轻轻地走了出去,再至门口时,也是轻轻地推了门走了出去。
待至廊下,只见月色如水,柔柔洒下,只觉令人无比欢愉,沈言轻看着便觉心情大好,便在廊边坐下了。
林知寒只道:“你担心什么,这决定都是我做的,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索性便怪在我头上吧。”
听了这话,沈言轻自然感动万分,只觉得自己喜欢对了人,只握着她的手,与她含笑道:“璟娘,我明白你的心意。”
林知寒看着她,也只笑了笑,没有言语。
这休息了两日,林知寒可算是好了,一行人正准备启程,却听得小二道今日有游园会,可以看这游园会,可是精彩万分,绝对不能错过。
裴延尧当然对此没有兴趣,林知寒也对这当然也没兴趣,但是沈言轻秋霜等人却对这感兴趣的很。
林知寒觉得沈言轻大病初愈,还是需要放放病气,不应一直呆在马车中,舟车劳顿,所以与裴延尧道,“最后再歇息一日,我们在动身吧。”
裴延尧自然答应了。
于是只等夜幕降临,几人便收拾了收拾出了客栈去。
林知寒自然懂沈言轻,所以只与她道,“你去吧。”
紧接着,她又与裴延尧道:“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显然是要给沈言轻一个独处的机会,沈言轻自然懂她的心思,所以在林知寒将他们都带过去之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再走了一段路后,他就躲在一个巷子里,连声唤着,“阿絮阿絮,快出来呀。”
没过多久,方淮胥便出现在了面前,沈言轻当即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好阿胥,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独处一下了。”
方淮胥又道,“虽是如此,但时间不能太久,若是时间太久,夏忞会发现的。”
沈言轻不禁说道,“阿絮,夏忞,夏忞又是夏忞,这个夏忞还真讨厌,不如我们俩联手把他杀了吧?”
她这当然只是玩笑话,方淮胥也没当真,所以他只道,“夏忞是太子的心腹,自然不能下手。”
两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夏忞会成为他们最大的阻碍。
沈言轻一把挽住了方淮胥的手,“好吧,那我们现在就专注于我们俩之间吧,暂时不要去管夏忞了。”
方淮胥只含笑着与她点了点头,但两人还是只能挑些人多,并且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走,不然与他们相遇便不太好了。
沈言轻笑道,“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但是我们还是就关注于现在吧。”
方淮胥只点了点头。
两人再遇见卖糖葫芦的铺子的时候,沈言轻当即拿着方淮胥停了下来,只与那摊主道:“老板,来一串糖葫芦。”
那老板当即拿了一串,沈言轻将其拿在手中,递给了方淮胥,只与他笑道:“来,阿絮,你吃吧!”
方淮胥接过了,但只是将糖葫芦凑到她嘴边,要让她吃第一口,沈言轻只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吃吧。”
她素来并不是很爱吃甜的,不过是因为方淮胥喜欢,所以遇到各式各样的糖,总是会想着给方淮胥买来尝尝,方淮胥会不会喜欢吃。
方淮胥见他不吃,自己也不打算吃,沈言轻当即抓住冰糖葫芦往他嘴边一塞,让他吃了,只与他道,“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方淮胥当即笑了笑,与她道,“多谢你轻轻。”
沈言轻又道:“阿絮,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当真是见外的很。”
方淮胥含笑着看着他,两人又慢慢走着,沿途看了很多的风景,街上的游人颇多,有男有女,老老少少,也有许多新奇的东西,还有卖面具的猜灯谜的。
沈言轻挽着方淮胥的手,看得目不暇接,只拉了方淮胥的袖子与她笑道,“阿絮阿絮,来来来,我们来猜灯谜吧!”
方淮胥哪会猜灯谜,他跟文盲简直没有区别,所以只有沈言轻来猜,但是沈言轻也猜不出来,所以两人猜了一会儿便走了。
沈言轻只道:“算了算了,我们俩还不是文化人的命。”
方淮胥只笑了笑,两人又继续逛着,沈言轻拉着他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那个,方淮胥觉得自己的肚皮都要涨破了,但是沈言轻觉得还没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肚子容量是有多大。
过了一会儿,方淮胥突然道,“我们回去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吃的太多,还是因为真的需要回去了。
沈言轻只得道,“好吧好吧,那我们回去吧,我去找璟娘,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
方淮胥当即应了一声,两人便分散了开来。
沈言轻一路走着,想要找到林知寒他们,不过这地方也大的很,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况且这里的人还那么多。
她走着走着也找不到人,本来正准备放弃之时,突然便瞧见了林知寒的身影,当即挥了挥手,喊道:“璟娘。”
结果刚走过去,却见裴延尧也站在另一侧,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清了没有,不过此刻人那么多,应当是没有听清的吧。
沈言轻当即走了过去,也不想管裴延尧如何,只与林知寒笑道:“我来啦!”
林知寒只笑着闭了闭眼,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人这么多,也不知道有什么逛的,裴延尧又要与林知寒走在一块,沈言轻只能拉着秋霜她们说话。
突然,她看到有人在那边放花灯,所以当即喊道:“我们过去放灯吧,走走走。”
就在这时,方淮胥突然出现,在沈言轻的旁边坐下了,只道,“怎么还不睡?”
沈言轻倒是习惯他了,没有被他吓一跳,只道,“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