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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无精打采的么,小巴托。这里多漂亮啊!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艾德蓓咚娜一脸的欢喜,有些不满意身边巴托的沉默,手掌当即拍打着巴托的肩膀道。
“饶了我吧。”
被艾德蓓咚娜手掌拍着的巴托,面色顿时就是一苦。他不明白,为什么新当家的非要让他来陪着艾德蓓咚娜两个逛街,明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说。
“游玩时身边有一个总是无精打采,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在,总觉得有些丧气啊。你看,这里竟然也能看到天空、阳光、还有白云呢!”艾德蓓咚娜不满的指责了一句,紧跟着又赞叹的欢呼道。
被艾德蓓咚娜揪住的巴托,脸色顿时更苦。想要动用自己刚刚获得的能力来摆脱艾德蓓咚娜的魔爪,但犹豫了一番后,终究还是选择忍了下来。哪怕就是被誉为无敌的能力,在艾德蓓咚娜面前也是无效的。
……
鱼人岛,龙宫城。
“你说,唐白已经踏进了鱼人岛?”
尼普顿瞪圆了眼睛。
“是的,那一位,的确驾临了鱼人岛。”
左大臣的脸色更显沉重。
驾临这个词语,并非是随便一个人,更非是某些海贼团,可以随意使用的。能够匹配这个词语的人,首先必须得有一个足够响亮的名声,或是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身份和实力。
作为水下一万米的岛屿,鱼人岛并非是人迹罕至的场所。作为通向伟大航路后半段的两条路之一。也是唯一适合海贼进入新世界的道路,鱼人岛从来就不缺少冒险家之类的人类来访者。
尤其是近些年来,因为海贼王哥尔d罗杰临死前的一番话。更使得前往被誉为新世界的,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海贼数量暴增,鱼人岛每时每刻,几乎都会迎来各式各样的海贼访客。
但这些往来与鱼人岛的海贼访客里,能够当得上驾临两字的大海贼,也只有那么屈指的可数的几个。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那位可以和海贼王争锋。被誉为大海上最强男人的大海贼。
白胡子!
爱德华-纽盖特!
这个男人用他的旗帜,庇护了因为频频光临的海贼,还有偶尔来此的海军的鱼人岛。这使得鱼人岛上的人鱼。可以不需太过担忧往来的海贼会肆意胡来。毕竟在海面的拍卖行上,一个人鱼和鱼人的价格,或许就将达到八千万贝利。
而在鱼人岛上捉住一个人鱼和鱼人所需付出的精力,以及所要承担的风险。远不如一个赏金猎人狩猎一位赏金在八千万贝利的海贼。
财帛动人心。这是自古以来颠不破的真理。
人类的贪欲会驱使着他们做出一切在普通人看来堪称是丧尽病狂,毫无人性的恶行来。
敞开了说,若是没有白胡子旗帜的庇护,频频被海贼光顾的鱼人岛,怕是将会永无安宁之日。
讽刺也就是这一点。
鱼人岛作为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之一,非但没有享受到正义一方的庇护,反而需要被一个恶名昭著的大海贼来守卫,才得以享得安宁。
在这些年来鱼人岛上往来的海贼里。刚刚到来的唐白,无疑是最接近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重量人物之一。对于唐白这样一位在外界盛传。已经可以和新世界那几位大海贼相提并论的人物,白胡子旗帜的威慑力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又能起几分作用,这都是无从估测的。
更糟糕的是,到来的唐白,可是一个做事相当疯狂,又无法无天的人!
袭击海军驻地,绑架天龙人,和世界政府乃至海军宣战。
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的事件,全都是出自来人之手。这样敢于挑衅世界贵族和世界政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面对白胡子旗帜就退缩?
尼普顿唯一期望的,就是唐白只是一个过路者。一个对鱼人岛并无任何意图的过路者。
“我想去见见他。”
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
尼普顿吃惊的看着说话的乙姬王妃。
“他可是极端危险的人物啊!我们不去招惹他,若他有要求,我们尽量满足就是了。王妃没有必要去亲身冒险!”左大臣忙劝解着道。
“没关系,我也想见见费舍尔口中的恩人呢。”乙姬王妃温和的道。
尼普顿和左大臣两人闻言顿时一脸的无奈。对乙姬王妃极为了解的两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一旦下定了某些决心,那是谁都无法改变其心意的。
……
“咦,小巴托又长高了哦,快要超过我了呢。”逛街回来的艾德蓓咚娜,忽的像是刚刚发现异样,一手指着巴托讶异的道。
“是恶魔果实起的作用了!”巴托对迟钝的艾德蓓咚娜摆了摆手。
“好羡慕,我也想再长高些呢。”艾德蓓咚娜艳羡的看了巴托一眼。
“我需要去找当家的了。”巴托丢下一句,飞快的从艾德蓓咚娜的目光下消失。
云朵果实。
或者说是云云果实。
是唐白自世界贵族那里勒索到的十颗恶魔果实里,唯一的一颗自然系恶魔果实。巴托吞吃的,就是这颗果实。只是因为刚刚吞吃没有多久,对于果实能力还不能完美的掌控和挖掘而已。
服用恶魔果实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因为果实的能力,而发生一点变化。区别只在于表露的明显与否。
巴托最近越加给人以一种白云般,自由散漫的懒散,即使他在努力时。这种给人懒散之感的观感也丝毫不减。最近巴托除去熟练自己刚刚获得的能力,尽力挖掘其运用技巧外,就是作为小白鼠。给唐白做研究用了。
当然,这种小白鼠的待遇,比起至今还没囚禁着的巴巴罗萨两个要好太多了。起码巴托没经历过巴巴罗萨那种折磨。况且每次自唐白的研究室离开,巴托都能够从唐白那里得到的不少的,有关果实控制和利用等方面的指点。
最近一直渴望着增加自己实力的巴托,甚至恨不得将除去熟悉果实能力和休息之外的所有时间,全部丢到唐白的研究室里。
有一个好的果实。这只是等同于有了一个高的起点。
接下来,能够如何尽力的挖掘这个果实能力的潜力和用途,利用好它的能力。才是每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都需要面对和经历的过程。
巴托也是如此。
这类和气象有关的自然系果实,让一个精通航海术,对各种气象有着深刻了解的优秀航海士来食用,或许更加能够淋漓尽致的展现出它的作用。但他们中间的航海士。除去有一手不错的航海术外。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对于战斗,更是一个门外汉。
……
乙姬王妃有些失落的乘着凤尾船,自挪威号前离开。她并未见到唐白,甚至连挪威号都没有获得许可进入。跟随她而来的左大臣,对这种情况却是感到了几分安心。
在他和尼普顿王的心里,若是没有必要的话,唐白这种危险的人物,能不见。自然是不见的好。
谁知道在面对面的交流中,对方对于鱼人会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
万一一句话惹恼了对方。那么接下来遭殃的,就是鱼人岛了。连世界政府和海军都被对方给弄了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左大臣等人不觉得比世界政府远远不如的鱼人岛,能够在对方的怒火下安然无恙的依然保持着完整。
所以,尽管乙姬王妃没有获得与对方见面的许可,左大臣对此反而也未感失望。
尤其是对方负责传话的人,明确无误的表明了,他们在鱼人岛,只是暂时性的休整,并未有什么逗留,或是常驻的想法。起码目前而言没有。
……
“是一位王妃呢!看起来很温柔的人啊,大人为什么不见见呢?”传递完消息,回到挪威号上的艾德蓓咚娜,有些闷闷的问着唐白。
“只是没有必要而已。”唐白摇头。
他现在的心思,现在全部都放在莫奈和巴托,以及另外九个恶魔果实的身上。吃透这些恶魔果实蕴含的规则和能力,可是一件花费时间的水磨工夫活儿。
鱼人岛对唐白来说只是一个过路的港湾而已。尽管这个港湾特别了一些。
这个世界里,鱼人岛的乙姬王妃,和近来做出了一件天大之事的费舍尔-泰格,无疑是最受鱼人和人鱼们尊敬和敬仰的人。对这两人唐白心里并无恶感,换个时间的话,唐白或许会有心见上一面拜访的乙姬王妃,但眼下这种敏感时期,还是算了。
“采购完毕了么?”唐白换了一个话题。
“我们要了么?”艾德蓓咚娜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点惋惜。
“当然。”唐白回答着。
“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玩过呢。”从唐白口中得到了意料中的答复,艾德蓓咚娜忍不住失望的说道。
“会有机会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趁着新世界正处于大混乱时,寻找一个满意的落脚点。”唐白安慰了一下艾德蓓咚娜。
……
新世界。
戈尔戈特岛。
这是一个无国家的岛屿。
岛屿并不算太大,但在这个岛屿上,你能见到人贩子、强盗、海贼、舞娘、小偷、罪犯等等各式各样的人。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恶人混迹的岛屿。
也是海贼可以自由出入,而无需担忧会遭受到岛屿上居民和护卫队袭击抵抗的岛屿。
这类岛屿在新世界内的每个区域大都会有那么几个,并不算罕见。而这些岛屿的背后,一般都站立着某一个在新世界声名远扬的大海贼。具体是哪一个,只需要看一下岛屿上树立的海贼旗就能明晓。
除非是刻意的敌对,又或是故意找茬的势力,否则一般多少没有海贼会在这些岛屿上肆无忌惮的闹事。
这些岛屿作为不少海贼汇集的地域,也被视作黑暗的交易所。在这里,奴隶。武器、舰只、情报、只要你出的起价钱,会有诸多的黑暗势力乐于为你效劳。
哪怕是要颠覆一个国家,只要付出的价格和代价足够,也会有人敢于接手。
岛屿上的酒馆,大多数往来的海贼在登陆这些岛屿时,都会进入喝上一两杯。很多时候并非时为了那里的酒水,而是酒馆作为情报流通最为便利的场所,很容易从中获得某些想要知道的信息和情报。
……
戈尔戈特岛歌特酒馆内。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腰间分别挂着两把长刀,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将手中端着的那一小木桶酒液重重的砸在吧台上,任由酒液自他唇角溢流而出,大声的说道:“听说那个术士唐白已经抵达鱼人岛,过不多久,就将进入新世界了!”
“哈哈哈,新世界的所有海贼们,都需要感谢他啊!要不是他,世界政府和海军,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新世界!”另一个海贼嘿嘿笑着接上了一句。
倘若说最近在新世界被人提及最多的名字,除去白胡子等几个在新世界早已经闯出赫赫威名的大海贼外,就只有刚刚将世界掀起了一波大风浪的唐白了。对于对方何时进入新世界,进入新世界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新世界所有的海贼,还有地下世界的人,对此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要知道,现如今的新世界,在海军选择了退守和收缩之后,称得上是风起云涌。诸多的大海贼参与进了争夺地盘和利益的漩涡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实力强大,在未进入新世界之前,声名响亮的便堪舆和白胡子等几个大海贼比肩的唐白,自然而然的是会吸引到诸多关注的目光。
“你们的消息都有些过时了。那位已经进入新世界了。”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嗤笑了一声道。
……
新世界的某处海域。
波涛汹涌的海面,忽的鼓起了一处水包。鼓起的海浪如戳破的脓包,砰然碎裂,显露出一艘怪异的倒三角形船只,自海底悄然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