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兵哥怎么得罪你了?他娘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要飞车党找你的麻烦,你还不够格!”青筋布满了叶小白的脸,他的实有一道豁口贴上了创口贴,是早上和周福原干了一架留下的。
黎家豪闻言怒发如狂,哆嗦道:“**你全家!廖学兵废了我小弟肛毛,我与肛毛情同兄弟,不找他算帐找谁?”情同兄弟只是说给别人听的,肛毛是黑道超级联赛队伍的核心,整个赛季赢钱的收入几乎是全靠他发挥,现在肛毛被废了,李前被任意调用,少了一攻一守两名至关重要的主力,还其余被打伤的二人至今还没恢复过来,球队实力大减,连续两周的比赛都输得很惨。虎帮占了球队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赢球的时候第周都有几十万上百万进账,成为帮会的主要收入之一,照这个势头下去,他黎家豪靠什么养活兄弟,养活那许许多多的情妇?
在昨天还没召开孟兰盆会的时候,黎家豪见到叶小白还如以前那般必恭必敬,点头哈腰,现在情势倒转,墙倒众人推,老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多加一把力而已。
叶小白重新坐下,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淡淡的笑道:“老晰蜴,你也不称称自己的几斤几两”那么就等着瞧吧,你这种小虾米有多少上多少。“”嘿嘿,等孟兰盆会结束,飞车党就不存在了,我老家还有两三亩水田,可以借给你种种水稻,一年种两季,收获几千稻谷,养几只小猪小狗,了此残生。”陶德霖继续火上浇油,他对自己的智力深有信心。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老坂赖哲维说:“你就是飞车党的负责人吧?我在北城开了一家分店,生意不算红火,每天维持温饱而已,你们也要去收保护费,这是何道理?如果你们再继续胡作非为,我们几家联合起来,可以瞬间让飞车党消失在地球上,”这是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会议室内空调很暖,他却穿得一丝不茍,领子扣得方方正正。
叶小白猛地扯下外套,一颗纽扣绷了出来,弹到了几米开外,足见他的怒气惊人。里面一件白色弹力背心,写着,“朱雀桥以西,飞车党第一”十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第”写成了草头的错别字,于是打个叉,下面写了个正确地。体型匀称,胸肌发达,肩宽腰细,呈完美耐看的v字形体型。
此时谁也没有取笑他的字迹有多幼稚,叶小白已经一步蹬上桌子,威风凛凛。怒道:“老不要脸的,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五十多人或坐或站,谁也没有他那么引人注目,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叶小白抽起重达三十多斤的红木大椅子,纵身越到桌子对面,当头当脸向赖哲维砸了下去。
赖哲维连忙站起。但人到中年的酒店老板怎么比得上终日打架斗殴的飞车党二号人物叶小白?为时已晚,大椅子自身的重量带着由下至下的地心牵引力加成以及挥动产生地惯性作用,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
“咔!”赖哲维软软栽倒。
“操!打死他!”陶德霖、周福原、黎家豪见状立即一拥而上。拳脚劈里啪啦,你来我往,打了个不亦乐乎。
钻石联盟议会虽然默认成员间彼此争执的行为,但绝对忍受不了规模如此庞大。几家老大不顾身份仪表,撕破脸皮的公开斗殴。坐在长圆桌两端的议员都敲了敲桌子,叫道:“请停止你们的行为,否则所有人将逐出孟兰盆会,成为所有成员的公敌!”
场面凌乱吵闹得不成样子,处在暴风眼心中的几个人又怎么会听到他们的警告。叶小白惨遭围殴,怒发如狂,拳头、膝盖尽往敌人的要害处招呼。就打架的水平而言,他本就不是黑龙堂曾经地金牌打手陶德霖的对手,多添了两三个帮手,甚至许咏琴这个女流之辈也来凑热闹,把叶小白打得惨不忍睹。
经过一天的会议,台面上的利益冲突,将矛盾在表面激化了,愈演愈烈,怨气越积越深,叶小白又是个做事不经大脑的热血青年,是以才有不顾身份的打头斗。
几分钟之后警卫姗姗来迟,这自然是在某位暗中周福原地议员的授意下,等到叶小白被打得熏青脸肿才把他们拉开。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被拖回自己的位子上______又有服务员搬来新的椅子,收拾弄乱地一切。擦掉嘴角渗出的鲜血,指着陶德霖等人叫骂:“狗娘养地,你千万别出孟兰盆会云中塔,否则就等清洁工替你收尸吧。”
吃了那么大的亏还敢嚣张,穷凶极恶一至如归,众人纷纷为之侧目。
服务员给他送上一杯温开水,微笑道:“叶先生,请你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在过激动,以免影响他人。”开水用软塑料杯装着,早上的会议中,他已经用一个坚硬的水晶杯砸破了周福原的脑袋,用一只银质调羹戳进了许咏琴的嘴里。钻石联盟议会实在有些怕了这个破坏公物的严重暴力倾向者。
恐怕等一下他的椅子也得换成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新材料小板凳。
廖学兵和彦玖刚刚推门而入,没有看到先前的精彩镜头。
装配有魔术枪,表情严肃的警卫拦住他们,先是看看那散发油腻之味的邋遢厨师白袍,又见到特殊人员胸牌,还以为是某个大人物随身携带的厨师,很多人都有自身饮食上的独特口味,带私人厨师并不足为奇,说道:“两名先生,请止步,除了正式成员和大会安排的警卫外,任何人没有经过许可不得入内。”
“哦,好吧。”没见到真实情况的廖学兵以为叶小白遇到的不过是小麻烦,不想添太多的麻烦,转身就要走开。
这时在斗中挨了几拳的周福原冷笑道:“叶小白,你要是能办倒一件小事,我们就永远不再追究以前的过节。”陶德霖听他擅自替攻守同盟开条件,十分不悦,正待阻止,却听叶小白说:”周福原,那你就划个道道出来。”
整个会议室,那么多成员,几乎都成了他们两派的私人谈判会所。有些准备找合适的人选商谈合作的公司老板都不能继续下去。更多人把这当成一场好戏欣赏。
叶小白不是服软,他四面树敌,感觉有必要暂时缓一口气再说,等出了孟兰盆会找到兵哥再报仇雪恨。
周福原绕了一圈,走到叶小白面前,先嘿嘿笑了几声,笑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叶小白道:“如果是小事的话,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周福原猛然拉开被子,怪笑道:“你要是舔我这地方三分种,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惊呆了。不少老成持重的会员便想:“几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好好的孟兰盆会被几个黑社会份子搞得不成样子。当众露体,成何体统?颜面何在?”
几名女性成员更是异常羞愤,感觉自己受了侮辱纷纷和钻石联盟议会提出抗议。
叶小白刚要抓爆他那话儿,议员杜容使劲敲桌子道:“周福原先生!请你立即停止自己的不良行为!否则我们将会对你严厉处置。”这人正是周福原的靠山,后台大老板发话了,他不得不拉上裤子,狠狠啐了一口道:“叶小白,老子早晚叫你死得难看。”
廖学兵只东西向横扫一眼,便看邮叶小白四面楚歌了。下面受到羞辱,他竟没当场发作,外套扔在地下,脸上满是伤口,眼睛乌青,显然刚打了一场架,而他对面的陶德霖等人更是笑得不怀好意,不住对周福原打出赞赏的眼色。
硬生生止住脚步,对警卫说:“很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
警卫道:“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不然会死的。”话没说完,脑袋猛然猛然晃荡一下,眼前的所有景色通能变成黑白色的,再变成一片雪花,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彦玖也同样打倒另外一个警卫,只是手法要慢上一点,而且还惊动了其他人人。会议室里场面混乱,注意到这边情况只是临近门口的寥寥几人。
陶德霖为什么要对付飞车党?这个自比诸葛孔明、刘泊温的人因为自作主张聪明的盘算,在那次袭击中没有找到真凶,反而找虎帮泄愤,两个帮派打了几场,互有胜负,闹了鸡飞狗跳,互相实力俱损。直到孟兰盆会召开的时候,两个老大碰面,言语激荡,但彼此间的话总接不上榫头,他们不是太笨,再次试探之后,终于知道那个骑着哈雷插了自己一刀的男人就是飞车党老大廖学兵,于是半个多月来的所有怨卸全转移到飞车党头上。
金鸡会许咏琴为会要找飞车党的麻烦?飞车党成员在她们朱雀街开的分店不给钱就算了,还要收保护费,这口气如何吞得下?_____其实廖学兵希望自己的地头上尽少出现易的现象,找那分店的主事人一谈,主事人不愿意退出朱雀街这块利润丰厚的地方,愿意给钱消灾。老廖这家伙见了钱什么都好说话了,于是便默许了。那主事人对许咏琴理所当然说成收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