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渔夫对自己在绍江的事如此清楚,阮十七心中一凛,警惕感顿生。
他不明白这个渔民怎么会对自己在绍江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一天,自己与刀疤、夜无辰、大黑等4人,在天翔会会所内共斩杀数百大汉,20多天后又与天翔会前会长李天翔一起,出其不意攻入天翔会野狼所在据点,以滔天的战意,舍我其谁的气势,利用翔爷在会里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威严,震慑绝大部分人,再次取走数十亡魂,斩杀野狼,取其头颅,高举长啸,以纪念逝去的兄弟——大黑。
这两件事情如果有心人去调查的话,不难查出事情的前后,可是三才、阿宝、三水、唐依几人下崖底救自己几人这件事却没什么人知道。
阮十七不知道这个渔民是怎么得知此事的,但他可以肯定,这渔民花费这么大的功夫调查自己,那找自己的目的一定不简单,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肯定不简单。
“哎哟喂,知道人家这么多事情,大叔该不会对小的有什么企图吧?先告诉你,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小伙,可不干鸡鸣狗盗或者羞人的勾当!”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但阮十七依然谈笑风生道。
“哈哈哈……果然是古灵精怪,而且心理素质很不错!我也不否认你是正经人家的小伙,父母都是企业的职工,家世清白,除了你外,祖上三代没人做过什么不法勾当!”渔民大笑。
阮十七嘴角上翘,他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渔民话中的意思呢,人家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祖上三代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在他面前装13?没用!
阮十七内心凝重,被人查清楚底细让他觉得很是不爽,可是他表面依然保持着那种没心没肺的表情,扣了扣鼻孔,啐出一口痰说道:“我说大叔,你连我祖上三代的事情都查的那么清楚,该不是家中有个漂亮女儿待字闺中,急着找女婿,很不幸,我这么个优秀未婚青少年就这么被你选中了?”
渔民闻言再次大笑,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处变不惊,听起来随意胡侃的话语中,带着试探自己底细的深意。
“大叔我可没有女儿,如果有女儿的话,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人做女婿!”渔民的话深深的打击了阮十七的自信心,渔民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儿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儿子娶你做我儿媳妇?”
“啥?”
阮十七顿时僵化了,嘴巴张成了O字型,眼珠子猛然凸出,额边拉下几道黑线。
他知道这个渔民大叔的话是开玩笑,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简单的大叔也这么的老不正经,一点都没有高人的范儿!还让自己做他儿媳妇,这口味也太重了点吧!看来这个大叔甚是精通此道,莫非……
“大叔!您真可怜呐,生了个不孝子,就这么断子绝孙……不,应该说绝孙不断子……”阮十七见这大叔想恶心自己,自己也正精通此道,也不怕跟他恶心恶心,顺便骂这个装13大叔几句!
“……”
“正所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你的语气,令子有龙阳之癖这个不治之症,而且喜欢我这样的优秀青少年,不过,即使我再优秀,也不能为您家延续香火,这不是让你断绝了后代吗?哎……我这样的儿媳妇,不称职啊!”阮十七深深自责的同时,语气中带着惋惜!
“……”渔民大叔沉默了,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过不了多少年,男人也可以生小孩……”
“……”
“……”
“渔民大叔,到时候您有没有兴趣生上一个?”
“……”
“…….”
渔民和阮十七同时陷入沉默之中。
两人的对话包含深意,只不过话题有点太过恶心人,阮十七更是深深佩服这个大叔,像他这个年代的,而且身份不一般的人,很少有不倚老卖老的,还跟自己这个年轻人扯这种话题的。
而渔民大叔也暗叹世风日下,与年轻人扯这种话题,他是自叹不如,扯来扯去竟将自己给骂上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阮十七闲来无事点上一只烟,坐在渔民大叔的身边,吧嗒吧嗒的污染起乡间的空气。
好半天,阮十七先开口了:“大叔,见你大半天没钓上一只鱼来,你这个渔民,跟我这个儿媳妇一样,也不称职啊!”
“哈哈!我之所以没钓到鱼,是因为鱼钩上没鱼饵,如果有鱼饵的话,我相信,我一定能钓上一头大鱼!”渔民大叔道。
“没鱼饵?大叔,你也太土了吧!还学姜太公钓鱼,在我们这些后辈面前装神秘,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哦!我不吃这套!”阮十七不屑道。
“装神秘?哈哈哈……姜太公可是真正的大能耐之人,他那‘愿者上钩’的钓鱼方式可是寓意着求贤之道,没想到在你们年轻人的眼里,却成了装神秘!”渔民大笑。
“求贤?大叔难道是指我?”阮十七好奇道。
渔民大叔摇摇头,似乎在否定阮十七的话。
“呵呵!姜太公神机妙算,以愿者上钩的钓鱼方式求得贤臣,助他完成讨纣霸业!而我却没有姜太公这份神机妙算的能耐,再说我求的也不是贤臣……”
“不是贤臣?那是……”阮十七疑惑道!
“鱼饵!我求的只是鱼钩上的鱼饵,而且这个鱼饵是我主动找人请过来的,并不是像姜太公那样,算出来的,哈哈!”渔民大叔大笑。
“我……鱼饵?”阮十七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木然,“大叔,我这个模样,像小蚯蚓吗?”
渔民大叔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思考方式还挺简单的,竟然扯到真正的鱼饵小蚯蚓上面去了。
渔民大叔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阮十七的裤裆上,竟然来了一句:“我看,不一定……”
“……”面对如此侮辱人的话语,阮十七差点暴跳而起,将这个渔民一脚踹进河里。
不过随即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不忿,调整一下呼吸,眼望不远处的鱼钩,淡淡道:“渔民大叔,你想让我做这个鱼钩上的鱼饵,不知道你想钓的大鱼是……”
渔民大叔双眸一寒,斩钉截铁的从牙缝中崩出四个字:“星月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