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开始有些伤感,整个的饭局还是非常热烈的,敬酒不断。由于桌子比较大,还没有转盘,房立威直接站起来夹菜,吃的那叫一个爽快,喝的那叫一个畅快。当然不忘了身边的女人和孩子,尤其是照顾还有些放不开的沈珂雪。
沈珂雪在大家热情的感染下,充分的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从最初的有些生分,也开始充满感激的敬酒,真的在融入这个幸福的大家庭。
最后的结果就是喝高了,董舒文和董新伟被房立威架着回到卧室睡觉,几个女人也是喝的脸上红扑扑的,收拾完饭桌,张罗着休息,毕竟昨晚没睡多长时间。
和房立威确立了关系,当着萱姨和曾馨菲的面,沈珂雪反倒不好意思和他睡到一个房间,坚决要跟萱姨换。换就换吧,房立威倒是无所谓,两人接触时间尚短,这也正常,以后会生活在一起,日子长着呢。
当然这厮心里是有想法的,也是暗暗期盼着大被同眠的那一天呢。
萱姨能理解沈珂雪的心态,因而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去房立威的卧室休息,还提醒房立威别打扰她,要好好的睡一觉。
房立威没有睡意,喝的有些兴奋,发现萱姨睡熟了,悄悄的下地,来到卫生间,坐到马桶上,给远在平海和燕京的几个女人打起了电话,时间就过的飞快了。
晚上七点多,大家才陆续的醒来,肖梅已经拌好了饺子馅,有寓意“久财”的韭菜肉馅;还有房立威爱吃的酸菜肉馅,有“算财”的意思;芹菜陷的,就是“勤财”了,还有鱼肉馅的,这是“余财”。样式不少,这也是因为征询了大家意见的,人多,个人的口味也不一样,所以多准备了几样饺子馅。
边包着饺子,边看春晚。其实在大家看来,春晚本身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现在的信息比较发达,人们娱乐的方式增多,仅是一个春晚,已经不能满足所有人的胃口,只是形成了习惯,大家边看边点评,看看是否有什么新意,更多的是享受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场景,这种意义更大。
当然现在都时兴在饭店吃年夜饭,但房立威却不喜欢那种形式,也许是一个人过了两个孤独的年,让他倍加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家的氛围,只有在家里,才能让他充分的体会到那种家庭的温情、难得的亲情。
人多力量大,尤其是有房立威这个擀皮的“高手”,饺子包供应的很快,沈珂雪都不时的惊叹于房立威的熟练,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当然在董家人面前,她还是要谨守礼数,只当房立威是朋友,甚至是有意的避让,因为在这里,只有萱姨是他的女友,就连曾馨菲都要注意一些的,只不过不会像沈珂雪那样谨慎罢了,毕竟生活在一起时间不短了,董家的人也知道房立威和曾馨菲母女的关系非常好,因而也没必要太避讳。
晚上十点,外面已经不是零星的鞭炮响了,千响万响的接连不断,一家家的开始煮饺子吃年夜饭了。
董新伟点燃了高高悬挂的一挂十响一咕咚,在不绝于耳的“噼噼噼……轰”的巨大声响中,一盘盘刚出锅的饺子被摆上了餐桌。
中午都喝的有些多,因而晚上大家浅尝即止,但仍是喜庆的,热闹的,团圆的,充满亲情的年夜饭。
十二点的钟声一过,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互相拜年,收送红包。丰收的当然是最小的佳佳,哪有收过这么多红包啊,貌似以前仅收过妈妈的,钱多少无所谓,况且她对钱的数量也没有概念,大人图个吉庆,而她所感受的是大家对她的关爱,所有人都喜爱她,抱着一堆红包,高兴的大眼睛都笑眯了。
第二小的就是房立威,但他只收到了董父和董母给的红包,而且是两人合起来送的一个,一百元,看着沈珂雪手里攥着的六个红包,显然比她岁数大的,每人都给她了。感觉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往年过年虽然也是收到一个红包,不用想,就是萱姨给包的,但今年人多啊,结果收到的仍是一个,萱姨都不给他了,关系的变化,就省了这道程序了?况且大过年的老婆给老公包红包,貌似听都没听说过。
当然,他不是计较什么,相反,心中还有点儿小得意,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哥们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凑近沈珂雪,表面上装着一副不太平衡的样子,望着她手中的红包,眼馋的说道:“雪姐,是不是应该给我包一个啊。”
“咯咯,你等着啊。”沈珂雪心情无比的舒畅,今年的除夕夜对她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从记事开始这些年以来,最令她激动,也最令她向往的。如果之前勉强说是苦中作乐的话,现在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快乐的过了一个新年!
沈珂雪转过身去,时间不长,又转了过来面对房立威,嬉笑着递给他一个红包。
“嘿嘿!真给啊!,我不客气了啊。”房立威立即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然什么也没有,不甘心,又往外倒了倒,依然空空如也,哭笑不得的望向沈珂雪,引得后者娇笑不已。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肖梅张罗着休息了,因为初一早上邻居间会互相拜年,有可能一天都不会消停,所以还是要睡一觉的。
幸好佳佳下午多睡了一会儿,才坚持到了现在,刚回到他们住的房子就睡着了。
沈珂雪刚恢复不久,也要早些休息,但还是和之前一样,说什么不进房立威的卧室,洗漱过后,早早的跑进房立威对面的卧室,和曾馨菲一起陪着佳佳睡。
萱姨自然就和房立威睡到了一个房间。
房立威最后一个洗漱完毕,光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还回手把门关严。
看到他这幅模样,萱姨眉头一皱,“像什么样子,你也不怕被小雪看到。”
“嘿嘿!灯都是关着的,黑灯瞎火的,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况且她们都睡了。”这厮不以为然的爬上了火炕。
知道他不怀好意,萱姨先提醒道:“早点儿睡觉。”先钻进了被窝。
“姨,我兴奋的睡不着。”房立威说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紧的贴着萱姨的背部。
“那也要睡。”萱姨打掉他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
这牲口不说话了,伸手去解萱姨的睡衣。
“别闹,小雪还在那个房间呢。”看来不是不可以,怕沈珂雪听到。
“没事儿,都睡着了。”
“那也不行。”
发现萱姨的态度挺坚决,房立威苦着脸道:“姨,新年伊始,我们也要有个好的开始么!”这个无耻的家伙,这种话竟然也能说出口。
萱姨被气乐了,什么跟什么啊,不过看着房立威,她又心软了,“把灯关了。”
这厮立即眉开眼笑,起身关灯。
很快萱姨身上的衣物就被他给去除个干净,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
“轻点……小点儿声。”萱姨提醒他呢。
……
两个多小时以后,房立威偷偷的抱着曾馨菲回到了卧室,没办法,刚才萱姨催着他去找曾馨菲,现在已经昏昏沉沉的,好像睡着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当这牲口电动小马达似的臀部飞速的运转,曾馨菲死命的咬着刚才萱姨咬过的那条毛巾,极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时候,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想你时你在眼前……”
房立威的手机铃声,正在关键时刻呢,这不是给哥们找事么,很不爽,怎么忘关机了呢,他有些埋怨自己。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接电话的意思,依然努力着。
旁边的萱姨睡的很熟,根本就没有听到。
飘在云端的曾馨菲虽然也感觉很讨厌,但搂着房立威脖子的胳膊还是推了推他,示意他先接电话。
铃声没完没了的响着,房立威还是非常不情愿的伸手去拿手机。离的并不远,只在旁边的裤子兜里,他都不用起身。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还真不多,应该都是亲近的人,而且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差不多是拜年的吧。
什么时候不能拜啊,就不能等到天亮么,明显是打扰了哥们的好事儿。这厮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机,身体根本就没有停止运动,只是速度慢了下来。
“喂?”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
手机已经接通了,曾馨菲连忙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臀部,不让他继续动,恐怕发出声响,这脸可就丢的大发了。
这牲口努力了几下,发现曾馨菲不停的摇头,态度很坚决,知道她脸皮薄,也就放弃了。
“小威,睡了吗?”男中音,声音挺熟悉。
房立威立即反应过来,孟柏雄,孟玲珑的父亲,自己的老丈人啊,看了看身下的曾馨菲,赶紧咽了口吐沫,喊了声孟叔,接着想到了是过年,“孟叔,新年好!”
“新年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睡没睡,还给你打电话……”
“没睡,没睡。”房立威赶紧说道。
说的都是实话啊。
“本来玲珑要给你打电话的,家里出了点儿事情……”孟柏雄说到这里一顿,似乎在斟酌如何讲下去。
曾馨菲离的太近了,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很快就明白了,应该是孟玲珑的父亲,更是把头偏向了一侧,连大气都不敢出。
房立威听着有点儿紧张,是不是孟玲珑又出什么事情了,马上问道:“孟叔,什么事儿?”
“玲珑的爷爷突发脑出血。”
“啊?”原来不是自家虎妞的事儿,似乎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那是她的爷爷,也是她家的事儿,岁数很大了,得了脑出血,是不是已经离世了?很有这个可能啊。虽然没见过面,但她的爷爷就是自己的爷爷,她悲伤,自己肯定也不好过。
不过听孟柏雄的语气,似乎不像是这么回事。