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偷袭者,这时候,可能已被打成蜂巢了。
可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偷袭者,他们遇到的是刚从迷雾森林试炼归来,实力大涨的林天名。
林天名在开枪后,就已经闪身撤离,所有子弹都打在了他的身后。
呯!
林天名又反击一枪,而这一枪没有打到人,只是擦着一名血狼佣兵的耳朵飞过去,吓得他落了一身冷汗。
而林天名的现身,立即又招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其中,还有链式机枪连续射击的声音,也有狙击枪沉闷的巨响。
血狼老巢火舌狂闪,枪声不断,响彻整片山地,惊起飞鸟与野兽无数。
显然,血狼老巢中,那些纵横世界的佣兵,很愤怒。
以他们老道的军事经验,很轻易的就能从偷袭者的枪声判断出,偷袭者用的只是最低级而落后的小猎枪,几乎都称不上是热武器。
血狼佣兵团称霸东南亚,在菲国连正规军都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在这里建设老巢开始,当地人都避而远之,大都搬离出几十里外,无人敢惹。
近年血狼佣兵团广招武道者,实力更是飙升,已经打造成为一流的佣兵团,世界上任何势力,都不敢小觑他们的强横存在。
而今天,居然有个人,举着一把落后的垃圾鸟枪,找上他们老巢,打搅他们美好晚餐时光,搞偷袭,还打伤了一个人。
这不就等于在老虎嘴上,拔了一根胡须么?
这不就等于在高傲的霸主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么?
耻辱,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佣兵们的无情子弹,夹带着他们的万丈怒火,狂风扫落叶般,一梭梭的洒落向偷袭者,势必要把不知死活的偷袭者碎尸万段,打成千疮百孔,才能稍稍泄恨。
可是。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任凭堡垒上佣兵们如何扫射,偷袭者借着夜色与草丛的掩护,狼狈逃窜,但居然没有伤到他。
明明能时不时的看到偷袭者的身影,却怎么都打不中,好像子弹总是差那么一点没赶上。
要知道,能进入这个一流佣兵团,吃这碗刀口舔血的饭,没有真本事可不行,不少人在他们的国家,都曾经是一代兵王,枪法何其精准。
而且这么多人厉害人物对付一个人,竟然还被低劣的偷袭者全身逃走,这要是传出去,那他们以后哪里还有脸在佣兵界混饭吃?
血狼佣兵也知道,他们一直以来,在菲国横行霸道,也着实在临近干了些烧杀掳掠,强抢民女的事情,说他们作恶多端并不为过。
这个偷袭者,很可能是某个结下深仇大恨的菲国平民,没有斩草除根,现在搞了条垃圾鸟枪,就不知死活的来寻仇。
更可恶的是,这个偷袭者逃窜的时候,也不时的反击一两枪,虽然他枪法越来越不准,对城墙上的佣兵根本构不成威胁,但这是极大的挑衅与羞辱。
这么多把先进枪械的压制下,非但没能打死这个偷袭者,还不能完全压制住他,还让他有机会反击?
眼看这个狡诈滑溜的偷袭者,马上就要跑出枪械的有效射程范围,佣兵们心急如火,恼怒万分。
他们忍不住在墙头上破口大骂起来,他们刚刚想美美的吃个晚饭,就被这偷袭者给搅和,现在还饿着肚子。
时间上不容他们多想。
很快,经过简单商议与安排,负责防守老巢的指挥官决定派出一支小队,追杀那个拔老虎胡子的偷袭者。
今天这种丑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会很影响血狼佣兵团的赫赫威名,对于佣兵团来说,威名就等于钱。
而且,抛开威名不说,今天被这样的羞辱,他们根本无法吞下这一口恶气。
不把偷袭者抓住千刀万剐,以后人们还以为血狼变得软弱了。
血狼老巢的大门一开,冲出十几个个彪形大汉,手持高端武器,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追向偷袭者逃跑的方向。
他们分成两队,包抄而去,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见那个偷袭者滑溜,跑得也快,就多派了些人出去围追堵截。
他们口中止不住的咒骂,饿着肚子办事,容易让人烦躁上火。
他们把怒火都集中在偷袭者身上,相约一定要活捉这个偷袭者,抓回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用最残忍的方式玩死。
血狼佣兵口中的偷袭者,当然就是林天名。
林天名的目的,隐藏丛林中的青龙社成员,现在都清楚得很,那是在诱敌。
故意示弱,用鸟枪放上几响,从坚固的老巢中引诱出一批人来追杀,以此削弱老巢的力量,也同时能够打探老巢的虚实,可谓非常高明的策略。
只是,这种事也只有林天名可以做,换做他们任何一个,早已经像个蜂巢一样,躺在地上,魂归地府了。
即便知道林天名计划的谭中华,刚才也是替林天名悄悄捏一把汗。
渐渐的,他发现血狼老巢射出的子弹,虽然如雨点般喷洒,却连林天名的衣角都沾不到,于是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口中忍不住的惊叹林天名这看似猥琐狼狈,却能躲避子弹的*走位。
谭中华本来是反对这个以身诱敌的计划,觉得太过冒险。
但现在看来,林天名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完全具备这个实力。
而对于追兵,林天名的吩咐是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只管养精蓄锐,喝水进食。
事实上,林天名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追兵上。
跑出血狼老巢的射击范围,拐了一个弯,他就停了下来。
从脚步声判断,他知道血狼佣兵分成两队包抄而来。
不多时,正面追来的七个血狼佣兵,追了上来,意外的发现,偷袭者竟然杵着一杆枪,潇洒的站在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对于偷袭者的枪,他们判定的没有错,那是一杆打鸟的垃圾猎枪。
对于偷袭者的身份,似乎判定的也没有错,从他的黝黑皮肤,和穿着长相看,他是个菲国渔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