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忽然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是,我也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因为他怕你。”
陈三喜也笑了,道:“所以你就回去吧,我敢保证,若是他敢动你一下,我绝对饶不了他的。”
方文颔首称是,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前还特别叮嘱了一声:“这个地方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所以你没事别乱走。”
这句话听在陈三喜的耳朵里,陈三喜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他本来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不过既然出来了,那就顺便上一下好了,他走进厕所里面,这个厕所居然很干净,很整洁,而且带着一种淡雅的香气,不过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蹲位太少,只有一个,这要是两个人都想上厕所,那怎么办呢?
陈三喜上万厕所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的,仰首阔步地走了出来,他的眼睛看着天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女厕里面也走出一人,两个人差点就撞在了一块。
陈三喜想不到这儿还有女人,怔了怔,然后迎上笑脸,道:“你好啊。”
这个女人年纪已经不算年轻了,看上去最少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风韵犹存,身上也没有多少岁月留下的哼唧,胸脯依旧高高地挺拔着,双腿依然很丰满,而且脸上的皮肤还是那么的紧致,那么的如玉一般光滑。
这已经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心动了,而真正有魅力的女人,也在这样的一个年龄阶段的。
陈三喜主动打招呼,可是这个女人却似乎没有瞅见陈三喜死地,自顾自地从陈三喜的身边走开了,陈三喜眨着眼睛,有点不明所以了,想了想,就道:“美女,你怎么称呼啊?”
这句话好像是一种符咒一样,居然很有用,本来这个女人已经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立刻停住了脚步。
她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说话,看她虽然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但是却身材勾魂,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热量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原始**了。
陈三喜忽然觉得嗓子里面有一点干,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跟晓雪的那一次,多么懵懂而激烈的一次。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陈三喜禁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可是当他面对这个女人曼妙而丰腴的臀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生理部位已经发生了一点变化。
陈三喜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小孩子了。
他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几乎要将肺都给咳炸了,咳嗽完了他才走过去,走到这个女人边上,道:“你好啊。”
这个女人转首看了他一眼,陈三喜终于看到了她的脸,陈三喜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张很熟悉的脸,犹如昨夜还见到了一般,但是却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这个女人凝视着陈三喜许久,陈三喜只好低着头,尽量地不去接触她的目光,陈三喜在她的面前居然有一丝害羞。
虽然说陈三喜经历过很多的世事,但是毕竟年纪尚幼,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是阅尽千万人,自然是世故练达,陈三喜在这一方面跟他比,还差的远呢。
陈三喜的脸都已经有点微微发红了。女人还在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陈三喜的手腕,陈三喜虽然心中不免一惊,可是并没有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离出来。
她的手很纤细,很温软,柔弱无骨,陈三喜的手被她的手握住,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陈三喜也想看看她握住自己的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三喜很快就看到了。她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写了几个字,这几个人写的很繁琐,左拐右抹的,陈三喜几乎无法辨识。
写完之后,女人才将陈三喜的手放下,冲着陈三喜嫣然一笑,然后就离开了,独留陈三喜一个人正在那里,正在风中。
空气中的气流在流动,风有一点点的暖意。
陈三喜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突然眼睛亮了亮,大声道:“是你,我想起你来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大,而那个女人却已经走的很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陈三喜这样的一句话,在远处转过头来,莞尔一笑,就消失在了花丛之中。
陈三喜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心中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更栀子花一样清淡。陈三喜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个女人居然是用朱砂写的字,还有一点淡淡的痕迹,陈三喜看出了这几个字——今晚在此处约见,不见不散。
这几个字写的很小,很娟秀,只有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才能够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迹。
陈三喜左右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就将手中的朱砂擦拭干净了。他已经在最后的时候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谁,所以才会说“是你,我想起你来了”。
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浴室里面传授自己不二法门的女人,虽然陈三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陈三喜能够感觉出来那一种气氛,那一种气质,当然还有她的那双很柔润的手。
这一次,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是为了怕陈三喜会根据声音来将自己辨认出来,但是她这么做,无非是欲盖弥彰的,陈三喜更加地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了。
可是,今晚,她在这儿约见陈三喜是为了什么呢?陈三喜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难道是想传授自己戮天门的法术吗?
可是这个女人自己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瓜葛,也不可能有什么恩怨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少年英雄,身怀大境界,人又长的很帅吗?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想,陈三喜曾经也这样想过,但是这种想法只能够唬唬愚人,陈三喜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玄妙的原因的。
今晚她约见自己也许就是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陈三喜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了。
只是现在天色还早呢。陈三喜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吃午饭,陈三喜现在虽然境界非常高了,但是还没有修脸辟谷之术,并不能断绝人间烟火的。
更何况陈三喜压根就不想修脸什么辟谷之术的,一个人若是完全地绝尘,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真的做成了神仙,那也是很无趣的。
陈三喜向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不会无端端地做一些扰乱自己的情趣的事情。
所以就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辟谷的话,他也不会去饮露喝风的。
这些人都是道士,道士跟和尚一样,也属于出家人的范畴,既然是出家人,那么有几件事情就是必须要遵守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问题。
他们的吃饭往往是没有荤菜的,因为荤菜的来源是动物,出家人怎么可以胡乱杀生呢。陈三喜苦笑了笑,看来想在这里学点本事,需要忍受的事情还真是不少的很。
陈三喜在一个桌子上面取出一个木碗,然后去盛饭,盛饭的是个脸型端端正正的道士,给陈三喜盛了一勺子的饭,陈三喜看了看碗里的饭,无奈地道:“大哥,能不能再加一点,这点饭哪里够呢,不够塞牙缝的。”
这个脸型方方正正的道士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没有了,每人每顿限量这么多,吃饱吃不饱就这样了。”
陈三喜叹了口气,咂着嘴,道:“看来这修仙之路还真是不容易啊,肚子问题都解决不了。”
而至于吃的菜,则全部是素,陈三喜找了一张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看着碗里面的饭菜,再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真是一番感慨万千。
好不容易熬啊熬的,今天一天的生活总算是过完了,陈三喜从大清殿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中午随便吃了两口饭,根本就没有吃饱,而晚上的时候则是水米未进,他要留着自己的肚子,回去慢慢地品位丝情给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他推开门,以为里面一定已经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了,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根本就没有晚餐,不但没有晚餐,也没有人,丝情根本不在这里。
丝情去哪儿了呢?陈三喜很快地想起了那个很老实的叫做方文的道士,难道说是这两个人约会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